「快進來。墨子閣 www.mozige.com」東陵鱈看見赤羽到來,徹底鬆了口氣。
雖說輕歌身受飲血針的毒害,但他相信,赤羽有起死回生的本領。
「她在哪?」赤羽問。
東陵鱈抿唇,沒有說話,卻是轉頭望向朝躺在床上的虛弱女子,赤羽循着東陵鱈的視線看過去,眉頭狠狠皺着,當即嚴肅起來,只一眼,赤羽似乎就已經深入了解了輕歌的情況。
「飲血針嗎?麻煩了。」赤羽感到有些棘手。
東陵鱈滿眼擔憂。
赤羽朝輕歌走去,「讓我先看看她的情況。」
赤羽走至床邊,坐下,打開背着的行李,拿出一枚赤紅丹藥餵給輕歌,丹藥入口即化,片刻後,便見輕歌嘴唇黑。
「怎麼樣?」東陵鱈問。
赤羽搖頭,「她體內的血,都是死的,不能維持生機,這樣下去,連心臟都會停止跳動。」
聞言,東陵鱈眸光一閃,四肢軟,他悄然扶住桌角,用盡力道撐着,這才不至於摔倒。
若連赤羽都這麼說,那輕歌必然是凶多吉少。
夜輕歌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不敢想像。
一瞬間,東陵鱈臉色白的嚇人。
輕紗妖扭頭看了眼東陵鱈,此刻的東陵鱈,仿佛沒了信念,心如死灰,憔悴不堪,輕紗妖眼眸轉動,面朝輕歌,看着她,心裏暗暗祈禱着。
有這麼多人關心,可不能有事……
「有沒有可以解決的辦法?」東陵鱈問。
「有一個非常冒險的法子。」赤羽道。
「繼續說。」
「換血!」
換血!
東陵鱈雙眸虛眯起。
赤羽看了眼輕歌,道「輕歌體內的血都已被污染,唯有將這些血抽掉,再灌入新鮮的血,才能換得一線生機,不過……」
「不過什麼?」無憂問。
「需要活人體內三分之二的血。」赤羽道。
「我的可以嗎?」無憂焦急的出聲。
「還不確定。」赤羽走至桌前,拿過一個茶杯,「得讓我看看你的血與輕歌適不適合。」
無憂二話不說就伸出手,放在茶杯上,另一隻手的指甲尖銳如刀劍,在手腕處一划,鮮血流了滿滿一杯,最後,輕紗妖遞給無憂一張帕子,無憂接過帕子,捂住傷口,看向赤羽。
赤羽也不曾想到,無憂會如此果斷。
便見他從藥箱裏拿出一根銀針,輕扎了下輕歌眉心,而後放入茶杯中,銀針變成了深紫色,無憂臉色驟然一變,他端起茶杯,放在面前,微微一聞。
赤羽眼中,極的閃過一道電光。
赤羽放下茶杯,道「不行,你是聖獸,若把你的血放入輕歌體內,只會害死她。」
「當真不行?」無憂不甘心的再問了一遍。
赤羽搖搖頭。
人類的身體,怎能容納魔獸的狂暴之血?
當然,赤羽不知道的是,輕歌,至多只能算半個人類。
「我的呢。」輕紗妖連忙問,不等赤羽說話,就在手上劃出一道傷口,再將盛滿血的茶杯放在赤羽跟前的桌上。
扶希爬上桌子,試圖掀開衣袖。
輕紗妖皺眉,連忙阻止扶希,「你小,不要胡來。」
扶希眨了眨眼睛,棕色的眸子竟是格外好看,他看了看輕紗妖,又望了望赤羽,最終,目光落在輕歌身上,許久過去,扶希失落的垂下腦袋,道「我也想救姐姐,哪怕以生命為代價。」
小孩的嗓音有少許的青澀和稚嫩,卻不知怎的,讓屋內眾人,皆是心頭一酸。
輕紗妖看着扶希,心裏甚是欣慰。
興許,夜輕歌是幸運的,身邊有這麼一群,生死不棄的追隨者。
赤羽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扶希的臉頰,道「你還小,你的血,並不能救她。」
「那怎麼辦?」
扶希抬起頭,好看的眸子裏,盛滿了淚水,他咬着唇,不讓眼淚掉下來,直到把眼眶憋的通紅。
赤羽看着扶希,被那樣的眼神給震撼到。
在玄月關時,赤羽也跟扶希有過接觸,那時,他只當赤羽是個非常成熟偶爾任性的小孩……
赤羽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盡力而行。
赤羽再拿出一根銀針,放在輕紗妖的血里,銀針針尖閃過一點寒光,赤羽繼而搖頭。
「不行嗎?」輕紗妖無比的失望。
正常來講,放掉三分之二的血,此人也異常危險。
可這些人,從未想過自己,一顆心,也全都放在輕歌身上。
赤羽道「輕歌身體異於常人,體內有許多元素,這些神秘力量,早已與鮮血骨骸融合,別人的血,都會被她的身體排斥。」
「那怎麼辦?」輕紗妖焦急萬分。
「讓我來試試。」東陵鱈道。
輕紗妖看了眼東陵鱈,猶豫片刻,才道「可你的身子……」
東陵鱈身體內外,都是玄冰,他的血,也是冷的。
這樣的血,怕是也會被輕歌排斥吧。
若是如此的話,那夜輕歌就危險了。
輕紗妖攥緊雙手,咬着唇,看向安詳地躺在床上的輕歌。
她已經是夜無痕的女人,是夜輕歌未來的嫂子,若夜輕歌喪命在冰谷,她如何跟夜無痕交代,此生也無法釋懷。
可以說,夜輕歌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給她帶來希望,讓她的人生,紛然多彩。
無論如何,她都要讓夜輕歌好起來。
就算一命換一命!
赤羽看了眼東陵鱈,皺起眉頭,他身為煉丹師,不太相信,東陵鱈的血,會被輕歌的身體接受,可如今,他毫無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東陵鱈的血,裝了一茶杯。
當東陵鱈割開手腕時,血液內衍生出的寒氣,讓本就冰冷的屋內,溫度再次不可思議的下降。
赤羽等人,都頗為失落。
這樣的血,無法與輕歌的身體融合。
赤羽拿出一根銀針,在輕歌眉心扎了一下後,放入東陵鱈的血液里,銀針沒有變色。
赤羽眸光一閃,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東陵鱈,轉而再換一根銀針,周而復始,淌過血液後,銀針依舊沒有變色。
「怎麼樣?」東陵鱈緊張的問。
其他三人,也都齊齊看向赤羽。
赤羽的答案,關乎輕歌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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