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你等一等,我去把師父喊來。文師閣 www.wenshige.com」雄霸天以為雪女還沒從夢魘中醒來。
忽然,雪白的雙臂,纏上雄霸天的脖頸。
唔。
雄霸天的所有話,被柔軟的唇堵住。
他驚訝得睜大眼,眼前是放大的美麗容顏。
雪女的睫翼都是銀白之色的,她閉上眼了,沉浸於這個熱切的吻。
那一身鐵漢硬骨,早已是酥麻。
世上的男人,沒有幾個能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把持得住。
長衫,群衣,覆在了地上。
原來,這便是書中所說的溫柔鄉。
這一刻,雄霸天甘願去死,沉淪在這份歡情里。
這夜,雄霸天無數次的在雪女耳邊,輕喚她的名字。
「阿落……阿落……」
雪女微閉上眼,眼尾垂下一抹淚。
雄霸天低身,溫柔地吻去她的淚痕。
……
輕歌在桌前翻看着青蓮的資料,突然,輕歌朝窗外看去。
那一輪明月,嬌羞的躲在了雲後面。
「梁蕭說的不錯,春天到了呢。」輕歌意味深長地說,臉上是老母親般欣慰的笑。
再說東洲的土地上,神王圍繞着死亡領域兜兜轉轉,想要去尋找雪女。
「神王來了。」柳煙兒稟報。
「隨他。」輕歌唇角勾着殘忍的弧度。
神王來到了夜神宮,滿身傷痕,衣衫襤褸。
神女藏匿在暗處,聽到了柳煙兒和尤兒的聊天。
「雪女呢,我找雪女有事。」柳煙兒說。
「雪女大人好似去督促雄師弟讀書了。」尤兒回答道。
「雄霸天住在哪裏?」柳煙兒又問。
尤兒指了指一個方向,「那間有燭火的屋子,雄師弟就在那裏。」
「……」
神王得到了想要的訊息,根據尤兒所指的方向,來到了燭火未熄的屋前。
他靠近了屋,聽到了輕微的喘息聲。
神王宛如五雷轟頂般渾身震悚,滿目都是震撼。
「阿落,說愛我。」男人嗓音低沉。
「我愛你。」
「……」
神王猩紅着雙眼,痛苦不堪。
他坐在冰涼的地上,抬着手捂在了胸口。
心臟,支離破碎,千瘡百孔。
此刻,痛不欲生,死生不如。
神王背靠着牆,仰頭閉上眼,感受着這份無奈的痛。
他像是自我折磨般,無力離開,耳邊聽着男女交錯的喘息聲。
神王終於明白,阿落,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了。
那個愚蠢的阿落,哪怕他一次又一次做出傷害她的事,哪怕讓她渾身是傷,她也不走。
神王以為,阿落永遠不會離開他,原來,在他做出那些不堪為人的事時,阿落就已經不是他的了。
神王不甘心,他起身想要衝進去,想要質問阿落。
一隻手捂住了神王的嘴,且把神王拖至了夜神宮較為偏僻的地方。
輕歌明白什麼叫誅心,她不知誅方獄的心,也在誅神王的心。
可即便如此,也彌補不了這二人曾經所犯下的錯誤。
輕歌毫不客氣地把神王摔在了地上,居高臨下地俯瞰着狼狽的神王。
「神王,這棒打鴛鴦的事可不能做,小心遭天譴。」輕歌淺笑道。
「你是故意讓我聽見的吧?」神王終於聰明一回,知道柳煙兒和尤兒的對話,是刻意牽引的。
戒備森嚴守衛重重的夜神宮,若無東帝的肯,他怎能輕鬆來去?
「神王,奉勸你一句,不要覬覦我愛徒的女人。」輕歌往前走去,一腳踩在神王的臉上「否則,我必將你剁碎了餵狗。」
青麟蛇妖已被輕歌收服,神王不足為懼。
輕歌這一腳毫不留情,把神王的後腦勺踩得深陷進泥濘土地里。
「你想殺了我?」
「不,我只是來警告你,你這種噁心如豬狗的人,不配談感情。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得到時不珍惜,失去後追悔莫及?尊后也好,雪女也好,都是人世間美好的女子,你配得上哪個?你哪個都配不上。你不過是深陷在自己營造的假象里,自以為是,殘忍無情。你曾愛佛,也不過是惺惺作態。佛祖若知座下子弟門徒有你這樣豬狗不如的畜生,只怕也會被噁心到。」
古龍殘魂算是領悟到,什麼叫罵人了。
這兄妹倆罵人的功夫,真是叫人望而生畏。
神王面色慘白,生不如死。
輕歌把腳移開,蹲了下來,手攥着神王的往上提起,迫使神王抬頭仰臉。
神王面頰滿是灰土,異常的髒污。
他努力地睜着眼去看明月下的女子,只望見那一雙宛如寒潭古井般的眼眸。
一剎那,神王如臨黃泉,四肢寒。
「尊后不怪阿落,如若已經飛升長生的尊后看見了阿落,一定會非常高興的。而你,高高在上的神王大人,什麼都不是,誰也不會掛念你的。」輕歌笑着說道。
「十一。」輕歌鬆開了神王的,神王摔在了地上,輕歌取出帕子擦拭掉手掌上髒污的痕跡。
映月樓殺手十一神出鬼沒,赫然間於夜色里出現在輕歌的身後,單膝跪下「聖女。」
「聽說東洲以北,偏向天啟海之地,有一群海賊,為斷袖者,手段殘忍,以折磨同性為樂。可否有這種事?」
「的確有這樣的事。」
「很好,把他帶過去吧,這也算是我送上的一份禮物,請他們笑納。」
輕歌擦掉了手上的髒污,隨手將帕子丟去,恰好覆在了神王的臉上。
「是。」
十一雙手抱拳,一手提起了神王。
神王,早已是一具廢軀。
「夜輕歌,你怎能如此對我?!」神王掙扎,哀嚎。
「神王,人做了錯事,可是要贖罪的。」輕歌咧開嘴笑,露出潔白的牙,一襲紅衣立在月下,格外的美麗。然而她的狠毒,在神王的眼中,卻宛如蛇蠍一般,陰毒殘忍!
「派人時刻監視他,若有異樣,隨時殺了。」輕歌又道。
「是。」
十一提着神王離去。
……
月下,輕歌躺在了草地上,欣賞着白月光的美。
「殘忍?不,一點都不殘忍。」
曾經神王對雪女做出那些事的時候,可知自己殘忍?
人吶,怎能感同身受?神王不經歷一遍,永遠不知,南雪落遭受了怎樣的苦。
至於南雪落虧欠鳳棲的那些,該是雪女自己是贖罪。
「娶雪女,聘禮很貴的,看來得多挖點元晶了,也不知夠不夠。」
輕歌為了自家的傻徒兒,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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