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水在精靈族大雷霆之怒後,馬不停蹄趕往長生界,一紙訴狀告了妖神妖蓮。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她肩上血淋漓的窟窿觸目驚心,血液皮肉里,的的確確是妖神獨有的紫雲劍氣。
對此,妖蓮嗤之以鼻。
妖蓮坐在青蓮宮殿裏,握着輕歌的手嘮家常。
鳳棲偶爾看向輕歌,眉眼間的戾氣皆被溫和取代。
「小棲,你似乎很看好輕歌。」妖蓮挑眉「在長生界時,你可沒對哪個人這般好過。」鳳棲雙手拱起「妖神,實不相瞞,我曾孤魂狀態,寄宿在夜丫頭的體內,我能飛升長生,全是她的功勞,相伴許久,別的不說,這丫頭的品德絕對不差。妖神可能不知另一件事,她年少時有個好友,名為墨邪,當時墨邪身中一種奇門之毒,叫作落花毒。毒藥作,奄奄一息,親人將他火葬。那時,輕歌不過十六七歲,還在靈師境地,為
護住墨邪一條命,她捨棄了十粒神級真元。」
妖蓮本端起茶杯,輕呷一口,聽到鳳棲的話,妖蓮手執茶杯的動作驀地僵住。她乃長生強者,更是大名鼎鼎威風凜凜妖神大人,數萬年的時光沉浸於修煉,實力之高豈是雲水水能媲美之?故而,妖蓮在初見輕歌時便覺了輕歌星辰之力和神級真元
。
輕歌體內有一粒完整的神級真元,然而,擁有神級真元不算是頂級稀罕之事,至多讓妖蓮認為輕歌實力尚可,天賦絕佳,再有妖蓮相助,未來有可能修煉至長生境。
直到鳳棲將十粒真元之事說完,妖蓮握着茶杯的手有片刻顫抖。
一粒神級真元,確實稀奇,不過少見多怪。
但十粒神級真元,放眼長生界也沒有幾人,此等稀罕,可謂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最讓妖蓮感到肉痛的事,十粒神級真元,沒了……
須知,長生界上的強者之神們,大多數只有一兩粒神級真元,如果有過三粒以上的神級真元,大多數不是本身修煉孕育而出,基本都是掠奪而來的神級真元。
更難能可貴的是,神級真元之稀罕眾所周知,哪怕是患難矯情,有時在利益面前都會背道而馳。
在這個時代,弱肉強食,以實力為尊,與修煉有關的,便是上上之利。
妖蓮看向輕歌,眼中多了一絲欽佩。
一個能捨棄十粒真元救助朋友,放棄七十九年壽元救助爺爺的人,又怎會是十惡不赦之人呢?
妖蓮深知,輕歌之事,撼動了雲水水的利益。
這萬年來,雲水水和輪迴神的根基很深,底蘊之強,她雖然不怕,但也得顧忌。
若非過於喜歡輕歌,又深知自家兒子的性情,她斷斷不會要這個兒媳。
萬年前的時代,修煉至長生,尚有可能。在這個武道文明落後數萬年的時代,要想修煉至長生,便是窮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夠抵達。
即便如此,妖蓮依舊相信輕歌,只因她歡喜這個兒媳,便會儘可能的相助。
妖蓮已做好決定,便是輕歌無法修煉至長生,她一定會找到法子改善輕歌體質,再接輕歌至長生。輕歌離開宮殿後,宮殿內只剩下鳳棲與妖蓮二人,妖蓮望着輕歌離開的方向,眯起雙眸,冷笑一聲「好個雲水水,鳳棲,萬年前便是這對狗男女搶了你飛升長生的丹藥吧
?」
鳳棲微微點頭。
她與妖蓮的關係如此之好,自然不是阿諛奉承,更多的是因為萬年前有過幾面之緣,互相欣賞。妖蓮雙腿交疊,雙手環胸,殷紅的唇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以後不必給那狗東西面子,見一次我打她一次,打得她親娘都不認識。你現在初升長生,又重塑肉身,實力尚不
穩固,我給你的那些丹藥,足以讓你撐過這段時間。小棲,我可在等你強大起來,碎了那倆個狗雜種,呸……不是人的東西。」
鳳棲淡淡的笑着「來日我巔峰之時,便是他們身死之日。」
「好!」妖蓮拍桌而起「有你這句話,他們粉身碎骨死無葬身,指日可待了。」
二人相視一眼,臉上俱都露出了笑容。
輕歌走出宮殿,卻遇那被東陵鱈請來削的方丈。
據說,這只是附近普通寺廟裏尋來的方丈,不是什麼赫赫有名的大師。
方丈手握佛珠,泛黃袈裟,眉目慈和,望着輕歌略點頭。
「方丈大師。」輕歌雙手合十。
方丈轉動佛珠的手停住,走向輕歌,雙手捧起佛珠,遞在輕歌面前「我佛慈悲,姑娘身上血煞之氣過於濃重,請收下此雷音佛珠,鎮壓血煞。」
輕歌愣住,垂眸望着方丈手中的雷音佛珠,隱隱約約間,九重天外,似有一陣陣雷音傳來,轟隆震耳,靈魂似也隨之顫動。
那一刻,輕歌清晰得覺,體內第二十五根筋脈內的血魔煞氣,似一個心生畏懼的嬰兒,匍匐顫抖着身子,顛着深入靈魂的恐懼。
雷音盤旋耳側,許久不散,絡繹不絕。
那雷音自天上而來,古老而神聖,渾厚而強大,叫人精神抖擻,心生敬意。
輕歌緩緩睜開眼,耳邊的雷音緩緩散去。
「方丈,此雷音佛珠過於貴重,晚輩……」輕歌后退數步,連連搖頭。
從那雷音之中,可感受到浩瀚強大之氣。
「我亦算你半個師父,你收下便是。」
那方丈手腕一抖,便見雷音佛珠散着如同水中波瀾漣漪般一圈圈的神聖金光,竟穩穩套在了輕歌的手腕。
半個師父?
輕歌詫異地望向方丈「方丈是……?」
「那年在迦藍,我們見過面的。」方丈淡淡笑道。
那年迦藍,半個師父……
輕歌腦子裏混混沌沌,一片空白,縱然智睿聰慧,此刻倒也想不出個所以來。
方丈抬起手,自面頰撫過,隨之將手放下,露出了另外一張臉。
面前的老人,依舊霜眉雪,然而整個人的氣質,宛若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看着這張臉,輕歌覺得似曾相識,當她努力搜刮記憶,好半天過去才想起一人。
迦藍長老之一。
許……年生!
「許長老!」輕歌驚呼「是你?」
許年生捋着雪白的鬍鬚,眯起眼眸,略微點頭,笑容可掬。
老人慈眉善目,給人出世俗的感覺,飄飄如神,似仙。「此雷音佛珠你且收下,只求他日能救你一命。若有朝一日佛珠碎裂,那便是十九煉獄的到來,小丫頭,我不希望看到那一天到來,如若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會怪你,
那是上天註定之事,與你無關。」許年生說的話,甚是神秘,輕歌一時半會兒倒也迷茫。
只是……
這一件件事,環環相扣,這一個個步伐,從未離開過登天階。
雷音佛珠與十九煉獄,有着怎樣的關係?
為何雷音佛珠碎裂,十九煉獄便會到來?
輕歌不懂,甚是疑惑。
「許長老,弟子有一事不明……」
輕歌才把話說出口,抬眸的剎那,眼前的許年生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縷白煙在眼前漸漸散開。
遠遠地,輕歌似乎聽到了許年生留下來的聲音「當那一日到來,你會明白……」
輕歌站在宮殿前,腦子裏偶爾響起佛祖雷音,目光微凝。
那一日到來?
那是怎樣的一日?
是滿目春風,還是三千殺雨?
輕歌想要把雷音佛珠取下,卻現無論如何都取不下。
每當她想要取下,就會有一道雷音宛若洪鐘之聲響起,同時還有稍縱即逝的閃電嗤嗤作響,焚燒她的皮肉。
輕歌轉動了一下手腕,眼中頗為疑惑,許久過去,輕歌放下袖衫,遮去雷音佛珠。
許年生……
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數年來,每當她要忘掉這個人時,他總會以別樣的姿態出現。
她甚至懷疑,南華寺的大師亦是許年生……
眼前的路,錯綜複雜,未來的霧,撲所迷離。
輕歌雙眼之內,一片清明,堅定如鐵。此生……不可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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