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西雙皺眉,李富貴跟個二愣子一樣傻傻的,她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適才的話,「李堂主,可否借我點靈氣丹。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一聲李堂主,嗓音沙啞僵硬,聽在李富貴耳中,卻成了繾綣纏綿的情話,某人的骨髓都開始酥軟了。
他回過神來,笑的跟個白痴一樣,從荷包里掏出空間袋,丟給碧西雙,笑道「裏面有六百萬靈氣丹,可夠?不夠我等會兒讓人送過來,不用還了。」
闊氣!大款!鑽石王老五!
碧西雙拿着沉甸甸的空間袋,嘴角抽搐了幾下,她看不懂李富貴,李富貴還在笑,抑制不了欣喜。
「夠了。」碧西雙淡淡的道,「晚些日子我會還給你的。」
說罷,女子轉身便走,
李富貴看着碧西雙的背影,心裏一疼,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喊了她名,「碧西雙。」
碧西雙頓住身子,回頭疑惑的看着李富貴。
李富貴抬起修長的手抓了抓腦袋,道「那個……我家祖墳很舒服,碧姑娘要不要去躺躺?」
碧西雙「……」
嘴角抽了抽,碧西雙不再理會李富貴,繼而往前走。
李富貴不惱不怒,雖想強壯鎮定,卻是忍不住的笑,空虛的胸腔,好似被填滿了,他笑望着碧西雙,眸中華光流轉,終有一日,他會帶着這姑娘一起死在他家祖墳,在她的名字前面冠上他的姓。
可惜的是,碧西雙不吃這一套。
她大好年華大好青春,怎會去躺祖墳?她甚至以為李富貴在詛咒自己。
是的,她很卑微,卑微到認為不會有人愛慕她。
無虞的臉,自碧西雙走向李富貴開始,就是臭的,臭氣轟天,待碧西雙走遠了些的,無虞大步流星的走到李富貴面前,黑着臉問,「姓李的,你什麼意思?」
面對無虞,李富貴也沒打算給什麼好臉色,「無虞長老,你是不是一百多歲了?」
無虞愣了下,而後點頭。
李富貴一臉嫌棄,「真老,都沒人敢嫁給你了,說不定哪天你一命嗚呼人姑娘就成了寡婦,小爺我可年輕的很。」
無虞「……」他老是他的錯?
現在的人懂不懂的什麼叫尊老?
無虞虛眯起眼睛,忽的低聲問道「你是認真的?」
李富貴也斂起臉上的笑,目光閃過一道如禿鷲般冷鷙的光,「我像是不認真的人嗎?」
「那路穎兒——」
「她死了都跟我沒關係。」
路穎兒他也曾喜歡的死去活來過,只是有緣無分,有句話叫什麼來着,敬往事一杯酒,再愛也不回頭,他只知道至今往後的日子,他的血肉骨髓,將融入一個全新的名字——碧西雙。
無虞沉默,心臟惡狠狠的疼痛了一下,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抽斷的一塊骨。
安溯游望着暗潮湧動爭鋒相對的一老一少,太息的搖了搖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那側,眾人見碧西雙不是走近無虞後,唏噓了一聲便繼續不亦說乎的玩着賭局,賭夜輕歌是死是活。
碧西雙陰鷙的走來,衛疏朗似是知道碧西雙的意思,從腰封上取下空間袋,放在碧西雙的手裏,「我這一百萬靈氣丹是上次輕歌離開迦藍時留下的,你拿去吧。」
碧西雙也不客氣,把這一百萬靈氣丹裝入李富貴的空間袋後,一身陰魔煞氣的往前走,盡頭是一面鎏金桌子,坐莊的男子笑眯眯的坐在桌後,貪婪的看着桌上的無數靈氣丹。
而這個坐莊之人,竟是之前調侃詹婕妤的眉清目秀的男子。
碧西雙走來,氣勢磅礴,身後跟着衛疏朗三人。
其餘人見此,皆是避開。
碧西雙走至鎏金桌前,講手裏沉然空間袋猛地砸在桌上,桌面衍生出了幾條裂縫,震顫之聲將桌前的男子嚇了一跳。
「七百萬靈氣丹,押夜輕歌活。」
碧西雙道,嘴角突地扯開一抹殘虐的弧度,「如果可以,押上我的命,賭她活。」
男子駭然——
夜輕歌活不下來已經是註定了的,碧西雙不僅拿七百萬靈氣丹來押注,還想賭上自己的命。
男子訕訕一笑,道「碧姑娘,賭注只要靈氣丹就行了,命就免了吧。」
碧西雙目光冰寒的瞥了眼男子,帶着詹婕妤幾人轉身就走,站在塔門流光前擔心的望着困於死神網中的輕歌。
男子摩拳擦掌,看着裝有七百萬靈氣丹的空間袋,舔了舔唇。
要財了!
其餘押注之人,也都眼冒綠光的望着空間袋。
輕紗流離站在一側,眼神流連於碧西雙,她攥緊了雙手,突地想到兒時她受了委屈,碧西雙不顧一切跟人拼個魚死網破,將人打的半殘,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肋骨斷了幾根,左眼險些失明,傷勢嚴重的她還在安慰着哭個不停的輕紗流離。
輕紗流離憤恨碧西雙對夜輕歌這般好,更恨夜輕歌搶走了她的好。
此時,輕歌拿着明王刀,與鋪天蓋地的死神網展開生死肅殺。
她高舉起明王刀,刀身顫個不停,遠古的凶獸明王朝着蒼天一聲聲咆哮嘶吼,輕歌凌風而戰,一刀往死神網的網面劈去,虎口麻了,手掌陣痛,墨色的網卻是毫未損。
姬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瞪大眼睛看着戰鬥綽約的輕歌,生怕她哪裏受了傷。
因擔心過度,姬月的雙手狠狠的揪着火焰龍的毛。
火焰龍淚流滿面,它全身上下都是鱗片,本就沒什麼毛,稀少的一些還要被姬月揪掉。
洛麗塔第十一層。
輕歌繼而一刀刀賣力的劈在死神網上,死神網紋絲不動,不斷的聚攏,輕歌所處的空間,愈的小。
明王刀的刀身還在顫抖着,輕歌卻停止了攻擊,靜下心來找突破口。
若是有人在十一層看見她的話,必定會震撼,猶如利刃般死神網瘋狂的縮着,她已經沒有了多少空間,甚至連呼吸的氣,都噴灑在絲縷交織而成的網面上,可她面色不變,鎮定如初,不是強裝出來的淡然,而是心已經大到不懼生死,不惶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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