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養成手冊 第1章 大狗子的反擊戰

    第48章大狗子的反擊戰一

    門外吹拉彈唱,嬉笑怒罵不絕於耳,屋內忽然爆了燈花,光影有一瞬的明滅。

    楚天苟聽着如意唧唧的哭聲,尚顯稚嫩的臉上忽的仿佛笑出一朵花來,他敲敲桌子提醒楚寶鳳看過來,「你想楚隆基去死嗎?」

    楚寶鳳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天苟,「你忍不住了?」

    「對!」楚天苟壓低聲音,雙目炯炯的看着楚寶鳳,「楚隆基和你不一樣,你找我麻煩,至少只找我的麻煩,可他會動我身邊的人。」

    楚天苟捏緊拳頭,壓着心中火氣繼續道:「玉郎長的好看,小時候我救過他一回,從那以後玉郎就怯怯的總是來王府找我玩,把我當成靠山,後來楚隆基知道了,就逼迫檀家把玉郎獻給了他,玉郎成了他的禁臠,受了他的逼迫總想把我往下三濫的地方帶,目的不外乎是想讓我徹底墮落,我為了玉郎在他身邊好過一點,也為了蒙蔽他,讓他不至於再去想其他卑鄙的法子對付我,就時不時的隨玉郎去,這些年我也忍夠了,現在我想了個辦法弄死楚隆基,順便攪渾水,你與我合作如何?」

    楚寶鳳抬眸看向楚天苟,看着這個她沒事就找茬,找了好多年的小堂叔,但見他還是那副狗模樣就嗤笑道:「你猜到了。」

    「從你對楚隆基動了殺機開始,你在我面前也沒掩飾過不是嗎?你不就是打着借刀殺人的主意嗎,但我現在的處境不適合做你的刀,我可不想和厲皇叔連最後一層紙都撕破,我根基淺,明火執仗可干不過。」

    「你準備拉誰來做這把刀?」

    「今晚你收尾?」

    楚寶鳳看一眼地上的死屍和被塞了嘴的如意又是一聲嗤笑,「你連這點能耐都沒有?」

    「我是攤在案板上的肉,我要幹什麼多少雙眼睛盯着,還是你來吧,反正毒的也是你。」

    「說你的辦法吧。」楚寶鳳冷聲道。

    楚天苟知道楚寶鳳這是答應了,就道:「附耳過來。」

    「毛病真多。」楚寶鳳冷瞥了楚天苟一眼就往他那邊傾了傾耳朵。

    楚天苟嘿笑兩聲在楚寶鳳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一遍自己的計劃,楚寶鳳冷嗤,「我還以為是多高明的計劃呢,也不過如此,放在千美樓吧,千美樓是蜀王在京都的耳朵。既然要攪渾水那就把那些既想伸手拿東西又不想濕了鞋的藩王們都拉下來。」

    楚寶鳳冷勾起一抹笑,「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就讓他們斗個你死我活。也不必費心查萬花樓是誰的產業了,都是開妓院的,蛇鼠一窩,我只管拉人下水就是了。」

    話落楚寶鳳冷睨楚天苟,「還不滾回去陪媳婦,留在這裏想找快活?信不信我切了你。」

    「……」楚天苟。

    「怪不得你說不着婆家,嘖嘖。」說完楚天苟撒丫子就帶着大昭小昭還有安平跑了出去。

    楚天苟從樓上下來也沒走,而是去了紅蕊的那個小院。

    耳房裏傳來小丫頭的求饒聲,楚天苟往門上踹了一腳,「章文才,你沒見過女人啊。」

    轉身又對安平道:「去給他找個大點的姐兒過來。」

    章文才推開窗戶縫,光着膀子朝楚天苟嘿笑,「這不是太久沒開葷了嗎,王爺您完事了啊,這麼快。」

    快?!

    簡直不能忍!

    楚天苟作勢就要把章文才揪出來,章文才嚇的連忙縮回脖子,扣緊窗戶嬉笑道:「王爺龍精虎猛,金槍不倒,堅持不泄!」

    「滾球。」楚天苟笑罵一回就敲響了檀玉郎的房門。

    檀玉郎原本正害怕怎麼向楚隆基交待,聽到敲門聲連忙道:「王爺,屬下睡了。」

    「開門,有話和你說。」

    檀玉郎咬了下牙,連忙推醒紅蕊,「快,脫衣服。」

    一邊催促紅蕊一邊解自己的腰帶。

    紅蕊卻道:「他知道了,小爺不妨和那位小爺說清楚。」

    檀玉郎驀然白了臉。

    「玉郎,開門。」

    紅蕊見檀玉郎呆呆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搖搖頭就自己下床給開了門。

    屋裏很昏暗,楚天苟看不見檀玉郎臉上的表情,只聽到椅子咯噔咯噔的顫抖聲。

    他走上去一把抱住檀玉郎的頭,直接道:「你想不想弄死楚隆基?」

    檀玉郎僵硬一瞬顫抖的跟更厲害了,過了很久,久的楚天苟都要懷疑檀玉郎真變成了兔兒爺,對楚隆基產生了感情,卻驀地聽到一聲哭音帶着狠勁,「想」

    床幔半垂半掛,昏黃的蓮燈照見抱膝坐在床頭的蘭香馥,兩隻眼睛紅紅的,臉頰上淚痕斑斑,時不時的抽噎一聲。

    藍哥坐在床前的繡墩上瞧着,勸了一車好話了卻一點用都沒有,急的上火,「姑娘,再哭下去要壞眼睛的,要麼咱們回本家去?不和他過了!」

    藍哥也氣狠了,心裏想,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枉她還以為王爺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

    蘭香馥看向藍哥,轉動眼珠的瞬間落下兩行淚珠,她怔怔的,心中還在糾結,一方面是覺得她不該這樣善妒,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尋常事,更何況她堅持不給他,他憋得難受去尋歡,到底也是她不對在先。

    一方面她又受着腦海中那些女性書籍的衝擊,憑什麼男子就要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能,憑什麼不能要求男人對女人專情呢,想到書中描繪的那個一夫一妻的世界,蘭香馥心裏的火氣騰騰騰的往上冒。

    禁不住抿嘴咬牙,破口道:「回娘家!」

    藍哥當即應下,站起來就道:「奴婢這就去把她們都叫起來。」

    蘭香馥做了決定也不再猶豫,「等等,這樣晚了出門不安全,等天蒙蒙亮時再叫她們,我睡不着,我自己收拾箱籠吧。」

    「奴婢陪着您,奴婢也氣的睡不着呢。」

    「嗯。」

    如此,到了天亮楚天苟帶着人回到莊子上,就被付先生笑眯眯的告知王妃回娘家了。

    楚天苟心肝一顫,訥訥的看着付先生,「怎麼忽然就回娘家了呢?」

    付先生和那些小子們打了一夜的麻將,站在柳樹底下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道:「知道您老人家昨夜去喝花酒了啊。」

    楚天苟嗷的一嗓子就調轉馬頭往京城跑。

    付先生哈哈大笑,連忙指着大昭小昭追上去保護。

    章文才運動了一夜,熬的臉白白的,他實在追不動了就揚聲喊道:「屬下在莊子上等您啊。」

    付先生也打着哈欠往莊子裏走,「我也得補覺去了。」

    過了夏季最熱的那個把月,蘭氏族學又開學了,蘭家子弟並附學過來的親朋家的孩子每天卯時四刻都要準時出現在勸學堂,來晚了的都要在門口罰站,酉時四刻才允許回家。

    蘭氏未曾舉行及笄禮的女孩子們則會在巳時去往繡樓跟着繡樓里的琴棋書畫詩酒茶嬤嬤們玩耍,一般早上比男孩子們晚一個時辰,下午比男孩子們早一個時辰下課。

    是的,蘭氏對待女孩子們很寬容,並不要求她們學成什麼驚世絕艷的才女,只要求她們略知一二,懂得雅趣,將來嫁人了能和夫君說得上話也就罷了,除此之外女孩子們最關鍵要學的是十二三歲以後跟着家中女性長輩學管家和經營自己的嫁妝鋪子,女工都不是必須要會的,認得各式衣料和針法兒便可。上輩子蘭香馥被老太太接到身邊教養,定親後就是學的這些。

    蘭家的女孩子,十歲前是童年時光,可以盡情的撒嬌玩耍,十歲以後就要定性,十三四歲上定親,在家留上三兩年再成親,這是表示家中女孩子嬌貴的意思。

    蘭氏向來也是女孩子少男孩子多,故此女孩子就嬌貴了些。

    老太太一個老封君,到了她這個年紀就喜歡熱熱鬧鬧的,故此蘭香馥到了瑞福堂時並沒見到老太太,老太太在繡樓里和那些年輕鮮艷的小姑娘玩呢。

    蘭香馥呆呆的坐在瑞福堂的榻上,只覺老太太也不疼她了,委屈的直掉淚。

    留在瑞福堂的春淺就忙哭笑不得的哄道:「王妃娘娘快別哭了,老太太是不知道您今兒回來,若知道一準在家裏巴巴的等着呢。」

    蘭香馥就氣鼓鼓的道:「別叫我王妃娘娘,還叫我大姑娘吧。」

    春淺從善如流,笑着又道:「大姑娘,繡樓離着咱們瑞福堂也不遠,走角門,再過一道月洞門就到了,您要不要去和姐妹們見見?若是懶怠走路,那奴婢就去把老太太叫回來。」

    蘭香馥忙道:「我去看祖母吧,怎麼能讓祖母來瞧我,是我任性了,正好也瞧瞧家裏的姐妹們。」

    蘭香馥實不是個任性刁蠻的,一時想不開是有的,可她自己消化消化就能彎過來不再鑽牛角尖。

    春淺是跟在老太太身邊很多年的丫頭了,自是了解蘭香馥的性子,知道大姑娘最是溫柔可親不過的了,故此才這樣提議。

    心裏也是想着,大姑娘來時眼眶紅紅的,不知道在鄉下莊子上受了什麼委屈呢,與其讓大姑娘坐在屋裏傷心,倒不如走動走動排遣排遣為好。

    繡樓就在西府的後面,瑞福堂的西邊,那是一大塊空地,只建造了祠堂、勸學堂和繡樓,繡樓緊挨着瑞福堂,勸學堂和繡樓之間拉着一道牆,而勸學堂是挨着蘭氏祠堂的。

    這塊地方不臨街,種着一片竹子,最是清幽不過適合讀書的地方了。

    繡樓上的老太太這會兒也得到消息了,竟是親自下來迎接,蘭香馥見狀忙忙的走了過去,「祖母。」

    蘭香馥不爭氣一被抱到懷裏就哭起來。

    老太太何等人精,登時就沉下臉,質問跟着來的,年紀最大的青雀道:「怎麼回事,可是安王那小混蛋欺負咱們姐兒了?」


    藍哥就生氣的插話道:「昨晚上王爺帶着人去喝花酒去了。」

    「這個小混蛋,反了他了。」老太太氣道。

    又拍着蘭香馥的背脊道:「正好,你年紀小,咱就不回去了,等過兩年再說。我讓你小嬸子去罵他。」

    「春娟,你去東府跟三太太說,就說我說的,她養了個好弟弟。」

    「是。」

    蘭香馥心裏有點不忍,張了張嘴,可一想到男人是不能慣的就狠了心要給他一個教訓,遂就沒吱聲。

    樓上的堂姐堂妹們嘰嘰喳喳的同仇敵愾,一個就道:「大姐姐,你快上來,和我們一起看好看的,咱不理大姐夫了。」

    「什麼好看的,祖母你們在玩什麼?」

    老太太就笑道:「小丫頭們沒見過世面,看見慶王世子長的好都趴在欄杆上往勸學堂的院子裏看呢,嘰嘰喳喳的吵的祖母頭疼。」

    「誰,慶王世子?!」蘭香馥覺得自己真是該死,竟還在糾結自己那些小情小愛,滅族之禍就在眼前,其餘的都可暫時撇開了。

    「祖母,慶王世子為什麼會來咱們家?我說了他不是好人。」蘭香馥急道。

    老太太皺眉,「馥姐兒,你見過人家幾次就下這樣的評語,這可不是咱們家的女孩子應有的氣度教養。」

    蘭香馥見老太太如此,心想她不說不行了,就道:「祖母,祖父什麼時候下衙?」

    「今兒休沐,你祖父在勸學堂給你兄弟們講課呢。」

    「祖母,我有要事想和您和祖父說,您快去把祖父叫回來,是關乎咱們蘭家生死存亡的。」

    老太太一下鄭重起來,把蘭香馥拉到一邊詢問,「可是安王和你說了什麼?」

    「祖母,你把祖父叫回來我再和你們說。把楚淳懿趕走,趕走他!」蘭香馥激動的道。

    老太太連忙安撫,一揮手讓春草去勸學堂叫人。

    「你別着急,咱們回瑞福堂說話去。」

    樓上的小姑娘們見老太太和蘭香馥都走了又興沖沖的跑回那邊廊子上去看人了,只蘭清芬始終在那邊沒挪窩,她有些痴的望着楚淳懿的身影半捂着嘴笑個不停。

    不一會兒蘭清宗回到瑞福堂,在主位上坐定就道:「何事把我叫過來?」

    老太太就看向蘭香馥,蘭香馥就躊躇起來,看見自己祖父那清清淡淡的臉就不敢開口了。

    蘭清宗見自己的孫女如此,就惆悵的嘆了口氣,「你們小時候祖父何曾動過你們一指頭,怎麼都這樣怕祖父?有什麼為難的事兒你說吧。」

    蘭清宗稍微一想又道:「你那香胰子的生意做的怎麼樣了?」

    蘭香馥搖搖頭,雙手扭在一起打着膽子道:「祖父,你說人的夢境可不可信,不對不對,祖父,你覺得做夢能不能夢見將來要發生的事情?」

    蘭清宗讓自己的表情儘量的和藹,嘴角扯出一抹溫和的笑,道:「你做了什麼樣的夢,嚇到了嗎?」

    蘭香馥急忙點頭又搖頭,「祖父,您知道吧,我原先和舒菀菀很要好。」

    後宅的事兒蘭清宗都託付給了老太太,老太太也一貫管得好,故此蘭香馥一說這個蘭清宗就看向老太太,他本人並不關心這些小事,也只在晚間夜話時聽老太太提過,可他是一國首輔,白天管着偌大一個國家的事務,還要和各方勢力鬥智已經很占腦子了,家裏的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他向來不走心。

    老太太也糊塗着,就對蘭香馥道:「馥姐兒,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吧,你祖父聽得懂。」

    蘭清宗就點點頭,「你自說你的。」

    蘭香馥有點緊張,捧起茶碗來喝了一口緩解了緩解才又道:「我原本和舒菀菀要好,後來突然一個午後就和她鬧起來了,那是因為我連着做了三日的夢,我夢見祖父把我定給了楚淳懿,定親後楚淳懿時常來咱們家,名義上是討好我,實際上是討好祖父你,祖父你很喜歡他,帶他去見了很多人,後來大金……」

    蘭香馥想起來的,都想起來到了。

    蘭香馥激動的眼眶都紅了,也沒看坐在上面的看清總,自己仿佛又陷入了那個夢境裏,哭着道:「大金連奪咱們大雍邊境十座城池,北方大旱,南方水澇,京畿白蓮教復興起來了,忽有一天晚上白蓮教衝進京城裏來,把咱們蘭家滅了,那天晚上好大的火……」

    蘭清宗驀地看向蘭香馥,捏着茶杯的手緊了緊。

    「大哥被砍死了,都死了,好多的血,他騎着馬來了,像一個大英雄一樣來救我,可是只救出了我一個,我沒了倚靠,他還是娶了我,我又感激又心動,後來心裏就只有他了,一開始他待我很好的,後來舒菀菀就和他攪合在了一起,我很傷心,我掉了孩子,從此再不能生育,後來他就把我扔到鄉下莊子裏去了,他也不讓我死,他讓噁心的嬤嬤看着我,折磨我,他踩着我,踩着咱們蘭家的名聲把自己的名聲弄的很好很好,他成了天下最賢德的人,他扶持十六皇子登基,自己做了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實際上他自己才想做皇帝,十六皇子只是他的傀儡,楚天苟把我救走了,他就往楚天苟身上潑髒水,他說楚天苟對不起他,他和楚天苟打仗,他打不過楚天苟,我不知道他想了什麼辦法,後來楚天苟就站在城牆上甘心被他射死了……」

    蘭香馥捂着臉大哭起來。

    老太太聽的又怒又傷心把蘭香馥抱在懷裏心肝肉的叫又陪着流眼淚。

    蘭清宗捏着茶杯,維持着這樣一個動作好一會兒,待蘭香馥哭聲漸小了他才問道:「現在祖父問你話,你答,明白嗎?」

    蘭香馥忙抹了抹眼淚點頭。

    「楚淳懿怎麼利用你利用咱們蘭家博名聲的?」

    蘭香馥想了想,有些不恥,但還是認真的,慢慢的,細細的道來,「就是,他一邊傳播我失貞,我和楚天苟有染,一邊又說他得了您的提拔,您對他有恩,不管我如何都不會虧待我,後來他和我和離,還把我好好安置起來,照顧我的下半輩子,別人就都誇他厚道,誇他不忘恩義,我讓祖父蒙羞,他這個孫女婿卻是您的驕傲什麼什麼的。我把蘭家的臉都丟乾淨了,是他讓蘭家撿回了那麼一二分臉面之類的。」

    「我給你們定親之後,他時常來咱們家,我帶着他見了很多人?」

    「是的。」

    蘭香馥不知道這裏頭的關竅,蘭清宗又怎會不懂。

    蘭家的女婿,說實際一點,都是蘭家陣營里的人,還都是他信任的,他可以想像,當他把楚淳懿當成自己人拉到了陣營里來,當蘭家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一個女孩,蘭家陣營沒了領頭人,以楚淳懿的身份地位和智慧,來做這個領頭人一點都不難。

    他娶了馥姐兒,照顧蘭氏最後一點血脈,就算那些只親近蘭家的人也都說不出什麼了,他再誣陷馥姐兒對不起他,他再做出一副我知恩圖報包容一切的模樣來,蘭家姻親反過來都要覺得愧對他了。

    真是好心計。

    只是,如若楚淳懿有做皇帝的野心,留着蘭家給他賣命不更好嗎?

    蘭清宗忽然想,按照馥姐兒說的,最後是十六皇子登基為帝,那麼是誰殺了天授帝,以他對天授帝的了解,他不是能被別人殺死的。

    「當今是怎麼死的?何時死的?白蓮教又是什麼時候滅的咱們?」

    「就是這幾年。」

    蘭清宗又道:「你好好想想,理理順序,順序對了也很重要。」

    蘭香馥緊張的額頭冒汗,「祖父你別急,我好好想一下。」

    蘭清宗輕笑,「祖父不急,你也別急,咱們只是在分析你的夢境。」

    蘭香馥扯出一抹笑,有些傻的道:「對啊,好的,那我不急。」

    「白蓮教先滅了咱們滿門,接着皇帝死了,十六皇子登基了。」蘭香馥想了一會兒確定的給出答案。

    「一夜之間滅的咱們?」

    「嗯!」蘭香馥有些顫抖的道。

    老太太抱着蘭香馥輕拍,沉着臉道:「守城的士兵都死了嗎,這白蓮教是只滅了咱們家,還是別人家也滅了?」

    蘭香馥搖頭。

    蘭清宗卻想,三十多年前白蓮教在京畿做過亂,事後白蓮教主拋下白蓮聖女跑了,白蓮聖女後來被仰慕她的舒敬德所救,白蓮聖女把女兒交給了舒敬德自己就此消失,他們蘭家把白蓮聖女的女兒處死了,復興後的白蓮教來滅他們蘭家滿門,就說得通了。

    心中還有個疑問,蘭清宗就問道:「在你的夢境裏,你母親是什麼下場,舒敬德是什麼下場?」

    提到舒氏蘭香馥渾身一僵,老太太連忙安撫,「沒事了沒事了啊,馥姐兒不怕,有祖母呢。」

    老太太又瞪蘭清宗,蘭清宗搖搖頭,「這是很關鍵的問題。」

    蘭香馥深吸一口氣道:「她……祖母把我關在後罩房不讓我見她,只說她得了疾病,後來祖母把我放出來她就被釘入棺材了。至於舒敬德……」

    蘭香馥咬牙,「上輩子她沒讓我見過他。」

    蘭香馥心裏酸疼的想,這竟然是母親對她唯一的仁慈,這輩子她爭取了卻還不如上輩子不爭取。

    蘭清宗垂着眼皮深想,如若夢境裏的舒敬德在他和舒氏的奸發後跑了,和白蓮聖女聯繫上,告訴白蓮聖女她的女兒被蘭氏弄死了,那麼滅蘭氏滿門就是白蓮聖女的復仇。

    白蓮教能闖入京城來,顯見是和京城的某個勢力聯手了。

    他們蘭家明面上是站在皇帝這邊的,早有人希望蘭家倒下,白蓮教的手筆正符合這些勢力想要的結果,兩者一拍即合,蘭氏想不死都不行。

    那時候的天授帝如若沒死,要麼是沒有那個精力管了,要麼就是放棄蘭家了。

    如今藩王虎視眈眈,天授帝理智漸失,越來越任性,蘭家再不選擇一條後路,得一個滅門的結局是板上釘釘的。

    「祖父,萬不能把楚淳懿當好人,他貫會面上一套背地裏又一套,你們千萬別被他的皮相給騙了,這個人真的不是好人。」蘭香馥想到夢境裏的自己竟然傾心於這樣一個人就恨的不行。

    可是,哪個女孩子又抵抗得住那一場火海中的相救呢。

    當她在最絕望的時候,他騎馬提劍而來,把她從匪徒的刀下抱起,從那一刻開始,沒了親人的她,他就是她的蓋世英雄,就是她的一切。

    只是結局,她萬萬沒想到,那樣英雄的時刻是他精心設計,他所有的好都是另有所圖。

    她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又棄若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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