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
楚安暖急忙去撿,卻被封朔拉了起來,飽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藏了什麼什麼東西,這樣神神秘秘的?」
這幾天她一直很難進入睡眠,他想抱着她入睡再去看文件,便過來了。推開門,發現她正一臉難色的翻找着柜子,想看她找什麼便沒有出聲。
他站在她身後已經許久了,越來越覺得奇怪,什麼東西都讓她這麼入神,連屋裏進了人都毫無知覺?
楚安暖的身心都在顫抖,封朔是不讓她吃避孕藥的,一直都是。
瓶子上沒有一個字,封朔看了看,又隨手撿起了一顆乳白色藥片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這些藥片還是她打着封朔的旗號,跟孫媽媽要的,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說謊。被抓包的膽怯和被發現的可怕後果充斥着她的腦海,她站在原地簌簌發抖,甚至都在心中祈禱都忘記了。
封朔的表情奇怪,像是疑惑又像是不信任。
他看着楚安暖,問她,「你把維生素片藏的這麼深要幹什麼?」
維生素片。
她聞言,臉色一白,「這個是維生素片,這個是維生素片?維生素片..」楚安暖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不可置信,到最後變成了喃喃自語。
封朔卻忽然抓起了她,一把將她摁在了櫥柜上,「你當這是什麼?嗯?!你自己吃的你告訴這是什麼東西?」
「我..我..我以為..我..」她的雙手撐在他胸前推距着,眼中也泛起一層晶瑩。
「你特媽的以為這是避孕藥!」封朔將白色的藥瓶用力的摔摜在了地上,瓶內剩餘不多的藥片也紛紛躍了出來,在地面上彈了幾下,最終平靜的躺在腳下的絨毯上。
「你居然一直在偷吃避孕藥!」封朔涼涼的看着她,本就肅靜的臉冷的像是塊千年寒冰。「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准吃這種東西!」
「我..我..我只是..」淚花在楚安暖的眼眶中打着轉,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只是想要給自己一點保護,如果有了孩子,她的一生就會被綁定,最終扭曲的不成形狀,她只想要讓自己少做一個艱難的選擇而已。
「你只是整天惦記着離開,你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封朔的額緊緊頂住她的,鼻息間的空氣都是交纏着的,他惡狠狠的咬了她的臉蛋一口,「你別忘了,那不僅是我的孩子,也特媽是你自己的!」
她吃痛的悶哼了一聲,「我是真的懷孕了嗎?」
「楚安暖,你懷孕六周了!」封朔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來。
楚安暖的臉,竟像是一張紙片似的白,此時的她才真的不得不信,她——是真的懷孕了。
「我告訴你,別存着想要打掉的心思。如果你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任何的問題,沒有平安降生,我都會將這一切原封不動的回報到你家人身上。你聽明白了沒?」封朔冷笑着離開了她的身體。
她無力的滑坐在了地上,地下鋪着一層厚厚的絨毯,並不冷的刺骨,只是心裏一陣陣發寒。
她真的懷孕了。
小心翼翼的防着,最終還是懷上了。
封朔俯下身子,看着索成一團的女人,他冷着臉,快要被她遲疑而恐懼的反應氣的吐血!懷上他的孩子就這樣的難過嗎?
多少女人擠破頭想要讓他多看一眼,又有多少女人擠破頭想呆在自己的身邊,更遑論是生他的孩子,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的不知好歹!
封朔握緊了拳頭,高高的舉起,恨不得捏死這個女人解氣。
他的眼神太可怕,像是真的要打死自己似的,楚安暖膽怯的抱着自己的腦袋,嘴裏不停的念叨着,「封朔,封朔..封朔。」
封朔那實在的一拳最終還是錘在了她身後櫥櫃的門上。
那門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只陷下去了淺淺的一層。可他的拳頭卻沒了那樣的好運,紅腫了一大片,骨節處還溢出了鮮血。
楚安暖被那一拳嚇怕了,心裏的防線也倏地崩斷了。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碰見了封朔之後,她就失去了自己的人生,一切都是被他掌握在鼓掌之中。他稍不如意,就會威脅自己,威脅到自己的家人。這樣的人生如果要過一輩子,她怕自己會瘋在這裏!
她努力的拉住他的胳膊,抱在自己的懷中,淚眼婆娑的哭,「求求你了封朔,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要像是個寵物一樣,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裏,求求你了,封朔,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封朔用溢血的右手撫上她的臉,擦掉了她的眼淚,卻也將自己的血液染到了她的臉上。
他惱火的將她抱起,將她往床上重重的一帶,她驚懼的呼叫還沒能出口,他高大的身軀就已經落了下來。
封朔探下臉,兇狠的吻住她的唇,直到將她的紅唇都咬破了皮,跟他一樣出了血,才放過了她。
他伏在她身上喘息着,沉沉的男聲落在楚安暖的耳中,「楚安暖,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離開,你想都別想!」
封朔忽又溫柔的撫上了她的肚子,語氣卻格外陰冷,「想想你的肚子裏的孩子,那也是你的骨血,與你一脈相承。我容不得我的孩子有半分的差池,不論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我的孩子,哪怕是它的母親,你懂嗎?」
「我會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我會好好的保護它。」她說的哽咽,一頓一頓。封朔靠的近,聽的清楚,只是還沒來得及喜悅,便被她接下來的話推入了谷底。
「孩子生下來,我不要我不跟你爭,求求你到時候放我走好不好?」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安暖睜着迷濛的眼看向他。
如果生下這個孩子,她的一輩子都會被綁在這個地方。
「你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你還配做一個母親嗎,楚安暖!你配嗎?!」封朔惱怒的捏起她的下顎,像是受了重傷的野獸般低聲的嘶吼。
「我當然想要我的孩子,可是我不能要,我不能,我不能的。」她像是催眠似的,一遍一遍對自己說着不能。
她不能未婚生子,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一輩子頂着私生子的帽子,不能讓家人抬不起頭來,她不能把自己的一輩子都埋葬在這個華麗的別墅里,她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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