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威說道:「高手相爭,不但要想到出劍擊殺對手,還要想到如何更好的收劍,結束戰鬥。
曹彰的人,即使出現在夜來香,相信也有限,對我們的戰鬥,不會有多大影響。但我們殺了曹彰的人,對曹彰的刺激程度,曹彰會採取什麼樣的反制行動,不得而知。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要知道,曹彰是手握兵權的人,萬一曹彰以此為藉口,兵管鄴城,曹丕、曹植和我們的力量加在一起,也不是曹彰的對手。」
「曹彰敢這麼做嗎?」黃順驚問,「這樣,他即使得逞,也成了曹氏的罪人,世子之位與他更是永遠無緣。他應該很清楚呀。」
程瑤說道:「所以,若我是曹彰,我會立即行動,借着城裏的混亂,迅速拿下曹丕和曹植,製造死在亂兵中的假象。然後,我再出現,成為制止混亂的大英雄。
至於少爺,發動對西域墨門攻擊的是少爺,所有的罪過,都可以當做屎盆子扣在少爺頭上。世子之位,由於沒了競爭對手,就是非曹彰莫屬。」
黃順頓時一身冷汗,「曹彰若真如此陰狠,倒是不得不慮。那你們有什麼應對之法?」
彭威搖頭道:「剛才還未談及,少爺就來了。」
白雪說道:「在鄴城,曹彰最大的對手是曹丕。也就是說,對曹彰最為了解到人,就是曹丕。這事,我認為,少爺應該去找曹丕商議。」
黃順點頭同意,馬上起身就走,一刻也不耽誤。
此時的曹丕,正忙着調兵遣將,配合黃順的攻擊行動,見黃順親來,不敢怠慢,立刻與黃順見面。
聽完黃順的說法,曹丕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卻也同意黃順的意見:不得不防。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動用我的壓箱底的力量了。」曹丕說道。
「你還有壓箱底的實力?」黃順笑道。
曹丕正色道:「當然!尤其在曹彰成為城防將軍之後,我當然要留一手自保了。我調張郃去擔任皇宮侍衛長是為什麼,就是要借着皇宮侍衛隊的名義,成立我自己的一隻武裝,就是為了應付突變情況的。」
黃順大訝道:「你私自成立武裝?你不怕曹彰知道後,拿這個在魏王面前告發你?那你可就百口莫辯了。」
曹丕說道:「我豈會不防着他這一手!放心,張郃帶領的這支部隊,人數不超一千人,不超皇宮侍衛隊的編制,曹彰根本不會看在眼裏。」
黃順搖頭道:「不到一千人的部隊,能成什麼事?」
曹丕笑道:「你的玄甲衛,不超五百人,可他們跟着你,做了多少大事?至今仍然是街邊巷尾的百姓談資。我這一千人,平日看不出什麼,可一旦有事,全副武裝出陣,那就是一千重甲騎兵。
在鄴城的大街小巷,一千重甲騎兵是什麼概念?那就是說,對手根本沒有地方擺佈大型攻具對抗重甲騎兵,一千重甲,就是無敵的存在!」
黃順馬上問道:「那你可知,曹彰在鄴城周邊,有多少重甲兵?」
曹丕搖頭道:「重甲兵是隸屬虎豹騎的兵種,虎豹騎歸叔父曹休所掌,其他人,根本調動不了虎豹騎。
也就是我,可以動用手中職權,從虎豹騎的庫里,臨時調出一千重甲,裝備張郃的侍衛隊,搖身一變成為戰場之上人人聞風喪膽的重甲騎兵。」
黃順心安道:「你有這一招後手,倒是不用再怵那個曹彰耍什麼花招。我這就放心了。」
說完,黃順起身就要離開,曹丕一把拉住,嬉皮笑臉道:「既然三少已經得到曹彰的人也會到夜來香,那能不能麻煩三少,到時候抓個活的?」
黃順一下明白了曹丕的意思,為難道:「不好辦吶。你也知道,西域墨門的人呢,高手雲集,我的人要想一擊奏功,就必須全力施為,不可能留手。抓活口,除非在一擊之下,現場曹彰的人機靈,沒死,還有可能。
但我想,曹彰的人,武功未必高明到哪裏去,要想保住命,太難。」
曹丕說道:「正因為武功不高明,才更有可能保住命吶!到時候,就讓你的人,發動攻擊的同時,大喝一聲:『執行公務,投降免死,抵抗者殺無赦。』
墨氏的人,當然不會聽這些口號似的大話。但曹彰的人不同,他知道,你們是針對西域墨門的,頭一個想法就是保命,自然就會想到蹲在角落裏抱頭保命。
這樣,你們的人,只要不攻擊他,他的命,不就保住了?」
黃順驚訝道:「沒想到,你想的還真是周到。確實可行。就這麼辦好了。」
曹丕笑道:「上戰場,我是不行,但在城裏搜捕犯人,我拿手着呢,這種情況,早就司空見慣了。」
諸事準備妥當,兩天時間,緊張忙碌着就過去了。來到二十五號這天晚上,黃順跟着彭威,留在離夜來香不遠的一處酒樓,拿着望遠鏡,觀察着夜來香的動靜。
曹丕的暗影衛果然神通廣大,夜來香是西域墨門的據點,竟然也有他們的人滲透其中。為方便彭威觀察,曹植的人,特意拉開了窗簾。
透過重重窗棱,裏面的人物,在望遠鏡里,依然看的清楚。黃順不過在看熱鬧,感嘆望遠鏡就是好用。
彭威則在緊張的點人頭,確認接下來的攻擊目標。裏面的人走來走去,個彭威的工作帶來了很多干擾。但也正因為走來走去,彭威僅從這一個角度觀察,就數清楚了裏面所有人。
「一共有五十四人!」彭威長舒口氣,說道,「與情報上說的雖然有出入,但差距不大,不影響大局。」
黃順卻嚇了一跳,問道:「我記得,你說過,是按照對手三十人左右的規模定的攻擊計劃。」
彭威笑道:「三十人,是算計的高手的數量。對方顯然不可能全部都是高手,五十四人,能有一半的高手,就不錯了。我們的計劃,包的住。」
荊恬也說道:「會不會武功,從外表就能看出來。武功高深的,目光凝而不散,氣度如山;而武功不行甚至不會武功的,早就被歲月和酒色掏空了身子,空有一身皮囊,一眼就分辨的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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