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吟霜又想了半響,放棄道:「算了,這走鋼絲的活,就不是我能駕馭的來的。零點看書www.biyange.com」
6吟霜說完,便衝着白雪甜甜的笑着,「雪姐姐,這種事,我只相信你,有能力處理好。你就幫我看緊黃順,別讓他做出什麼有損四族的事情,害我以後回門都沒臉。」
白雪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以後就要大放手了?事關四族,連黃順沒得你的頭,都不敢擅自做主,我更不行啦。」
6吟霜說道:「事情的進展我還是要過問的。只是這動腦筋的活,我實在做不來。還是你腦子好使,不會被繞進去。」
黃順插嘴道:「夫人,你不相信為夫,卻全權委託白雪,你就不怕我吃醋?」
「你的事都是雪姐姐打理,我就讓雪姐姐辦一件事,就不行啦?」6吟霜理直氣壯的頂了回去。
……
第二天、第三天,孫權仍然沒有半要談正事的意思,每天都興致勃勃的帶着他們參加各種活動,參觀各處景,接見江東各地人士。
黃順和劉備也很沉得住氣。反正吃住都是孫權的,自己這邊一千多號人,拖得越久,越吃不住勁的,肯定不是自己。
夜幕再次降臨。柴桑城裏,穆府上下,早早就熄燈安歇,只有隱蔽在地下二層的密室,仍然燈火通明。穆府的主人穆襲,就在密室內,此時卻下人般陪坐下位,屁股坐在椅子邊沿,滿臉賠笑,衝着坐在上位的黑衣人,不斷頭。
黑衣人正拿手拼命搓着下巴,緊皺眉頭,已經半天沒有說話了,顯然正在抉擇着什麼。
「上使大人,」穆襲見黑衣人遲遲不作決定,便獻媚的說道,「我們穆府上下,都已做好準備,就等大人一聲令下。」
黑衣人沒有說話,站在黑衣人身後的刀疤臉,斜了穆襲一眼,輕蔑道:「就憑你們穆府那幾塊料,當炮灰都嫌累贅。記住你們的職責,為我們做好掩護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穆襲連連頭,同時悄悄的掏出手帕擦光亮的額頭上的汗水。不知是緊張的,還是被燭光烤的。
黑衣人身子動了動,睜開眼睛,看了看穆襲,說道:「穆大人這回,幫了我們大忙。此事若成,我一定在魏王面前,好好替穆大人美言幾句。」
穆襲樂得眯縫了眼,又是作揖又是謙讓,手腳都不知放哪裏好了。
黑衣人站起身,開始在密室內來回踱步。
「這個決心,難下吶!」黑衣人不知跟誰說話,屋裏自然沒人敢隨便接腔。黑衣人顯然也無意聽別人說話,剛才的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機會只有一次,我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黑衣人繼續踱步,喃喃說道,「我們的身份,更是絕密,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黑衣人繼續踱着步,眼看又半個時辰過去,仍然沒說干或不干。黑衣人不坐,屋裏其他人都不敢坐。穆襲站在那裏,不停的拿手帕擦汗,卻再也不敢隨便說話了。
「大人,屬下認為,此時正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站出來,說話道。
「喔?說說你的理由。」黑衣人腳步不停,頭也不抬,淡淡回了一句。
「黃順他們剛到柴桑,人生地不熟。加上孫權也給他們加派了保衛人手,他們之間,需要時間協調。這時候,正是黃順身邊防備最亂,漏洞最多的時候。
而且,這幾天,都有當地人士慕名前去拜訪黃順,黃順也並不推辭。我們大可以打着別人的旗號,公然進入,然後趁其不意,突然行刺。」
說話的黑衣人語很快的說完,便閉嘴不再說話,顯然知道,眼前這位大人,不喜歡別人長篇大論,在他面前賣弄口才。
黑衣人不置可否,卻問道:「你了解黃順其人嗎?」
說話的下屬愣了一下,搖頭道:「除卻外間那些傳聞,了解不多。」
黑衣人冷笑一聲,說道:「黃順出門在外,重保衛。此前幾次遇險,每次都促使黃順不斷加強自己身邊的防護力量。
你說的那些,對付別人,或許可以。但拿來對付黃順,卻正好撞到槍頭上。越是這種時候,黃順就越重視防護。我們這個時候實施偷襲,風險很大。」
屬下被黑衣人教訓,低頭聽命。
黑衣人根本不管他,又自顧自說了下去,「不過,若我們放過眼下這個大好機會,日後,就更難有機會行刺了。況且,我們多在這裏待一天,就多一天的暴露風險。此亦不可不慮。」
黑衣人說着話,其他人都是噤若寒蟬,再無人接口。
黑衣人又自言自語了一會,突然焦躁起來,「再過半年,老子就可以回老家享清福了。臨了,卻接了這麼一個棘手的活。老子一世英明,怕是難保嘍。
你們幾個,杵在那裏,木頭似得,我養你們,就讓你們這麼着哇。我還不如養條狗呢,我說話,還知道搖搖尾巴回應一下呢。都別裝啞巴,幫着想想辦法!」
被黑衣人罵的幾個,都低着頭,一聲不坑。自己的老上級,什麼脾性,他們太了解了。眼前這件事,根本就不是辦法不辦法的事,完全就是干與不干,什麼時候乾的問題。這個問題,就得他這個當頭的拿主意,
這個時候,隨便接他的話開口,肯定要被他罵個狗血淋頭。沉默應對,等他自己拿定主意,才是上策。
黑衣人罵罵咧咧一陣子,只沒人開口,又坐回去,拿手搓下巴了。
良久,黑衣人終於拿定了主意,「我想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是生是死,就看今晚了。按計劃行動!」
黑衣人話音剛落,屋裏馬上響起整齊低沉的應聲:「是!」
眨眼間,密室內,就只剩下領頭的黑衣人和穆襲了。
黑衣人下了決心,整個人一陣輕鬆,把注意力放在剛沏好的新茶上,端起茶杯,愜意的呷了一口,看着穆襲,笑道:「你看上去很緊張嘛。學學我,無論多大的事情,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做大事的人嘛,就要又定力,沒有定力,還做什麼大事……」
黑衣人絮絮叨叨,說個不停,開頭穆襲還連連頭迎合,甚至還想說幾句跟黑衣人交流一番。後來,穆襲現,黑衣人不過是借着說話緩解他的緊張情緒。根本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於是,穆襲便學剛才那幫下屬,垂下頭,對黑衣人的長篇大論,來個沉默以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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