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海員生涯 第319章二尾子劉洋

    感謝萬惡的資本主義入侵了我國,衍生了一群擁有醜惡嘴臉的投機倒把暴發戶,當然我不喜歡他們,他們除了富二代沒有帶給我們別的東西,而我這次要感謝的是這些富二代們,她們閒來無事組織了一個北極圈採光團,我差點上了的那個姑娘,就是其中的一員,就是因為他們,我們得以回國。品 書 網    .      .

    我的歸來震驚了我們的縣委宣傳辦,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和隔壁村子一個死掉好幾年的姑娘結為了陰親,而且有了一個矮胖的丈母娘,從未見過面的妻子讓我足足一個月沒有睡好覺,那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真的無法形容。

    卡帶的父母用卡帶的死亡證明辦了人生第二張准生證,無奈人老體衰,而且當地沒有聞名中外的莆田系紅會福娃娃醫院,兩人耕耘播種了幾個月卻沒有什麼收穫,卡帶回家後第一個上門拜訪的竟然是收繳准生證的計生委,這也讓卡帶整日以淚洗面,他媽的差一點在家就沒地位了。

    大廚的老婆出乎意料的沒有結交一個小白臉,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竟然沒有賠償款,派我們上船的中介公司老闆在收到藍寶石輪沉沒的消息後,第一時間移民到了澳洲,以至於中介公司討薪的員工比我們討死亡賠償金的還要猛烈,大廚的老婆坐了兩次飛機去中介公司討錢未果後,支付不起交通費用,也只能作罷。

    老九和我聯繫了一次後就又像原來一樣消失掉了,移動公司則告訴我他的電話一直不在服務區。

    當然我的故事並沒有結束,甚至說,僅僅才剛開始。

    我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能融入到陸地生活中去,更換完畢大副證書,接待了幾個電視台的記者之後,一切好像又趨於平凡,而我也突然有了要重歸船上的想法。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雖然我已經離開了海神公司很久,但我的英雄事跡被傳遍了整個海神公司,甚至還傳出了我和老九兩人合謀把全船人殺掉後將船弄沉,然後將錢財轉移的惡劣傳聞,當然我也只能是呵呵一笑,畢竟那段日子我真的不忍回憶,日子就這麼無聊的過着,我的生活開始變的顛倒,有時整夜不睡,有時睡到第二天中午,直到我一直隱身的qq收到了一個老熟人的消息,而這個老熟人,就是當年的二尾子劉洋。

    「小龍,聽以前的同事們說你們船沉掉了,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我現在已經做到老鬼了,在深圳的一家公司,這是我的新手機號135,我們船現在在船廠修船,甲板要更換全部的人員,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我希望咱兩個還能在一條船上共事。」劉洋給我的qq留言有些神秘,可能是因為我前妻是個鬼的緣故,總感覺有些陰森。

    我看了一下時間,凌晨3點,我接連給他發了幾個消息都沒有回覆,應該是還在熟睡當中,仔細回想一下,似乎除了老九和大廚,劉洋算是我這幾年的跑船生涯中最熟識的一個人了,雖然他的性取向有些問題,但不妨礙他是一個好人,尤其是在印尼遭遇海警誣賴的時候,他竟然還用他瘦弱的身體替我阻擋了一波攻擊,想到這裏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發給他,同時把他的號碼存到手機里,然後又嘗試給老九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卻還是移動公司妖嬈性感的機器女聲。

    劉洋是在第二天吃中午飯的時候給我打來的電話,他體貼的告訴我說看到我的消息是在凌晨發的,吃中午飯之前肯定不會起床,所以早上就沒有給我打電話,而是一直拖到中午,看來這種半男不女的人果然細膩。

    劉洋離開海神公司戶去了深圳的一家海洋工程公司,這家公司在南海承接了海上平台安裝拆除,沉船沉物打撈等工程,他目前所在的船舶是條只有2500噸的工作船,船東好像是和中國合作的一個荷蘭人,06年的日產船,船況不錯,現在正在深圳一家船塢做開航前的檢修工作。

    我心裏有些猶豫,畢竟剛過了幾天太平日子,況且2500噸的小船跑南海,風浪暫且不說,那地方菲律賓猴子鬧的正歡,一不注意再起了戰爭,豈不是把小命丟到那裏了。

    可是我實在受不了家裏這種說不出來的氛圍,尤其是農村老娘們的那種指指點點,稍稍考慮了幾分鐘後,也便同意了。

    面試了幾個簡單的問題,我又把老九和大廚推薦給了公司,公司海務經理把代理的電話發給了我,收拾了一下行李,我就坐上了去深圳的飛機。

    「李大副你好呀,這麼年輕呀,結婚了沒有?」剛下飛機,就碰到了在機場辦事兒的代理,而他的問題讓我腿肚子又哆嗦了起來。

    「結婚?陰親算不算?」我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說道。

    「額?」代理有些懵逼,尷尬的笑掛在臉上,他心裏估計在想這個狗逼大副怎麼這麼不識抬舉。

    我無奈的笑了笑,坐上了代理的汽車。

    雖說南海屬於華夏的海域,但這條船貌似不僅是在南海航行,所以船上的配員全部是甲類無限航區的證書,劉洋比原來胖了一些,走路的時候腿卻夾的更緊了,兩個人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面,忍不住喝了幾杯,當然我為了防止被他勾引,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劉洋這幾年也應該有過一些痛苦的經歷,看東西豁達了很多,在酒力的作用下把很多事情不避諱的告訴了我,有些內容實在太過曖昧,竟然還讓我有些微勃。

    「小洋,我們這船是去南海搭鑽井平台嗎?」酒過三尋之後,我覺的是時候說些正事兒了,以前總是以職務相稱,猛的叫他的名字,讓我心裏十分的不得勁。

    然而劉洋徹底喝多了,他掏出一支紅雙喜遞給我,又把自己的手機打開,嘩啦了幾下之後把手機屏幕朝向我,神秘的說道:「小龍,你看着是什麼?」

    我剛準備去接手機,劉洋快速的把手縮了回來,接着說道:「小龍,這事兒吧,你得聽我慢慢給你講。」

    原來一切需要從劉洋的爹,劉海開始講起。

    劉海的故事:

    「九月九,龍王廟裏走一走。

    豬羊牛,還有那看門的狗。

    蘋果梨,還有那陳年的酒。

    咿個呀,哩個呀……

    都給那龍王準備夠,

    哦嘿呦……

    龍王吃了咱的肉,

    龍王喝了咱的酒,

    就把咱們來保佑。

    哦嘿呦……

    大海裏面走一走,

    大海裏面走一走,

    只把那滿網的魚來收……

    哦嘿呦……」

    二十幾個糙漢子着上身,在劉家灘村海龍王廟的祭祀台上大聲高歌舞動着,祭祀台的正中央站着表情肅穆的大祭司,他用力的朝海水裏張望着,不知道在等着什麼。

    「龍王爺來了!」「龍王爺!」

    海水突然暴漲了幾米,淹到了海龍王廟門前高台的第九級台階,黑壓壓的魚群開始浮頭,黃魚、黑魚、棒魚、鱸魚、梭魚、鮐鮁、跳跳魚、蝦虎,場面就簡直無法形容,就像炸開了鍋。這些魚不斷的朝高台這邊涌過來,越聚越多,不斷有魚跳上來。

    「撒食!行祭!」大祭司跪倒在地上,臉緊貼着地面。

    糙漢子們把身旁整袋的麵食丟到魚群里,然後學大祭司的樣子跪倒在地上。


    「龍王爺爺,保佑我爹娘能平安歸來!保佑我爹娘平安歸來。」劉海在人群的最前端趴着,嘴裏默默的念叨着。

    這是劉家灘村秋捕的第26天了,村里出去了20幾條漁船,按道理來說十幾天就應該回來了,可是這次足足晚了10天,劉洋的爺爺是其中一條漁船的船老大,跑了40多年漁船的他啥風浪都見過,但是這一次的遲歸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大祭司覺的事情有些不妙,因為文革中斷了兩年的龍王祭祀,被他重新發起。

    「打倒牛鬼蛇神!」「打倒封建迷信!」一群整齊的口號聲打斷了祭祀,劉海抬頭一看,這不是村裏的紅衛兵嗎,他們不是在搞串聯,怎麼有時間來這裏?

    「二娃,你來這裏做什麼,這是龍王廟,龍王急了會懲罰我們的!」大祭司指着紅衛兵的頭頭,大聲責罵着,而紅衛兵的頭頭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小兒子劉衛國。

    「劉德壽你個封建迷信的敗類,你是我們劉家灘最大的走資派!是我們的階級敵人,在反對封建迷信的熱烈浪潮中,你竟然還敢祭祀龍王,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龍王,來人,把劉德壽拉去遊街!今天我們要把龍王廟拆成一堆廢石頭!」劉衛國瞪着通紅的雙眼,像是一個已經失去理智的瘋子。

    「你,你個小兔崽子,你,你」大祭司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跟自己說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摸着胸口拿手指着劉衛國,一時又說不出話來。

    「給我砸!」劉衛國上前一腳把劉德壽踹倒在地上,隨手拿起祭祀台上的燭台,重重的砸到了龍王爺的臉上。

    「你,你」劉德壽臉憋的發青,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漁船回來啦!」「龍王爺顯靈啦!」人群里的尖叫聲重新打破了剛才的鬧劇,所有人都站起來身子,朝海邊跑過去。

    劉海踮起腳尖往海里一看,兩艘漁船像水裏的落葉一般搖曳着,那船,那船不正是他們家的船嗎?!

    「爹!爹!」劉海驚喜着大叫道,縱身躍入海里,拼命的朝漁船游過去。

    「爹,娘!」劉海從熟悉的首纜那裏爬到船上,大叫着朝漁船尾部的生活區跑過去。

    死一般的寂靜,除了海水拍打船舷的聲音,沒有聽到其他的任何動靜。

    「爹,娘,柱子叔!」劉海從主甲板跑進了生活艙里,大叫着幾個親人的名字。

    「咦,人呢。」劉海又沿着樓梯往上跑,最上面劉洋爺爺航船的駕駛台。

    「爹!」劉海推開駕駛台的門,裏面還是空無一人,地上有一個敞開了的本子,突兀的擺放在那裏。

    「咦,這不是柱子哥的寶貝疙瘩嗎。」劉海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黑皮本。

    故事講到這裏,劉洋神秘的沖我笑了一笑。

    「小龍,這故事是不是很懸疑?」

    「我去,劉洋,你爹叫劉海?」我用手撩了一些額頭的劉海,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小龍,你怎麼不問我那個黑皮本子上寫的什麼?」我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問題讓劉洋有些傷心。

    「對不起,對不起,你那個黑皮本子上寫的什麼東西呀?」我也感覺有些不太好意思,劉洋請我吃飯喝酒還給我講故事,我竟然糾結起他父親的名字,但是這個故事確實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劉洋爹的爹出海碰到的懸疑事兒,放到現在用科學都能解釋,無怪乎碰到什麼水龍捲,碰到什麼奇怪的天氣,地理學上說那都是對流,很簡單的東西。

    「小龍,那日記我爹一直保留着,這些照片就是日記本上的內容。」劉洋不忍心自己這麼沒有面子,就着我的台階就下來了。

    我接過嶄新的蘋果5s,一共四張照片,發黃的紙張上面很娟秀工整的字跡,完全不像是一個叫柱子的人寫的:

    1966年8月16日

    今天漁獲不錯,撈上來了好多馬鮫魚,交完公糧的話應該還能剩餘不少。

    1966年8月17日

    天那,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們不該撈它上來的,明天我要把它丟到海里去。

    1966年8月20日

    它又回來了,已經第二個晚上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多久,我知道就算是我說出這一切,別人也會以為我是牛鬼蛇神,也會批鬥我。

    1966年8月24日

    我受不了了,它就在我附近,在我附近!我得下水去看看。

    「我擦,劉洋,你這弄的什麼玩意兒!」仔細看完這四張照片,我感覺後背一陣發涼,他媽的老子好不容易跟一個女鬼離了婚,你又給我整這麼個東西。

    「小龍,這就是我柱子爺爺的日記。」劉洋很鄭重的看着我。

    「劉洋,那你柱子爺爺日記上寫的那個東西是什麼?海怪嗎?」我接上一支紅雙喜,壓了壓恐怖的神經。

    「不知道,我爺爺跟我柱子爺爺都沒回來,全村就回來了兩條船,其他的人都沒有回來。」劉洋說到這裏,低下了頭,雖然他並沒有見過他的爺爺,但畢竟有血緣關係在裏面,所以他的情緒稍稍有些低落。

    「沒事兒,沒事兒,早晚會回來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感覺自己說的話好像不太對勁。

    「之後呢,之後怎麼樣了?」我趕忙又換了一個問題,掩飾了一下尷尬。

    「之後我父親就被那幫子紅衛兵從船上抱下來了,他們把龍王廟和回來的船都給砸了,我爹拿着那本日記一直到我長大了之後才把整個事情告訴我。」劉洋說的。

    「哦。」我點了點頭,心裏卻鬱悶的要死,他媽的劉洋給我說這麼一個破故事做什麼,老子剛把前妻給忘掉,又整這麼一個激情的,我估摸着一個月之內我又得失眠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嘆了口氣,悶悶的吸起來煙。

    「小龍,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給你講這個故事吧?」劉洋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一般。

    「懷念親情,懷念親情。」我虛偽的說道。

    「小龍,我爺爺當年捕魚的地方,就是黃岩島,而我們這次去的地方就是那裏。」劉洋說道。

    「黃岩島?對了,劉洋,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們船到底是去做什麼呀?」聽到要去爭議地區,我的愛國之心並沒有油然而生,相反的還有些緊張。

    劉洋彈了一下煙灰,先是看了一眼緊密的房門,然後小聲的對我說道:「我聽船上的鬼子說,這船是一條考古船,我們這次是去打撈一艘明朝的沉船。」

    「我擦!考古船?撈沉船?」我又一次被震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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