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的懵逼,不知所措的看着吳迪,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沓錢放在我面前。
我數了數,整整五千塊錢!
我不是傻子,吳迪把這五千塊錢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這五千塊應該就是當初我給劉高強的五千塊。
我的表情從錯愕漸漸變成興奮,對大眼說:「迪哥,這錢是劉高強的?」
吳迪微微一笑:「你果然挺聰明的啊,沒錯,劉高強已經被我收拾了。」
我本來打算出院的時候在想辦法收拾劉高強,可我沒想到吳迪居然替我代勞了。
「迪哥,你不是說不幫我嗎?」我問。
吳迪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肩膀,笑着說:「本來是不想幫你的,不過後來我看你這小子除了打架不是很厲害以外,其他的都挺牛逼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劉高強趁你受傷後,想自己一個人獨攬初三到高二的勢力!我看不慣他這種卑鄙的人!」
我努了努嘴,低聲嘟囔:「不是我不厲害,是你們太變態。」
吳迪呵呵一笑說,行了!你現在是三中的扛把子了,劉高強已經被我廢了,現在許天正收編他和李森的人呢,估計以後就算他們倆回學校,也沒有和你們這幫人抗衡的資本了。
「那孔凡和二虎呢?」我急忙又問了一句。
吳迪說孔凡被來救徐夢欣那個黑衣青年差點踢死,二虎雖然沒受那麼重的傷,不過這場敗仗已經把他打怕了,對我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
我雖然心裏開心到了極點,但還是對吳迪說,吳迪哥,這個扛把子你來當比較合適,我不行吧,畢竟劉高強是你收拾的,如果你不幫我,我要滅了他還真要費點功夫。
吳迪笑着說:「我不行,我還是乖乖守好我高三的一畝三分地吧,再說我也快畢業了,現在爭這個東西也沒什麼意義,以後再說吧!」
吳迪說完也沒等我說話,和宇少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他走了以後我還是沒緩過勁來,這是什麼情況?我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成了站在三中頂峰的男人?這他媽也太夢幻了!
宇少躺在病床上看着我嘿嘿笑:「怎麼了?這麼點小成就你就滿足了?就你這點野心,還想去省城找你的小女朋友?」
我當然不服氣,反駁他說,我可沒有滿足!而且我一定會找到徐夢欣的,我非她不娶!
宇少笑着說:「是是是,等你找到人家說不定都是人妻了。」
我瞪了一眼宇少,感覺跟他沒有共同語言,乾脆不跟他說話,把頭扭了過去。
宇少見我不樂意了,笑罵道:「操,逼樣吧!我睡覺了。」然後也把頭扭了過去。
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醫院修養了十多天,我的小拇指也拆線了,我稍微活動了一下,感覺那手指已經不是我自己的了,不過好在是小拇指,沒有什麼大礙,不耽誤我做什麼事。
宇少這期間在阿天和蘇婉的精心照料下,也康復的很快,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不過行動還是不方便。
期間許天他們也帶着人來看過我,告訴我一些學校里的情況,現在學校已經是我們這幫人一家獨大,李森出院以後不久就轉學了,孔凡出院以後一直萎靡不振,現在身邊除了他幾個特別好的兄弟以外,也沒有什麼人了,金子軒算是廢了,踢折的那八根肋骨有三根扎進了肺子,前幾天才度過危險期,最可悲的就是二虎和劉高強。直接被學校開除了。
而且現在高三的吳迪也跟我們站在統一戰線,在三中可謂是隻手遮天。
今天我坐在病房的窗前享受的陽光,宇少在阿天的攙扶下走了進來,他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去外面逛逛。宇少回到病床上隨後掰了一瓣香蕉扔了過來笑着說:「張曉,咱們得快點了,你把金老頭的孫子打成那個熊樣,他不會放過咱們的,抓緊時間把那隻鬼抓出來。」
我幾口就吞了一整根香蕉,站起身說我今天就出院,幫你把這事辦了。
宇少點了點頭說,讓你來幫忙也是東哥的意思,阿天會全力協助你,有什麼需要你就和阿天說。
下午我便隨意收拾了一下,跟着阿天走了醫院。
阿天一向沉默少於,只問了我一句:「現在去哪?」
我想了一下,既然要幫宇少找出內鬼,宇少管轄的場子負責人當然要都見一見。
「宇少下面看了多少場子?」我問阿天。
阿天想了想說,整個城南一動十條街,外圍的一些娛樂場所基本都是宇少看的,中心的地區都是東哥和其他兩個天王看的,整個外圍場子一共十八家。
我多嘴問了一句:「東哥手下四大天王都有誰啊?」
阿天回答的簡潔明了:「我,宇少,花仔,奎爺。」
宇少和阿天關係肯定不錯,應該不可能是鬼,可是這花仔和奎爺我都還沒見過,不能排除嫌疑。
阿天好像看出來我在想什麼,於是低聲說:「花仔和奎爺我們四個都是跟着東哥多年的好兄弟,城南都是我們一起流血打下來的,奎爺和花仔不可能是鬼,我可以擔保,再說他倆一直都在東哥身邊,而且如果他們是鬼的話,完全有機會直接害東哥的。」
阿天說的有道理,花仔和奎爺這兩個人可以暫時排除嫌疑。那麼宇少身邊的鬼,肯定就在這十八家場子的負責人之中。
「天哥,現在能不能把這幫人都叫到枱球廳,我要見他們。」我說道。
阿天沒說話,點了點頭,直接拿出電話打了起來。
一個小時以後,我和阿天走進宇少的據點,幸福枱球廳。
枱球廳已經提前清場了,整個一樓都是空的,我和阿天走到二樓,賭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全部撤走,諾大的二樓只剩下一張大圓桌,此時圍着圓桌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二十多歲,相貌粗狂的社會青年,偶爾也有幾個滿臉胡茬的大叔。
「這些人都是宇少手下看場子的。」阿天低聲說。
這幫人見到阿天來了,唰了一聲站了起來,同時叫了一聲:「天哥。」
阿天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我和阿天走到桌前,也坐了下來,這幫人不認識我,看到我也坐下來,一名大漢眉頭一皺:「你誰啊?這是你坐的地方麼?」
我有點尷尬,剛要解釋,阿天搶在我前面說:「這是宇少的朋友。」
阿天發話了,那幫人也沒在說話,而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阿天。
「天哥,宇少傷怎樣了?」
「天哥,傷宇少的刀手找到沒?」
「媽的!老子抓到刀手一定灌他水泥!」
這幫人說話的時候語氣中都帶着兇狠,我相信他們要是抓到刀手,肯定會殺了他們!
阿天有點煩,皺了皺眉說:「都給我安靜點。聽張曉說話。」說完阿天就看向了我,示意讓我講話。
當我看到這些真正的混子的時候,心裏難免有些緊張,一時有些語塞。
剛才說我那個大漢又說話了:「讓你說你他媽的就說啊!」
我看這人這麼拽,我這脾氣也上來了,盯着他冷冷的說:「你他媽說話注意點。」
「我草泥馬的!你跟我說話呢?」那大漢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我偷偷用手把住桌子的邊緣,他要是敢動手的話,我準備直接掀桌子。
可這時阿天站了起來,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大漢的脖子上。
那大漢不怕我,但是他怕阿天,見到阿天掏刀了,大漢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天哥,別衝動。」大漢沒有了剛才的銳氣,低聲說。
「宇少不在,張曉現在說的做的,就是宇少說的做的,聽明白了嗎?」阿天目光冰冷,一字一句的說。
大漢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坐了下來,阿天也收回了刀,放在了桌子上。
我清了清嗓子問:「宇少出事那天,他最後去的是誰的場子?」
「不知道...」那大漢低着頭漫不經心的說。
我長出了一口氣,盯着大漢冷聲說:「你再說一遍?」
那大漢一臉無辜的說:「我真不知道啊...」
我緩緩站起身,突然抄起阿天放在桌子上的匕首,猛的扎向那大漢的手掌!
啊!!!
我整個匕首直接穿過大漢的手掌,硬生生的釘在了桌子上!鮮血順着匕首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所有人都傻了,一臉驚恐的看着我,他們應該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會突然動手。
就連身邊的阿天,臉色也是一變!
「你有種再說一遍?」我又問了他一次。
那大漢哀嚎着,面無血色的看着我說,我錯了,有話好好說!
我冷哼一聲,猛的抽出刀,大漢又一次哀嚎了起來,這回他捂着自己的手疼的渾身顫抖,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時一個年輕一些的青年輕聲說:「宇少那天是在我的場子走以後才出事的。」
「他出門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跟着?」我問那個青年。
青年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我是送宇少上車的,附近根本沒有可疑的人。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他們說:「明天這個時候,你們都帶上各自所有的兄弟,宇少有點事要交代。」
阿天皺着眉頭問我:「所有人嗎?」
我點了點頭,笑着說對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交代!
我說完這句話,就讓他們都散了,那大漢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灰溜溜的走了,估計出去就得去醫院處理。
他們走了以後,阿天問我:「為什麼要把所有人都叫來?」
我笑了笑說:「因為誰是鬼,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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