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大老遠的就看見前面有一輛車開過來了,是一輛拖拉機。
尼瑪!不會是讓我們坐拖拉機去吧,這他媽的也是溜。
「走,上車。」
我和老鄭對視了一眼,阿奇就已經坐上了拖拉機的前面,和那黑麻麻的開拖拉機的大哥蹭位置。
「上去吧。」老鄭用下巴比比那拖拉機。我看着那拖拉機沒有辦法,無奈的只能夠上去了。
我和老鄭坐在拖拉機的後面。
「你帶上了吧?」老鄭看着我,同時看向我身後的背包。我的背包是加長版的看着就知道和一般的背包明顯不一樣。這個是特意拿來放靈牌的。
我點點頭,沒帶上不是給自己找抽嗎,要是真的不見了我可就不想活了。
拖拉機開始發動了,響起了吵鬧的聲音。隨着這吵鬧聲我和老鄭坐在拖拉機後面,車已經離開了城市,來到了一個村落。路上很坎坷,那車一上一下的,抖個不停。我和老鄭好幾次都差點被抖落下來了。
我看到了樹木,看到了小雞,看到了大山。我們確確實實是來到了村落。
「阿奇,我們還有多久才到啊?」我趴在車上望前望去,看着阿奇。
「準備了。」
至於阿奇說的準備就是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天色漸漸的黯淡下來。我終於看過一次落日了,你一定不知道我是在車上和老鄭一起看的,這也太狗血了。
車終於停下來了,現在的天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我和老鄭跳下車來,差些沒有摔倒地上,因為剛才都是站着的,屁股坐着一抖一抖的太痛了就只好站着。
老鄭將我拉起來,「你小子還不夠我。」他調侃着我,我看着他一臉的不屑。
背上了背包,跟在阿奇的身後。阿奇給了那拖拉機大哥錢之後,那拖拉機就一蹭一蹭的離開了。
我一直看着拖拉機從眼前消失才跟上他們。只見阿奇帶着我和老鄭朝那高山走去。前面是一座巍然聳立的高山,至於海拔有多高我也不知道。
「什麼時候才到啊?」還是我一個人走在後面,我真想不明白明明我的年齡是他們之中最小的,為什麼我是最慢的。看來我鍛煉的還不夠,所以以後要經常的鍛煉才可以。
他們沒有理會我,繼續前行。我一個抬頭,看到了我不該看的東西。不,也不算是不該看,就是看了不好的那種。只見前面有一排人哭哭啼啼的,走在前面的人一直在撒紙錢,那白色的黃色的紙錢飄蕩在空中,依着風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絢麗的風景。
啊呸!我這形容真是遭天譴啊!現在人家都死了還被我說得那麼唯美。
忽然,有一張什麼遮蓋住我的眸子,睜開眼一看,原來是,是紙錢!我急忙將它撥開扔掉,然後第二張又來了,你妹的,還沒完沒了了!
我氣氛的趕上前,不,我趕上那儀仗隊的前面。老鄭和阿奇怔怔的看着我,都以為我是中邪了。
我搖搖晃晃的走在前面,看着身後那哭哭啼啼的人的時候,心一陣顫抖。他們幽怨的望着我,好像我欠了他們幾百萬一樣。我還是當作沒有看見一樣,靜靜的走在前面。
他們的啼哭聲更加的大了,哭天喊地的,弄得我都害怕了。
算了,我還是慢步下來,走在他們的前面那種感覺太奇怪了。閃過一旁,避讓開來。那啼哭的人瞅了我一眼就繼續前行。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用感情去哭還是喊出來做個儀式的。
前面那撒紙錢的穿着一身黑一身白的,大概就是想要裝扮成黑白無常吧。其中一個道士走在前面給他們開路。這種事情從小到大我也見多了,所以回想起來就覺得沒有那麼害怕了。
忽然那抬棺材的兩個人腳下踢到了什麼整個人一顛,差些就摔在了地上。只不過棺材是真的掉落在地上了,聽說這可是送棺的大忌啊。
老鄭和阿奇停住了腳步,我也隨在他們的身邊停下來腳步。現在看來我們準備就可以看到什麼好看的東西了。我可是從來都沒有看過,現在倒是親眼看到也不是不好。
道士往後退了一步,只見那棺材忽然間動了一下,明確的說是那棺材的蓋子動了,是跳動的,一震一震的,好像是裏面有什麼東西。我看得有些驚心膽跳,這不會是詐屍了吧?!
「老鄭,這是什麼意思?」我疑惑的看向一旁的老鄭。
老鄭的眉頭展開來了,淡淡的道了一句,「只是反彈而已,沒有什麼。」
「反彈?」
「就是人已經死了但是他的靈魂還存在他的身體,現在他只是暫時性的詐屍,待他靈魂離開就好了。」他清清楚楚的給我解釋。
我聽得很爽,看着他,滿滿的都是羨慕。阿奇子啊一旁也聽見我們的交談,會意的笑了。
抬棺材的和那道士還有撒紙錢的都跑開了,剛才啼哭的一排人早已經停住了哭聲。愣愣的看着這一震一震的棺材。
突然,棺材被弄開了,我清楚的看到那上面的棺醇在這之前已經鬆開了。看着他們身後的路程,都是坎坎坷坷看的,看樣子一定是在路上給弄鬆開的。
棺材打開了,然而卻沒有人衝上來,回頭看向那道士,卻發現他們早已經溜之大吉了。隨後的黑白無常也都溜走了,原地就只剩下家屬,他們都不敢上前一步,有的也直接走了,最後就只剩下幾個人。
老鄭上前一看,便對那身後的親屬說道:「放心,沒有事的,他死去了還需要一個緩衝的作用。」
親屬都疑惑的看着老鄭,聽他說完之後,就覺得老鄭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急忙上前感謝。
老鄭幫助他們將那棺蓋蓋上,他們一個個的上前畢恭畢敬的給老鄭行了個禮,那話事的主吩咐下人再去找人來抬棺材。
我們走了,離開了這裏。沿途走了不久,便看到前面有些小房子。那些房子看起來都很舊,看樣子這個村落很落後。
「就是那裏了。」阿奇看着前面。老鄭也隨着他的視線看着那坐落在大山中間的村落。我們邁着不緊不慢的步伐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只見那門口站着人,人全部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看到我們來了,就急忙上前問道,當然,他們問的是阿奇。顯然他們是早已經打好招呼了,就在這裏等阿奇很久了。
阿奇隨着那人進門,我和老鄭跟在他們的身後。其中一個人回頭看着我和老鄭,阿奇跟那人說了一聲,那人才沒有繼續那樣看着我們。
房子裏面有約莫八九個人,看樣子都是很親的人。在他們的中間是一墩棺材,這棺材是紅色的。很明顯他們是在辦喜事,當然這喜事是陰間的喜事。棺材裏邊放着兩個人偶,那人偶一個是穿着紅色衣服的,一個是穿着黑色衣服的。都是小娃娃,看樣子是個娃娃親啊。
其實冥婚在很多地方都存在,我還真沒有見過,第一次看到明顯會害怕。只見阿奇上前嘴裏邊好像念叨着什麼,他的手裏面抓着一把生米,在棺材的周圍撒上了一圈生米。接着那親家人就點燃香火,給供奉的祖先上香。連續拜了三下將香燭插進那香台裏面。
而後親家人再拿來男孩和女孩生前的衣物,遞到了阿奇的手中。阿奇拿着衣物,先是蓋在紙人的身上。就這樣他們就離開了,不管了。開始吃喝起來。大家都擺桌喝酒,我看得入神了,這究竟是在幹什麼?
「老鄭,你說他們為什麼弄到一半就不弄了?」老鄭此時也轉身去喝酒了,大概是聞到了酒香的氣味。
我無奈的看着老鄭,隨後也跟着坐在了他的旁邊。他們開始倒酒,「小伙子,你要不要?」其中一個男人看着我。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居然也會說中文。
為了應景,我點點頭。對他禮貌的微笑。看着我碗中的酒漸漸的倒滿了。老鄭先喝了一口酒,長長的嘆了一口舒服的氣。
「好喝嗎?」我低頭看着老鄭,老鄭點點頭。看着老鄭點頭我更是疑惑了,算了還是不喝了。
「喝啊。」老鄭看着我不喝就催促道。
我有些無奈的看着他,我端起碗往自己的鼻尖吸了一口氣,好難聞,「算了,我不喝了。」說着就將眼前的酒碗推脫到老鄭的前面,老鄭將我的酒碗給推回來,「不可以不喝的,快點喝!」
聽他說話的語氣有些不正常,不可以不喝?難道是?我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直接一個悶頭就全部往自己的嘴裏灌下去了。這酒剛開始入肚子的時候有些辣,到了後面就有一股涼爽的氣息漂浮上來。感覺腸胃都隨着這酒的而變得乾淨了,渾身舒暢起來。
「怎麼樣?」阿奇從那邊的桌子走過來。
我點點頭,露出一副滿意的樣子。「很舒服,喝下去回味起來有一股涼爽的感覺。」
他點點頭,「算你識貨。」說完他轉身就回到了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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