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欞汌。」十七看着阿瞳說道:「有些事情要和欞汌說。」
「十七公子,陛下他已經睡了,不如......」
「這不是出來了嗎?」阿瞳的話還未說完,十七看着寢殿門口說了一句。
阿瞳聽到十七這麼說,愣了一下,緊接着一回頭便看到欞汌穿着一件雪白的長袍站在寢殿門口。
因為晚上休息,欞汌並沒有像白日裏那般戴着白綾,只是閉着一雙眼。
不管是帝玄夜還是墨夜,亦或者是欞汌,他們的容顏有些相似,也非常好看。
欞汌的好看,不同於曾經的帝玄夜和墨夜,他淡雅如竹。
大概是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又或許是因為登基為帝,亦或者是兩者都有可能,如今的欞汌,氣質和以前大有不同。
以前的帝玄夜和墨夜冷漠無情且張揚。
但如今的欞汌,安靜,淡雅如竹,如三月的清風拂過一樣舒服。
此刻他閉着眼站在寢殿門口,月光灑落在他面前,他踏出一步,自醒來後本就蒼白的臉色在此刻變得更加的白。
像白玉,不染纖塵。
十七看着欞汌,想到了許多事情。
他當初恢復記憶時,欞汌並不在天啟帝國,而是去了東荒。
而那個時候欞汌跑去東荒,不為別的,只為了摘取帝王花,登基為帝。
可他那麼急切的想要登基為帝,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得到月紗衣,為了將月紗衣給他,讓他多一層生命保障。
可他在恢復記憶後,留了一封信,便離開了天啟帝國。
從那之後,他沒有再見到他。
並非不想,只是知道不會有結果,所以必須分開。
畢竟從前的他們就沒有任何結果,更何況是如今的他們。
但如今還有半個月他便會永遠消失,在這之前,他還是想見見他,想和他相處半個月。
「好久不見了。」氣氛沉默之中,十七開了口,打破了安靜:「欞汌。」
欞汌站在寢殿門前,聽到這句話,頷首點頭:「好久不見。」
的確好久不見了。
他從東荒回來到剛才之前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
哪怕他如今站在他的面前,他也看不到他的樣子,但他還是覺得極好。
至少可以聽聽他的聲音。
「你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欞汌沉吟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
他雖然不曾知道神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知道天裂痕發作頻繁,如今到處都是雲凰的通緝令。
「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十七抬步朝着欞汌走去,一邊走一邊道:「祈月,你們在外面等我。」
阿瞳看十七那架勢,有些擔心欞汌,正準備跟上去,卻被月連燭阻攔:「給他們一點時間,十七不會傷害你的陛下。」
阿瞳沉默不語看向月連燭,見月連燭神情冷漠,問道:「真的不會有事?」
「十七不會傷害他。」月連燭冷聲道:「你大可以放心。」
阿瞳聽完月連燭說的,沉默下來,當真沒有再說什麼。
十七走到欞汌的身邊,抓住欞汌的胳膊,拉着欞汌進入了寢殿,緊接着,將寢殿的門直接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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