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遠和傅友德隨後就被被潘誠的親軍看押在了一處營房中,同時還有常遇春也在其中,在劉明遠和傅友德的努力下,本來昏迷的常遇春也被救醒過來了。
常遇春看着身邊的劉明遠和傅友德,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問清楚原因之後,常遇春更是感動不已,他知道是劉明遠和傅友德兩人冒死把他從項城上帶下來的。
但是此時三人已經身陷絕境,明天還要攻城,必然是必死無疑,常遇春也心聲愧疚,然後有氣無力地說道:「兩位兄弟,你們乘着後半夜逃命去吧。」
劉明遠聽了常遇春的話之後,立刻說道:「常大哥說道是什麼話,咱們是兄弟,要走一起走。」
「明遠說的是,要走一起走。」
傅友德同時說道。
常遇春立刻反駁道:「你們兩個還可以逃命,帶上常某這個廢人,只會連累兩位兄弟,況且常某的妻子還在軍中,常某怎麼可以獨自逃命。」
傅友德也沉默了,他明白現在的處境,常遇春身上有傷,雖然不至於傷及性命,但是行動已經非常遲緩,而且常遇春的妻子藍氏也在軍中,他是絕對不會獨自逃命的,但是此時拋下常遇春,即使他和劉明遠能夠逃命,心中也絕對不舒服。
「明遠。」
傅友德看着陷入沉默的劉明遠,然後輕聲地說道,他們知道劉明遠的主意多,想聽聽他有沒有好辦法。
「常大哥,這人可是大嫂?」
劉明遠從殘破的營房看向外面,只見有五個看押他們的人正在一處篝火邊上喝酒吃肉,同時在篝火的遠處,一個婦人和男孩正焦慮地朝着這面看來。
常遇春一聽,僵硬地身體立刻起身。
「確實,那就是賤內藍氏,還有妻弟藍玉。」
常遇春激動地看向外面,身體有些顫抖,看着妻子焦慮地望向他們這裏,他的眼睛已經通紅。
片刻之後,在劉明遠的計劃之後,藍氏和藍玉竟然進入了他們關押的營房裏面。
戰後,藍氏他們一直掛念常遇春,得知關押地點之後,就一直在外面焦慮地守候着。
這些都要歸功於傅友德身上帶着的一些銀兩,上次一場血戰,傅友德在死人身上抹了不少銀兩,此時全部派上用場了,一番賄賂下來,看押劉明遠他們的親兵同意讓家眷進來看一看常遇春,也給了他們一些吃的。
不到半個時辰,藍氏和藍玉就離開了,看押他們的親兵見到也沒有什麼異常,於是就繼續喝酒,他們是絕對不敢放跑劉明遠他們的,這是潘誠的命令,潘誠也知道劉明遠他們絕對不會老實地帶着,等着明天送命,所以派來幾個親兵看押。
夜深之後,看押的親兵更是不敢放鬆,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劉明遠他們最容易逃命,所以一個個等着大眼睛看着營房,手中緊緊握着刀柄,時刻準備戰鬥。
只是劉明遠他們這面沒事,但是軍營的另外一面突然冒起了火光,然後火勢立刻蔓延開來,不一會的功夫,滿營的人馬就開始造亂起來,到處喊着走水了之類,然後開始救火。
突然的火起讓軍營一片混亂,人群也開始造動起來,義軍統領們擔心是元兵偷襲,所以紛紛開始結合人馬,一時間軍營雞飛狗跳,到處都是慌亂的人群。
此時,乘着一片大亂,傅友德突然衝破緊鎖的營門,赤手空拳將守衛他們的幾個親兵全部打死。
劉明遠在後面背着常遇春也出了營房,此時軍營中已經亂做一團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裏。
劉明遠他們立刻朝着和藍氏約定好的地方而去,剛走幾步,就遇上了一個少年,此人就是藍玉。
「劉哥,怎麼樣?」
藍玉一臉興奮,朝着劉明遠說道,手中還握着一把環刀,隱隱帶着血跡,這個主意是劉明遠想到的。
看着精靈的藍玉,劉明遠立刻拍了拍肩膀說道:「不錯。」
劉明遠背上的常遇春也露出了笑容,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藍玉如此的一面,尤其是環刀上還隱隱帶着血,可見他路上也不太平。
劉明遠說出自己的計劃之後,傅友德立刻贊同,但是常遇春很是擔心,他知道藍氏一個婦人,自然是無法在軍營中穿梭放火的,但是交給藍玉,實在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是一個孩子。
但是後世來人的劉明遠可是清楚藍玉的本事的,所以劉明遠立刻對藍玉一片肯定,然後就放鬆將事情全部交給藍玉。
藍玉也沒有讓他們失望,準時縱火,製造混亂,然後眾人一同逃了出去。
片刻之後,劉明遠他們一行人來了穎水岸邊,藍氏已經在一條已經準備好的船上等候他們多時了,此時看到丈夫和弟弟安全地回來了,頓時激動地哭了起來。
劉明遠清楚帶着受傷的常遇春走陸路是絕對走不快,而且如果潘誠一怒之下派人追捕他們,他們絕對逃不了,水路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項城外面就是穎水,大軍就在穎水岸邊紮營,這樣取水方便。
穎水岸邊的船隻也不少,藍玉很快就找到了一隻,安頓好姐姐之後,就去縱火了。
眾人不敢耽擱,立刻沿着穎水而下。
「哈哈……」
傅友德掌船,小船很快就進入了穎水之中,然後隨着穎水而下,此時劉明遠第一個笑了起來。
看着穎水岸邊火光沖天的軍營和裏面亂鬨鬨地人群,傅友德和常遇春也都開始大笑起來,這是一種死裏逃生的解脫。
藍玉也隨着眾人一陣開懷大笑。
「哈哈,咱們兄弟今天真是死裏逃生啊,哈哈,痛快,痛快。」
傅友德一邊掌船,一邊痛快地說道,此時他們根本就不用擔心被追上,走水路是絕對安全的,而且要比陸路快,等到明天早上潘誠明白過來之後,他們早已經離開項城地界了。
「弟,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藍氏查看了一下丈夫的傷口,看到已經包紮的非常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回身看到藍玉正在船頭嘔吐,然後上前問道。
「姐,沒事,坐船有些暈。」
藍氏一聽,這才放心了,他今天經歷的太多了,但是一切都好了,丈夫和弟弟都在身邊了。
劉明遠看了看藍玉,然後問道:「沒有傷到吧。」
藍玉立刻明白劉明遠話的意思了,然後透着冷意地笑着說道:「劉哥,沒事,就是遇上了一個不長眼的。」
藍玉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和興奮,似乎對於這樣的經歷很是喜歡,感覺非常刺激。
劉明遠他們走水路非常順利,天亮之後,眾人已經出了項城地界,而且因為是在船上,也不是很辛苦,中途傅友德、劉明遠和藍玉輪流掌船,不停歇地南下,準備前往懷遠,常遇春的老家。
與此同時,在項城城下,義軍慌張了一個晚上,天亮之後,眾人才知道是虛驚一場,根本就沒有敵襲。
潘誠也鬆了一口氣,隨後才想起關押的劉明遠他們,於是立刻領着手下朝着關押的營房走去,走在路上,潘誠越想越絕的不對勁,他最擔心這件事情是劉明遠他們搞的鬼。
當來到關押劉明遠他們的營房之後,潘誠一臉陰寒,看着破開的房門,還有地上親兵的屍體,他知道發生什麼了。
「立刻派人去追,他們身上有傷,絕對逃不了多遠,我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潘誠一臉暴怒,他不確定這裏面是不是劉明遠在搗鬼,但是看到劉明遠他們逃了,潘誠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踐踏。
但是潘誠派出去的親兵一天追捕下來,抓了不少逃命的義軍士兵,但是就是沒有劉明遠他們。
本來義軍就混亂,將近十萬人混雜在一起,而且每天都有人加入,每天都有人逃離,想要找到幾個逃命的士兵,實在是太難了。最後暴怒的潘誠也不得不收起怒火,繼續攻城。
這些都已經和劉明遠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們一行人沿着穎水走了五天,最終進入了濠州地界,回到了常遇春的老家hy縣懷遠此時還沒有被戰火波及,還算安穩,但是常遇春身上背着人命官司,在這之前,常遇春打死了一個蒙古人,所以才舉家逃出懷遠,投奔了義軍。
常遇春在老家也是豪傑之輩,結交了不少義士,常遇春帶着劉明遠他們暗中潛伏回到了之前居住的村落,只是躲到了山中,並且暗中聯絡幾個可靠的人,很快就得到這些人的幫助,在懷遠又落了腳。
劉明遠他們一行人暫時住在了山上的一座荒廢的獵戶小院中,眾人暫時住在這裏,也算安全,常遇春開始安心養傷,一切等常遇春的傷好了再另行打算。
劉明遠和傅友德、藍玉每天都上山打獵,然後再由常遇春的幾個好友偷偷帶着下山換些糧食帶上山,讓一眾人過活,就這樣轉眼過去了半年,常遇春的也完全好了。
此時中原大地已經是一片戰火,劉福通在半年裏面,高歌猛進,竟然接連打敗元庭的征討大軍,最終竟然攻佔了汝陽府,勢力暴漲,義軍也壯大了到了三十萬人之重。
同時在至正十二年初,劉福通又打敗了由元庭御史大夫也先帖木兒和衛王寬徹哥率領的三十萬大軍,乘機攻佔了毫州,一時天下震動。
受到劉福通的影響,在蘄州一帶的徐壽輝暗中聯繫白蓮教徒彭瑩玉,倪文俊等發動起義,攻佔蘄州,殺入jx湖廣兩地,一時間勢力高漲。
起義的煙火很快也在濠州一帶蔓延開來,很多窮苦百姓紛紛投奔義軍,各地地主也開始組建義軍自保。
懷遠和定遠兩地也出現了不少義軍和山寨,同時兩地的地主們也開始組建護院和義軍自保。
劉明遠在懷遠的山林中靜靜地看着眼下的時局,現在滿天下都是義軍的消息,憑藉劉明遠先知的優勢,劉明遠很容易辨別這些消息的真假。
就在劉明遠坐觀天下的時候,一件事情突然打亂了他們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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