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握住門框,手指微微地顫抖着。
納蘭澈雙手插袋,高大修長的身影極具威脅性地屹立在她的面前。
看來她對海的恐懼症,真不是普通的小。
他默了會,眯着深不可測的黑眸,盯着她,緩緩地說:「想吃,就自己去拿。」
童小蠻的臉色刷的變白了,她努力控制着抑制不住地顫抖的身體,咬牙說:「你就不會幫我拿過來?」
可惡的臭男人,他一定是故意的,她磨牙瞪着他。
「想不勞而獲,這不是好習慣。」他挑眉,唇邊勾着一抹淺淺的嘲弄。
童小蠻用力咽了一口唾液,伸手撫摸着不斷咕咕叫的肚子,她很想踏出去,但是……
她咬牙磨牙,驀地甩上房門,一個箭步跑回房間裏,想找點水喝,卻發現茶壺裏,居然連一滴水都沒有。
「可惡。」她怒得把茶壺用力砸在鋪着地毯的地面上。
可憐的茶壺,在地毯上滾滾滾,一直滾到牆角落裏,徹底被鄙視,被遺棄了。
納蘭澈在外面,眯眼望着被甩上的房門,唇邊勾起一抹饒有趣味的淺笑,這小野蠻的脾氣真倔。
不過,脾氣倔能當飯吃?
他就看她能倔到什麼時候。
他轉身,離開,準備到甲板上釣魚,在這種幽靜,美麗的夜晚,釣魚,再適合不過。
在房間裏,童小蠻到處翻找着有用的通信器,但是最後發現,她的手機和各種能聯繫外界的電子機器都被搜走了。
她深深地覺悟,他就是故意的。
一一一一一
儘管納蘭家使勁地掩蓋,這場婚禮醜聞,但還是有不怕死的報社,在老虎頭上搔癢。
趙逸盯着報紙上面的報道,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再三確定,自己真沒看錯人。
準新郎在婚禮上劈腿,可憐的新娘橫遭商業巨子的表妹橫刀奪愛,成為史上最悲催最可憐最讓人同情的新娘。
他一掌拍在桌面上,大吼:「傑克。」
餘音未定,一個打扮得中軌中軌,穿着黑色西裝,打着領帶,穿着西褲的年輕英挺男子推門而進。
他是趙逸的執事傑克。
趙逸拿起那報紙,扔給他,怒氣騰騰地責問:「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美麗可人的表妹,現在居然成了橫刀奪愛,遭人唾罵的小三。
怒,滔天的怒火。
他怎麼能讓他的小寶貝遭遇這種憋屈的事兒?他要殺人了。
傑克接住報紙,他早已經看過這份報紙,他的神情很淡定。
他面無表情地陳述:「趙總,我剛聯繫過昨天有參加婚禮的人,據說,是納蘭澈單方面的表示,他的愛人是表小姐,而表小姐似乎被禁錮,沒有來得及解釋,就被帶上船。」
「什麼,上船?」趙逸頓時震驚得迅速站起來。
該死的納蘭澈,他居然把表妹帶上船,她很小的時候,曾在海里發生過事故,她不能出海的。
只要想到她現在孤立無助,被人欺負,他便心急如焚:「快追蹤她的位置,派直升飛機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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