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王對自己的名字感到好奇,小將很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原來小將的父親雖是武將,但是卻喜好文人墨客的風華雪月,所以讓人給自己的兒子取名時,便選中了明月二字,自己的大哥運氣好早生了幾年,把明字佔了,自己呢因為生的比較晚,只能把月字佔了。
李承道心裏一想司馬明司馬月,回過神來開口問道:「驍果軍的副將司馬明是你哥」小將點了點頭算是承認,看着對方還在為自己的名字感到不好意思時,李承道上前拍了拍司馬月的肩膀說道:「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用不着糾結,你應該放眼天下,努力讓世人知道司馬月這個名字背後的意義」
司馬月看楚王親自提醒自己,臉上帶着堅決的表情發誓道:「我一定要讓世人知道司馬月這個名字,請王爺放心」李承道看對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讓其跟着自己繼續向鄭府的深處進發,雖然李承道的士卒已經在對手陷入絕境的情況下,勸其投降,但是還有許多的鄭府護衛寧願死也不願投降,紛紛戰鬥到最後一刻,場面異常慘烈。
對李承道而言,他雖然對無辜人的死感到悲傷,但他絕不會後悔,在李承道看來,後悔只是你作了你想做但是卻沒有完成時才需要的東西,現在的自己根本不需要這些,李承道自己就想抓住鄭家的鄭同,讓其向自己賠禮道歉交出人參,不是想要滅鄭家滿門。
在鄭府其他地方清理完畢的士卒,在李承道的指揮下紛紛向鄭府的中門集合,因為一旦攻破中門就到了鄭府的內院,鄭家的內眷包括鄭同的兩個兒子都在裏面,這裏遇到的阻力肯定是最大的,敵人抵抗的意志也是最強的,李承道身邊沒有什麼大將,必須把全部兵力聚集到一處攻擊才行,避免陰溝裏翻船。
李承道正在指揮士卒向中門行進時,前面跑回來一個傳令兵,行禮後稟告道:「王爺前面發現鄭同」李承道不加思索地問道:「活捉了嗎?」傳令兵回答道:「活捉難度很大,指揮的將軍問楚王是否堅持要活捉鄭同」
既然前面派人過來了,肯定是遇到棘手的問題,李承道想了一會說道:「你讓他們等等,說本王馬上就來」把這裏的事情交給自己剛認識的司馬月後,李承道騎上戰馬向戰鬥最激烈的中門奔去,其中大老遠地就聞道很濃烈的血腥味。
等到李承道到了之後,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慘烈,中門這塊佔地不足六十平米的小花園,地上躺了一地屍體,有鄭府的也有楚王這邊的軍隊,不過看服裝的顏色很明顯自己這方屍體相對多一點,屍體密密麻麻堆積在一起,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因為中門是通往內院的地方,屬於大家行走的地方,相對地勢比較高一點,防止雨天積水讓行人行走不便,不過此時就是因為地勢高的緣故,大量死去的士卒堆在那裏,身體裏流出來的血順着斜坡流到李承道自己這一方的凹地處,使得李承道每踩一腳心情就沉重一點,這種黏糊糊帶着血腥味的感覺讓李承道心裏異常沉悶。
李承道陰沉着臉指着剩下五六個鄭府的護衛,問道:「還不解決掉他們,進去抓住鄭同」一旁指揮的將領指着最裏面那個,壓低聲音說道:「稟告王爺,那個身材最胖的那個就是鄭同」
李承道睜大眼睛看着一張滿臉沾滿鮮血,因為時間長了以後而結起血珈的臉感到好奇,這就是鄭同,不過現在的鄭同早就沒有了在大廳時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因為年紀大了廝殺時間長了以後,明顯氣力不足,坐在中門的石台階上休息,周圍幾個帶傷的護衛紛紛站在鄭同的兩邊,護衛着鄭同。
既然自己來了李承道決定見見鄭同,走在陣前說道:「鄭同你還不束手就擒,你以為剩下的這個幾個人可以擋住本王的大軍」鄭同在楚王李承道到了之後,就一直觀察這個年紀輕輕的楚王,但是他不想先開口,能為自己的家眷拖一點時間,他們的生命就多一份保證。
不過既然楚王率先開口,不接着未免顯得膽怯,鄭同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一手搭在護衛的胳膊上使自己站的更直一點,一台階一台階走下來,後來推開扶住他的護衛,哈哈笑道:「楚王老夫很是敬佩你,你是第一敢派兵殺進我鄭家府邸的人,老夫不知道你是勇敢呢還是愚蠢」
李承道不屑地笑道:「如果本王愚蠢的話,打敗的卻是你本人,那不是你證明更愚蠢」鄭同點了點頭笑道:「老夫是低估了你,只是低估了你的愚蠢程度,你要知道你今天的做法可是冒天下之大不為,你必定會跟整個鄭家門閥為敵」
聽了鄭同的話,李承道掏了掏耳朵,不在乎地說道:「那又怎麼樣本王不在乎,更合況你裝什麼大尾巴狼,鄭氏本家在滎陽你只不過是個分支,你代表得了整個天下的鄭家嗎?呵呵,鄭同你覺得本王說的對嗎?」
鄭同氣急反笑道:「跟老夫相比,楚王你又好到哪裏去了,一條喪家之犬爾,你母親鄭觀音命不好,嫁給你早死的爹,現在也跟着倒霉流離失所,在滎陽那會老夫也見過你的母親,模樣長得倒是可人,可惜現在不知在那個有福之人的榻上被人玩弄,忙着給你再生一個弟弟」話語裏儘是嘲諷跟侮辱,聽得眾士卒怒火中生,紛紛等楚王下命令,宰了這個滿嘴污言穢語的人。
周圍的士卒都大聲喊道:「王爺下令吧,小人一定把這個老狗的腦袋給王爺擰下來」面對群情激奮士卒,此時的李承道緩緩拔出腰間的刀,語氣冰冷地說道:「本來念在你跟我母親同出滎陽鄭氏,只有你交出人參,不動你跟你家人分毫,沒想到你自己找死,那本王就成全你,不過本王要跟你決鬥,侮辱本王母親的人,本王要親自砍下他的腦袋」
一旁的士卒中有的趕緊喊道:「王爺您身份高貴,犯不着跟這種人計較,我們幫您解決這個雜碎,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楚王一方的士卒紛紛喊道:「是,是」剛才的將軍跑過來壓低聲音說道:「王爺,鄭同此人雖然年邁,但是功夫不可小覷,還請王爺收回成命,由末將來跟這老賊打,定取其首級獻給殿下」
李承道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本王自己的屈辱要自己去洗刷,不需要任何人幫」說完脫掉礙手礙腳的上衣,捲起袖口準備跟鄭同單打獨鬥,對面的鄭同也內心火熱,心裏盤算要是直接取了對方的性命,在秦王面前肯定是大功一件,自己既然選擇留下,根本就沒打算活着,死之前拉你楚王給自己墊背,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鄭同為了防止在和楚王爭鬥時,對方的將領插手,特意吩咐道:「我跟楚王大戰,你們幾個不准插手,違者家法伺候」鄭同後面的護衛齊聲喊道:「謹遵家主命令」鄭同這些話不是說給自己的護衛聽的,是說給你楚王聽的,刺激楚王也下同樣的命令,年輕人都有好強的缺點。
李承道當然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算盤,不過李承道不在意,自己今天就是要堂堂正正跟對方打,親自砍下對方的腦袋,因為沒有任何人敢當着自己的面,侮辱自己的母親卻不付出代價,李承道表情嚴肅,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回應道:「本王和這個雜碎打的時候,你們不准插手,違者軍法從事,本王可不是在開玩笑,你們聽到了嗎?」
士卒紛紛互相看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聲「是」,就這樣鄭同跟李承道這兩個生死大敵,展開了第一次面對面的爭鬥,失敗的一方必須死,就在兩方緊緊盯着對手時,首先出手的卻是年輕的李承道,他不想讓別人打攪這場爭鬥,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岑文本和岳飛兩個人會來到這裏,說服自己放過鄭同。
看着楚王雙手持刀向自己衝來,鄭同感覺到李承道的姿勢很怪異,根本是不是一般持刀的樣子,還以為對方有什麼大招,可是在鄭同多次試探之後,發現沒什麼大不了,除了砍下來的時候,力氣大一點根本沒有任何招數可言。
漸漸的鄭同開始佔據了主動,有時還會停下來戲耍李承道,氣的李承道不講任何防守的門道,就是藉助雙臂的力量拿手裏的刀,砸在鄭同的刀上,其實剛才好幾次,李承道身上都有致命的弱點出現,但是鄭同一直沒下死手,不是他同情憐憫李承道。
而是鄭同擔心如果他把楚王一刀幹掉了,楚王的人馬肯定立馬湧上把自己給分屍了,鄭同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他擔心如果自己的兩個兒子走的不及時,被楚王窮凶極惡的士卒所發現,下場肯定會很慘,所以鄭同必須拖延時間,免得自己的家族遭受到滅門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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