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這位小兄弟的手下戰力驚人,但還是數量比較少,而張虎的哥哥張承現在實力暴漲,底下有五六千的人馬,張虎既然知道眼前小兄弟的厲害,肯定不會在招惹對方,雖然張承勢力強大,但總歸是匪,遇到擁有如此強悍戰力的人,就是張承自己也要掂量一下面眼前小兄弟的背景。
王慶考慮後對李承道拱了拱手說道:「小兄弟此人是張承的弟弟張虎,今天多有得罪,還希望小兄弟不要見怪,希望能高抬貴手放這傢伙一馬」王慶此言也是為李承道考慮的,要想在金窩裏面做生意,跟這些大勢力低頭不見抬頭見,沒必要為一點小事而撕破臉。
要是第一次來金窩做生意的人,或許也就這麼算了,可是張虎是誰?他是張承的弟弟,怎麼可能放過此人,李承道對張虎笑着問道:「說吧,你還有什麼遺言?」張虎一聽對方不準備放過自己,眼神惡毒地看着李承道詛咒道:「我兄長一定會替我報仇,定將你五馬分屍的」
李承道搖搖頭笑着說道:「你個哥哥會不會把我五馬分屍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我要砍下你的腦袋」一旁的王慶走上來說道:「小兄弟在考慮一下,殺了他你真的會很麻煩」李承道無動於衷擺了擺手說道:「拖下去,砍了」兩個重山軍的士卒上前把張虎押走了。
不一會兒張虎血淋淋的腦袋被呈了上來,李承道懶得看了,對一旁的岳雲說道:「把人頭給我放好了,本少爺回去要用」說完岳雲一手提起張虎的人頭,走到一輛馬車旁,從上面取下一隻木箱,形狀跟人頭大小剛合適,岳雲便把張虎的人頭放進去,然後隨手撒了一把白灰在上面。
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防腐一定要做好,要是臭了就不好了,岳雲記得王爺還說過要把人頭,帶到死去兄弟們的墓前,讓他們好好看看,所以模樣可不能變了,不然死去的兄弟們可不認,一旁看熱鬧的人看李承道一伙人,一言不合真的把張虎的腦袋砍了下來,大家都表現出畏懼的樣子,現在還拉什麼貨呀,轉頭回去給各位老大報信呀。
看着大家紛紛一哄而,就連剛才那個胖中年人也趁亂跑了,本來岳雲想把此人抓回來,可是李承道想想算了,張虎死了正缺一個給張承報信的,此時的王慶看到李承道一夥把張虎給殺了,知道這單生意做不了,王慶什麼也沒說,向李承道一夥拱了拱手,便帶着自己手下人離開了。
李承道也沒在意,看剛才張虎對王慶的樣子,李承道就知道此人在金窩裏的地位不高,自己來金窩可是干大買賣的,就是要跟金窩裏勢力最大的人談判,比如老鷹頭這個級別的人物才夠格,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李承道一行人帶着大批的物資,向聚集區的中心挺進。
至於張虎所部騎兵留下的馬,李承道命人也帶走了,蚊子再小也是肉,這也算是燕雲十八騎繳獲所得,刨去受傷死去的,還剩下不到三百匹馬,李承道已經下定決心,要建立大規模的騎兵軍隊,因為在草原里你沒有騎兵,就根本談不上作草原的主人。
當李承道一行在街道上行走,突然李承道看到一個大的市場,裏面的人熙熙攘攘,而台子上作為貨物的,卻是被綁住雙手的人,放眼看過去異族部落的人居多,李承道感到好奇問嚮導:「這裏是幹什麼的?」
嚮導接着答道:「這裏是奴隸市場,是草原各部落互相攻伐後,失敗的一方會被戰勝的一方所奴役,勝利者會把失敗者當做貨物,用來給勝利者換來財富,這種奴隸市場在大唐律法下是不允許存在的,但是在金窩這種地方是存在的,因為擁有奴隸換來物資,也是草原部落中的一種謀生手段」
李承道覺得有點意思,便想進去見識一下,雖然以前在電視裏知道殘酷的黑奴貿易,可是真正見識到還是第一次,李承道便讓以前做生意的王猛帶着貨物,先去找個地方先賣着,反正賣多賣少李承道不在意,自己又不是真來做生意的。
李承道自己帶着李存孝,岳雲,張知玄三人去見識見識,蘇定方則被王猛派去把背巍騎兵帶回來,現在殺了張虎,誰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還是把軍隊留在自己身邊比較安心,當李承道一行人進去後,發現裏面真的有奴隸,看到這些奴隸的髮型長相就跟中原人不一樣。
不單單體格上比中原人高一頭,身上的肌肉也是異常結實,其實李承道不知道的是,那些身體瘦弱的有殘疾的,早就被奴隸販子被屠殺了,在奴隸販子眼中,人不過是一群雙腳站立的牲口,此時正在叫賣自己手裏貨物的奴隸販子,看見李承道一夥衣着華麗知道大客戶來了。
奴隸販子連忙放下手裏的鞭子,堆着笑臉迎了上去,對着圍在中間的李承道:「不知這位大爺想要什麼樣的,我們這有突厥女奴,高昌美女,契丹婦人,回紇侍女,屈支國白女(白種女人),上到王妃貴婦下到部落奴婢,大爺想要什麼樣的,我們這裏都有,保證滿足大爺的口味」
見到對方口若懸河般的講述,說不動心是假的,不過現在還得辦正事,正事辦完後見見也未嘗不可,李承道詢問道:「不知道你這裏體型粗壯身體健康的異族男子有多少?」奴隸販子一聽愣了,現在貴族世家開始好龍陽之癖了,不過真的是世家的人真會玩。
看到對方表情怪異也不說話,李承道不耐地說道:「到底有沒有?」到底是以前出身大族的張知玄,看懂了奴隸販子的意思,附耳在李承道耳朵嘀咕了幾句,聽完後李承道臉色漲紅,羞憤大罵道:「你他娘的想什麼呢?老子問你那些可以上陣打仗的男子有多少?」
被罵的奴隸販子也不在意,一拍腦子賠笑道:「誤會了,誤會了,一看大爺就不是這種人,怪我想歪了,前幾天有人在我這裏剛買走兩人,也是公子這種打扮,我以為……」看到李承道越來越黑的臉,奴隸販子一拍嘴說道:「小人錯了,小人這就帶各位爺進去看看貨物」
李承道臉色陰沉道:「快帶路,再敢胡言亂語非得割了你的舌頭」奴隸販子連忙彎腰賠笑致歉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外面一般女人居多,男子一般屬於戰俘,會被奴隸販子關起來,每天吃一頓,不讓其餓死也不讓其有體力逃跑,就等一般像李承道這樣的人上門求購。
這些男子將來不是去礦山,就是被人訓練成死士,只有到了死亡之後才得到自由,而在李承道一行人穿過門後,在散落各處的看守的監視下,一步步走向大宅深處,一旁的岳雲不滿地說道:「你們這裏至於看守這麼嚴密,搞得我們好像不給你們錢一樣」
奴隸販子趕緊說道:「各位爺都是金主,我們咋能不信呢,這些看守都是看管這些奴隸的,奴隸暴動逃離的事情了,都發生好幾次了,好幾次讓人家買主給了錢,卻拿不到貨物,上面很是惱怒,嚴令底下的各家必須增加看守的人員,所以才造成現在的狀況,可不是針對你們」
李存孝好奇道:「關進籠子裏,每天吃一頓飯,他們還有力氣逃跑」奴隸販子陪笑道:「看來大爺知道我們幹這一行的道道」李承道臉色如常也算是默認了,奴隸販子說道:「不是看守奴隸,而是防止外面企圖營救奴隸的人進來」
張知玄好奇地問道:「難道這群奴隸還有親戚朋友?」奴隸販子笑着說道:「在他們沒成為奴隸之前,跟我們一樣也是人,誰還會沒有個親戚朋友之類的」張志玄點點頭算是知道了,等到奴隸販子在一間大院停下後,指着裏面說到:「各位爺到了,馬上帶你們進去驗驗貨」
說完奴隸販子從身邊看守的人員身上要過鑰匙,打開門後把李承道一行人請了進去,還沒跨進門,李承道就聞到一股臭味,趕忙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絲巾捂住口鼻,一旁的奴隸販子賠笑說道:「各位爺多擔待,奴隸住的地方就是這個樣子的」
李承道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順着過道看着關在籠子的人,個個表情呆滯眼中無神,對李承道一行人的到來沒有絲毫的反應,李承道仔細觀察了這個院子裏的人,其中多是突厥人,當然還有其他比如吐谷渾人,回紇人,契丹人,統統都是男性。
「最近草原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裏突厥人佔了一大部分?」李承道問道,奴隸販子眼前一亮,佩服地說道:「大爺觀察的仔細,最近北邊的頡利可汗跟突利可汗兩人起了衝突,突利可汗節節敗退,所以金窩一下子就湧入了大量的突厥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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