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明臉色一黯雙手一拱退了出去,這時護衛楚王的親兵,提着兩桶冷水走進帳篷里,親兵看着張知玄不知道該潑誰?張知玄覺得現在潑楚王肯定沒用了,就算楚王醒來也解決不了什麼,再說楚王身子弱要是凍出個好歹怎麼辦,張知玄指着李存孝跟岳飛說道:「先潑這兩個,每人半桶」
在張知玄的命令下,兩個親兵每人半桶,換着從兩人的腦袋上澆了上去,第一個先被澆的是李存孝,當冷水澆在李存孝的腦袋上時,李存孝立馬醒了過來,站起來後甩了甩頭,拽着一旁拿桶士卒的衣襟,單手直接把士卒提在半空中,睜着個牛眼罵道:「你他媽是不是不想活了?」
張知玄見李存孝醒來,趕緊跑過去抓住李存孝的胳膊喊道:「李將軍,突厥人殺進營盤了,新兵們徹底炸營了」李存孝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搖了搖頭放下剛才提着的士卒,扒開主帳的門帘,看着外面火已經燒紅半邊天,李存孝一個激靈徹底醒了過來翻身跑進主帳,拿起自己的渾鐵朔,騎上自己的戰馬,向張知玄問道:「現在還有多少清醒的士卒?」
張志玄回答道:「只有八千驍果軍還保持清醒,守在主營周圍」李存孝一聽喊道:「給我兩千士卒,老子非把這群雜種塞進他娘肚子裏」張知玄一直佩服李存孝的武力,擅自做主派人給其點了兩千士卒,跟着李存孝一起殺到外營,希望可以挽回一點損失。
看着李存孝帶着兩千士卒離去的背影,張知玄心裏有些擔心,驍果軍比其他步兵有些強,但是跟騎兵還是有些差距,不過這次幸好是李存孝親自帶兵前去,些許可以挽回一點劣勢,張知玄想完後指着還在睡覺的岳飛,吩咐道:「繼續澆」岳飛是這支部隊的主將,無論發生什麼岳飛必須第一個知道。
岳飛被冷水澆了以後,沒有跟李存孝一樣大喊大叫,只是端坐了起來睜開了眼,突然感覺到什麼後,岳飛猛的趴在地上說道:「有騎兵來了,差不多兩三千騎,要速速站好位置迎敵」說完也不看張知玄,岳飛徑直走出大帳,看着外面紅了大半個天的火光,岳飛臉色抽搐道:「混蛋」說完騎上戰馬拿上自己的瀝泉槍,向火光最亮處衝去。
走的時候岳飛吩咐張知玄把背巍騎兵用水澆醒,讓其儘快加入戰場,張知玄點頭後趕緊派人去,接着張知玄陸續把除了李承道外的將領全部澆醒,雖然大家醒來時或多或少有些叫罵,不過在知道突厥人夜襲以後,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就沖了出去。
岳雲帶着陸續到來的背巍騎兵,前去支援自己的父親岳飛,蘇定方跟王伏寶騎上戰馬,準備上陣殺敵時,斷了根手臂的王天元帶着大隊人馬趕到,因為王天元的傷沒好,在孫思邈特意叮囑下不能飲酒,所以李承道也沒有叫王天元赴宴。
晚上睡不着起來練左手揮刀的王天元,突然發現有敵軍入營,王天元趕緊讓大家別喝了,其中酒醉的士卒,王天元直接用土方法,昏迷不醒者全部給他們灌上馬尿,王天元在多番努力之下才湊足了兩千士卒,想到楚王的安全要緊,王天元便帶人趕到楚王的大營中,跟準備出發的王伏寶跟蘇定方兩人撞在一起。
王伏寶便決定帶着王天元所部,和蘇定方一起支援,命令張知玄跟王天元兩人,在這裏保護楚王跟眾位幕僚,王天元和張知玄領命後,開始把驍果軍向懷遠的廢城換防,酒醉中的楚王也被張知玄派人,跟其他幕僚一起送到懷遠城中。
此時李存孝帶着兩千驍果軍已經趕到戰場,看到一地的死屍,李存孝大怒手持渾鐵朔直接沖了過去,此時正在四散追殺潰兵的突厥騎兵,看到有人單槍匹馬就敢來送死,紛紛準備上前殺死此人,不過突厥騎兵中的百夫長,見此人裝束不凡不敢逞能,讓自己的騎兵分散開來,準備圍殺李存孝。
看到對面一字排開向自己衝過來的突厥騎兵,李存孝臉上充滿了不屑,拿起渾鐵朔徑直接沖了上去,快要接觸時李存孝雙手持朔,擋住砍向自己身上的五六把彎刀,在周圍突厥騎兵驚愕的表情下,李存孝雙手持朔用力往前一擋,面前的突厥騎兵紛紛後仰,李存孝也不客氣直接一個橫劈,三四個突厥騎兵紛紛墜馬倒地不起。
突厥騎兵看自己同伴被殺,紛紛吆喝着向李存孝殺去,李存孝不以為意砍瓜切菜般全部解決了,望着倒在地上的本部騎兵,對面的百夫長臉色陰沉,向剩餘的突厥騎兵吩咐道:「用箭射死他」剩餘的突厥騎兵把彎刀放回刀鞘里,開始搭弓射向李存孝,李存孝現在不想跟對方拖延,想迅速解決掉對方。
李存孝便直接把渾鐵朔插在地上,從腰間拔出鋼鞭騎着戰馬加速沖了過去,射過來的箭支紛紛被打落在地,突厥的百夫長看形勢不對,調轉馬頭後喊道:「撤退」不過已經加速起來的李存孝,那能讓對方如願,趁着對方還沒有加速的空檔期間,直接沖了過去揮鞭就是打,落在後面的突厥騎兵紛紛落馬。
突厥騎兵的百夫長一看不行,一咬牙回身向李存孝衝去,對於此時的李存孝,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看對方的頭頭前來送死,李存孝不懼迎了上去,直接照着對方的腦袋上打去,還沒有摸到李存孝身體的百夫長,滿頭鮮血墜馬倒地,突厥騎兵看自己的長官死了,便開始四散奔逃。
而這只是戰場的一角,岳飛,王伏寶,蘇定方,岳雲四人紛紛藉助個人武力,配合散落在戰場各地的士卒,向突厥騎兵發起了成建制的反擊,沙夫跟張承兩人的所部騎兵,再也不能執行大範圍的穿插包圍,其他被擊潰的新兵也慢慢向岳飛等將領身邊靠攏。
沙夫跟張承發現進攻的阻力太大,沙夫便決定撤退在吹響號角後,突厥騎兵便開始且戰且退,直到跟大部隊回合後迅速離去,除了七百背巍騎兵外,李承道所部剩下的全部都是步兵,根本不能執行追擊的任務。
岳飛知道自己隊伍的短板,下令不要追擊原地搶救傷兵,查點物資損失情況,到天亮的時候,這次夜襲造成的損失情況才統計出來,損失相當慘重,為去往豐州的物資被火燒掉一大半,剩下的物資大多是儲存在楚王所在大營處。
關於士卒的損失,戰死加上失蹤的足足有三萬,其中大多是失蹤的,因為失蹤的大多是掉入河中淹死的,屍體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剩下的一萬多大多還是帶傷的,現在急需找一處安全的地方,進行治療和休息。
「你說一會怎麼向楚王說呢?」王伏寶首先問道,現在整個大帳愁雲慘霧,大家都沒有答話,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這時坐在一旁的王猛一臉自責說道:「要不是為我接風洗塵,那會被人打個措手不及,損失如此之大,應該是我的責任」
「根本不是你的責任,本將軍作為大軍的主將,明知喝酒誤事還帶頭飲酒,這是知法犯法,本將定當向楚王奏明,辭去領軍大將之職」岳飛語氣堅定地說道,看着大帳內的各位將軍紛紛想承擔責任,這裏資歷最高跟楚王時間最長的幕僚岑文本說道:「現在不是怪誰的時候了,是該討論接下來怎麼辦的問題?」
凌敬接過話頭說道:「是呀,現在孫大夫向我講明,經過昨晚的大火,藥材幾乎損失殆盡,孫大夫現在只能先緊着重傷員治,孫大夫怕如果我們再耽擱的話,輕傷會耽誤成重傷」不過此時誰也不敢下決定,到底是回去還是繼續走,回去的話等於楚王的以前積攢的名聲,將會毀於一旦,三千打垮七萬,會讓人懷疑楚王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支持。
繼續走的話前途未卜,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就去豐州,要是一旦全軍覆沒,可就翻不了身了,其實兩種選擇大家都傾向前者,補充好物資招募好士卒再去豐州,岑文本見大家顧慮重重,便說道:「本官親自面見楚王,講明所面臨的困境,本官相信楚王一定會知恥而後勇」說完岑文本站起來向大家告辭,準備前去面見楚王。
此時的李承道剛睡醒,摸了摸頭低聲說道;「這次王猛應該被大家接受了吧,世上就沒有一頓酒,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就兩頓」李承道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李承道咦了一聲,這到底在哪?我不是應該在帳篷里住嗎?現在咋住在這裏,難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承道趕緊下了床喊道:「來人啊」話音剛落,門外的張知玄就走了進來,向楚王行禮後問道:「王爺您醒了」李承道着急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本王住在這裏?」張知玄臉色一滯,不知道該不該說,想起外面等待着的岑先生,張知玄忙說道:「岑大人現在外面等着,要不要把人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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