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騎兵離開後,薛二扶起王天元笑着說道:「不是你老子我,你早就掛了」王天元雖然心裏感謝薛二,但是嘴上還是不饒人說道:「就算你欠我的利息吧,你應該知道我可把你落鷹山的弟兄們養了好幾年了,就當你把利息還了吧」在兩人鬥嘴的時候,李存孝率領的大隊騎兵趕到了。
看到如此慘烈的戰場,李存孝什麼也沒有多問,趕緊派人把受傷的王天元抬到到馬上,派人帶回去,留下四百騎兵把受傷兄弟,死亡的屍體帶回去,一旁的王天元一臉慚愧地說道:「史天來本來要追上了,可惜對方有埋伏,我們沒有能夠把人搶回來」語氣儘是自責。
李存孝看着王天元胳膊被人砍斷,還想着搶回秦王府的幕僚,笑着安慰道:「你已經盡力了,接下來交給我吧」說完帶着岳雲率領騎兵去薛二指的方向開始追了,王天元臉色萎靡地嘆道:「秦王府的幕僚被人劫走了,楚王還怎麼要挾秦王,下次秦王打我們更加沒有顧慮了」
「沒關係的,剛才李將軍已經去追了,再說李將軍的武力高強,肯定能抓住史天來和秦王府的幕僚,你就放心吧」薛二安慰王天元道,王天元看着李存孝騎兵離去的背影嘆道:「希望如此吧,不然我的過失就大了」
李承道一行拜祭完死去的兄弟後,和眾人一起趕回臨時設立的帳篷里,李承道首先問了一下岳飛道:「此戰我們損失大嗎?」岳飛看了一眼手裏的紙點了點頭道:「很大,能戰之士差不多隻剩下兩萬三千人,新招來的士兵幾乎都死了,驍果軍也死了一千多」
岳飛話音剛落後,大家的臉色都不好,死了這麼多人以後還怎麼打,李承道雖然也很心疼,但日子還得過不是嗎,李承道拍拍手,引起大家的主意,說道:「雖然我們損失比較大,但是秦王損失更大,兩萬步兵跟秦王最精銳的玄甲精騎都被我們打敗了,我們現在是勝利者,將來還會有更多的士兵和將軍來投靠我們,現在的我們讓其他人看到希望了不是嗎?」
岑文本在李承道話音落下接着說道:「殿下說的對,此戰勝利以後,整個天下必將會震動,楚王的威望更盛,在加上楚王現在是三道大都督,掌握北方各處的財政兵馬,何愁缺少錢糧和軍隊」在李承道跟岑文本的鼓勵下,大家的情緒都高漲了起來,各自說起自己剛才打仗時的驚險經歷。
在北方的涿郡城裏,一個中年的將軍在用白色的綢布擦拭着自己的刀,此人是隋朝就是虎賁郎將的羅藝,自從投靠大唐之後,被賜姓李,後被封為燕郡王,這時突然外面的隨從進來,說趙慈皓來訪,羅藝看着眼前的刀沒有在意說道:「請進來」羅藝本人則向主位走去。
趙慈皓人長的威武,在羅藝身邊謀事多年身受羅藝信任,主要掌管外面的情報收集,今天早上突然收到長安城裏的密信,看完後趕緊前來稟告燕郡王羅藝,跨進大廳就喊道:「燕王大事不好了」羅藝開始沒在意問道:「北邊這些蠻子又來打草谷了,這些蠻子真是不知死活,看來本王還是殺的少了」
看到自己的主子誤會,趙慈皓趕緊上前喊道:「不是北邊是南邊,長安城裏發生大事了,太子和齊王被秦王李世民殺了,陛下現在被囚禁起來生死不知啊」趙慈皓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在羅藝的腦海里炸裂開來,羅藝直接站了起來,睜大雙眼問道:「消息準確嗎?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趙慈皓身為幽州的治中苦着臉說道:「下官哪裏敢開這種玩笑,消息千真萬確,下官再三確認才來通稟王爺的」羅藝急的從主位上走下來,在大廳的石板上走來走去,急的一旁趙慈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羅藝本人也急昏了頭,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突然羅藝自己覺得既然想不出辦法,只能發揚群策群力便吩咐道:「快把本王的幕僚都請過來,速來商議大事」趙慈皓趕緊答應立馬出去請了,等到各位幕僚都到齊之後,羅藝把長安城裏的消息告訴了大家,一石激起千層浪還沒開始議事,大家嘰嘰喳喳就說個沒完。
羅藝看了一眼趙慈皓,趙慈皓趕緊咳嗽一聲,走了出來雙手往下壓說道:「燕王叫你們來是讓你們出主意的,不是讓你們吵架的」大家看燕王的心腹趙慈皓都開口了,一定是燕王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紛紛閉上了嘴。
看着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羅藝氣定神閒地說道:「本王知道大家擔心什麼,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擔心已經沒什麼用了,問題的關鍵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立即投靠秦王,還是起兵給太子報仇」對於燕王這個問題大家都用眼睛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同僚,這個問題可不敢隨便回答。
要是回答的不對,或者是跟燕王的心裏想的不一樣,那可不是站隊的問題,搞不好是要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的,羅藝看大家都有顧慮說道:「沒關係,大家暢所欲言,本王是不會追究的,楊岌你先說」看到燕王點炮點到自己,楊岌心裏苦笑,不過面上顯的沉着冷靜道:「末將認為當按兵不動,等到秦王如何安排我們,那時我們再做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各位在坐的同僚都在心裏給參軍楊岌豎起個大拇指,牛逼呀說了一大堆,什麼也沒說,既不得罪燕王又不擺明自己的立場,真是玩政治的老手,楊岌你還當什麼將軍,就你這和稀泥的本事,當個僕射綽綽有餘,其他的同僚紛紛同意楊岌的觀點,不可輕舉妄動等秦王派人來再說。
當然坐在主位上的羅藝是很不滿意的,但也無可奈何,說實話羅藝根本不想投靠秦王,大家正在議論時,門外走進的侍衛行禮後道:「稟告王爺,秦王的特使前來,請求參見王爺」羅藝一看真是巧了,好吧既然大家都在,見見也無所謂,羅藝沉聲說道:「快請」
等到來的人步入大廳後,連羅藝都起身迎接此人,他是秦王的特使蕭瑀,在這些前隋老臣中,誰人不識蕭瑀,蕭瑀南朝梁明帝的第七子,大名鼎鼎的蕭皇后的弟弟,敢當着眾人面勸誡隋煬帝不要驕奢淫逸的人,秦王把此人派到羅藝這裏,招攬之意明顯,秦王李世民知道蕭瑀在這些前隋遺將心目中的地位。
羅藝看到秦王派蕭瑀來到這裏,就知道戲肉來了,羅藝開始還跟蕭瑀聊一些本地的風土人情之後,等氣氛活躍後便直入正題問道:「不知道蕭大人來小王這裏所謂何事呀?」蕭瑀見羅藝揣着明白裝糊塗,也不揭穿笑着說道:「秦王念你這些年把守邊疆勞苦功高,特來封你為開府儀同三司,食邑一千兩百戶」
俗話說無功不受祿,羅藝敷衍道:「本王駐守邊關為朝廷抵禦異族,此乃本分當不得受如此大的賞賜,再說就算要封賞也輪不到秦王,陛下還在,太子爺還在」羅藝故意不把他知道太子已死的消息說出來,就逼你蕭瑀主動說出來。
蕭瑀就是個實誠人,以為羅藝當真不知道太子已死的消息,便支支吾吾說道:「太子跟齊王因為謀反已經殺了,陛下已經下旨讓秦王繼承太子之位,只是陛下身體不適,儀式還沒有進行」其實蕭瑀說的是真的,李淵在玄武門上磕到腦袋後昏迷不醒,這些天都是人參燉湯把命吊着,秦王可不敢讓人知道,李淵馬上就要死了,那天下還不反了天了。
羅藝假裝像是第一次聽到太子的死訊,扶住腦袋向後退了幾步,眼淚不要錢地流下來,嘴裏不停喊道:「太子爺你死的冤那,奴才不能保護你,奴才該死呀」那哭聲聞者流淚,聽者動容,蕭瑀還真以為羅藝真的感念太子,上前勸了幾句節哀什麼的。
一旁的趙慈皓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演戲,為了防止穿幫趕緊上前扶住羅藝,羅藝哭的更大聲了,差點沒背過氣去,趙慈皓趕緊扶住羅藝去往後堂休息,一旁蕭瑀本人無可奈何只能回到驛館,稱改日再來拜訪,羅藝剛從眾人視野里消失後,立馬恢復正常說道:「嚴密監視蕭瑀的驛館,看誰這幾天去探望蕭瑀,如果有記住此人的名字」
趙慈皓聽到羅藝吩咐後,表示立馬就去安排,羅藝眯着眼睛想了想,叮囑道:「這幾天繼續收集長安方面的消息,本王說的一切消息,另外密切注意劉黑闥的動向,估計這傢伙不會安穩了」趙慈皓在安排的路上思考道:「王爺這麼安排,肯定是不想投靠秦王了」趙慈皓看着天上的黑雲,嘆道:「又是一個多事之秋」
話說馬周一行人,因為有通關文牒加上提前離開長安,去往并州太原方向,是乘船渡過黃河的那一路,馬周一行人趕在楚王李承道之前到了太原,到了太原後馬周特意拿出楚王給自己信,親自到太原留守劉政會的府上,把李淵親筆信送到劉政會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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