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存孝從宮門中出來,李存孝高高舉起常何的腦袋,看着還在滴着血的人頭,背巍騎兵和長林軍歡聲雷動,拿起手裏的兵器大聲吶喊着:「殺神,殺神」看着立在原地的李存孝,秦王府的軍隊都面露畏懼之色,在李存孝一步一步走向李承道時,在旁邊的秦王府的軍隊都不由自主地讓開了道路,讓李存孝通行,一會兒一身鮮血濺身的李存孝主動向李承道單膝跪地行禮,李承道趕緊上前扶住李存孝的雙臂,仔仔細細看李存孝一眼,語氣鄭重說道:「存孝真乃我之樊噲也」
李存孝很感動,但是對方只不過一個軍隊裏的大漢,你能指望他能演出什麼顯示主臣相愛的戲碼,李存孝只是雙拳緊握語氣堅定地答道:「願為殿下效死」李承道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男人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時秦王李世民開口:「小侄你今天是出不去了,不如把本王的家眷和幕僚放了,或許你還能當一個閒散王爺」聽着李世民的話,李承道臉色一沉道:」你殺我父王還想讓本王投降,那你真是小看本王了,本王定要親手殺了你」
秦王李世民還想說些什麼,他發現自己的父親李淵的華蓋到了,想到這裏,秦王開始讓周圍的士卒開始準備迎接,並把太子李建成的屍體藏起來,這個很容易,打仗哪裏找不到一具死屍,蓋上白布誰知道會是誰。
天子的儀仗已經到了玄武門城樓上,李承道也看到李淵來了,他原本以為李淵被軟禁了,不過對方現在來是什麼意思,但是為防止萬一,李承道特意吩咐岳飛小心防備,岳飛現在是整個軍隊的指揮,看着陛下出現也知道來者不善,把岳雲調在軍隊陣容的最外面,希望在發生什麼意外時,可以迅速反應過來。
李淵登上了城樓以後,大家開始大家開始向李淵下跪行禮,當然其中也包括李承道和秦王李世民,雖然秦王當皇帝是板上釘地的,但是在其他不了解內情的人中,大唐的皇帝還是李淵,所以在大家的語氣里還是充滿了恭敬和畏懼。
其實在這些人當中秦王李世民估計是裝的最像的那個,因為李世民當上皇帝是遲早的事,所以他不能讓別人看到他的帝位來路不正,因為在大唐的其他地方還有許多反對和不支持他的人,秦王李世民便親自上前扶住李淵。
在李淵登上城樓以後,李淵看見柴紹的部隊把楚王所部包圍住了臉色一沉:「誰給柴紹的命令動用城防駐隊,楚王不是叛逆,現在柴紹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他還想外戚干政不成」秦王當然不能說自己讓柴紹做的,便沉默不語,李淵看着沉默的秦王,也知道一定是秦王下的命令,但是李淵不想追究下去,追究下去就只能越鬧越大。
看着圍在中心的李承道,李淵吩咐旁邊的太監,說道:「讓承道把人放了,再有矛盾也不能傷害家人」李淵還想把這裏的事情當作家務事來處理,可是讓他難以想到的是大家已經陷入瘋狂,什麼親情呀都是扯淡,雙方都想一刀捅死對方,什麼和解只是李淵的一廂情願。
旁邊的太監便喊道:「陛下有令,楚王殿下立即放掉秦王府的幕僚和家眷」李承道臉色陰沉對李淵下這個命令極為不滿,笑話秦王府的人質就是自己的手裏的護身符,只要自己放了他們,秦王府的軍隊就會立馬撲上來,把自己啃的連骨頭都不會剩下,看着周圍的士卒慢慢出現動搖,李承道站了出來喊道:「要是本王不服從命令呢?」語氣充滿了不屑和埋怨。
李淵看李承道無視自己的命令,知道對方對秦王怨氣極大,以為對方在耍小孩子脾氣,但是李淵不想過分責問他,便向旁邊的太監說道:「叫底下的軍隊放下武器,接受千牛衛的指揮」太監低頭行禮後,站到城牆邊上向李承道軍隊喊道:「陛下讓你們放下武器,接受千牛衛衛的指揮」李承道看李淵越來越過分很生氣。便吩咐李存孝的背巍騎兵準備沖陣,再等李淵說下去估計士兵全都沒士氣了。
長林軍原屬太**內的職守護衛,本是太子李建成為對付日益強大的天策府而設立的,本來還是有羅藝支援的三百幽州騎兵,但是後來因為在秦王李世民的舉報下,三百騎兵全部被貶,所剩下的長林軍一直跟隨太子李建成,可是在剛才太子李建成被秦王李世民殺死後,李承道明顯感覺長林軍士氣大降,雖然在岳飛的彈壓下沒有當場譁變,但是士卒早就沒有戰心,自己讓李存孝萬軍叢中拿下上將首級,也是想激起長林軍的死戰之心。
李承道沒想到秦王李世民把李淵請到這裏,李淵還讓自己的軍隊放下武器接受千牛衛的指揮,這是李承道不能允許和接受的,看着長林軍中已經有人放下武器,李承道還是低估了大家對皇權的畏懼,李承道趕緊對那些放下武器的士卒大喊道:「放下武器的士卒,一律軍法從事」說着讓背巍騎兵前去行使軍法,看着北巍騎兵準備對自己動手,放下武器的士卒撿起武器和背巍騎兵對峙起來,背巍騎兵和岳飛都在勸說對方,不要受他人的蠱惑,但是一直效果不大,倒是城樓上秦王李世民心裏樂開了花,他巴不得對方互掐,最好全部死掉,更讓長孫無忌通知柴紹伺機把秦王府的幕僚和家屬救出來。
一直在旁邊猶豫不決的其他長林軍也不知道該幫誰,一邊是自己的夥伴,一邊是自己的主子楚王李承道,這時李承道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幹着急,李存孝看着自己這方的軍隊譁變在即,不以雷霆的手段是解決不了,李存孝便手提渾鐵朔直接衝到叫喊最大聲的長林軍士卒面前,看着對方吼道:「你也敢違背殿下的命令」手起刀落直接把對方從腦袋中間豎着劈了下來,對方連叫一聲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李存孝劈成兩半,看着如此血腥的殺人手法下,剛才造反的長林軍立馬嚇傻了,扔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看着李存孝迅速鎮住長林軍以後,李承道連忙大喊:「各位兄弟,我楚王李承道也是和大家吃過飯喝過酒的,今天帶着大家做着過命的買賣我也怕,難道我們怕就要放棄,就要被別人掌管我們的生死,我的父王李建成親眼死在我的面前,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或許有些人認為這是我李承道一個人的事,犯不着連累大家」說着指着周圍的士卒,李承道問道:「你一定是這麼想的,他也是這麼想的,或許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們要記住我們的身份,我們是太子一派,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或許今天你們放下武器,可以保住自己的生命,但是等待你們的是什麼?駐守邊關,一輩子和黃沙孤獨作伴,因為你自己永遠擺脫不了自己曾經是太子李建成一系,是太子李建成的兵!」
「男兒當頂天立地,寧願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錦上添花不足道,雪中送炭方顯真,我楚王李承道拜託大家了「說完李承道向四個方向都拜了一拜,看着向自己施禮的楚王,大家心裏都激動不已,想想也是我們既然是太子的人馬,一輩子也洗脫不了,為什麼不拼一下,讓老子束手就擒門都沒有,看着楚王的氣魄將來肯定是幹大事的人,現在自己跟着他,將來肯定少不了榮華富貴,男兒就得站着生,身死鳥朝天怕個卵,長林軍的士卒紛紛單膝跪地喊道:「誓死效忠楚王殿下」
在旁邊的岳飛和李存孝都鬆了一口氣,心裏暗道自己找的主子真乃人中龍鳳,翹楚之資,一席話說的大家士氣高漲,一邊的岳雲更是呆呆看着李承道心裏暗道:「牛逼呀,殿下這張嘴簡直能把死人都能說活了」此時旁邊的李承道可沒時間揣測岳雲的想法,見大家士氣正盛大聲喊道:「殺出長安城」周圍的將士也都紛紛叫道:「殺出長安城」
「建成死了,是嗎?」李淵失魂落魄地問着李世民,看着自己親生父親的臉,李世民第一次覺得他老了,李世民沒有說話看着旁邊蓋着白布的屍體,看着李世民的眼神,李淵明白了自己一個人顫巍巍地走到蓋着白布的屍體旁邊,慢慢蹲下揭開蓋在上面的白布,看着失去生命的李建成,眼裏充滿了淚水帶着哭腔說道:「孩子你說的對,是我害死了你」看着這裏的李世民突然有一種負罪感而愣神,旁邊的長孫無忌看到秦王李世民的情緒不對連忙上前推了推他,秦王李世民突然驚醒,向長孫無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李世民知道現在可不是後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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