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陷入痛苦的岑文本,李承道沒有憐憫不知道痛苦的人怎麼懂得快樂的滋味,看時間差不多了李承道拉起岑文本,給他酒杯中倒了一杯酒勸道:「人死不能復生,現在該替活着的人好好想想將來了」岑文本慘然一笑道:「活着的人,陛下全家都讓你的祖父李淵殺了,還有什麼活着的人」岑文本現在屬於大不敬之罪公然稱呼當朝皇帝的名字,可是對於李淵本身不怎麼感冒的李承道來說,叫就叫吧反正自己落得今天的下場,他李淵要負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李承道看着岑文本喝掉酒杯中的酒笑道:「蕭銑現在的靈位還不准被人供奉,還被人稱之為叛賊,蕭銑的親戚子孫不能入學不能做官,難道你岑文本不需要有責任嗎?」岑文本拿起裝酒的羊皮袋,直接拔掉瓶塞直接向嘴裏倒,喝了一大口酒之後喊道:「我又不是皇帝,我根本就沒有權利給他們平反」突然岑文本扔掉羊皮袋雙手抓住李承道的肩膀問道:「你想當皇帝是嗎?」看着一雙火紅的眼睛熾熱地看着自己,李承道語氣鄭重道:「是的,本王想當皇帝,只有本王當了皇帝,蕭銑一家才會平反,等本王當上皇帝必定把蕭銑靈位送到太廟受世人參拜供奉」岑文本的眼裏閃出一股厲色,連忙下跪向李承道行了朝拜大禮,正式認李承道為主。
看着岑文本正式拜在自己麾下,李承道把最近長安城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岑文本,期間還加上了被柴紹包圍逃進山里,還有自己和岳飛等一些人的推測,岑文本撫摸着鬍鬚閉上眼睛在心裏默默考量,過來一會兒岑文本睜開眼睛說道:「殿下和岳將軍判斷的不錯,下官想見見其他兩位將軍」李承道趕忙吩咐帳篷外站崗的士卒,去通知岳飛岳雲兩位將軍,時間不長岳飛父子到了,李承道親自把岑文本和岳飛父子互相介紹認識。
在聽完李承道的想法和岳飛的顧慮後,岑文本笑了笑說道:「其實你們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李承道和岳飛互相看了看,問道:「很重要的東西?你是指秦王府的人質」岑文本笑呵呵地點頭,其實岑文本的話也對,秦王府的人質是自己這方的護身符,走到哪就得帶到哪,可是李承道沉思道:「本王估計人質已經很難引起柴紹的興趣,不然他明知道本王在哪也不派兵和本王決戰,趁機救出秦王府的人質」一旁的岳飛也點頭同意了楚王李承道的看法。
岑文本也點頭說道:「王爺說的很正確,肯定柴紹接到秦王的命令,必要時可以犧牲掉人質,也要抓住楚王殿下」李承道便開口道:「現在這些人質就好像是雞肋,食之無肉,棄之有味」岑文道呵呵一笑:「殿下總結的精闢,不過下官卻有不同的看法」聽到岑文本還有不同的看法,李承道就知道有戲連忙催促岑文本快說。
岑文本開始嚴肅起來問道:「各位聽說過三人成虎嗎?」李承道和岳飛父子對視一眼,三人成虎當然都聽說過,這句成語出自戰國策裏面的故事,說的是三人謊報街市里有老虎,聽得人就信以為真,比喻說的人多了,就能使人們把謠言當作事實。
岑文本說道:「要想把柴紹找不到我們這不現實,雖然我們人少於柴紹但是也好幾千人,不可能不留一點痕跡就消失在大山裏面,況且聽殿下還說想打一仗提高威望,這就更需要我們擺脫柴紹,不然埋伏根本不起作用,所以我們需要三個人,三個各自行使自己作用的人,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才能徹底讓柴紹中計」李承道明白了說道:「岑大人的意思是在秦王府的人質裏面挑出三個人」岑文本點點頭說道:「這三個人可不一般,必須是說話有點分量的人,就是在秦王眼中說的上話,秦王能夠相信的,但是有一個人必須和其餘兩個人有矛盾,或許有利益衝突」
看着岑文本要求的那麼高,李承道直接無語了,本王到那給你找這麼合適的人去,慢着李承道想了想說道:「說來也巧,秦王府的人質裏面還真有這麼三個人」其他三位問道:「殿下,都有誰呀」
李承道笑道;「房玄齡杜如晦兩人算得上嗎?」岑文本想了想說道:「當然算,這兩個人算是秦王府中的翹楚,換句話說這兩個人成就了秦王在世人眼中的地位,不過還需要一個人,殿下推薦誰呢?」李承道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他的名字:「許—敬—宗」對於此人就是連岑文本都沒有聽說過,注意過,不過既然楚王了解他就是他了,時間緊迫岑文本把他的計劃一點點講給帳篷里的三個人聽,一個時辰之後李承道覺得很有可行性,倒是岳飛父子對看起來文鄒鄒的岑文本從新認識了一遍,在回去的路上岳雲問自己的父親:「爹,這位書生看起來文質彬彬,耍起手段來真是陰狠毒辣,我將來可不敢得罪這種人,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看着岳雲的擔憂,岳飛也沒有說話只能提醒自己將來要小心謹慎,他明白未來楚王麾下這樣的人還有很多,自己必須得改改自己的脾氣,做事小心謹慎。
岑文本下去休息時候,李承道仔細分析了一下這個計劃的可行性,覺得一旦成功獲利極大,但是這個計劃成功的關鍵在於這個執行的人選上,岳雲替自己私下處理幾件見不得光的事,但是李承道不想讓岳雲過多牽扯到這種比較黑暗的事情當中,李承道對於岳雲有自己的期待,他的潛力不是今天所表現的那一點,況且自己還必須考慮岳飛的感受,不是每個父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直在黑暗中行走。
小春子就更扯了,上次去齊王府滿地的死屍差點把小春子嚇昏過去,讓他處理這種事情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底線,干不好可能搞砸了,思來想去李承道覺得現階段只有自己最合適,因為李承道對這三個人的了解,或許比他們自己都了解自己,他們未來做過什麼事,什麼心性自己一目了然。李承道覺得自己應該見見這三位,姑且叫他們異種吧,一旦釋放出去必定造成無窮無盡的意外驚喜。
自從許敬宗被抓住以後,許敬宗一直都想逃出去,可是都沒有機會,許敬宗知道自己只是個秦王府中的小人物,做的是秦府的學士,許敬宗一直覺得自己的本事很大就是運氣不好,不然怎麼一直會被房玄齡和杜如晦壓了一頭,他不甘,他也不想這樣死去,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夠身居高位受世人尊重,可是這該死的楚王硬是把自己留在鬼地方還受人看管。
當初按照他許敬宗的品級,也會跟其他人一樣是放出去的那一批人,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楚王聽到他的名字以後,竟然又把他留下來,你說這氣人不氣人,許敬宗把這也歸功於自己運氣不好,可是來自未來的李承道不可能不知道許敬宗,未來女皇帝武則天手下第一打手,為自己的主子把長孫無忌搞下台的猛人,李承道會忘記他許敬宗?許敬宗不是你運氣不好是你剛好遇見你大爺我了,如果李承道知道許敬宗心裏想的,一定會這麼說。
李承道親自帶人來看望,這群從長安城一直跑到山裏面的秦王府人質,走到這個擁擠氣味嗆人的帳篷邊,李承道皺了皺眉頭,看來長林軍的士卒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沒有因為對方是一群官老爺而給予特殊照顧,從外面向里看到處是東倒西歪的秦王府幕僚,李承道看的出來這群傢伙也是餓的不輕,李承道深吸了口氣,掀開帳篷的帘布走了進去,為首坐在中央的就是房玄齡和杜如晦,沒辦法這兩個人在秦王府內的地位極高,就算是現在落難了,其他幕僚也把帳篷裏面最好的位置讓給這兩位。
李承道進去之後,便假裝問道:「你們怎麼能如此對待各位大人呢?就是人質也是有人權的,來把本王帶了的食物和水分發給各位大人」雖然在場的秦王府幕僚不知道什麼叫做人權,但是他們知道什麼叫做食物,在士卒分發大餅和水之後,眾位幕僚紛紛狼吞虎咽,絲毫不在乎讀書人的修養和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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