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小心!!」由於劉能此時距離老人家距離很近,而且楚南也沒料到劉能居然真敢在這種時候還要動手,甚至手上還有兇器,頓時嚇的急忙出聲提醒,飛撲過去!
雨蝶此時保護着小玲,見危險突發,頓時也顧不上許多,取出腰間的匕首,便朝發狂的劉能猛射了出去!
此時警察們才反應過來,他們也沒料到劉能居然這麼狠,見自己要完蛋了,還敢當着這麼多官員的面殺人報復,一個個都慌了陣腳,拔槍的拔槍,警告的警告,亂成一團。
匕首應聲而至,準確的狠狠的刺入了發瘋的劉能胸口,而此時槍聲響起,子彈也從背部在他的身上開了口子!
鮮血飛濺中,劉能吐着鮮血瞪圓着雙眼,手中緊捏的匕首狠狠落下,刺中了老奶奶的胸口!
「奶奶!!」小玲哭着跑過去,搖着摔倒在地滿身是血的老奶奶,傷痛欲絕。
楚南這時早已趕到,他臉色凝重的根本不敢拔出匕首,生怕傷到心臟,只能緊緊按住胸口幫助止血,大聲朝一旁看蒙了的警察喊道,「還楞着幹什麼,快來把人帶上警車,送去醫院啊!」
「對,快點送去醫院搶救!」縣長王太利急忙出聲指揮道,「錢隊長,快打電話給鎮上的醫院,讓他們做好救治的準備。」
警察們頓時又亂成了一鍋粥,忙的不可開交。就在這時,失血過多虛弱不已的老奶奶卻突然緊緊抓住了楚南的手,口吐鮮血的搖頭道,「恩……恩人……叫他們不用忙活了,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不用去醫院了。我,我有話對你說……你,你讓他們都出去,出去……」
楚南聽到這眼圈就紅了起來,實際上他也很清楚,劉能這匕首刺中的部位很致命,就憑老奶奶這七老八十的虛弱身體,就算送進醫院也不太可能存活下來。
見她執意不肯走,楚南只能抬頭看了縣長王太利一眼,朝他揮手示意離開。
王縣長自然聽楚南的,他立刻指揮警察把劉能的弟弟劉志和鎮上的一干官員帶走,很快破敗的小院裏便清靜下來。
「他們全都走了,你說奶奶,我聽着呢,你說!」楚南後悔不已道,「奶奶,對不起……是我把那畜生扔到你身前的,是我對不起你……」
「不……我,我也該走了……」老奶奶露出絲難看的笑容道,「劉能那傢伙,早,早就把我恨之入骨……我,我也早就做好了和他同歸於盡的準備……要不是,放不下小玲,我,我早就下地獄,去陪我那早死的老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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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我,我看走了眼,沒想到……你,你居然是個大人物,我有件事,想拜託你,希望,你能,能答應我……」
「奶奶您說,只要我能幫的,我一定答應你!」楚南愧疚的滿口答應下來。
「小玲……去,快去把床下,床下奶奶給你收的包……拿,拿來……」
「奶奶……嗚嗚嗚……」小玲哭的悲痛欲絕,拼命搖頭不願意。
「傻孩子,快去……乖……」老奶奶摸了摸小玲的頭髮,慈祥道,「早祖孫倆……總有離別的時候,不哭……」
小玲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懂事的一咬牙,撒腿轉身便跑進了破敗的小屋內。沒多久,便取出樣已經明顯褪色的老舊布包裹。
「恩……恩人……」老奶奶嘴裏又吐了口血,顫聲道,「這,這是當年我,我撿垃圾時發現了小玲,她,她當時留下的東西。裏面……裏面有個很漂亮的,很漂亮的寶石項鍊……我,我一直沒動過。就想着,也許,也許有一天,小玲的父母找來了,可以,可以有個相認的物件……」
「你……你是大人物,關係,關係多,門路廣……我求求你,幫小玲找,找個好人家撫養着,拿,拿着這項鍊,去去幫忙打聽打聽,尋找尋找小玲的親生父……父母……如果小玲能,能平安回家……我,我就真的,瞑目……瞑目……了……」
虛弱的說到這,她伸手輕輕抓住小玲胳膊,「小玲……以後,以後奶奶就不能陪你了……你,你記住,從今天開始……楚先生……就,就是你的乾爹,你,你要叫他乾爸爸……」
老奶奶似乎是放開了最後一口氣,之後便漸漸趨於平靜,帶着淡淡的笑容停止了呼吸。
「奶奶!!」小玲撕心裂肺的哭喊出聲,
楚南傷感的深呼了口氣,鄭重的朝着已死的老奶奶道,「老奶奶,你放心,這事我答應你!只要小玲的親生父母還在人世,我會盡我所能的去尋找。並且,一定會讓小玲幸福的生活下去!」
雨蝶此時心疼的拍着小玲的後背,安慰道,「小玲,人死不能復生,奶奶上了天堂在看着你,她會永遠陪伴着你的,你不要太傷心了好嗎?以後有哥哥姐姐在呢,一定會努力幫你找到父母的。」
小玲哽咽着點點頭,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淌着。畢竟相依為命這些年,她是老奶奶從小拉扯長大的,親人逝去,怎麼可能不悲傷難受呢?
也許是受到哭聲的影響,縣長王太利帶着幾名官員走了進來,朝着楚南道,「楚先生,看來這位老太太是不行了,她也沒什麼親人能來悼念,要不……早點入土為安吧?我讓民政局的人安排後事,就幫她送殯儀館火化後,葬在這大屋村外的集體墓園裏,你看如何?」
楚南想了想後點頭道,「行,我們也不是這邊人,人生地不熟的,麻煩你了王縣長。對了,劉家的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那還用說,只要罪證查實,絕不姑息養奸!劉家誰惹上事就抓誰,堅決處理!」王縣長知道楚南是想替老人報仇,立刻表態道,「大屋村劉家,肯定不會再危害村民們了。」
「嗯,那就好。」楚南看了眼地上已經逝去的老奶奶,感嘆道,「老奶奶,你也算是為大屋村除害了,希望你在天堂,能活的好好的……」
有縣長現場監督,自然效率是無比之快。沒等多久,死亡證明等證件便由警局辦妥送來,而鎮上殯儀館的車也來到了大屋村,將老奶奶的遺體裝進了車內。
在小玲的堅持下,楚南陪着她在縣長等官員帶領下,一起去了殯儀館,在火房外等待後,得到了老奶奶的骨灰……
看着在入土為安的老奶奶墓地前,哭的雙眼紅腫的小玲,不遠處的楚南不禁嘆了口氣,望着前方一片光禿禿的麥子地,愧疚道,「無論怎麼說,都是我害了老奶奶。所以我必須要履行自己的承諾和義務。」
「錯不在你,誰也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劉能會如此喪心病狂的對老奶奶動手。也許他覺得,能報復的也只有這位老人家了。」走過來的雨蝶輕輕抱住他的後背,溫柔出聲道,
「楚南,小玲情緒已經好多了,也接受了跟我們離開這裏的現實。可問題是……帶她去東南省後,你該怎麼辦?我有我的使命,必須要重新回到羅剎組織去,而你也將重新上學,你打算怎麼處理小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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