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從頭到尾看得雲裏霧裏,似乎有些不清楚,戲是怎麼開始,又是怎麼結束的。
她只覺得自己此刻的臉上只有四個字,那就是一臉懵圈。
「這就完了?」
蕭辰止住笑聲,輕咳一聲,「咳~完了。」
丫丫個呸,她聽得想跳起來罵娘,說好的看好戲呢?說好的精彩呢?
唐景淡然起身,睨着她道:「戲也看完了,走吧。」
「不是……感情這就是你們說的好戲?」
早知道她就跟夜鷹回去了,跟着他們來這裏做甚?簡直無聊至極。
蕭辰攤手,「不然呢?顧姑娘還想看什麼樣的好戲?」
顧瀟一臉黑線,她本以為好歹也來一場大戰什麼的,怎麼這樣就結束了?
蕭辰伸了個大懶腰,才悠然起身道:「官府的人來了,咱們也該撤了。」
顧瀟聞言,往人群處看去,果然見有一排手持長槍的官兵正整齊有序的往人群踏步而來。
她撇了撇嘴,也跟着起身跟在兩人的身後離開。
――
他們剛離開不久,亭子對面的唐遠也收到了畫舫上沒人的消息。
他嘴角的笑容一滯,隨即猛然起身,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年輕人。
「你說什麼?」
「唐公子,我們主子說了,那畫舫上根本沒有人。」
年輕人冰冷的目光中帶着濃濃的不屑與怒意。
「若不是唐公子還未看清楚就跑去通報,我們主子豈會被唐景和逍遙王恥笑?」
「不是的大人,我明明親眼看到他們登上畫舫的,這畫舫上怎麼會沒人呢?」
唐遠的心裏其實有些打鼓,說實話,他根本就沒有親眼所見,而是聽他的小廝唐福說的。
莫非……唐福已經被唐景收買了?不,這不可能,唐福是舅舅給他的,不可能會出賣他,那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
「或許是你們來遲了呢?」
唯一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唐景他們游湖的時間結束了,所以提前離開了。
年輕人眼神一眯,「唐公子是在怪我們辦事不利?」
唐遠嚇得頭一底,「唐遠不敢!」
年輕人表情微斂,繼續冷聲道:「望唐公子下次告之消息之前,還請注意一下身邊還有沒有其他人。」
唐遠不解,「大人的意思是?」
「哼!你以為他們游湖結束了,卻不想,既然結束,何不把畫舫靠岸?」
唐遠一驚,「大人是說,我們的計劃被人識破了?」
「正是如此。」
唐景低頭沉思片刻,突然想起,自己當時因為太過着急,直接在花園裏便將消息說與了娘親聽,莫非是那時候讓消息走漏了?
「多謝大人提醒,唐遠往後定會注意!」
真是可惜了,本以為唐景這一次定會在劫難逃,卻不想,又讓他躲過一次。
「主子吩咐了,最近要多注意唐景他們的動向,主子仁慈,給唐公子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就是不知道唐公子會不會把握了。」
「大人請講!」
年輕人附在唐遠耳邊嘀咕了幾句,唐遠一驚,一時有些猶豫。
「這兒……不太可能吧?」
讓他去綁架顧瀟?這怎麼可能?
顧瀟整日裏都是跟在唐景的身邊,他怎麼可能有機會下手?
年輕人冷笑,「能不能就看唐公子自己了,若辦不成,就別怪我們不給你機會了。」
正是一對蠢母子,主子為他們下了那麼功夫,到最後別說唐大夫人,竟然連一個半身入土的唐老夫人都弄不死。
「可是……那顧姑娘只是一個丫鬟,綁架了她有何用?」
他承認,唐景對那顧瀟確實特別,但唐景會為了一個小丫鬟上當嗎?
「此事你別管,你只要負責將人帶過來就好。」
「唐遠遵命!」
年輕人又低聲吩咐了幾句,隨即轉身離開。
唐遠緊咬牙關,恨恨的低咒了幾句,也跟着快步離開。
蘭香院。
「娘,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唐遠急得在屋裏走來走去,卻怎麼都想不出,到底如何,才能在短時間內將顧瀟從唐景的身邊帶走。
「哎呀,哥,不過是一點小事兒,有什麼好着急的?」
唐佳翻了翻白眼,不置可否的咬了一口蘋果。
在她心裏,顧瀟不過是一個丫鬟,唐景就是再怎麼在意她,也不可能天天將她綁在身邊吧?
「放心吧,此事交給娘親來辦。」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她放在流風院裏的眼線,也是時候該動用動用了。
唐遠一喜,「這麼說,娘親是想到方法了?」
莫蘭之將手中的茶盞一放,故作生氣的看着他。
「景兒這麼說,可是在懷疑娘親的能力?」
唐遠聞言,趕忙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兒子豈敢懷疑娘親!」
「哼!」
唐佳還在為昨晚的事情而生氣,此時看見莫蘭之這副慈母模樣,忍不住冷哼一聲。
「好了佳兒,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唐景是那老太婆的心頭肉,你偏在她面前提起那件事,這不是找罵嗎?」
唐遠一聽自己母親辦法解決顧瀟的事,心裏也鬆了許多。
唐佳被訓,頓時有些不滿,「我又沒說錯,實話實說有什麼錯?」
「你沒說錯,但你不應該在老夫人和大夫人面前說,你可別忘了,你和你哥也都到了說親的年紀,若是大夫人一個不滿,給你們亂說了一門親,你讓娘親如何是好?」
莫蘭之也有些責怪女兒昨日的表現,她瞧着那逍遙王就不錯,雖說有了正妃,但側妃的位置還空着,這女兒若嫁了過去,到時,她會娘家都覺得臉上生光。
「我可不要她說親!」
唐佳一聽到說親,急得連蘋果也不吃了,生怕大夫人真的會立刻給她說親似的。
莫蘭之眼睛一瞪,「胡鬧,你都十五了,怎能不說親?」
「十五又如何?我不管,反正我不要說親!」
她要嫁給最至高無上的男子,她要將唐婉比下去,她才不要嫁給別人!
「你這孩子,女孩子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豈能是你說不就不的?」
莫蘭之蹙眉,總覺得女兒最近好像怪怪的,一聽說唐家要遷至京城,整個人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整日叫那些丫鬟給她送一些美容的食物,也比往日愛打扮了些,就連門都不願意出了,說是要好好保養。
她本以為,女兒如此,是因為要去京城的緣故,現在一聽要說親,就如此排斥,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難道是逍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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