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睡的混沌,竟未及時察覺有人動了書卷,待睜開一雙惺忪迷茫的眸子時,那股子思念了許久的熟悉氣息兀地席捲而來,唇瓣被人銜住了!
彼此唇舌相碰的剎那間,沈嫿眷戀他的氣息,反而伸出藕臂主動環上,而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她今日的特別依戀,將她擁的更緊!
蕭將軍與嫿兒數月分別,自然甚是思念,他對她的吻更加極致而纏綿,而她對他的抱也更是緊密而纏繞。
待二人稍稍解了相思,蕭繹壓抑粗重的呼吸噴在她俏挺的鼻尖,薄唇仍然摩挲着她已然紅腫滾燙的唇瓣,一個個深深淺淺的吻遲遲不願離開地啄咬着她,叫囂着是二人濃的化不開的眷戀與思念。
「嫿兒想你了!」沈嫿睜着一雙水眸依然纏着他的脖子大膽的訴說着多日來的思念,也許是因為紅玉的離開讓她自個兒感傷起來,也更加脆弱,不論是什麼原因,她想告訴他!
蕭繹的身子微微顫動,她的手臂還勾着他的脖子,他只要垂眸便能看到那訴說着最美情話的小嘴和薄衫下一抹誘人的溝壑。
沈嫿不等他開口,一咬唇,又主動貼上去,呼吸急促的和他纏繞在一起,她闔上眼眸,體會這種擁有的感覺,沈嫿的主動對蕭繹來說無疑是一種極大的催動和鼓勵,不過一秒,他便又掠奪了所有的主動。
狂熱的壓着她游魚一般滑膩的身子,大手飽含着渴望與急躁,甚至帶着一絲慌亂去撕逼她的衣物,只聽到布條「撕拉」的聲響,露出了月白色的肚兜,兩片瑩白的渾圓呼之欲出,若隱若現……
那貼的過於緊密的身體,正承接着男人□□的火熱。
沈嫿近乎赤着的肩膀貼在烘熱的木板上,只覺得像被架在了火爐上,一陣頭暈目眩,渾身冒着淋漓的香汗。
沈嫿知道若再發展下去會是什麼結果,她是願意的,也沒有那麼多顧及,她本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只是面對這種狀況,她還是微微膽怯的別開眼,羞的一張嬌艷的臉只能繼繼續抱着他的脖頸不敢再看。
蕭繹卻霸道的由不得她了,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堵住唇瓣廝磨輾轉,另一隻手覆上她的渾圓揉捏撫弄,雖然隔着一層薄薄的綢子,可裏面的花兒正如錦緞上繡的紅艷牡丹般正悄然綻放。
當蕭繹想要試圖進來時,沈嫿疼的一聲驚呼,她願意,可身體的本能卻讓她顫抖。
「嫿兒不怕!」他低啞着聲音輕柔安撫她。
感受着她的身體放鬆,待要緩緩進入之時,卻聽得外面木葵拍門,「表小姐,老夫人叫您去吃團圓飯!小公子在外面等着呢您呢!」
「小娘親開門,外面好冷,煜哥兒冷。」
沈嫿的身子微僵,很明顯蕭繹已然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
蕭繹是偷偷來的候府,誰也沒有通知,若沒有得到皇上的准許,他必須按照規定先進宮向聖上復命,即便今日是元宵佳節,而這段偷香竊玉到底是失手了,蕭繹的臉陰鬱到可怖,直接跳後窗而離開。
沈嫿好一會兒才將自兒收拾妥當,小麒麟進來臥房後直說嗅到了爹爹的味道,沈嫿只能呵呵尷尬一笑,抱着煜哥兒就去蘅蕪苑正廳吃團圓飯。
沈嫿領着煜哥兒一進來,上好的檀木桌上已經布好了飯菜,卻並未坐人,蕭侯爺和陳氏在主位上,世子蕭瑞陪坐旁邊,蕭靜敏正和墨蘭在另一處閒扯話聊,蕭靜柔像個跳蚤一般極力的在二人之間找存在感,其他人皆是老老實實的坐着等人,說是團圓飯,三房老爺和夫人出去外地查看生意了,蕭繹也不在,丫鬟說老夫人心念在外地剿匪的嫡長孫,得念完一段祈求保平安的經文才要過來,老祖宗不來坐桌,便也無人敢坐。
沈嫿先向侯爺和陳氏施禮,隨即便尋了一處清淨地逗弄小兒,經過蕭瑞身邊時,明顯感到這位二表哥的侷促與尷尬,經過黃氏之事,蕭瑞明顯更是沉默了,京中那時候傳言甚多,雖然早就過了風言風語盛傳之時,可對蕭瑞的打擊卻是極大的。
陳氏面上不悅,一來是老夫人總偏疼蕭繹,二來就是蕭瑞納妾的事老夫人總不應允,眼見着兒子日漸消沉,陳氏一瞧見沈嫿就心裏堵的慌,趁着老夫人還沒到,便向侯爺也提提給蕭瑞納妾的事,讓侯爺去跟老祖宗說吧,她是沒法了,世子身邊總的有個貼心的,也的傳承香火的不是。
這還未張嘴,那邊蕭靜敏就驚訝的拔高了聲叫了起來,「什麼,要讓那鄉巴佬給我做二嫂嫂,我不同意。」
這一聲足夠讓一屋子的人都集中了目光,蕭靜敏口中的鄉巴佬大家都心知肚明,說的正是沈表小姐。
眾人聽到這句心中各有詫異,墨蘭一副好心的樣子拉着蕭靜敏讓其別這般叫嚷,可那拉扯分明就帶了幾分助力,反而更激的蕭三小姐的不悅,「這事是真的麼?」
蕭三來到侯爺和侯府夫人跟前認真的問,隨即扭頭瞧着自個兒的世子哥哥,「二哥,你真的要娶這不懂規矩的。」
蕭靜柔恨不得見縫插針的巴結嫡女,跟着附和,「是啊,二哥,為什麼要娶這樣一個孤女。」
蕭瑞沉默了,眸子帶着幾分期許不由的望向對面那抹倩影,她此時背對他,看不清是何神色。
蕭侯爺卻一拍桌子,一貫嚴肅的神色更添了幾分怒意,「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蕭靜敏被爹爹一吼,才算收斂些凌厲氣勢,卻還是忍不住的小心嘟囔,「我只是關係下二哥而已。」
陳氏怕女兒再挨訓斥,惹了老爺不快,便解釋道:「不是讓你哥哥娶她為妻,是納妾。」
「納妾?」蕭侯爺沉聲問着,他一向不管後宅之事,今日鬧起來,他還不甚明白其中是怎麼回事,只待讓人給他解釋一番。
蕭瑞卻一擰眉頭,扶開下擺,直接跪在地上,「母親,兒子不想納妾,只想娶嫿表妹為妻。」
陳氏聽的這話臉色一變,「你是堂堂侯府世子,怎可娶個孤女為妻,將來母親還會為你尋個更好的世家小姐為妻的,趕快收了這心思。」
「兒子心意已決,母親成全兒子吧。」
陳氏冷聲道,「糊塗!」
蕭靜敏和蕭靜柔在旁一起勸着,「二哥,母親說的對,你不能娶這孤女。」
明明是大好的節日,這氣氛卻令人尷尬,當事人的沈嫿卻一直冷眼旁邊,只靜靜的瞧着這群人折騰,還有一個冷眼旁邊的便是對面的喬墨蘭,二人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碰撞,墨蘭朝着沈嫿微微笑了,挑釁意味十足。
沈嫿隨即露出一抹不屑,在她的笑容轉為炫耀得意之時,她已經低垂了眼眸與煜哥兒說話並捂住他的耳朵,直叫墨蘭的一番得意無處可展示,頓時笑容僵在嘴角,心中氣悶。
那邊蕭靜敏和蕭靜柔勸說着愈發口無遮攔起來,尤其是蕭靜柔直接道:「二哥,可別被那狐媚子迷惑了去,以前在江南她獨獨一個人生活,還不知相好過幾個呢,這樣不乾不淨的女人怎麼能娶回家……」
蕭侯爺聽到這話臉上罩着一層冰霜,一摔杯子,「跪下。」
蕭靜柔喋喋不休的嘴才戛然停止,嚇得連忙跪地。
「靜敏你也跪下。」
蕭靜敏最怕爹爹,自覺十分委屈,只好隨之跪下。
蕭侯爺怒氣不減,總算聽明白一些,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今日才知後宅這般的不安寧,且這些孩子竟是出口便是傷自家姐妹的冷語冷語,養不教父子過,只能當場對着陳氏喝道:「這就是你生養的好兒女,你為人母倒是如何教養他們的,竟能說出這等胡話來。」
「話是靜柔說的,她一個庶女登不上枱面的,最後又怎的成了妾身的錯?」
還未開飯,廳堂里已經亂做一團,沈嫿自覺也聽夠了,內心冷嗤才站起身子,「舅舅,是嫿兒的不對,給家裏添了亂,我這便先回去了。」
沈嫿抱着煜哥兒剛一轉身,迎面就看到老夫人在海媽媽的攙扶穩下步子的走過來,老夫人陰沉着一張臉,周身沉甸的是不怒而威的氣勢,只往那一站,廳堂里瞬間就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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