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緣之殘王嫡妃 第165章 北上天山

    步履匆忙的趕至偏廳的李瑾芸方才落座,神色凝重的薛掌柜便連忙拱手行禮道。文師閣 m.wenshige.com鄉·村·暁·說·網

    「稟東家,出事了,朝堂剛剛下旨要曾收賦稅,按收繳計劃算,今年要繳納的賦稅是往年的兩倍還多,而且五日內便要收繳一半的賦稅,剩餘的一半同往年一般秋後上繳。」

    「增收賦稅?」真虧皇上與丞相能想出如此『絕招』,美眸微眯的李瑾芸心思流轉間忽而猛然抬眸,「此令一下,只怕京城內一片譁然吧。」

    「誠然東家所料,不說遠處商賈的反應,就是咱們茶樓酒館周邊的商賈富商都差點嘔血了去,更是怨聲載道,這可絕非一筆小數目啊,誰人能不心疼,但皇命難違,咱們也唯有遵從的份啊……」

    薛掌柜說的幾多無可奈何,然眸光微閃的李瑾芸卻是一掃往昔的淡然溫婉之色,臉色沉鬱間更添一絲肅殺之氣,膽敢肖想她兜里的銀子,那就別怪她翻臉無情!

    「此例不可開,否者我們就只能任人宰割。」

    「但皇命難違,我等平民百姓怎可與朝廷相抗衡?更何況若是弄個不好鋃鐺入獄都是輕的,怕是身首異處滿門抄斬都是不無可能啊。」相對於自家主子的霸氣側漏,常年同官差周旋的薛掌柜卻是神色凝重的黯然嘆息。

    將薛掌柜的顧慮重重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禁漠然凝眉,然片刻的遲疑間卻是淡淡揚眉。

    「薛掌柜的顧慮不無道理,但咱們的銀子都是辛苦得來,豈能輕易拱手送人,更何況咱們每年上繳的賦稅本就不少,皇上此舉不啻是重稅剝削,如若此番輕易妥協,只怕皇上嘗到甜頭日後一有國庫空虛來此一出,誰能受得起?」

    「呃?東家可有良策?」李瑾芸所言種種,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薛掌柜又豈會不知,心思流轉間卻是唯有略發遲疑的求解到。

    銳利深幽的眸光閃過一抹詭異之色的李瑾芸淡淡揚眉,「哭窮。」

    「……」猛然為之一怔的薛掌柜錯愕凝眉。

    「而且要聯合眾商賈一同哭窮。」瞥一眼幾多茫然的薛掌柜,略一停頓後李瑾芸便接着接着補充道,「正所謂法不責眾。」

    「……東家所言甚是。」嘴角微僵的薛掌柜連連點頭。

    「至於賦稅數額,一定要巧言令色大砍狂殺……最後還要哭窮拖延日期,分批交付,不要落人口實。」將心中的謀劃條理分明的款款道出的李瑾芸神色清明。

    而偏廳外不遠處的假山上,極為熟悉的一幕重現,只見一臉狉狉邪笑的花宏熙抖着唇角同一旁神色漠然冷冽的豐俊蒼涼涼道。

    「王妃這招錦囊妙計還真是叫人拍案叫絕啊。」只怕宮裏那位等着財源滾滾卻只等到一肚子的憋屈與傻眼吧!花宏熙很是壞心的遙想豐俊天被氣到吹鬍子瞪眼的一幕,不禁噴笑出聲,頓時惹來豐俊蒼一記冷眼警告。

    連忙噤聲收斂氣息的花宏熙很是無辜的聳聳肩,重新斜靠回假山側耳聆聽,然這下卻是換他傻眼,瞪直了不可置信的眼球,很是無語的在心頭暗腹,王妃大人不是放棄修煉輕功了麼?但為何還能如此詭異的堪比幽靈般突然冒出來嚇死他?

    「聽牆根?嗯?」

    李瑾芸清涼涼的嗓音陡然拔高,花宏熙連忙賠笑,而一旁略帶一絲尷尬的豐俊蒼則眸光銳利攝人。

    「阿芸剛剛的計策不錯,然卻露估了一點。」

    「哦?是什麼?」陡然被轉移話題的李瑾芸卻是極為好奇的追問。

    一旁悻悻然回眸的花宏熙卻是忍不住苦笑,還是王爺高明啊,這般明目張胆轉移話題還不被人削者,也唯有老神在在到令人髮指的王爺您吶!

    「領頭人。鄉·村·暁·說·網」深邃幽暗的眸子眯一眼李瑾芸那清澈明媚的水眸淡淡道。

    「……薛掌柜絕不可以做出頭人。」被豐俊蒼提及的李瑾芸頓時滿頭黑線。「不知王爺可有合適人選?」

    瞧一眼將難題理所當然拋回的李瑾芸,豐俊蒼幾多無可奈何的悠然一嘆,「最合適的人選,本王以為薛掌柜該是心中有數,嗯?」

    隨着豐俊蒼的視線看去,慢了幾步方才趕來了的薛掌柜對於豐俊蒼的疑問卻是微微頷首點頭,「稟王爺,滙豐錢莊的趙老闆該是最佳人選。」

    聞言李瑾芸與花宏熙不禁相視挑眉,滙豐錢莊的趙老闆?那可是丞相的胞弟,薛掌柜還真心是慧眼獨具。

    而待到送別行色匆匆的薛掌柜,相攜踏入書房的三人卻是心思各異,誠然不若神色淡然的豐俊蒼抱着厚重的卷宗埋首其中,更不似花宏熙一頭醫書不能自拔的沉醉其中,將賬冊攤開來的李瑾芸卻是心有旁鷺的左顧右盼眸光閃爍不定。

    「阿芸可是還有顧慮不妨說來聽聽?」雖並未抬頭但卻敏銳的察覺到她那過於炙熱的視線的豐俊蒼忍不住緩緩抬眸同她相視挑眉。

    「阿蒼會不會覺得本妃出此下策刁難皇上實為不妥?」眨眨清澈無波的水眸,李瑾芸幾多憂慮的道出心頭的隱憂。

    雖然她剛剛的主意並非一時激憤而起,然相對現代社會法度所天差地別的古代君王未必能夠容忍臣民的太過強勢,更何況此間還涉及豐俊天的宏韜偉略,只怕她會一石激起千層浪將事態推至風口浪尖去惹人注目啊。

    「要論不妥,那也要論及皇上下旨增稅本就是下下策之舉,如此官逼民反,他就怪不得臣民的激憤與反抗,更何況,誠如阿芸所言,縱然是要給,也不能給的太痛快,否則給皇上的胃口養大了,只怕商賈們的口袋就等着吃癟吧。」

    豐俊蒼說的平靜無波,然李瑾芸與花宏熙卻是聽得忍俊不禁。

    「說起皇上,今日本少主在宮裏溜一圈可謂是收穫頗豐啊,先不說皇上誠如王爺所料准了王爺的摺子,據傳聞皇上有意將趙雲慧賜婚給南天豹……」花宏熙拉着長長的音調那是欲言又止。

    而一旁被他的話所打斷思緒的豐俊蒼更是寒眸微眯,「果然如本王所料。」

    「呃?」對上豐俊蒼那我就知道的瞭然神色,花宏熙不解的眨眨眼睛,「這該不會是王爺攛掇的吧?」更甚至他都懷疑趙雲慧的**都與王爺如此漠然冷酷的神色脫不了干係,誰叫那個趙雲慧心思陰毒呢?

    「本王那是鞭長莫及,否者結局也不會是如此輕描淡寫。」眸光冰寒銳利的瞥一眼花宏熙那幾多調侃與變幻莫測的神色,豐俊蒼卻是低沉冷冽的淡淡道。

    「……」

    豐俊蒼那極為寡淡的語氣,令李瑾芸與花宏熙不禁面面相覷,如此還叫輕描淡寫?不禁渾身一個顫慄偷偷覷一眼轉個身埋首卷宗但依舊難掩勃然戾氣的豐俊蒼。

    而誠然不若李瑾芸這廂的應對自如風清月朗,話說一大清早便狼狽逃回尚書府的老夫人與江氏則是亂了方寸烏雲滿天,更是叫原本寄予厚望的李博然大失所望挫敗凝眉。

    「老爺吶,不是妾身與老夫人無能啊,實在是、實在是芸兒那個忘恩負義的丫頭目中無人,更是羞辱妾身,老爺切莫再為難妾身了啊……」

    江氏搶先一步的同怒氣滔滔的李博然訴苦到,而一旁臉色陰鬱的老夫人更顯老態龍鐘的痛心疾首的搖頭擺手。

    「娘,那你們在王府待了一天一夜就毫無所獲?」努力克制着怒氣的李博然耐着性子問。


    然而對於李博然最後一絲的期待,老夫人與江氏卻是雙雙搖頭,而煎熬到徹夜未眠的兩人更是神情極度疲憊,方才三兩句話而已,便已經是頭腦昏沉渾身酸痛。

    面對毫無所獲的兩人蕭瑟的背影,李博然心頭的寒意更濃,不論豐俊蒼目前究竟如何,但李瑾芸那決然疏離的姿態卻是叫他極為難看。

    而相對於李博然的寒涼叵測,悶頭同太后商議幾多的丞相趙敬辰更是心底寒意漸濃。

    「慧兒天資聰穎,卻遭此橫禍,若非她忘卻了此前的一切,否者只怕她都無顏苟活人世,而此前慧兒尚是貞潔之身,蒼王都毫不動心。

    慧兒如今這般、這般身份只怕更是難上加難,誠然不若遂了皇上的主意將她嫁給南天豹,日後也是一個依靠,更何況,哀家與皇上此間實在是勢單力薄,他能放心的拿慧兒的終身大事去拉攏屬下,可見還是會哥哥極為倚重啊。」

    太后的寬慰之言幾多意味深長,而丞相趙敬辰更是老而彌辣,又豈會看不透其中的厲害關係,只是他不甚甘心他原本如花似玉的掌上明珠卻落得如今這般田地,唯有幾多苦澀嘆息卻無法紓解抑鬱難消。

    「皇上對於哀家此前的錯事始終耿耿於懷,哥哥也該知這其中恐怕嫌隙頗多,皇上的性子為娘的又豈會不知,所以哥哥不妨勸勸夫人不要太過強求……」

    仿佛是看透了丞相趙敬辰的幾多顧慮與不甘,太后極為語重心長的勸慰到,然其中的更多無奈與蒼涼甚是令人心底寒涼。

    傍晚時分,霞光滿天,難得的舒爽天氣,然窩在書房中處理緊急事務的豐俊蒼與李瑾芸卻是無心估計其他,而噙一抹詭異之色悄悄溜入摸上錦榻的花宏熙卻是打破了看此間一絲靜謐。

    「王爺王妃啊,外面都鬧翻天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思窩在書房處理什麼公務?」

    「他們鬧他們的,關本妃何事?更何況,我們躲還來不及呢,誰會傻呵呵的湊上前去叫人槍打出頭鳥?」將手中核對完畢的賬冊輕輕合上,李瑾芸不覺莞爾的挑眉道。

    而她那幾多怪異的用詞,卻是令豐俊蒼與花宏熙相視一怔,然緩緩起身漫步在圓桌旁落座的李瑾芸卻是不待兩人盤問便接着道。

    「況且,本妃如此大手筆的點撥,又何嘗不是為了皇上能夠解決他眼下最為棘手的五國使者的勒索問題?同理可證吶,就看皇上與丞相能融會貫通幾何啊。」

    李瑾芸說的極為意味深長,相對無言的豐俊蒼溫潤的星眸微轉,而卻是唯有滿頭黑線的花宏熙抖着唇角低聲呢喃,「王妃您還真敢說啊……」

    對於花宏熙的調侃,李瑾芸自嘲一笑,「誰叫他敢打本妃兜里的銀子!」

    聞言花宏熙不禁神色一僵,合着全都要怪皇上那一紙聖令觸及王妃大人您的既得利益啊,而審視的眸光瞥一眼豐俊蒼後,花宏熙更是無語的垂眸暗腹,一對腹黑的陰陽雙煞,果真夠毒!

    而對於花宏熙的幾多輕鬆心情,忙着準備出發前事宜的豐俊蒼與李瑾芸卻是幾多焦頭爛額,甚至忙碌到深夜時分方才眨着酸澀的眼眸相視但笑。

    「阿芸受累了,若非本王決定的唐突,也不至於如此趕。」瞧着佳人眼底那抹藏不住的陰影,豐俊蒼幾多心疼。

    「阿蒼說哪裏話。」先是同他輕輕搖頭,方才款步盈盈同他在錦榻上相對而坐的李瑾芸溫婉但笑,「其實該準備的早已準備妥當,之所以如此忙碌還是因為徵收賦稅的緣故,未免落人口實,這交付的數額亦是要斟酌再三啊。」

    「……阿芸此前說要準備的寶貝可有妥當?此次倉促出行,本王只怕免不得橫生枝節。」對於賦稅之事無所憂慮的豐俊蒼卻是神色凝視肅然的轉移話題到,而正在斟茶的李瑾芸聞言更是神色一怔,「橫生枝節?」

    「阿芸莫要忘了淳于嘉輝先一步去往天山,而從未放棄要至他於死地的月氏太子雖尚還在京城,但只怕你我奔天山求醫的消息定會引得月氏太子的矚目,更甚至是聯合北戎鷹王中途狙殺。」

    「耶?」柳眉陡然緊蹙的李瑾芸眸光微閃,「不過北戎鷹王只怕是無心參合了,但月氏太子亦是極為陰險之人。」

    「所以不得不防。」寒眸微眯的豐俊蒼輕輕點頭。

    將他神色間的憂慮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卻是忽而眸光微閃,他若不提,她甚至都差點忘記了那個紫檀匣子以及那塊被慧妃娘娘視作珍寶的玉佩。

    而卻說時光流轉,三日時間很快便飛逝流走,這一日蒼王府大門外一輛外表極為普通但內里奢華舒適的寬大馬車伴隨着四匹駿馬漸行漸遠。

    大大方方行走在官道上的一行人不急不忙,然得知消息的豐俊天與正在討論和親細節的丞相趙敬辰卻是相視凝眉。

    「可有瞧見豐俊蒼的情況?」負手而立的丞相趙敬辰神色肅然凝重問。

    「蒼王是被侍衛抱上馬車的,蒼王妃更是雙眼通紅,甚至那個神醫山莊的少主花宏熙都是一臉的凝重,怕是情況不太好啊。」禁軍統領趙輝武連忙拱手行禮稟告到。

    趙輝武的說辭不禁令豐俊天與趙敬辰相視點頭,如此這般他們方才能真的放心啊,然少了豐俊蒼這個智囊駐守,原本尚無所覺的豐俊天,卻是陡然心緒難寧。

    而相對於豐俊天的鬱鬱寡歡愁眉不展,窩在舒適的馬車中的豐俊蒼卻是雲淡風輕海闊天空。

    「嘻嘻,王妃剛剛的哪一出苦情戲演的還真是惟妙惟肖啊,差點連奴婢都感動了呢。」嬉笑中的香玲難掩逗趣的同那方正沉醉於書冊中的李瑾芸道。

    「若非有那麼一出,我們哪裏能如此順利的溜出京城?」自書冊緩緩抬眸的李瑾芸柳眉微揚的訕笑道,「那些個所謂前來送送行的朝臣與王公貴族們只怕眼睛都盯在王爺與本妃身上呢吧。」

    「恩恩,奴婢走最後可是瞧得很真切,大家都瞪直了眼珠來看呢。」透過掀起的一角轎簾偷窺外面風景的香巧連忙放下轎簾轉身回眸很是肯定的重重點頭。

    而相對於馬車中三人的嘰嘰喳喳,隨着馬車並行的三人則更加愜意悠然,尤其野馬脫韁的紅辣椒歐陽淑婉,更是策馬揚鞭飛馳跑遠,直叫想追又顧慮重重的花宏熙僵直的騎在馬背上鬱悶至極。

    「花少主幹嘛不追?」一旁同花宏熙並駕齊驅的章睿瞥一眼猶豫不定的花宏熙忍不住問到。

    「追不得,追不得啊……」無視章睿那幾多揶揄的眸光,花宏熙喟然長嘆的搖頭否決。

    花宏熙低聲呢喃,卻是直叫章睿與程林掩唇竊笑,想來這一路上定當是不會寂寞嘍。

    然而,誠然不若豐俊蒼一行人的天高雲闊,貓在驛館中晚了一步得知消息的月氏太子淳于耀輝揣着密信便敲開了北戎鷹王郝連鵬飛的門。

    「鷹王可有得到豐俊蒼北上天山求醫的消息?如此機會,真可謂是千載難逢啊,鷹王可要同本王聯手滅了豐俊蒼那個隱患?」方才踏入客房,淳于耀輝便開門見山的道,然猛然抬眸間方才察覺郝連鵬飛的臉色極為難看。

    「只怕要太子殿下失望了,雖機會難得,但本王無暇顧及其他,稍後便要同周皇辭行。」陰鷙暴戾的寒眸冷冷瞥向桌案上攤開來的密信,郝連鵬飛低沉冷冽的推辭到。

    「可是出何事了?」

    「父王病重,王庭大亂,更有姜凱峰那個狼子野心的外賊虎視眈眈,本王恨不能長了翅膀飛回王庭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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