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一怔的李瑾芸唇角微僵,而就在她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一抹紅影嗖然自眼前飄過。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再轉眼便見怒氣騰騰的歐陽淑婉正揪着花宏熙的耳朵,火辣辣的目光中滿是質問。「說!你是不是對郝連金玉那個賤人還余情未了!」
「呃?婉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想看看她還有沒有得救。」猛然吃痛的花宏熙苦着一張臉忙替自己辯白,「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王爺與王妃……」
瞧着花宏熙那變臉比翻書都要快的滑稽樣,苦笑一聲的李瑾芸連忙幫他解圍,「婉婉莫要錯怪阿熙了,要阿熙再幫郝連金玉診脈是王爺的吩咐。」
「王妃姐姐說真的?」歐陽淑婉幾多懷疑的凝眉,但揪着某人耳朵的手卻是鬆了些許力道。
「當然,本妃何時誆過你了?」淡然含笑的李瑾芸輕輕搖頭,而瞥一眼同她頻頻擠眉弄眼求救的花宏熙,不覺莞爾的訕笑揚眉,「倒是婉婉你若是再不放手,阿熙的耳朵可就真的是要被給你給揪下來嘍。」
呃?頓時神色一僵俏臉微紅的歐陽淑婉倉皇的收回小手,略發尷尬的偷覷一眼拼命揉搓那隻漲紅了的耳朵的花宏熙,既心疼又愧疚的歐陽淑婉表情極為複雜。
而將歐陽淑婉那嬌羞的小心思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忽而眸光微閃,款步上前拉起她的小手。
「婉婉有所不知,昨夜郝連金玉的瘋言瘋語似乎牽涉王爺當年中毒一事,我們都很想弄清楚事實真相,所以才如此迫切的要將她救醒,如果婉婉實在不希望阿熙同郝連金玉有過多接觸的話,不若,婉婉幫忙盯着她如何?」
「有何不可?」狠狠拍拍胸脯的歐陽淑婉神色極為倨傲,斜眼瞄一眼花宏熙那陡然一沉的臉色,冷嗤一聲,「只要某人不怕我趁機整她個半死就好!」
聞言,李瑾芸忍不住唇角微抖,果然是小辣椒一枚!
猛然一窒的花宏熙瞪大了眼珠子,甚至就連閃到角落中的香玲與香巧都忍俊不禁。
倒是唯有始終面無表情的豐俊蒼同她錯身而過時周身的漠然冷肅帶着嗜血的寒氣,直叫歐陽淑婉情不自禁的索瑟了一下身子。
瞧着歐陽淑婉那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同耳根泛紅的花宏熙相視苦笑。
「怎麼樣,一早看過郝連金玉後可有發現什麼異樣麼?」
「毫無異樣。」
正了正神色的花宏熙輕輕搖頭,捂着火辣辣的耳朵無視豐俊蒼的怒瞪同他在錦榻上相對而坐,但略帶疑惑的目光卻是始終不曾移開婉婉但笑的李瑾芸。
「我猜侍衛無意中給她灌了過量的**湯只是導火索,她自己心中難以消除的心魔才是根源。」神色肅然了幾分的花宏熙定定的道,深遠的眸光似乎毫無焦距。
聽他如是說的李瑾芸眸光微閃間,不禁轉而同臉色陡然一沉的豐俊蒼相視凝眉。
心魔?究竟是郝連金玉的,還是被婉婉懷疑余情未了的他的?
而猶在心思流轉的李瑾芸唇角微僵之際,沉寂良久的花神卻是又盎然冒了出來。
京城又出事了。
耶?又出何事了?
京城失守,周皇豐俊天南下避難,姜凱峰只顧帶着靈丹星夜兼程趕去救命,而他留下駐守京城的副將根本就拿不住北戎大將軍郝連彭峰,天后您猜也能猜到,在草原上橫徵暴斂燒殺搶奪慣了的北戎人掉進了京城那般富庶的城池,習性難改的他們將京城禍害成什麼樣了。
呃?滿頭黑線的李瑾芸不禁神色一僵,心頭泛起隱隱的痛,她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莫非也同花宏熙一般被那些個歹人洗劫一空揮之殆盡了麼?
啊,差點忘了同天后您說,那日姜凱峰與郝連彭峰率兵攻入京城闖進皇宮時,豐俊天只帶走了太后與皇后,其餘嬪妃一概被拋棄了,包括天后您的妹妹琴貴人。
虧得辛元浩嗅到空氣不對幾乎是與姜凱峰與郝連彭峰同時摸進皇宮,更是憑着他對皇宮的熟悉直接帶人將被遺棄在後宮中的琴貴人給偷運了出來藏在了城外的別莊這才倖免於難。
但至於天后您的娘家可就沒那麼幸運,被毫不客氣的北戎士兵給洗劫一空偌大的院子中滿地狼藉,您那位向來明哲保身的父親更是被直接給氣暈,而沒銀子請大夫的老夫人同江氏正搶天忽地抱頭痛哭。
而就在李瑾芸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時,耳畔卻是陡然傳來了豐俊蒼拔高了幾分的聲音。
「阿芸怎麼了?怎么半天不說話?」
「呃,你們剛剛有在說什麼嗎?」猛然回神間被兩人那極為詭異的神色所矚目的李瑾芸不覺柳眉微挑。
瞥一眼她那漸漸清明了幾分的眼眸,不覺唇角微揚的豐俊蒼輕輕搖頭,「此前阿芸曾提及巫教教主藍聖衣潛入天山好似同歐陽豪躲在溶洞中搞什麼鬼,剛剛本王同阿熙說起此事,阿熙直言我們不可就如此坐以待斃,所以本王打算派人潛入,不知阿芸可有什麼建議麼?」
「溶洞?」眸光微閃的李瑾芸美眸微眯,「阿熙不是在天山拜師學藝多年嗎?可有進過天山附近的溶洞?」
「不曾。」花宏熙想也不想的搖搖頭。
李瑾芸同豐俊蒼相視挑眉,「別告訴本妃,阿熙你當年老實到一門心思專研醫術到忘我?」
「怎麼可能。」抖着唇角的花宏熙噗嗤一笑,他?可能麼?「不過,王妃所說的溶洞可真的沒發現過,頂多也就是不大的山洞,但絕沒有那種石鐘乳的溶洞。」
「這麼說來,那溶洞的洞口怕是被藏得極深,否則以阿熙與婉婉堪比幽靈的四處遊蕩又怎會從未發現過。」緊抿的唇角間閃過一抹邪笑的李瑾芸,訕笑揚眉,「如果不是時間不對,本妃都很有興趣一探究竟的說。」
「但洞口被藏了起來,就算王爺派人前去怕也是白搭吧。」花宏熙很是無奈的聳聳肩,「更何況,王妃您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涉足我師父的私密地盤的好,本少主可就吃過虧,那種生不如死的毒絕不會要命,但卻是會叫人生不如死,絕對包準你談毒色變!」
花宏熙說的極為嚴肅,然卻是愈發挑起了李瑾芸的極大興趣,輕輕搖頭的豐俊蒼不覺苦笑。
「阿芸該不會是忘了,我們馬上就要啟程了。」
呃?正要同花宏熙深入探究的李瑾芸動作一窒,神色一怔間更是擰緊了眉頭,或許她該叫花神幫她分身有術!
而就在李瑾芸的晃神間,門外卻是陡然傳來了程林的聲音。
「稟王爺,郎將軍求見。」
「進來。」
當風塵僕僕的孤狼拱手行禮後便是開門見山道,「稟王爺,方耀自校場那邊傳來消息,校場中有很不多將領與士兵想直接追隨王爺一道南下,方耀按捺不住眾將士的情緒,只好派人來請教王爺的主意。」
「現下時機不妥,本王不想害他們甚至連累尚在京城的家人受到牽連,叫方耀盡力安撫。」眉頭緊蹙寒眸微眯的豐俊蒼神色極為肅然的道。
而將孤狼欲言又止間的那抹為難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覺眸光微閃,略發遲疑的瞥一眼豐俊蒼,再將審視的眸光流轉到孤狼身上良久方才喃喃道。
「將士們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王爺的顧慮也絕非空穴來風,剛剛花神便傳來了京城大亂的消息,所以不妨叫他們耐着性子蓄勢待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多謝王妃提點。」頓時猶如醍醐灌頂的孤狼神色一僵便是連忙拱手行禮。
而將李瑾芸的畫外音聽在耳中瞪大了眼珠子的花宏熙不禁猛然一窒,「耶?京城大亂?那、那神醫山莊可有被殃及?」
對於花宏熙的問題,李瑾芸垂眸不語,豐俊蒼更是置若罔聞卻是直接招呼孤狼同他耳語良久。
屏氣凝神的等待答案的花宏熙險些窒息都不見兩人作答,但卻是心下瞭然了什麼的花宏熙不禁啊的一聲慘叫便是飛身遁走,甚至狠狠將正巧進門要回稟什麼的程林給撞到一個大大趔趄。
「花少主他這是怎麼了?」茫然不解的撓頭的程林撫着被撞到生疼的肩膀很是不解的咕噥一聲。
卻說當領命而去的孤狼的背影方才消失,瞥一眼垂手而立的程林,豐俊蒼便是微微點頭。
「姜府那邊傳來消息,貴妃娘娘的症狀消失回復正常了,更令人意外的是豐俊祺竟然也同時醒了過來,現下姜府幾乎將全城的大夫都給請了去。」
醒了?李瑾芸神色一怔。
花神,豐俊祺可是已經用過丹藥了?
是的,不止是他,貴妃娘娘也是因為用了丹藥才恢復正常的。
姜凱峰迴來?——愕然凝眉的李瑾芸不禁神色一寒。
沒有,姜凱峰能在天黑前趕回來就不錯了。
但是豐俊祺與貴妃娘娘的丹藥又是從何而來?——極為不可思議的凝眉,難不成那丹藥長翅膀了?
……
花神?
……
耶?竟然膽敢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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