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黑玉斷續膏嗎?來人,給宋少俠送上來。」趙敏眼珠子轉了一圈,對手下道。她又是用原著中對付張無忌的辦法敷衍宋青書,讓手下拿上來的不是黑玉斷續膏,而是七蟲七花膏。哪裏知道宋青書不是張無忌,她魔高一尺,宋青書則道高一丈。
只聽得「咔嚓」一聲以及趙敏的「慘叫」,卻是宋青書將趙敏的左胳膊給折斷了。
「宋師傅,你做什麼?」張無忌驚問道。
宋青書淡淡低瞥了他一眼,道:「當然是試藥了。」
「可試藥也不用折斷趙姑娘的胳膊吧?那不是有三個現成的嗎?」
宋青書驚訝:「無忌師弟,這個女人是我們的敵人,你怎麼幫她說話?」
「我,我不是幫她說話,我只是……」張無忌連連擺手,喏喏地道,「我只是覺得已經有現成可以試藥的人了,就不用再讓一個姑娘受傷了吧。」
宋青書哼了一聲:「無忌師弟,憐香惜玉也得看對象。」
一句話說得滿臉通紅。明教眾人雖然不忿宋青書用這種口氣跟他們教主說話,但一來宋青書是張無忌的師兄;而來武功高強無比,他們都不是對手;三來也覺得宋青書說的有理,不想他們教主與趙敏這個敵人有太多瓜葛。
宋青書打開匣子蓋子,張無忌立刻上前幫忙,眼看手就要夠到盒子中的七蟲七花膏,趙敏忍住痛叫道:「住手,那不是黑玉斷續膏。」
她沒有想到宋青書竟然比張無忌這個表明教教主還不好糊弄,已經遭了一次罪,她不想再遭一次。
宋青書笑了,對張無忌道:「看到了吧,這位姑娘可不值得你同情。」
張無忌面色通紅,羞得。
趙敏臉色發黑,惡狠狠地對宋青書道:「宋青書,我記得你了。你祈禱不要落到我的手中,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宋青書冷哼一聲道:「你沒有這個機會。還不趕緊讓你的手下把真的黑玉斷續膏送上來。」
趙敏忍着疼硬聲道:「黑玉斷續膏我早已經給了張無忌。」
張無忌愕然:「你什麼時候給我了?」
趙敏道:「裝珠花的盒子有夾層,裏面裝的就是黑玉斷續膏。」
張無忌急忙叫道:「小昭,把盒子拿給我。」
小昭和楊不悔已經陪着殷梨亭上山,此時急忙走了過來。她一動,所有的人都集中到她那裏,殷梨亭也進入了眾人的視線中。看到自家六叔的慘象,宋青書怒極,使勁兒忍住才沒有出手摺斷趙敏的另外一邊手臂和兩條腿。
張無忌拿着趙敏盛珠花送他的那隻金盒,仔細察看,終於發見了夾層所在,其中滿滿的裝了黑色藥膏,氣息卻是芬芳清涼。他挑出一點兒,對趙敏說了句「失禮」,雙手迅速矯正趙敏的骨頭和經脈,將黑玉斷續膏給其敷了上去。
趙敏非常硬氣,全程緊咬牙關,再痛也不吭一聲。等到張無忌幫她包紮好胳膊後,方大喘了口粗氣,冷聲對宋青書道:「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宋青書冷聲道:「急什麼?等藥起效了,能夠辨別出真假了再讓你不遲。」
趙敏恨不得將宋青書千刀萬剮,想她趙敏身為朝廷郡主,被父兄寵愛着長大,自詡聰明無雙不輸給男兒,統領了諸多豪傑,卻想不到陰溝裏翻船,被宋青書這人處處克制,實在可惱。她想,宋青書在她心裏面的印象已經蓋過了張無忌,不過一絲不涉及男女之情。
過了半個時辰,宋青書讓張無忌給趙敏檢查傷口。張無忌仔細探查一番,對宋青書點頭:「此藥確實是真的黑玉斷續膏。」
宋青書將趙敏推向玄冥二老:「滾吧。以後再趕來武當山,就不是斷一隻手這麼輕鬆了。」
趙敏恨得差點兒咬斷銀牙:「宋青書,我趙敏發誓,遲早有一天定要覆滅武當。」
宋青書冷笑道:「只要有我宋青書在,你就休想得逞。」
趙敏無論陰謀還是武力都勝不過宋青書,憤恨無比地下山了。宋青書直接吩咐張無忌:「給三伯和六叔治傷。」
張無忌立刻屁顛屁顛低照辦,那聽話的樣子仿佛他是宋青書的小弟一樣,看得明教一干高層微微皺起了眉頭。自家教主與宋青書比,高下立判啊!張三丰和俞岱岩則高興萬分,直言武當有後,宋青書今天的表現足以擔當武當掌教一職。
黑玉斷續膏果然功效如神,兩個多月後,殷梨亭雙手已能活動,看來日後不但手足可行動自如,武功也不致大損。只是俞岱岩殘廢已久,要盡復舊觀,勢所難能,但瞧他傷勢復元的情勢,半載之後,當可在腋下撐兩根拐杖,以杖代足,緩緩行走,雖然仍是殘廢,卻不復是絲毫動彈不得的廢人了。
張無忌在武當山上這麼一耽擱,派出去的五行旗人眾先後回山,帶回來的訊息令人大為驚訝。峨嵋、華山、崆峒、崑崙各派遠征光明頂的人眾,竟無一個迴轉本派。張無忌決定率領明教眾人去救六大派的人,從而消弭兩方的積怨。不過明教家大業大,教中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又耽擱了不少時間。
宋青書可沒有這麼多負擔,他擔心父親和眾位師叔師兄弟,在殷梨亭和俞岱岩稍有起色後便下山查探宋遠橋等人的消息。他沒有手下眾多小弟幫忙,探查起來非常麻煩,不過終於還是探得了六大派被關在萬安寺的消息。
到了晚間,宋青書潛進了萬安寺。
「爹。」宋青書出生輕喚宋遠橋。
宋遠橋與俞蓮舟四個師兄弟關在一起,他們都聽到了宋青書的叫喚,全部大吃一驚。
「青書,是你嗎?」宋遠橋小聲問。
宋青書顯露身形:「爹,二師叔,四師叔,七師叔。」
莫聲谷跳了起來:「青書,你怎麼跑進來了。快走,免得被韃子發現。」邊說邊去推宋青書,可惜他全身無力,根本推不動宋青書。
「七師叔,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不走,我也不走。」
宋遠橋滿意兒子的孝順,更擔心兒子的安危,道:「我們中了韃子的毒,內力被封,根本逃不出去,只會連累你。」
宋青書:「只是封住內力的毒藥嗎?逼出來不就行了。」
「說得輕鬆。」宋遠橋習慣性地教訓兒子,「此毒頑固麻煩,並非隨便一個人就能夠將毒逼出體外,非要你太師傅那樣高深的內力,才有逼出的可能性。」
宋青書聞言放鬆了下來:「兒子不敢與太師傅相比,但自信內力還算精深,應該可以幫爹和師叔們逼毒。」
宋遠橋生氣了:「大言不慚,我跟你師叔們都沒有自信能夠幫人逼毒,你如何能夠?趁着韃子沒有發現你,趕緊滾出去。」
宋青書知道用語言很難讓父親相信,乾脆直接動手。手掌一翻,扣住了宋遠橋的脈門,小無相功的內力肆無忌憚地衝進宋遠橋的經脈中。《小無相功》乃是先天功法,比《九陽神功》高明,因此不需要做出一隻手捂着對方丹田的尷尬動作就能夠幫人驅毒。
宋遠橋因為兒子的突然動作勃然大怒,正要訓斥,卻感覺宋青書輸送進體內的內力綿綿密密,柔和渾厚,精深無比,比自己的要強許多,高深許多,只怕這世界上真的只有師傅張三丰能與之相比。再看向宋青書的面容,許久沒有仔細看過這個兒子了,只見其已經長成一個非常俊秀的年輕人,雙目溫潤晶瑩,內蘊精華,表面卻看不出來,顯然已經是返璞歸真之相。除了張三丰,宋青書是第二個有這種表相之人。
宋遠橋有滿肚子疑問,但此時的情形卻問不出口,感覺到兒子的內力在自己體內轉了一圈後,被封閉的丹田內溢出了一絲氣感,連忙將心神沉到體內,引導着那絲氣感衝出丹田,跟着兒子的內力一起朝體內的毒素進攻,將它們逼出體外。
一個時辰後,所有的毒全部被逼出了體外,宋遠橋的功力恢復了。
「大哥,怎麼樣?」其他三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宋遠橋和宋青書。
宋遠橋感受這體內奔騰的內力,感嘆道:「我的內力全部恢復了。」
其他三人聞言高興無比,特別是莫聲谷,差點兒跳起來。
宋青書對三人道:「三位師叔請容許我休息一下,恢復內力再幫你們驅毒。」
「沒關係,你趕緊休息。」張松溪道。他們雖然也想早點兒恢復內力,但不至於這點兒時間都等不及。他們體內的毒有多麻煩他們自己知道,驅除這種毒素肯定消耗很大,沒看青書都出汗了嗎?
宋青書打坐了半個時辰,等到內力恢復後,又幫俞蓮舟恢復了內力。然後又打坐,接着幫張松溪恢復內力,再打坐,最後幫莫聲谷驅毒。
這期間,四個人都感受到了宋青書的強大內力,對其如何修煉出這麼高深的內力好奇不已,不過再抓耳撓腮,也是等到宋青書打坐恢復後才開口問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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