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淡淡的搖頭,他不想說,什麼也不想說。
宣母愛憐的抱着自己的女兒,估計宣萱感覺出了親切感,所以很安靜的把頭靠在了宣母的懷裏。
看着自己的女兒,宣母就是一陣傷心,覺得命運對她太不公平了,給了她這麼多無盡的折磨。
慕容克的慘死,外環車禍,現在又失憶了,宣母不知道這是不幸,還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是我的媽媽?」懷裏的宣萱突然開口了。
聲音淡淡的,帶着些許哀傷,從一臉黯淡的宣萱口中說出並不是很奇怪。
「是啊。」宣母輕輕點着頭,不留痕跡的將已經流出的淚水擦掉。
「外面那個男人是誰?」宣萱用手指着。
順着手指看過去,可以看到寧紀站在那裏,表情失落又痛苦。
「他叫寧紀,是你的朋友。」宣母想了想,還是覺得這麼回答比較妥當。
「雖然剛剛他嚇到我了,可我覺得他很親切啊,看到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宣萱說着,突然笑了。
有些蒼白的臉,掛上笑容還是那麼漂亮,宣母身體顫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寧紀本來是想多陪宣萱幾天的,也算是給自己放個假,反正最近唐擎蒼都沒有聯繫自己,那就是說還沒有事情要自己做。
可寧紀忘了一件事,自己曾經答應過葉松要去夜火拳場串個場,這天早上寧紀就被葉松的電話給吵醒了。
寧紀的生物鐘很有規律,早上八點絕對就能清醒過來,葉松的電話是六點多打來的,所以寧紀的狀態還有點迷糊。
「寧紀,今天晚上就該你出場了,你現在準備好了吧?」電話里葉松問道。
寧紀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睏乏的感覺全部消失了,因為葉松這句話簡直太提神了。
寧紀很早以前就下定決心要在黑拳場打出一片天地,可只打了一場比賽寧紀就退隱了,除了陳達的關係之外,寧紀本身也對這種暴力刺激的運動產生了一絲畏懼。
拳拳到肉的交鋒,只有血與生死,雖然在這種情況下本身的實力會呈幾何倍數的增長,可寧紀還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陳達的死,只是寧紀退隱的一個理由罷了,如果當時他想繼續打下去的話,大可以去閩都市另外兩個地下拳場。
就是因為太兇險了,寧紀不知道還有幾個陳達這樣的幕後老闆,為了外圍賭局漠視拳手的性命,去操控比賽結果。
寧紀也不知道有多少黑面虎那樣的猛男壯漢,更不知道黑暗的角落到底有多少悲慘,墮落的人格究竟有多麼骯髒。
所以寧紀在經歷過一場拳賽後,選擇了退出那個圈子,如果不是欠葉松的人情,大概寧紀一輩子都不會再踏入地下拳場這種地方了。
「哦,準備好了。」寧紀深吸了口氣,答道。
最近幾天一直閒在醫院,寧紀也算是在進行準備了,現在身體沒有半點不適,算得上絕佳狀態。
寧紀閒暇的時候也注重身體鍛煉,可以步行跑步的時候寧紀絕對不用交通工具,所以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挺有自信的。
當然了,有些特定情況除外,若是遇上琉璃紫鳳這種兇巴巴的蘿莉,或是唐小凡這種不是人的玩意兒,寧紀還是覺得自己太渺小了。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天下這麼大,琉璃和紫鳳只有一對,唐小凡更是天下無雙,普通人乃至普通的拳手都不太可能與這種頂尖高手對上。
「那就好,我這邊剛剛忙完要去睡覺,下午兩點的時候你來酒吧找我,我再給你做一下最後的溝通。」葉松打了個哈欠,掛掉電話倒頭就睡。
聽着電話里的忙音,寧紀後背濕濕的全是冷汗,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現在還是有些緊張。
把電話扔到一邊,寧紀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氣,腦中不自覺的出現一個畫面。
很大的拳台上,寧紀着上身,他的對面是好像山林黑熊一樣的黑面虎。
台下,萬千觀眾歡呼如潮,他們並不是想要欣賞高手之間的對決,而是想要看一場慘烈見血的拳賽。
寧紀搖了搖頭,不想再看到這個畫面,可那晚的場景好像是夢魘一樣,緊緊纏繞着寧紀。
擦掉滿頭的大汗,寧紀自嘲的一笑,自己想太多了,葉松肯定不會像陳達一樣。
「還是去找建叔聊聊吧。」寧紀說着,穿上了外套。
一家奶茶店,寧紀、建叔與陳風三人坐在某個小桌旁。
「你這是焦慮症。」建叔化身心理醫生,將寧紀的症狀給診斷出來。
一段時間不見,建叔的能力見長啊,現在居然都能做心理輔導了。
「焦慮症?」寧紀也有點相信了,宣萱出事之後自己想的太多了。
在那次之後,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場合,寧紀第一件做的事都是確定有沒有危險。
他倒不是自己怕死,寧紀是不想自己身邊再有第二個宣萱,不想身邊的人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是啊,因為你精神太過緊張,可能也有一些內分泌失調的原因。」建叔嘿嘿一笑,突然變得一臉猥瑣,「那晚之後,你就沒有在做過了吧。」
寧紀以前評價過陳虎彪,那老頭子是為老不尊,整天就喜歡放低身份對晚輩施加壓力。
現在,寧紀要把這個詞再拿出來評價下建叔,你丫的也是為老不尊,多么正經的時刻你居然問我這種問題!
不過仔細想想,建叔說的也不錯,自從那晚形式所迫和宣萱發生某種超友誼關係之後,寧紀就真的沒有第二次了。
「這個這個跟焦慮症有關係嗎?」為了掩飾尷尬,寧紀拿起自己的杯子默默的喝着奶茶。
寧紀雖然本身是個流氓色狼,但他卻沒有到色魔的境界,沒有極度渴望那種事情。
「當然有了,根據美國權威學者調查研究,男人也有生理周期,你長期欲求不滿導致內分泌失調,
恰巧這幾天你的大姨父又來拜訪,所以才會患上焦慮症。」建叔很肯定的說道。
這聲音有些大了,建叔粗俗不堪的話引起不少人的目光,那目光中大多是鄙視的。
「不正經。」寧紀撇撇嘴,雖然不相信建叔的話,卻又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不是我說你,身邊圍着那麼多極品美女,有少婦有女神有制服l,居然能搞出個內分泌失調?」建叔一臉的不屑,眼神瞄向寧紀褲襠小小紀的位置。「是你要裝柳下惠坐懷不亂,還是你那裏不行?」
猥瑣是沒有上限的,這是一種無限的東西,建叔就詮釋了猥瑣無極限這句話。
難得能調戲寧紀一次,建叔今天的台詞已經準備了好久,當然得好好圈點下寧紀的問題了。
到底是寧紀人品出眾,還是寧紀那裏不行?建叔不認為寧紀人品有多好,真的。
「會說人話麼?」寧紀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自己從來沒想過坐懷不亂,對着那種級別的美女坐懷不亂是要遭到天譴的,寧紀也是俗人一個,雖然念過些聖賢書卻也不是聖人。
要不是每次都出現意外,不是有人突然打擾就是電話突然響了,寧紀現在肯定是戰果斐然。
「這就是人話!」看到寧紀吃癟,建叔笑的更猥瑣了。「陳風你來說說,你親愛的弟弟這種表現算正常嗎?」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沒錯,建叔居然拉出了陳風,希望這個老實孩子給寧紀致命一擊,肯定了寧紀本身有問題這個事實。
「我也覺得太過分了。」陳風點點頭,說道。
「看吧,風哥都覺得你太過分了!」寧紀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看來還真是兄弟連心其利斷金。
今天就讓我們兩兄弟聯手,一起消滅建叔這個猥瑣的大魔王吧。
「不是,我說的是你,寧紀。」陳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真是太過分了。」
「」寧紀無語了。
猥瑣二人組很默契的擊掌慶祝,一副小人得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欠揍模樣。
這過激的行為表現又引來了不少鄙視的眼神,不少人對着建叔與陳風指指點點的,已經把這兩人當成了反面榜樣。
虱子多了不怕癢,建叔與陳風毫不在意,繼續調侃攻擊寧紀。
「要我說,有妞不上天理不容,你就應該抓緊點,果斷出擊,長驅直入,一杆進洞!」建叔突然文化造詣高了好幾層,成語一串一串的從嘴裏說出來。
「恩恩,天理不容!」陳風在一旁附和着。
寧紀撇撇嘴,端着奶茶杯就到了旁邊的桌子上,他不認識這兩個猥瑣混蛋!
本來是想要商討關於晚上拳賽的事情,可沒想到建叔就抓住這個話題不放了,太尷尬了,太無聊了。
建叔和陳風看到寧紀這樣,哈哈一笑,趁勝追擊也跟着轉移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繼續說教。
「你看看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你如果不抓緊把握機會,那機會就到了別人手上。到時候你就是什麼?」建叔一臉語重心長,教導寧紀要把握住機會。「你就是忍者神龜,頭上帶着綠,渾身都是綠,你綠到家了!」
寧紀捂着臉,轉過了身,做出一副我不認識他們的表情,大哥這裏可是公共場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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