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悶悶不樂的開着車,如今他好像已經變成了免費的司機一樣,米霍克和林薇在後座聊的不亦樂乎,已經把寧紀徹底當做空氣了。
寧紀那叫一個來氣啊,米霍克這個被教壞的小子就不提他了,林薇現在也是胳膊肘使勁的往外拐,這才是寧紀最來氣的地方。
一路上,寧紀為了刷存在感,一路上拼命的咳嗽,可惜林薇和米霍克壓根就沒有搭理他。
寧紀使勁的咳嗽,咳的他自己都感覺是不是真的感冒了。
「把窗戶打開,一直咳,討厭不討厭,車裏的空氣都被你污染了。」林薇一邊跟米霍克歡樂的聊天,一邊開口抱怨了起來。
「是啊寧紀,你把窗戶打開嘛。」米霍克也附和了一句。
寧紀差點沒吐口老血,刷了半天的存在感沒成功不說了,現在居然還被人嫌棄起來了,難道他們真把他當成司機了不成?
寧紀沒好氣的猛踩了一腳剎車,正在愉快聊天的林薇和米霍克怎麼會有心理準備,狠狠的一腦袋撞在了前座上。
「怎麼開的車啊!」林薇捂着吃痛額頭,非常的不滿的抱怨起來。而米霍克雖然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但畢竟是男人,撞這麼一下,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
寧紀裝模作樣的驚呼道:「該死,真不好意思,剛才前面竄過去一隻狗,我總不能撞過去吧,實在抱歉啦。」
嘴上說着抱歉,可是寧紀的心裏卻樂開了花,要他當司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狗?在哪裏?」林薇將信將疑的看向窗外,可是本來就是寧紀故意的,她又怎麼可能找得到這子虛烏有的小狗呢。
「已經跑掉了吧,差點就撞到了,還好我踩剎車踩的及時。」寧紀裝的很像的拍了拍胸口。
林薇眯起眼看着寧紀,她才不相信寧紀剛才是為了躲開一隻小狗才會踩這麼急的剎車,但是又沒有證據反駁,只能不滿的哼了一聲,可眼底卻都是笑意。
「沒有撞到就好,還好寧紀的反應夠快。」米霍克是完全相信了寧紀的扯淡。
寧紀咧嘴笑了笑,再次發動汽車,這下他心裏算是舒服多了,誰說只有女人心眼小了,比如寧紀的心眼,就不比女人大到哪裏去。
在米霍克的提示下,寧紀把車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外,和閩都的那些酒吧不同,巴黎的許多酒吧,更加符合他的名字,只是為了喝酒而去的。
因為還沒到生意最火爆的晚上,大白天的酒吧顯得非常冷清,除了酒保面無表情的在不斷擦拭酒杯之外,就只有零散的幾個客人存在,幾乎一眼都可以看個全部。
「真要大白天喝酒?」寧紀沒有喝酒的,況且這裏看起來就不像是有啤酒的地方,啤酒可是寧紀的最愛。
「嘿嘿,白天怎麼了?白天也是喝酒的好時間啊。」米霍克笑了笑,然後徑直朝着一張桌子走了過去。
寧紀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只能和林薇一起跟了過去,可是,讓寧紀意外的是,米霍克這傢伙居然在一張有人的桌子邊坐了下來。
雖然寧紀不怕事,可是在這陌生的地方主動惹事畢竟不好,連忙示意米霍克快起來,但是米霍克卻顯然不接受,有模有樣的坐在那裏。
寧紀趕忙快步走過去準備把米霍克這個愛惹事的傢伙給弄走:「你這傢伙,沒看到這一桌上有人麼。實在抱歉,我朋友喝多了。」
寧紀一邊給那人打招呼,一邊伸手去拉米霍克,但等到寧紀的手剛剛伸到一半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沒關係,坐下一起,我不介意。」
「哈?」寧紀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覺得這f國人民的脾氣怎麼這麼古怪,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f國人民怎麼開口說中文了?
寧紀有點發愣,回頭看向那說話的人時,入眼的卻是一張帶着猥瑣笑容的男人臉孔。
「我靠!你丫怎麼在這裏!」寧紀頓時就驚呆了,這張臉他太熟悉不過了,還能有誰,笑起來比這傢伙更加猥瑣的。
「怎麼,就允許你來f國泡妞,就不准老子來了?」說話的人,滿臉非常猥瑣的笑容,簡直就是一隻黃鼠狼。
「建叔?」林薇走了上來,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愣,建叔的意外出現,讓人非常驚訝。
「哈哈,原來林家妹子也在啊,寧紀這小子福氣可真好,千里迢迢跑到f國來還有美女作伴,像我這種命苦人就沒有這麼好的福氣咯。」建叔大笑着調侃了起來。
寧紀已經夠不要臉了,但是在建叔的面前,寧紀那些伎倆根本不夠看的,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小學徒而已。
林薇被建叔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拉了張椅子坐下便不再說話,她可是非常清楚建叔的習性,要是回嘴,只有更加倒霉的下場。
「建叔,你怎麼跑到這來了,別告訴我是為了給我一個驚喜。」寧紀在林薇身旁坐下,心裏還是非常驚訝和意外,因為建叔可一點預兆都沒有的便出現了。
「說了是來泡妞的,嘖嘖,f國妞的質量真心不錯啊,而且奔放,嘿嘿,我這老腰都快斷了。」建叔似乎是在回憶某些非常邪惡的畫面,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加猥瑣了。
林薇對於男人的這種話題當然是不可能有興趣的,皺了皺眉之後,便立刻從包里翻出了耳機戴在耳朵上,以免被污染。
寧紀乾咳了一聲,這許久不見,建叔比起以前是更加的猥瑣了,這林薇還在邊上呢,就開始了這麼邪惡的話題。
「打住打住,你那些風流破事就不要拿出來說了,你丫的怎麼都得看下場合的啊!」寧紀狠狠的瞪了建叔這個老混蛋一眼。這要是萬一林薇把不滿的怨氣撒在他身上,還得了?
「場合?老子說的中文,這些f國佬能聽得懂?再說了,老子老當益壯,那是男人的楷模,他們崇拜我還來不及呢,小米,你說是不是。」建叔非常自豪的炫耀着。
寧紀久違的感覺自己的耳膜就快要被鑽孔了,建叔這王八蛋不僅依然無恥,而且還比以前更加無恥了,這絕對是作為一個男人非常高的境界。
「是的!建叔說的非常正確!」米霍克顯然已經和建叔同流合污了,非常贊同的點點頭。
「好傢夥,你狠,行了吧!」寧紀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建叔,他一直都是服服帖帖的。而且寧紀很是懷疑,他現在之所以這麼猥瑣,是不是也是被建叔給帶的。
「當然了,老子可不是為了泡妞才跑到這裏來的,雖然這金髮碧眼的女人很不錯,不過吧,我還是喜歡閩都的姑娘,水靈靈的,嘖嘖。」建叔依然在回味。
林薇即便戴着耳機,但建叔說的話,就像是有魔力似的,直接越過她耳機中的音樂,鑽入到她的腦子裏,使得林薇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寧紀覺得自己就快瘋了,建叔這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林薇在場,卻絲毫不收斂,這分明就是在干遞刀子的活啊。
「我靠!還行不行了,建叔,敢不敢切入正題!」寧紀恨不得找塊抹布把建叔的嘴巴給堵上,這老傢伙是來找茬的。
「哈哈,我這不是在和你探討探討嘛,回頭我給你介紹個地,絕對比你在閩都玩的地方強多了,嘿嘿。」建叔意味深長的微笑道。
死定了!寧紀知道完蛋了,建叔這傢伙絕對不安好心,這是要他小命的節奏啊。
果然,林薇聽到了建叔的話,然後錯以為寧紀也幹過這種勾當,立刻就怒了。只見林薇黛眉一立,憋了好一會的怒氣瞬間就傾斜了出來,對象自然是寧紀。
「你在閩都的時候都幹了什麼!」林薇狠狠的扭着寧紀的耳朵,美眸中滿是怒火。
「住……住手,聽我解釋,沒這回事啊,疼……耳朵要掉了!」寧紀慘呼了一聲,在這瞬間,他的耳朵好像已經和腦袋分離了,那叫一個疼啊。
但是林薇下的是狠手,女人在面對疑似出軌的丈夫的時候,下手從來都不會手軟。
「哎呀,原來林家妹子聽得到啊,實在抱歉,我還以為她戴着耳機聽不見呢,嘿嘿。」就建叔那個惡俗笑容,這哪裏是意外,分明是他故意的。
寧紀恨建叔一個洞,但是眼下安撫暴怒的林薇是首要大事,連忙道:「真的誤會了,是他胡說的,我怎麼可能去干那種事呢。」
「誰知道你!」林薇依然非常生氣,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她是生氣了。
求饒,解釋,寧紀幾乎把該說的都說了遍,這才把林薇給安撫了下來,而他的左耳朵,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好像隨時都可能搬家似的。
建叔和米霍克則在一邊當觀眾,一邊乾杯喝酒,一邊欣賞着好戲,看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下次他娘的敢不敢說人話!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趁着林薇去廁所的功夫,寧紀終於逮到機會,衝着建叔罵道。
「哈哈,你小子什麼時候成妻管嚴了?嘖嘖,很有前途啊。」建叔笑的很是燦爛,似乎看寧紀被女人虐,是一件非常快樂愜意的事情。
「滾蛋,有事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才不信你丫特地跑到f國來看我,你有這好心?」寧紀揉着腫脹的耳朵,氣沖沖的說道。
「嘿嘿,老子當然是有正事的,首先呢,我是代少主來看看你從飛機上不慎摔下來,有沒有摔死,現在看你活蹦亂跳的,我也就放心了。」建叔笑道。
有些事情不提也就過去了,可是一旦提起來,就分外火大,而這件事,就是寧紀一直耿耿於懷苦於沒有找到還擊辦法的破事。
「你他娘的還好意思提!老子正上火呢!」寧紀想起這破事就火冒三丈,掄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建叔那砸去。
建叔賊笑了一聲,抬手一拍,就卸了寧紀手上的力道,順道還把杯子給摘了下來,道:「你這小子,怎麼可以摔別人家的東西,這可是要賠錢的。」
寧紀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建叔的力道還是如同以前那樣生猛,而寧紀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所以被建叔一拍就瓦解了。
寧紀那叫一個不甘心,再次回到了要是我打的過你早就把你殺一百次的心態之中。
「嘿嘿,玩笑我也開夠了,接下來說說正事吧,老子這次跑到f國來,還真有正事。」建叔咧嘴笑了起來,看着都非常欠揍。
「有屁快放!」寧紀現在可沒心情和建叔討論什么正事,反正只要讓他想到唐擎蒼,想到自己從飛機上掉下來的過程,就恨不得沖回閩都,拆了唐門的房子。
「嘿嘿,你小子現在可是大名人啊,樹大招風,可是有不少人把槍口對準了你啊,你小子可得悠着點啊。」建叔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我不還好好的活着麼。」寧紀冷哼了一聲,這年頭要他這條命的人可不在少數了,寧紀也已經習慣了。
「這次,似乎不太一樣,反正你注意點就是了,另外,我這次帶來了少主的命令。」說到這裏,建叔的表情終於第一次嚴肅了起來。
見到建叔這般模樣,寧紀也不好意思繼續發飆了,但是聽到是唐擎蒼的命令,寧紀就壓根不想聽,那傢伙的命令,和他寧紀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這個時候,恰好林薇也回來了,雖然還是一臉不爽,但至少沒有再毆打寧紀了。
建叔見到林薇回來,雖然知道林薇不會泄露秘密,但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的好,隨即,米霍克就會意了建叔的眼神,立刻微笑着起身去和林薇說話,並把她帶到一旁。
林薇雖然一上來有些不明白,但隨即也會意了,沒有多說什麼,把地方空給寧紀和建叔,這是男人之間的談話,她知道分寸。
「有必要連林薇都要支開嗎?搞的這麼神秘,搞傳銷呢?」寧紀有些無奈,唐門的人,總喜歡把簡單的事情搞的神秘兮兮,估計都是被唐擎蒼傳染的。
「雖然不是必要,但也是需要。」建叔笑了笑,道。
寧紀聳了聳肩膀,但對這個命令一點也不好奇,因為唐擎蒼是肯定不會想到什麼好事情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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