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萱居然記得建叔,竟然還能直呼出建叔的本命郝建,這當真是一件叫人大跌眼鏡的事情,這宣萱和建叔才見過幾次面?
建叔被認出來之後,卻沒有半點的興奮,而是很尷尬的笑道:「這個,雖然建叔我外貌特徵很明顯,你個小丫頭片子也不必把我也記住吧。」
畢竟宣萱連相交了多年的林薇和王平都忘了個乾乾淨淨,居然還記得他,這的確是一件非常值得深思的事情,而且就建叔的思維,怎麼都想不到有任何正面的理由。
寧紀也感覺十分奇怪,這怎麼會記得建叔還能叫出名字呢?就是寧紀,在冷不丁的聽到建叔的全名時都要不由自主的愣上一秒鐘。
這件事情,離奇的有些詭異了,怎麼都想不通,宣萱為什麼在連林薇都不記得的情況下,能認出建叔這張猥瑣至極的臉孔。
最後,寧紀只能做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人在猥瑣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比美女更讓人記憶深刻,顯然這件事就是這個理論的有力證據。
見到宣萱居然還記得建叔,林薇這心裏可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了,如果王平還能忍受,那只能因為他是宣萱的重視追求者,反正刺激也受多了,不在乎多一次。
「宣萱,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一起打一個色狼,那次你下手那麼重,差點被警隊處分了。」林薇不得不挖出一點成年老黃曆才刺激宣萱的記憶。
可宣萱只是搖搖頭,一臉壓根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而且似乎對林薇很厭惡。
這樣一來,林薇就不幹了,抓着宣萱的手不放,一副你不把我想起來就沒完的態勢。
「你好好想想,宣萱我們以前的關係那麼好,你怎麼能記得不我呢。」林薇這麼焦急的情緒,完全是被建叔給刺激的。
「寧紀,快帶我回家,我的頭好疼,我不要待在這裏,好多奇奇怪怪的人。」宣萱迫不及待的想要甩開林薇,這哪裏有好閨蜜的影子。
林薇的臉色就別提有多難看了,這讓寧紀也十分的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辦。
不過建叔卻好像看出了一些特別的門道,就像在街上看到一個大美女一樣,摸着下巴,不斷的打量着宣萱,沉默不語。
「建叔,你盯着人家看幹嘛。」葉松拱了拱貌似在沉思的建叔,有些好奇的問道。
「別吵,我在思考非常重要的問題。」建叔這是非常難得的一本正經。
不過,葉松才不相信,不屑的瞥了建叔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說,要是你腦子裏在思考什么正兒八經的問題,我寧願相信螃蟹能夠往前走。
「別急,寧紀,你先去把出院手續辦一下,還有,你們公司里還有一個人就住在隔壁的病房,好像和你認識。」王平看着手裏的一份報告,頭也沒抬的說道。
「哈?你在說啥?」寧紀對這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非常的困惑。
「好像是叫陳建吧,傷的挺嚴重的,你們公司還真是奇怪,一個董事居然會被打成這樣。」王平無奈的搖搖頭,顯然他還不知道那是寧紀打的。
寧紀摸了摸下巴,既然這麼巧,那不去看看也有些過不去了,畢竟寧紀可是受了陳虎彪那個王八蛋不少的罪,這口氣寧紀可咽不下去,他才不信什麼因果報應。
「好,林薇,你們在這裏陪陪宣萱,我去辦出院手續,順便看看老熟人。」寧紀說道。
不用寧紀說,林薇也是絕對不會走的,她現在正迫不及待的讓宣萱把她想起來,幾乎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寧紀也不好阻止,畢竟也情有可原。
寧紀走出病房,這顆心是放下了,所以也沒有先前那麼緊張,可以來看看這個老熟人的情況了,寧紀估摸着他出手的力度,這陳建不躺個一周,那是別想出院的。
「寧紀,你小子等等。」建叔也跟了出來。
「幹嘛?」寧紀回頭看着建叔,卻發現這老小子居然一本正經的模樣,都有些不習慣了。
「我跟你說啊,我覺得宣萱這丫頭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建叔一臉嚴肅的說道。
不過,寧紀只是笑了笑,道:「我也這麼認為,居然會記得你不記得林薇,的確不對勁。」
「哎呀,老子和你說正事,你丫在那打什麼哈哈。」建叔氣的一巴掌扇在寧紀的後腦勺上。
「好了,我知道了,失憶的人總會有點不正常的,建叔,你要有空,我們一起去看看陳建吧。」寧紀把建叔的話拋到了腦後,宣萱更不對勁的樣子他都見過,這點都不算事。
見寧紀如此,建叔也不好繼續說什麼,無奈的點了點頭。
說是在隔壁,可這門離的還有點遠,因為醫院的特護病房,裏面無論空間還是裝飾,那都是沒得挑剔的,而且沒點身份的人,壓根都進不了這裏。
所以走了好幾步,才到了陳建的病房門外,從外面是別想聽到裏面有什麼聲音的了,只能禮貌性的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進去。
不過,當頭看到的這個,是寧紀打心眼裏非常討厭的魏輝,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張臉,寧紀就有種噁心到快要吐的衝動。
那種自以為自己長得非常帥,頭昂的快要能直接看到頭頂天空的模樣,簡直是欠揍。
「你來做什麼。」魏輝自然是非常詫異寧紀的到來,而且是極度的排斥。
「我怎麼不能來,陳建好歹是麗人美品的董事,我來看看公司高幹,這也是理所應當吧。」寧紀選擇直接無視魏輝非常挑釁的眼神。
「呵呵,你會這麼好心?太子吩咐過了,陳建的安全必須得到保障。」魏輝雖然對陳建也不是很感冒,但畢竟是孫宏安排下來的任務,他也只能照辦。
「這話說的,我是來探病的,又不是來殺人放火的,這麼緊張幹嗎。」寧紀笑道。
魏輝冷笑了一聲,雖然這個內幕消息還沒有擴散出去,但是他卻是很清楚的知道的,陳建之所以這麼悽慘的躺在醫院裏,那還不是拜寧紀所賜?
「呵呵,寧紀,要不是你下手這麼重,貴公司的高幹也不至於要躺在這裏起碼一個禮拜吧。」魏輝皮笑肉不笑的笑道。
「哎,屁可以亂放,話可不能亂說,魏輝,看在你我曾經是同事的份上,這次不和你計較,我看看陳建就走,他又不是你爹,你這麼緊張幹嗎,難道你們是?」寧紀用一種十分欠揍十分曖昧的眼神盯着魏輝。
「放屁!」魏輝當然知道寧紀眼神的意思,當即就怒了。
「把他給我趕出去!快。」魏輝朝着身後的病房呼喝了一聲,好像是在找幫手。
寧紀一愣,原來還潛伏着保鏢啊,不過金鷹組織里能看的人,寧紀一隻手都夠數了,死的死殘的殘,已經成不了什麼氣候。
這個時候,兩個護士打扮的蘿莉走了出來,不過看眼神就知道,她們要是護士才怪,誰見過這麼殺氣騰騰的護士?這哪裏是救人,殺人還差不多。
「琉璃紫鳳,太子還真把陳建當回事啊。」寧紀見到這陣仗就明白了,孫宏這是鐵了心要保護陳建的安危,看來陳建和孫宏的關係現在的確很好。
而且想到陳建現在是慕容家在閩都的代表,可以見得孫宏和慕容家也已經聯繫上了,如果要說什麼具體的計謀他是肯定不知道的,但至少可以肯定和唐門有關。
要是慕容家和孫家聯手,那唐門能贏的概率就急劇下降,運氣好點也超不過百分之二十,寧紀終於見到了為慕容雪和陳風報仇的曙光,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你丫有病?笑什麼笑。」魏輝實在是覺得寧紀的腦子是不是被打壞了。
「關你毛事,老子看到兩個美女不能笑?兩位可愛的蘿莉,晚上有沒有空?哥哥請你們吃飯啊。」寧紀無恥的一面又一次顯露了出來。
敢這般調戲琉璃紫鳳的人,還真的不多,實力比她們強的,沒這方面興趣愛好,弱的則聽到名字都嚇破了膽,哪裏還敢出言調戲。
琉璃紫鳳臉色一遍,雖然穿着護士裝看起來別有韻味,但殺氣一下子就顯露了出來。
倘若不是建叔在寧紀的身後壓陣,怕兩個蘿莉殺手,早就撲上來把寧紀給解決了。
「想動手?呵呵,我現在和你們的主人孫宏是合作關係,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估計孫宏得把你們賣到爛窯子裏去接客。」寧紀冷笑道。
被這麼一說,琉璃紫鳳身上的殺氣不由得一收,孫宏的確可以壓死她們。
魏輝的臉色也的確很難看,換做平時,他怎麼會這般簡單放過寧紀,可是現在不同往日,他們已經變成了一條船的人,怎麼都不能動手了。
「好了,讓開讓開,我是探病的,不是來找茬的。」寧紀推開魏輝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只是在經過琉璃紫鳳身邊時,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殺氣。
來而不往非禮也,寧紀當即就停下了腳步,用最快的速度輕輕摸了一把琉璃的臉孔。
「嘖嘖,這皮膚,包養的真好,做殺手可惜了啊。」寧紀不知天高地厚的讚嘆道。
琉璃的臉都快僵住了,強忍着不能出手,這才是寧紀想要看到的效果,老子就是調戲你了,你丫能把我怎麼着吧。
建叔無奈的摸了摸額頭,這男人要是色膽包天起來,連太歲的女人都敢動。
魏輝都快要氣爆了,臉上的淤青還沒有好,這一生氣起來,好像淤青處快要爆裂的模樣。
當然,寧紀知道適可而止,看琉璃紫鳳的表情,要是再調戲下去,估計也夠他喝一壺的,而且他也不敢保證孫宏會為了他對這對蘿莉殺手怎樣。
寧紀徑直走到病床前,看到陳建躺在病床上,樣子那叫一個慘字當頭,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這模樣也算是相當的狼狽了。
寧紀這麼一鬧,陳建也已經醒了,只不過他現在似乎還沒有開口說話的力氣,只能微微睜開一絲眼,看到寧紀進來,他明顯有所反應,不過這只能從心電圖上才能看出來。
寧紀可忘不了在審訊室里被陳虎彪雇來的傭兵怎麼虐待的,所謂父債子償,寧紀怎麼會錯過如此絕佳的好機會。
「建叔,聽說是你處理後事的,你把陳虎彪怎麼樣了?」寧紀這自然是故意問的。
建叔何等的猥瑣,聽出寧紀的意思,嘿嘿笑道:「在郊區認識一個養豬專業戶,我讓兄弟把他和那個警長都丟到豬圈裏去親近大自然了。」
「寧紀!你可以走了!」魏輝立馬下了逐客令。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陳建顯然是聽到了寧紀和建叔的對話,那原本平穩的心電圖,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上一下,好不熱鬧。
「哦哦,看來我們公司的高幹沒什麼危險了,我就放心了。」寧紀的表情,演繹了什麼叫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心理。
魏輝恨得眼睛都綠了,可是奈何又不能出手,這種無奈,只掏心窩。
「還不把醫生找來!」魏輝也只能把氣撒在琉璃紫鳳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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