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藝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公寓,發現只有主臥室的亮着燈,而且唐瑤也沒在客房。
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都還不睡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能幹什麼?
唐瑤莫非在跟顧楓那個?
想起上次不小心撞破唐瑤和顧楓的好事,何藝就一陣羞惱,不僅丟了人,更是打攪了他們倆。
「小瑤瑤,上次是姐妹我對不起你,這次我幫你」何藝喃喃,悄悄溜進去客房,將門鎖上,然後將手機關機,嘿嘿笑了起來。
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他們辦成事,這樣才能彌補心中的虧欠!
可隨即,何藝就有點不是滋味了,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地道?陷好姐妹於水深火熱中,讓顧楓白白佔便宜
她想了想,覺得這樣實在了太便宜顧楓了,於是敲敲主臥的門,很小聲道:「唐瑤,你睡了嗎?我回來了。」
「何藝?」唐瑤不確定的聲音傳來。
何藝呼出一口氣,沒睡就好,她推開門,卻看到了讓她驚訝的一幕,二人趴在床上,都穿着衣服,共同看着一本英語書。
只不過並沒有想像中那少兒不宜的畫面出現,她有些無語道:「原來你們在看書啊,我還以為你們在」
「在幹什麼?」唐瑤抬起頭,好奇問道。
「就上次你們在房間做的那個」何藝愣愣道,話剛落,就連忙捂住了嘴,意識到失口的她訕笑一下,匆匆跑回客房。
「上次?」
而唐瑤和顧楓一怔,同時回想起來。
很快,唐瑤就俏臉緋紅,上次那是一個意外,自己都快忘記了,何藝怎麼還能提起來呢?
她有些惱怒的瞪了顧楓一眼:「都怪你,讓何藝誤會了!」
而顧楓也有些尷尬,畢竟那事當時確實是他不對,誰讓他當初沒事翻看唐瑤的私密照片,這才惹下了後面的一系列尷尬。
不過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顧楓就一陣心潮湧動,視線也悄悄的開始不老實起來,當時若是沒有何藝突然出來攪局,說不定他已經拿下唐瑤了!
「小混蛋,早點睡!」唐瑤俏臉越發紅了,嗔了顧楓一眼後,就落荒而逃。
太羞人了!
不行,一定要好好收拾下何藝這小妮子,不然怎麼難解自己心頭之氣!
不一會,客房中就傳來何藝求饒的驚呼聲,顧楓聽的一陣熱血澎湃,可惜,這遊戲他還是參加不了。
他閉着眼睛,開始修煉時間異能。
與此同時,平海市中心某小區房間內。
何藝父親何慶國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男子,面上浮現複雜。
新來的市委書記很厲害,這是他的第一念頭。
林金城帶着細邊眼鏡,笑眯眯的,差不多二十五歲,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卻有着與年齡十分不符的嚴謹,這嚴謹不是表情,而是性格。
看到林天南的筆記本後,也沒有過激的反應,只是淡淡的點頭,然後就打了個電話。
電話讓這個警局一把手心驚肉跳,因為電話是打給武警大隊特別行動組的,內容很簡單:「準備行動。」
四個字,讓何慶國驚愣無比。
調查一個市級官員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即使有林天南的賄賂記錄,對方也可以裝傻充愣,所以沒有充足的證據前,都不會抓人,一般都需要立案調查。
可這林市委,貌似直接跳過了調查,準備行動了
說是果斷,還是不知好歹?
何慶國有些摸不透,也不想摸透,他只是一個來送情報的,僅此而已。
「何局長,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是有人指示的。」林金城伸手指了指上面,很突兀說道。
何慶國表情肅穆,這是指上頭,也就是省里,甚至有可能是首都北京!
他沉默着,等待林金城的下文。
「我們關注平海市很久了,許義宗和天狼幫自然也在我們的監視中,我們有充足的證據表面他們貪贓受賄,哦對了,還有你的副手馮天虎,也是一個蛀蟲。」
林金城手指不斷點着桌面,微笑道。
「所以」何慶國皺眉。
「所以,我需要你的協助,經過調查,林天南和許義宗等人明天中午之前會回到平海市,你設宴,將這名單上的所有人都邀請去,一個個抓太麻煩了,我打算來個一網打盡。」
林金城笑眯眯的看着何慶國:「何局長,你看如何?」
「上面怎麼會關心平海這麼一個小地方?」何慶國抓住了問題關鍵點。
「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問題了。」林金城淡淡道。
「我明白了,你這次來,就是為了許義宗和林天南等人?」
「大致上可以說是如此。」
「大致?」何慶國再次挑起眉頭。
「好了,你知道這些就夠了,先回去睡個好覺,養足精神,明天準備來個瓮中捉鱉,清除平海的害群之馬。」說完,林金城做了個請的手勢。
何慶國雲裏霧裏的起身,感覺越發捉摸不透這個新來的市委書記了。
何慶國他走後,林金城眼鏡下的眼睛閃過一瞬的精光,望着天邊的殘月,他推了推眼鏡,懶洋洋的靠在了椅子上,打了個哈切:「等待明天好戲出場」
次日凌晨。
天南酒店內,許輝陽早早的就被敲門聲敲醒,他不耐的大聲吼道:「草尼瑪的,不想混了?滾!」
「許少,是我」一個小弟喊道。
「是你啊是你,有什麼事情等一會再說,老子還沒睡醒。」許輝陽怒道。
門響聲頓時消失了。
可許輝陽也沒有了睡意,他睜着惺忪朦朧的眼睛,看了半個小時的天花板。
然後有氣無力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間,看向站在門口的小弟,許輝陽不悅問道:「剛才你喊的我,有事?」
「呃,林少請你過去下,說是有急事。」那小弟諂媚道。
「草,有急事不知道早說啊。」許輝陽直接甩了一巴掌過去。
小弟委屈的看着許輝陽,剛才是你說沒睡醒的,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只得陪着笑臉。
來到林啟房間中,一打眼就看到了七個或坐或站的男子,小一點的三十多歲,大一點的四十開外。
七人有個共同點,那就是眸子冰冷無情,其內滿是對生命的漠視,臉上也都或多或少有點疤痕,這讓他們看起來格外猙獰。
同時,一股危險的氣息自他們身周瀰漫。
明明對方什麼都沒做,但那無形的壓迫卻讓許輝陽有點面色蒼白,甚至讓他覺得恐怖。
這七人應該就是天狼幫的頂樑柱戒律堂七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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