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震雷便告辭離去,馬叔匆匆走向後院的一個房間,輕輕敲了敲房門,裏面傳來一道清脆之聲,僅僅幾個字:「進來!」
馬叔聞言應了句,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
入門便有裊裊的香氣傳來,只見屋子中間有口大型的香爐在緩緩繚繞着香氣,屋子裏的裝飾是老式的臥室,外面是一個小型的烤盆小堂屋,裏面是臥室,兩者則被一個很是大氣的帘子給隔開來了。
房間佈置得很是簡單,除了幾個陳舊的家具之外,竟然沒有一點現代化的東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穿越了呢。
來到這裏,馬叔也變得謹慎起來,衝着帘子行禮恭敬道,「妖月長老,林震雷已經走了。」
聲音落下,帘子處有輕微的晃動,裏面傳來了「恩」的一聲。
「長老,那武當派欺人太甚……」
不等妖月長老發話,馬叔語氣連珠,就將林震雷的話語給重複了一遍。
帘子後面很是平靜,一直等到馬叔說完,裏面竟然沒有半點反應,似乎早就知曉了一般。
馬叔抬起眼皮看着帘子,不知道後面的那人是什麼表情,一時間也不敢發問,多說什麼,只得恭敬的站在那裏。
「馬玉川,此事你怎麼看?」
片刻之後,帘子後面才響起妖月na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
那「長老,武當派雖然勢大,但是這次公然對我青幫之人出手,如此我等不做出姿態,勢必讓人看了笑話!」
雖然如今青幫已經沒了,成了禁忌,但在整個地下,分裂的兩個幫派仍然是無冕之王,馬玉川雖然年紀大了,身上的那份傲氣仍然未滅。
聽到馬玉川的話語,帘子之後才悠悠的嘆了口氣,道:「這次青年會手伸的太長了,青幫分裂前車之鑑擺在面前,還不知道吸取教訓,眼下吃了大虧,怪不得別人!」
聽着妖月長老的話響起,馬玉川暗自一嘆,也沒有開口再說什麼。
他何嘗不知長老這話的意思,但人哪有滿足的時候呢,沒有什麼人喜歡安於現狀,青年會的勢力龐大,能老老實實的呆在華北才怪呢。
「我之所以沒見林震雷,也是想殺殺他的銳氣,想必經此一事,他能有所悟!」
馬玉川尚未說話,妖月就再度開口道。
「那……那這件事怎麼辦?就這麼算了!」
妖月長老的心思,馬玉川自然是猜不透的,眼下眉頭一皺,不禁開口道。
三大長老,早也算不得青幫之人,馬玉川也慶幸對方沒去見林震雷,不然後者非給氣個半死不可。
「冤家宜解不宜結,林震雷既然來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要不這樣吧,我與武當派聯繫一下,如果此事為真,讓他給我們一個說法,此事就此算罷,如何?」
話語說到這份上,馬玉川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又能說什麼,只能行禮道,「一切按長老之言!」
這邊的林震雷回到車上,余怒未消,一張臉陰沉似水。
妖月沒有出來與他見面,林震雷也不是個傻子,這分明是擺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
「老爺,我看不如將此時告知杜輝少爺,你看如何?」
管家跟隨對方多年,自然清楚其所想,此刻湊上前,開口提醒了一句。
「告訴他?」
林震雷眉頭一挑,神色不愉的道,「他一個毛孩子,告訴他有什麼用?」
杜輝不是別人,是林震雷老婆的娘家人,杜家在京城算是豪門,如今混黑社會的,與上面不保持一定關係怎麼能行,這杜輝與林家關係很是不錯。
「老爺,杜少爺是華夏的豪門,對我們自然沒什麼,但如果與那寧濤對上,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周志德目光一閃,就開口提醒一句。
「恩?」
林震雷聞言眼眸一閃,仿佛明白了什麼,咬牙道,「好,你回頭立刻跟夫人說,讓她將此事辦妥。」
原來杜輝是峨眉派的外門弟子,一旦跟寧濤碰上,殺不殺得了對方不好說,但最起碼能為其找點麻煩。
不過如果林震雷知曉寧濤將青城派的外門弟子張明遠給打成狗,還不會有這個自信勁。
東海,寧濤也沒閒着,一處會議室,寧濤,龍五,花玲瓏三人正坐在辦公桌前。
寧濤手上還纏着繃帶,另外一隻手抽着一個煙屁股,也不說話。
受傷了,上次昏迷,寧濤整整大睡了三天三夜,剛醒來沒多久就來這裏了。
青年會偷襲華南幫,四海幫並未出手,一來龍五根本沒有準備,二來南區地盤不穩定,青竹幫還有搗亂,更為主要的,南區的公安局最近打壓四海幫嚴重,讓龍五苦不堪言。
將煙屁股扔了,寧濤順勢又拿起了一隻香煙,想要點燃,卻發現另外一隻手還打着繃帶,確實很不方便,一旁的花玲瓏見狀,趕忙湊過來幫忙點上,一雙美目從一開始都沒離開過他。
「花玲瓏,將幫中剩餘的兄弟們都轉移到南城,你與龍五一起安排一下?」吐了口煙霧,寧濤沉聲說道。
在寧濤昏迷階段,這事情都已經再安排了,花玲瓏與龍五點頭。
「寧先生,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幫中的弟兄我暗中已經召集好了,只等你點頭……」
場中沉默少許,龍五就看着寧濤開口道。
寧濤彈了彈煙灰,單手打住了,眼眸斜睨,道:「四海幫能打的過青年會?」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可沒有莽撞,醒來這會功夫,已經將對手的資料都看了個遍。
我累個乖乖,看到對手竟然是傳說中的青幫,寧濤也嚇了一跳。
這個幫派絕對是華夏地下的扛把子,惹上對方,一般人真吃不消。
「這……」龍五話語一噎,生生的說不出話來。
寧濤說的沒錯,憑藉四海幫這點家底,的確干不過青幫,但這話被寧濤說出來,還是有些打擊人。
「寧先生,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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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五瞄了眼花玲瓏,再度將目光放在寧濤身上,有些不甘心的道。
他可是知道,花玲瓏可是寧濤的女人,如今整個幫派都沒了,如果寧濤就這樣不聲不響,確實有些寒人心。
「算了?」寧濤冷冷一笑,搖頭道:「怎麼可能,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能算,這次我要讓青幫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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