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婚後第五年,夏秋把自己的教師工作轉到了帝都。
比如說,以一個優異的教學成績,進入帝都的教育培訓機構。
兩個人算是真正在帝都安了家。
安羽依然是整日和夏秋見不了面,但是畢竟離的近了,有時候藉口出來辦事,就可以出來和夏秋見一面。
到後來,因為安羽的時間實在不固定,夏秋總不能每次都請假。
不過是轉身一變,夏秋就成了一家時尚雜誌的特約模特。
就負責美美的,穿各種漂亮的衣服,吃各種各樣的美食,每個月約好一定的片兒就能拿到不菲的工資。
然後夏秋閒着無聊的時候,也會炒個股。
憑藉過目不忘的記憶里,以及曾經拿過的國際會計資格證,對數據的聰敏根本不是一般人可比。
她也不玩大,反正小打小鬧的,幾年下來也就有個幾千萬,吃喝不愁。
而麻煩總是會成為生活的調劑品,比如,意外的追求者。
帝都嘛,總是不乏那些自詡身份高貴的官二代。
有一次,雜誌和夏秋約片,約的是古裝。
站在那幾個老園子裏的垂柳旁,夏秋穿了那一身火紅的宮服,身前放的是古琴。
黑鴉的烏髮用玉簪的簪了,額前貼了鎏金的額飾,一雙黑眸顧盼間嫵媚動人。
一顰一笑,都像是宮裝麗人穿越到現代來,非常的貼合。
從夏秋穿了這身宮裝出來的時候,跟拍的攝影師們就已經禁不住屏息了。
誰都不敢高聲,攝影師們也不指導夏秋動作,任由她發揮,自己忙着抓拍這驚艷極了的鏡頭。
夏秋坐在那古琴間,理好衣服,而後輕抬了手,按下了一個弦、
這樣的手勢,並不是虛的,而是真的會。
也是一時興致來了,夏秋撫了撫古琴,一曲高山流水就在手下傳了出來。
園子是雜誌社事先約好的,說好了是包園半天。
但沒想到,除了他們,竟然還有別人。
溫丞書作東,請了幾個朋友,他今年二十五歲,但慣來當家做主,舉手投足間就有一種穩重持恆的氣度,看着就比他的歲數顯老。
因為跟着老爺子浸潤的久了,對古琴,還是會欣賞的。
隔着牆,那悠悠的琴聲就飄過來。
一是興味的過去看了一眼。
一眼,那火紅的女子在那綠柳橋畔,撫了古琴,只是一個側影,便讓溫丞書的心漏了一拍。
而當她似有察覺的看過來,溫丞書有種被擊中的感覺。
他恍惚的覺得眼前這不似真人,而是是如書中說的那種清透媚人的絕色狐妖吧。
當時是倉惶的,狼狽笑笑,他就退了。
後來查了,知道那人叫林澈,已經結婚了,甚至比他大了一歲。
但是看到她已婚那一欄的時候,溫丞書……終於明白了什麼叫美**國。
那種心動,真的恨不得用盡一切手段,只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從來順遂的人生忽地有了那麼強烈的悸動,這讓溫丞書差點失了方寸,去下了黑手。
可沒等他下手,警告的訊息已經從他長輩那兒傳到了他這兒。
只說那是一個溫丞書不能招惹的人。
彼時,方元已經去了大洋彼岸,整個國家安全信息局,在某一個特殊的領域,只有安羽,也只有他可以做到那件事。
所以對安羽的一切信息,包括夏秋,都已經錄入國家的保護範圍,如果不是夏秋不願意,她現在已經住進那軍屬大院,被重重的士兵保護起來。
溫丞書還是不甘心。
但很簡單,暗中不行就明面上來。
從那天開始,偶爾去雜誌社的夏秋,每次都能看到那個笑容溫和的男人,車停在他們雜誌社外,司機都會下車,抱來一大束的火紅玫瑰給她。
從99朵,到199朵,再到299……一直送到了999.
火紅的玫瑰在雜誌社的門口外,成了一大盛景。
但溫丞書只是這樣示愛,並沒有真正做什麼,反而是夏秋,如果跑去讓人家不要怎樣,感覺總是怪怪的。
甚至溫丞書的名字,也都是偶然間送到她手裏的一份禮物,上面字跡雋永的簽名。
所以……她只能很直接的在某次,敲了敲他的車窗,告訴他,自己已經有老公了,讓他不要再來,她會很煩惱。
溫丞書知道,但是他就笑笑。
那溫和的笑容,顯然是「我知道你只是想拒絕我,沒關係,我可以等你,等你回心轉意」的意思。
夏秋不知道溫丞書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她有老公,但人家都這樣了,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無奈呀。
於是,某次,安羽回來的時候,剛巧是個周一,是夏秋上班的日子。
首先,安羽路過小區樓下的時候,就看到門口停着一輛很低調的奔馳。
奔馳的窗半開着,安羽路過,多看了一眼,就看到裏面男人低頭的側臉,那手腕搭在方向盤上,手指修長,手腕是做工妥帖的灰色襯衫,看起來就很有品位的樣子。
這樣的男人,怎麼出現在這兒?
安羽心裏疑惑,回到公寓,就看到夏秋先向小區門口看了一眼,而後從衣櫃裏挑了一身暗紅的三件套西裝給他。
這樣的顏色,真的好騷包。
「澈澈,你怎麼了?」一臉很嫌棄的神情。
夏秋看他,「外面,有個人在追我。」
她看安羽。
安羽麻利的就拿過衣服。
溫煦笑,「澈澈讓我穿,我立馬就穿。」
夏秋:^
安羽穿這一身暗紅三件套是很好看的,這樣的顏色和衣服確實很騷包,看着跟公子哥一樣。
但是安羽穿了,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怎麼說呢?感覺上就像是那眸里會放電,連笑容都變得誘人,看誰誰懷孕。
他那清俊颯爽的氣場,很好的壓住了暗紅的騷包氣息,而把他身上那股清貴氣質烘托到了極致。
等安羽出來,夏秋看他。
點頭,嗯,很帥。
「走吧。」夏秋伸手挽住了安羽的胳膊。
她沒有刻意打扮,但是腰間還是系了細細的暗紅腰帶,和安羽的穿着打扮呼應。
溫丞書坐在車裏,耐心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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