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秋低垂了眸,輕聲說道。
牧野當下沒了後話,他本來就不善於跟人交談,更何況是於秋兒這種如同嬌豆腐般吹不得拍不了的女人。
本來於秋兒看到他,就一臉驚恐,好像他會吃了她一樣,所以他從來沒想過,當他真的能和於秋兒好好相處,他能跟她說些什麼。
「你身體……還好吧?」乾咳一聲,牧野只能沒話找話。
夏秋點點頭。
這個話題再次終結。
而當牧野再次絞盡腦汁想怎麼開始下一個話題的時候,和他對面坐着,本來一直被動點頭搖頭的小女人,一雙水眸有些怯懦,卻還是開了口。
「趙大夫說……身體沒什麼大礙……」
「又是沒什麼大礙,上次來他也是這麼說,但有什麼用,沒過多久你不就又病了?」牧野皺起了眉頭,「要我說,不然咱們就換個大夫看看,宮裏的太醫到底該比這京城裏的好,下次我就跟聖上求求,讓他找人來給你看看。偏偏你就跟這個趙大夫熟悉,不願找別人來看,病就這麼拖着怎麼行?」
上次……
很顯然,牧野說的不是他上次回京,那麼……於秋兒在京城的衣食住行其實牧野都是有關注着的咯?
「他是江南人士,說起話來更親切些。」夏秋低聲說道。
「我知道,可你這病就這麼拖着也不好……」尾指叩着石桌,牧野陷入深思,「不然,回頭還是讓太醫來看看,真沒什麼好辦法,再這麼給趙大夫調理着。」
「嗯……好。」夏秋低聲應。
驀然從自語的狀態中回神,牧野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他和於秋兒也可以有那麼多話聊。
「將軍……」
雖然女人的聲音有些顫,但是牧野回神的時候,耳旁的問話還是聽得真切。
「你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
第一時間,他又沒反應過來。
看着小女人怯生生的模樣,他真懷疑剛才那話是不是真出自她的口中。
「兩天後。」牧野回了回神,飲了一口茶,「最近邊境沒什麼戰事,所以能在京城多留幾天。」
「那……聊城那邊,比咱們這邊冷吧,我找人給你多做幾條披風去。」眨眨眼,水眸里顯出些思索。
以往於秋兒所帶來的所有震撼,加起來都沒有今天一天多,如果不是眼前的女人還是那麼一貫怯生生的模樣,牧野真懷疑坐在他面前的女人,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這還真的是於秋兒麼?
「不用……額,做幾條也可以,聊城那邊是比京城冷一些。」看着那雙水眸,明明聊城那邊比這邊冷不了太多,牧野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那好,回頭我讓小粉去吩咐繡娘,就做一條藏青的、一條黑色的,將軍比較高大,披風還是多幾個繡娘趕工……」小女人自顧的盤算着。
她說得認真,似乎就沒注意到,坐在她面前,灰色布衣的將軍正用怎樣探究的眼神注視着他。
「將軍,你還缺什麼嗎?我從小到大就出過最遠的門就是來京城了,所以也不知道……啊!」低低一聲驚呼,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面對的人是牧野,小女人的臉色當下蠟白。
又來了!牧野緊了手。
是尖叫,還是直接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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