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藍田縣令任知古就弄來了很多藍色的布料與紅色的布料,一匹一匹的放進了李弘做所住的院子裏。
夏至跟其他幾個宮女,看着如此多顏色鮮艷的布料,在院子裏嘰嘰喳喳、大呼小叫,臉上神色興奮異常,時不時拿着布料在身上比劃着,談論着做成什麼樣兒的衣服會更好看。
而唯有白純只是淡淡的經過,隨手翻了翻那布料後,便再無興趣了,在她眼裏,好像除了白色,其他顏色壓根引不起她的興趣。
但只有李弘知道,這傢伙雖然衫裙全部都是白色為主,但裏面的內衣卻因為自己的要求,會穿一些顏色鮮艷的。
無論夏至她們見過多少更好的布料,但顯然只要是顏色亮麗的布料,對女性就有着十足的天然吸引力,幾個人圍着那布料沒完沒了的討論着,看的一旁的白純直撇嘴。
看着幾人嘰嘰喳喳討論的差不多了,白純才懶懶的說道:「一會兒會有醫護營的人過來拿這些布料,不過現在則是需要先加工一番,看在你們幾個這麼喜歡的份兒上,就讓你們來加工好了。」
「真的啊?想做成什麼樣兒的衣服,我保證做到最好。」小雪跟白純是最為熟絡的了,聽到白純的話,立刻蹦跳到白純跟前,興奮的問道。
白純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絕美的臉頰上全是笑意,說道:「把這些布料全部剪成一寸寬、一尺長就好了,很簡單的。」
「啊?為什麼,這麼好的布料,為什麼要剪成那樣子,布條能幹什麼用?太浪費了吧,這麼好的布料。」夏至不樂意了,有些心疼這些完整的布料。
白純指了指門口,學着李弘的樣子聳了聳秀肩:「不知道,或許等爺跑步回來了,你可以問問爺,如果你不怕被爺收拾的話。」
白純的話語顯然是意有所指,看着夏至擠眉弄眼的說道,卻惹來夏至跟旁邊的半梅臉上一陣粉紅與嬌羞。
昨夜白純跟小雪還有尋蘭,可是聽的很清楚,夏至與半梅的嬌聲低吟,可是讓旁邊屋內的三個女子口乾舌燥、渾身滾燙了好半天,然後嬌聲低吟才緩緩落幕的。
夏至見白純拿昨夜自己被太子殿下寵幸的事情調戲,嬌羞了一陣後忽然調皮的說道:「白小姐好像聲音也不小呢,響徹整個麗正殿二樓呢,小雪還說她聽見了一晚上呢。」
說完後夏至就趕緊往半梅身後躲,她知道白純可不會放過她的,自從上次自己在麗正殿撞見她與太子爺在床上後,白純就一直很羞澀,很不願別人提起。
如今被夏至提起,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小妮子長本事了是吧,小雪她還嘲笑你呢,快幫我逮住她,撓她痒痒。」
五女裏面,只有白純不會武功,但她們嬉鬧時,白純卻是從來沒有吃過虧的。
就在五女在院子裏嬉鬧的花枝亂顫、氣喘吁吁時,李弘在揚武跟花孟與芒種的陪同下,冒着一頭熱氣的走了進來。
晨跑是李弘每天必不可少的健身手段,加上風雨無阻的堅持,就是剛跟着李弘沒幾天的揚武,也是對李弘的恆心佩服的五體投地。
李弘看了看五個女子微紅的面孔,以及有些不整的衣衫,便知道她們肯定是又嬉鬧了。
「你們就鬧吧,這些布料要是日上三竿之時,完成不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白純隨我沐浴。」李弘不知道她們為何嬉鬧,經過站在院子裏站定不動的五人時,對白純招呼道。
白純刷的一下臉紅了,剛才還在調笑夏至跟半梅,這下又要被這幾個妮子逮住話把兒了。
夏至看着李弘的背影離去,偷偷的在白純飽滿渾圓的翹臀上輕拍了下:「快去吧,可別讓爺等久了,不然爺可是……哎喲,白小姐,奴婢知錯了。」
白純猛然轉身在夏至兩肋之間撓癢,最怕痒痒的夏至,立刻蹲在了地上躲避白純的玉手攻擊。
李弘聽到身後再次傳來嬉鬧,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她們這是因為什麼事情如此開心,第一時間先走進了浴室準備洗澡。
白純並未給李弘束,而是像在安西時一樣,紮成了一個馬尾披在腦後。
兩人走出來時,白純臉上那激情過後的誘人紅暈還沒有完全散去,加上剛剛被寵幸的嫵媚氣質,以及剛洗完澡的緣故,整個人渾身上下瀰漫着一股出水芙蓉的淡然出塵的氣質。
四個正在忙碌的宮女,看着白純的樣子都不由得有些眼直了,她們知道白純是她們幾個人裏面最好看的,但都沒有想到,被太子爺寵幸完後,白純竟可以如此……如此仙美。
藍色紅色的布條被第一時間分了下去,就連不遠處那間府宅里的孫思邈跟袁天罡,包括裴婉瑩,都被一條紅色的飄帶系在了左臂上。
難得的是,孫思邈竟然還誇了夸李弘,有了這條紅絲帶,最起碼整個藍田縣的兵士,看起來就不會那麼陰森了,少了一些不吉利,多了一絲亮麗,不錯。
裴婉瑩很喜歡左臂上的紅絲帶,在她看起來像是一種榮耀似的,身上也有不自主的多了一絲責任感。
看着兵士胳膊上的藍絲帶,好奇的歪頭正要詢問,袁天罡已經替她問了,為何這還有紅色跟藍色之分?
兵士簡介的回答道:「紅色的乃是校尉以上佩戴,藍色乃是普通兵士佩戴,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讓藍田百姓區分,如果有何事情,能夠第一時間找對所要求助的對象。」
孫思邈愣了下,隨即便被李弘的細緻,欽佩的直點頭,但不過袁天罡說道:「公子爺現在在外面等候,問是不是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老頭兒因為《百度》丟失的緣故,還在生某人的氣,自然是一口回絕了李弘的好意,讓某人吃了個閉門羹。
某人無所事事、百無聊賴的情況下,再回到自己的院子時,碰見了風塵僕僕,從宗聖宮趕過來的李淳風。
「貧道見過太子殿下。」李淳風此刻的樣子,很像是一個科研人員,整個人不修邊幅、髻有些散亂,看樣子就知道是受李弘的風力定級吸引,匆匆茫茫趕下山來的。
在李弘的示意下,李淳風匆匆的洗漱了一番後,立刻毫無保留的掏出自己的研究成果,與李弘分享起來。
在這個極為重視技術**的時代,李淳風毫不在乎的把自己的成果與李弘分享,足以說明,在他心裏,李弘還是讓他極為信任的,絲毫不怕太子殿下會搶去他的成果,據為己有。
李弘跟李淳風坐在庭院裏,今日正好無風,享受着陽光的照拂,翻看着李淳風的研究成果。
不時的李淳風還會拿起一根短樹枝,在地上面寫寫畫畫,嘴裏又快又急的向李弘解釋着。
而李弘也是一臉認真的聽取,原本還想要用後世的風力歌謠,來為李淳風的風力等級做更為細緻的劃分,但想了想,恍然道:「怎麼就不能以李淳風的八級風力劃分為標準呢?」
於是李弘便放棄了後世的風力劃分標準,默認了李淳風的風力標準。
而對於風向以及風上的討論,李弘拿過了今日一早,讓夏至幾個宮女縫製的長條布袋,拿在手裏晃悠着說道:「風向的測試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了。」
李淳風看着那布袋,在空中划過時灌滿了風,而原本軟弱無力的布袋頓時便會鼓脹起來,問道:「是不是如果有風,這布袋的底部,便會朝向那個方向,於是就可以判定風的方向?至於風,是不是如果布袋全部鼓脹,說明風就越來越大,那度也就越來越快?但又該如何定義風呢?風力跟風又有何區別?」
夏至幾人忙完了,站在一邊侍候着兩人,聽到李淳風的問題後,也是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在她們想來,風力跟風沒有什麼區別。
「風與風力的區別只在於前後的問題,也就是說先有風才會有風力,而你定義的風力,則是需要基於風的基礎上。」
李弘看着沉思的李淳風,淡淡的說道:「不懂?所謂風,在不碰到任何物體時,它是沒有任何表現的,此時你測定的是為風。而風力則是在於風的基礎上,碰到了其他物體,給予這個物體的力度,這就是風力。」
李淳風看着李弘突然間起來行了個大禮,說道:「殿下說的有理,確實是如此,也確實該把風力與風分開,貧道莽撞了。但殿下您說的風向更為重要,貧道不知此話如何說起?」
李淳風並沒有因為李弘簡單的幾句話,就讓他的研究成果變得一文不值,反而是越挫越勇,信心越來越足,在自己的小本上整理了一番後,再次問道:「風向的重要性,不知道又該如何界定?往東、往西、往南、往北,殿下您確定這些很重要嗎?」
李淳風有些不以為然,颳風而已,就像四季一樣分明就好,這裏面的學問遠不如風力跟風讓他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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