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直接跑到李家,自稱是親戚,現在又跪地下磕頭認錯,周圍也是懵,來李家求見的人或許不少,每個月都有那麼一些,但真正有資格見面的人卻是很少,有資格的也不用跑到李家門前求見,這些保安還真以為女孩是親戚來着,想着不能怠慢,所以才去通知李一飛。但是現在女孩不是親戚,那就有點尷尬了,這會顯得他們有些不合格。
李一飛問道:「你不是我親戚?」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是在網絡上電視上看到您的,所以就過來了請您……」
「先起來說話,你既然來了,我既然見了,那就先說說你是什麼事!」李一飛示意保安給她一個椅子,讓她起來坐上去。
女孩吸了口氣,撐着身體站起來,一臉感激的看着李一飛,卻沒坐下來,而是說道:「我是想你救救我弟弟,救救他!」
「恩?」李一飛揚了下下巴,說道:「救你弟弟?」
「求您救救他吧,他要被折磨死了!」女孩哀求道,說話間又要跪在地上,李一飛手一拂,止住了她的動作,凝眉道:「你弟弟患了重病麼?」
「不不,不是重病,他沒病,沒有任何疾病,他也絕對不是病!」
「那就怪了,不是病的話,你讓我救他什麼?你弟弟多大了,難道是賭博之類的被人抓起來了,還是陷入了傳銷組織。」李一飛問道。
保安們也是一個個暈,心道你知道我們家主的時間多寶貴麼,怎麼什麼事情都敢來打擾,現在的小孩子真是太不知道輕重了,以後再有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放她進來了,而且要快的清理走。
女孩咬了咬牙,用力搖頭說道:「不是賭博,也不是傳銷,他……他是被抓起來了,被一個醫院!」
「被醫院抓起來了?精神疾病麼?」李一飛不解的看着她。
「是……網癮,網癮治療,具體我也說不清楚,我弟弟是被我媽送過去的,那個楊醫生說我弟弟是網癮,而且是非常嚴重的,所以需要治療,要幾個療程才能好!」女孩激動的說道,仿佛看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身體都在輕輕的顫抖。
李一飛恩了一聲,心理想道,網癮治療?這是什麼東西?還有這種疾病呢?這網癮難道是精神類疾病不成,還需要治療。
「嗚嗚嗚,他們……那個醫院太可怕了,我弟弟走的時候一切正常,頂多愛玩一些網絡遊戲,聊聊天,去了一周之後回來,他整個人都變了,那醫生說他的網癮好了,我媽把他接回來的時候,我弟就跟傻了似的,眼神直勾勾的,嘴角淌口水,我和他說話他也不理我,好像都不知道餓不餓了,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好像傻了,我弟本來非常聰明,學習也非常好,從小到大都是聰明的孩子,怎麼去一趟醫院治療就傻了!」女孩越說語越快,顯得極為激動,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很是激動,接着又道:「連着幾天,我弟弟都是那種反應,我媽也擔心了,去問醫生,那個楊醫生卻說這是治療的後遺症,過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我弟弟的網癮已經好了很多,要是再犯的話,就還要送去治療!」
「怎麼治療的?」李一飛打斷她的話,皺眉問道,這種治療機構,或者說是醫院他可是前所未聞的,甚至都沒聽過,網癮兩個字李一飛到是沒少聽,當年他上網吧網遊戲的時候,也被稱之為網癮少年,但那又不是病,怎麼現在網癮還是一種病了?
女孩仿佛想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她顫抖着說道:「是電……電擊,他們的治療根本不是服藥,也不是打針,他們是用電擊!」
「電擊?」李一飛心裏一跳,顯得也很吃驚,忙問道:「怎麼電擊的?你知道多少,快說。」
女孩猛地點點頭,聲音顫抖的說道:「沒錯就是電擊,我弟弟過幾天緩過來之後,就告訴我們,那個醫院裏有很多個房間,也住着很多個網癮孩子,他們從十幾歲到幾十歲的都有,有些甚至都三四十歲了,還有研究生之類的,因為上網多,便被父母給強行送了進去,醫院裏的管理非常嚴格,有很多道門,房間裏的窗戶都有鐵欄杆,門也是從外面上鎖,他們根本就別想跑掉,每天治療的時候,每個屋子裏都是慘呼聲,就是嚇也嚇死了,我弟一共治療了一周,經歷了五次治療,一開始並不需要治療,而是去觀看,兩人一組,一個進行治療,另一個在旁邊看着&……」
「你繼續說,不用擔心!」李一飛神情收斂,語氣顯得有些冷意,光是聽說這種治療方式,李一飛就知道這個什麼破醫院的網癮治療是他嗎的扯犢子,是他嗎的騙人,即便是他們在飛鷹小隊裏,抓到敵人,抓到間諜通常也不會太過分的方式去逼供,除非對手窮凶極惡,而且拒不招供,那才會嚴苛一些,至於電擊……那他嗎的是人幹的事?
女孩眼淚簌簌的掉,一邊哽咽一邊說道:「那是一個怪異的機器,通電的,上面有很多個卡扣,能夠將人完完全全的固定上去,不管是多大年紀,多大力氣,都沒用,當人躺上去之後,那個楊醫生和他的手下們便會化身為一個個惡魔,他們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全都像是在仇恨着,對待那些治療的孩子,他們沒有一點的同情心,不,我弟弟的原話是他們根本就是把需要治療的人當成動物,當成畜生,在治療的過程里,他們完全不會停下來,就是一個個的惡魔。」
「繼續。」
「他們會有很多根針,把針插在身體裏,然後旁邊有一個機器,上面有按鈕,開關一打開,還有一個旋轉的扭,可以控制電流大小,我弟光是看就嚇的失禁了,那個和他一組的網癮少年也是一樣,躺在機器上面不斷的求饒,不斷的說他錯了,一頂不玩遊戲了,但是那個楊醫生根本不管,他就那樣恐怖的操縱開關,電流不斷的流出,而且,似乎為了讓被治療的人更加痛苦,他還會不斷的將開關關上打開,這樣一瞬間的電流脈衝會讓人感覺到更痛苦!」
聽到這裏,李一飛已經微微眯起眼睛了,這是他感到憤怒的標誌,周圍的保安聽到之後,也是心底寒,他們都是退伍兵,知道一些東西,但是聽到有醫院的醫生竟然對孩子進行電刑,立刻就覺得不可思議,不敢想像,這都是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人動用這種私刑?
「難道政府就不管麼?你們沒報警?」一個年紀大一些的保安說道,他的孩子也是十多歲了,平時也愛玩電腦,手機啊什麼的都不離手,學習成績也跟着下降,作為父親他也會犯愁這件事情,但是沒往什麼癮頭上面想,別說孩子了,就算是他,在不工作的時候也是手機不離身,看個,看個視頻什麼的,所以他也不好管孩子,此時聽到這竟然是一種病,起初心理還挺認同的,聽到現在則是脊背涼,也顧不上場合不對了,他又說道:「難道你父母就看着他被電成那樣?」
「叔叔,我媽她……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她就被那個醫生忽悠住了,信的不行,我勸了幾次都沒用,那些人仗着自己是醫生,又說一些非常嚇人的話,所以我媽他們就信以為真了,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病,就算是病,也是精神類的疾病,絕對不能動用電刑來刺激,那不是越刺激越壞麼!」
「恩,你接着剛才的說,全面一些,這件事情叔叔管了,你仔細說完,咱們好想對策!」李一飛打斷女孩的話,說道。
女孩一聽李一飛管了,立刻激動的不行,忙點頭道:「我接着說,謝謝叔叔,謝謝!」
「第三天輪到我弟弟了,他們用同樣的方式,起初我弟弟是反抗的,可惜他們手裏都拿着武器,要麼是膠皮棒子,要麼就是帶電的電棍,先打一頓,然後綁在電擊的儀器上,他們太殘忍了,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們,簡直是惡魔,因為我弟弟反抗了,所以第一天的治療,他們加倍甚至三倍的量,在他們眼裏那根本不是孩子,也不是人,就是一個實驗的動物,他們生生的電了四個多小時,期間我弟弟昏迷無數次,每次都是被他們給再次電醒,然後繼續折磨,他們用那個帶着電的針插在我弟弟的太陽穴處,插在他的臉上,腦後,脖子,胸前,雙手,大腿,腳上,渾身都被插上了那些帶着電的針。我想像不出來四個小時會是什麼樣的折磨……」
李一飛對電刑不陌生,所以他問道:「你知道多大的電流麼?」
「我不太知道計量單位,但我聽我弟弟說過,他說那些人將電流弄成幾十,但我不知道具體的單位。」
「幾十瓦?」李一飛聽得心中猛地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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