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不客氣,望了望院外那個耳房,低聲問古若藍,能不能幫忙找找古老留下來的有關姚廣孝的資料?
畢竟古老收藏的文獻資料,遠非我們所能搜集到那些小兒科可比。
網上雖然也有很多有關的資料,不過雜博而不精深,想要細究卻是無料可依的,真正要緊的文獻,網上就找不到了。
古若藍也是爽快,點了點頭,讓我們且喝着茶稍等,說完就往東廂書房走去。
一杯茶尚溫,她已經捧了一大疊資料來,放在桌子上,頷首間微微發汗,幾縷髮絲自然的垂落在白淨如玉的頸窩裏。
「這麼快?」我收斂住心猿意馬,把目光轉移到這些資料上來,從紙張上看是有新有舊,交錯疊放,收拾的井然有序。
古若藍嫣然一笑,說,雖然爺爺沒有告訴她太多事情,但是打小就讓她幫忙整理資料,所以對這些資料的擺放還是很熟悉的,這兩也剛把家裏整理了一遍。
這妞一看就是個善於打理家事的,以後誰要是娶了……
咳咳,我是想到哪裏去了?它娘的,這是中了那女鬽的毒了麼?
怎麼從那之後,每次見到古若藍都有一股子異樣的感覺!
厚厚的一大疊資料,大都是一些散記筆錄,從毛筆字到硬筆字都有,字跡也大相徑庭,並非出自一人之手。
大牙很自覺的給我發配了任務,自己在一邊打醬油的監工,我儘可能快速的瀏覽了一遍,也花費了大半個小時,裏面內容倒是詳盡雜陳,奇怪的是到了永樂五年之後便截然而止了!
「就這些?」永樂五年之後,姚廣孝還活着,在那個什麼寺里當着主持,雖然處於半退休狀態,可也不至於什麼資料都沒留下吧?
除非是古老有意截取到此,後面的資料另外存放?
我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古若藍,突然發現她臉色古怪得很,眼底眉梢間,除了驚訝,還帶了幾分不該出現的羞怯!
最重要的是,眼神貌似看的也不是地方啊,怎麼看都像是盯着我下面看呢……
我靠!該不會哥們褲鏈沒拉吧,可你也不用這般盯着呀……
我頓覺臉上一通通的火熱,彆扭的側了側身,偷偷的往下瞄了一眼,還好,且緊着呢!
剛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把氣順到底,就聽到古若藍突然語氣怪異的問道:「你那個東西,是怎麼回事?」
我臉上徹底紅了,難道是這妞還能夠透視?!
什麼怎麼回事啊!哥們可老實得很,那個東西一點都沒異動呀!
妹紙呀,雖然被你看光光過了,可咱也不能這麼……赤果果的吧?
「嘿,你說那個,是他從一個女鬽身上扒拉下來的。」大牙說完,掉頭看了我一眼,說「咦,老吳,怎麼還害羞上了?哈哈!大妹紙,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老吳在洞裏,讓一隻女鬽給調戲得不輕。
看不出來吧,別看這傢伙愣頭巴腦的,倒還特別有女人緣,哦不,應該是母緣,那些玩意只能算是母的,哈!」
有這麼好笑麼?!我看着大牙笑得合不攏嘴一副賤兮兮的小樣,恨不得給他兩巴掌!
不過他這麼一說,倒是幫我解了困,原來他們看的是我掛在腰間的那把青銅小件。
大牙說這玩意太小了,又不合制式,就算丟園子裏,幾十塊錢就讓人拿走了,倒不如給老吳留着當個念想也好,老話說得好,一夜春風渡,那個啥啥啥……
這貨越說越離譜,我沒好氣的打斷了他,說什麼念想不念想的,盡瞎扯!
原本目不轉睛的看着它的古若藍,俏臉上綻開一抹笑意,笑吟吟的說,不用解釋了,看你心虛的樣子,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認識這麼久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這麼笑了起來,笑顏款款的,眼睛眯起來像兩彎月牙,美不勝收。
我心裏一盪,摘下來遞給她,說送給她做個紀念。
反正也是從「她」身上拿來的,現在最多就算個物歸原主,還連帶做了個順水人情。
古若藍接過去看了一會兒,便還給了我,還嘻嘻一笑,說道,這是你的定情信物,可得好生保管着。
我心裏這個鬱悶啊,近墨者黑,沒想到這丫頭也開始會埋汰我了。
只是我見她笑容里,似乎若有所藏的樣子,再聯想之前她的表情,不由心裏一動。
正想問她,大牙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老吳你不呆啊,這就要留念想了?說着捂着嘴巴樂得跟個猴子似的!
夜色已黑,我們也不好再呆下去,就跟古若藍告辭而出。
經過耳房的時候,我指了指孤燈隻影的楊伯窗口,用手比劃了一下吃飯的動作,古若藍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送我們到了門外,古若藍突然在我耳邊說,明天我去找你。
我有些愕然,望着跳上車門的大牙,心想有什麼話剛才不能說的?
軟語香氣實在舒服,我點了點頭,上了車子,跟古若藍揮了揮手就出了巷子。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先到小區門口,邊吃着豆漿油條,邊看着昏黃黃的一輪朝陽,在霧霾中慢慢爬升着,直到日上三竿,攤主走過來說:「兄弟,跟女朋友吵架了還是丟了工作?」
我掉頭四顧,才驚覺都收拾得就剩下我這一桌子四凳了,趕緊付了錢,灰溜溜的回到家裏,又倒在沙發迷糊了一陣,終於等到古若藍過來。
也不知道她突然找我幹什麼,這個點總歸不會是去逛天壇或者看電影,進了屋就問我要了那把青銅小件,坐在沙發上細細看了起來。
我見她眉頭緊蹙,不敢打擾她,就忙着煮水泡茶,過了一會才聽到古若藍說這把青銅器,我好像見過,又好像不是這把……
這話聽起來怎麼透着一股子神遊的感覺,該不會也跟我一樣都是做夢吧?
古若藍沉思着,說年月太久了,她也不能確定,如果是以前她看過的那一把,那應該是鑰匙。
「鑰匙?什麼鑰匙?」我心裏一根神經巍顫顫的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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