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雖說不是皇陵,卻也是皇家後花園,涉及機密所在,自古以來,建造這種建築的工匠是最苦逼的,不見天日日夜趕工不說,往往還會被滅口,所以預留逃生通道,幾乎成為歷代工匠心照不宣的秘密!
大牙搖了搖頭,說這規模不會是逃生通道!
朝廷不是吃素的,不可能讓那些傢伙優哉游哉的,造出這麼一條大甬道來?真的逃生通道,都是偷偷摸摸的小規模挖鑿,比盜洞好不到哪裏去,甚至要隱蔽險峻些。
我們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用處,只是覺得甬道越走越長,感覺應該已經穿過山體了,眼前卻越見空闊,似乎沒有盡頭。
又走了一小會兒,連霍小東都有些不耐煩起來,站在路道中央,手一揮,整個隊伍就嘩啦啦的停了下來。
我還以為要休息,卻見他捏着嘴巴,吸溜了一聲口哨,不一會,前方居然傳來了應和的口哨聲。
我去,還有人?我不禁又多看了霍小東兩眼,這傢伙的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不一會,就見對面亮光一閃,走來一個漢子,說前方有一處石碑!
應該就是蟲老二所說的那個石碑了!
我們呼啦啦的趕過去,眼前哪是石碑,簡直就是一塊擋路的石門!攔在路中間,兩邊僅剩下黑洞洞的狹小縫隙了。
底座是一隻石龜的造型,跟碑石連成一體,上面直頂到洞頂,燈光照上去,似乎沒有反光,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絲絲的水流從碑頂慢慢的往下淌,將整塊石碑浸漫的濕潤無比,倒像是水一直養着石碑。
霍小東喊了一聲,把探路的那人叫到身邊詢問,儘管他們有意壓低喉嚨,不過離得近了,洞裏又有擴音,我還是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一些。
霍小東在問其他人,那個叫大龍的傢伙說他們已經往前面繼續探路去了,留他在這裏等我們。
我心裏一跳,這小子到底帶了多少人馬?
又聽大龍說,石碑有古怪,最好不要碰!
霍小東一揮手,幾個人端着槍口小心戒備着,黑牛慢慢的走過去,往縫隙里照看。
我在一旁也跟着瞧着,只覺得裏面就是一股子黑,燈光也穿透不遠,想起蟲老二剛才的話來,不過就算石碑後面有古怪,他們不是已經有人進去了麼?
霍小東沖後面又吹了一聲口哨,等了老大一會兒,沒有回應,臉色就有些變了。
問大龍說他們進去多久了?
大龍說,得有老大一陣子了,他們找到石碑之後,並沒有怎麼停留,除了他,其它人就都進去了,可能此刻已經走遠了吧。
霍小東想了想,喊過蟲老二去,問他後面到底是什麼!
蟲老二一臉煞白,說他向來只帶到這裏,至於後面是什麼樣的,他也不清楚,各位老闆要是想一探究竟,他也不攔着,但是他是不想進去了。
霍小東臉色一寒,全是殺氣,嚇得蟲老二渾身一哆嗦,往後就想躲!
都到這份上了,這兩人要真在唱雙簧,那演技簡直了,金馬提名什麼的排不上,不過弄個金鷹金雞什麼的,也就花點小錢的事!
我拍了拍蟲老二的肩膀,說:「你可瞧清楚眼前這位爺了,殺你跟捏死只雞沒什麼兩樣,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知道的都抖出來吧。」
蟲老二苦着臉,說:「幾位老闆,不,幾位大爺,你們是不知道,這片地方村里老人是不讓來的,我帶你們來,那都是偷着摸着,就想着賺點快錢!」
說着看了看霍小東,哆嗦了一下,說:「真的,真的!實話跟你們說吧,十幾年前,我才是十幾歲的娃哩,有一天帶着一夥子人,也是像你們這樣,整的有模有樣的,男男女女的十來號人來探險。
當時剛走到了這裏,我就害怕了,沒有跟他們進去,自己跑到外面摘果子吃。玩了一陣,就聽到裏面一聲聲跟鬼一樣的慘叫!那聲音,尖得我差點就尿褲子,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霍小東他們剛剛經歷生死,而我們單看現場,已是不寒而慄,說起來,那股子血腥味到現在還殘留在我鼻腔里,遲遲不能散去。
洞裏靜的十分壓抑,蟲老二戰戰兢兢的嘶聲說道:「說了你們不信,當時我躲在樹後,嚇得人都呆了,就見到從洞裏跑出來一個女的,抓着腦袋,披頭散髮的,山風一吹,跟個女鬼似的,嘴裏嗷嗷叫着,沒衝出來多少,就摔在地上死抽抽。
我一看那臉,完全被抓爛了,兩個眼珠子冒着綠光,一隻手衝着我,滿手鮮血淋淋的!」
我臉色都有些白了,大牙對着蟲老二罵道:「出息!你倒是看清楚了沒有,它媽的是人是鬼!」
蟲老二哀聲叫道:「我哪裏知道啊!當時尿都出來了,哪裏還敢近前去看,死命跑回村子,這個地方好幾年不敢過來!我沒跟你們瞎說,這後面肯定有妖怪!
剛才你們遇到的那條什麼蛇,那都還是小的,聽說過不,前幾年一條白蛇,在塔山那邊被雷劈死了!那才是蛇祖宗,修煉到了渡劫去,結果沒渡成,挨了劈哩!」
大牙猛地踹了他一腳,蟲老二沒留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只聽得大牙沒好氣的罵道:「你丫的早不說,等到這會兒才來呲牙,是不是有心帶我們來送死的,信不信老子一刀先劈了你?!」
我看着抱頭躺地上裝死的蟲老二,說道:「看來咱們是找錯地方了,這就是一蛇窩,還是回去再查查資料看吧。對了,大牙,你上午不是還在說,有人吹噓幾十年前就把武當山一帶給淘光了麼?說的不會就是這裏吧?」
大牙一聽,瞪起眼珠子,罵道:「媽的,我就說再看看,就你非要心急着上吊,見個洞就鑽,真當自個是泥鰍了!」
「我也就是想來瞧瞧,現在看起來還真的沒啥搞頭,得,回去我請大家喝壓驚酒!」我說完就扭身往外走。
後面的兩個壯漢堵住我的去路,面色冷峻,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完全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一直冷着臉站在一旁的霍小東,象徵性的咳嗽了一聲,臉色毫無波瀾,冷幽幽的說:「當這德雲社呢?咱誰也別演了,地方沒錯,就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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