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過這個辦法實在是有些……」何璟晅不待趙班頭說話,就搖了搖頭,仿佛一副十分婉惜的表情,然後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模樣離開了。
趙班頭看着何璟晅離去的背影,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旁邊很快就擠過來了一位跟趙班頭關係極好的老差役。「怎麼樣班頭?」
&位何衙內應該是有辦法。」趙班頭砸了砸嘴,小聲地朝着這位老差役道。
&班頭你怎麼不問啊,這可是事關咱們幾十位弟兄的身家性命的大事啊。」老差役不由得着急地道。
&什麼急,怕是何衙內的辦法,是沒有辦法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的,何況這裏還有許鎮的百姓在。」趙班頭瞪了老友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
何璟晅離開了堤壩之後,目光眺望向那若隱若現的許鎮。想了半天之後,何璟晅帶着阿秋朝着那個被自己老爹以及趙班頭提及過的許鎮而去。
許鎮說實話,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村莊的模樣,只不過現在看起來顯得十分的蕭條。
因為實在是沒有多少戶人家有人了,村裏邊的狗都在那毒辣的日頭之下顯得懶洋洋的,連何璟晅這樣的外人進入村莊都懶得去叫上一聲。
何璟璟晅步入了許鎮之後,除了看到幾位正在攆着那些不願意午休的小屁孩的婦人之外,就沒見過其他人。
竄了一圈,並沒有什麼收穫,但是至少對於這座村鎮的環境還有房舍的位置一一暗暗記於心中。
就在何璟晅堪堪離開了許鎮回到了念香閣沒有多久,就有店夥計過來稟報,有人來訪,來訪者乃是縣衙的趙班頭和王班頭。
只不過現在兩人都是一身普通人的裝束,走進了裏間之後,互望了一眼,徑直朝着何璟晅來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直接把何璟晅給嚇得驚跳起來。「你們這是……難道是我爹出什麼事了?!」
趙班頭看到何璟晅驚疑不定的模樣,趕緊飛快地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個縣令大老爺沒有出事,弟兄們都好好的在堤上守着大老爺呢,我們弟兄是有事過來求衙內來了。」
何璟晅這才長出了一口大氣,泥瑪,差點讓這兩個班頭的大禮給嚇個半死,誰讓他們更加那樣的悲傷與苦逼。「你們,唉,趕緊起來,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吧,別再嚇人了行不行。」
&等希望衙內出手相救,救我等三班差役於水火……」王班頭搶先開口說道。
趙班頭瞪了一眼這個不會說話的蠢貨,拿手肘把王班頭頂到了一邊,迎着何璟晅的目光說道。「衙內,您也知道,大老爺為了咱們的許鎮父老,甚至把自己的性命都押在了堤壩之上,可是那許鎮堤已然是年久失修,若是再來上幾場大雨怕是……」
&等擔心大老爺的性命安危,而且,若是大老爺有個什麼意外,我等可是百死莫贖啊,所以還請衙內出手相助。」
趙班頭不愧是老司機,至少這些話說得要比那個直愣愣的王班頭說得漂亮多了。
何璟晅看着已經坐下的兩人,沉吟片刻才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讓許鎮百姓離開,只是……」
聽得此言,趙班頭與王班頭不由得欣喜若狂。「那可太好了,只要許鎮沒了白姓,那大老爺自然也就不用繼續呆在許鎮堤上與那些傢伙同生共死了。」
&是,這個辦法,我需要人手,而且是需要不少信得過的人手。」何璟晅翻起了眼皮朝着這哥倆淡淡地道。
趙班頭想了想之後答道。「衙內,咱們三班衙役百來號人隨您差遣,若是要論信得過的人,小的身邊怎麼也能夠拿出十來個。另外,陳班頭的手底下,也有好幾個信得過的弟兄……」
&這邊至少也有五六個能夠託付。」王班頭老老實實地答道。
&十來個人……唔,倒也差不多。」何璟晅仔細琢磨了一番之後,正要說話,外面又有人來稟報,說是有一位道士過來求見何璟晅。
何璟晅先是一愕,旋及反應了過來,應該是吳媚兒派的人到了。「趕緊的,快快有請……對了,你順便去跟林老闆說一聲,讓他去請那位許有三過來。」
一柱香之後,所有人士都在念香閣的後屋裏間之內集中,何璟晅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一場利國利民的好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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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鎮七叔公的住宅之內,許有三這貨正恭敬無比地站立在一旁,而何璟晅這位何大少爺正笑眯眯地看着面對自己的一位年過六旬的老頭。
&叔公,一句話……您若是答應,不但您會是咱們許鎮留下的這兩百多口百姓的大恩人,而且,縣令大老爺也會領下您的這份情意,到時候,對咱們許鎮可是會有不少的好處啊……」許有三看了一眼何璟晅之後,小聲地湊到了七叔公的耳朵邊小聲地嘀咕道。
&七叔公撫着長須,一臉的為難之色。
許有三看了一眼笑眯眯沒有其他表情的何璟晅,不禁有些着急地道。「七叔公啊,您是我親叔公,打小是您看着我長大的,難道我不是為了您好,還能是害您不成?」
&是你叔公我就只是一個人,族內的宗老可不只有我一人。就算是我同意,也不可能讓其他人都能聽我的。」七叔公猶豫半晌之後,先是沖何璟晅尷尬一笑之後,這才無奈地攤開了雙手道。
&妨,許老您不用太擔心這些問題,我們只需要您能夠在需要您的時候站出來說上幾句話,或者說稍稍誤導一下其他的宗老就行,其他的事情,自然會由在下還有有三兄弟來處理。」
&然還請許老放心,某所為的,一是家父的性命安危,二來,亦是擔心許鎮這兩百多條性命……想家父苦讀詩書二十餘載,所為的,可不是為了升官發財,而是想要留任地方,兢兢業業的為百姓們做出一番事業與成就來,以至於一直……」何璟晅撫了撫眉頭,很是憂國憂民地長嘆了一聲,把自己老爹當初跟在自己跟前擺出來的那副模樣完美的復刻在了七叔公跟前。
當然自己老爹的苦逼歷史,經過了何璟晅的嘴皮子一翻,就直接變了味了,聽得七叔公心潮澎湃。
根本不知道官場辛秘的七叔公理所當然的覺得何大少爺說得有道理。難怪這位何縣令這麼好的人一直沒有離開若蘭縣,一干就幹了那麼多年,難怪他之前親自登門勸說許鎮百姓搬離,還不就是因為他是一位真正心系黎民的好官嗎?
這倒是讓七叔公內心很是感動。孝子啊,泥瑪,多少年沒看到這樣為了自己的父親,默默地去替父排憂解難的好孝子了。
這讓原本也是讀過書的七叔公感受到了濃烈的仁義理智信之氣,天地君親師之風。
&來如此,老朽實在是慚愧,想不到縣太爺為咱們許鎮父老做了那麼多……何公子,您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老朽便是,縣老爺為了我許鎮兩百多名百姓做了這麼多事情,老朽焉能不從命?」
&不到許老如此深明大義,在下有禮了……還請許老受在下一禮。」何璟晅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朝着七叔公鄭重一禮,自己在許鎮這裏,總算是紮下了一根巨大的釘子。
自己所有的埋伏與佈置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是要到實施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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