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志遠連扶住丁曉蘭倒過來的身子,慌忙間雙手卻按到了不該按的地方,丁曉蘭一聲輕微的驚叫,臉色頓時變得透紅,內心狂跳,一種異樣的麻酥感覺如同觸電一般,傳遍了全身,讓自己全身發軟。
歐陽志遠也吃了一驚,他連忙鬆開雙手,丁曉蘭的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進了歐陽志遠的懷裏。
「哼!」
一聲冷哼從外面傳來,讓兩人嚇了一跳。這聲冷哼,丁曉蘭很是熟悉,正是丈夫周光睿憤怒的時候經常發出的聲音。
丁曉蘭抬臉一看,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周光睿,她臉色一紅,連忙離開了歐陽志遠的懷裏,快步走向丈夫周光睿。
「光睿,你怎麼來了?」丁曉蘭想不到丈夫會來海陽不凍港。
周光睿冷哼一聲,冷冷的道:「怎麼,不歡迎我來嗎?我要不來,能看到你們這樣嗎?嘿嘿,你是老牛想吃嫩草吧?」
丁曉蘭連忙道:「光睿,說什麼呢?我剛才差點摔倒,是人家歐陽市長扶了我一把,你可別誤會。」
周光睿冷聲道:「哼,誤會?我看你們默契得很呢!」
丁曉蘭臉色一紅,低聲道:「你瞎說什麼。」
歐陽志遠微笑着走了過來,伸出了手道:「周市長,您好。」
周光睿冷哼一聲,並沒有和歐陽志遠握手,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歐陽志遠冷聲道:「歐陽市長,抱着別人的老婆,很爽是嗎?」
歐陽志遠忙道:「周市長,你誤會了,丁董剛才差點摔倒,我扶了一把,你誤會了。」
周光睿冷聲道:「你扶了一把?你的手,扶錯地方了吧?」
丁曉蘭一聽周光睿的語氣,知道自己的丈夫誤會了,她低聲道:「光睿,你真的誤會了,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我們剛參加了一個宴會,有點喝多了,我上樓梯,差點摔倒,歐陽市長扶了我一把。」
周光睿冷笑道:「你不要解釋了,我相信我的眼睛,扶了一把,能扶到懷裏去?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真不要臉!」
周光睿說完,臉色鐵青,轉身摔門而去,上了自己的轎車,絕塵而起。
「光睿!」丁曉蘭大聲叫着丈夫的名字,追了出去,但看到的是,周光睿轎車揚起來的煙塵。
丁曉蘭的眼淚流了出來。
丁曉蘭雖然和周光睿的感情一般,她也知道,周光睿在外面有人,但自己一直很要強。什麼事都要做得比別人好,這個性格,也讓她和周光睿之間,有了裂痕。
周光睿喜歡的是那種溫柔賢惠、相夫教子的妻子,可是,丁曉蘭做不到,丁曉蘭有自己的事業。
丁曉蘭和周光睿的結合,是父母包辦。
當年周家在官場中,碰到了危機,資金極其的匱乏。原來是平民,但後來已經發家崛起的丁家宏圖財團看到了機會。
丁家宏圖財團的老總,丁曉蘭的爺爺丁宏圖,看出來周家只是碰到了暫時的困難,這個坎,周家一聽能邁過去。丁家雖然有錢,但在官場上,一直沒有可靠的靠山。
丁宏圖知道,自己丁家沒有背景,出身低微,有錢不如有權,你再多的錢,說不定一個政策下來,你就會成為窮光蛋,變得一無所有。
丁宏圖知道,機會來了。他主動找到了周光睿的爺爺周老,願意把自己的孫女丁曉蘭許給周老的孫子周光睿。
丁宏圖知道,在周家的孫子輩中,周光睿是比較聰明的。
周老爺子一開始不同意,但當時周光睿很喜歡丁曉蘭,也就沒有太堅持,同意了兩家結,丁曉蘭嫁給了周光睿。
兩人婚後,剛開始感情還行,但後來發現,雙雙都不是自己理想中的伴侶。可是,越是身份高的家族,婚姻越不容許變化。
歐陽志遠想不到,周光睿竟然這樣心胸狹窄,看來,這個誤會大了,自己確實不是故意的,但事情太巧了,周光睿竟然來湖西市,偏巧讓他看到了。
歐陽志遠苦笑着走向丁曉蘭,低聲道:「丁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丁曉蘭低聲道:「歐陽市長,讓你見笑了,光睿這個人脾氣有點暴躁。」
歐陽志遠道:「有時間,我會向周市長解釋的。」
丁曉蘭道:「這種事情,越描越黑,我看還是算了。」
歐陽志遠一看,就知道,丁曉蘭和周光睿兩人之間的感情,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恩愛,兩人的實際關係並不好。
看來,自己這次得罪了周光睿了,想不到,周光睿的心胸竟然如此狹窄,不聽丁曉蘭的解釋。
歐陽志遠低聲道:「走吧,丁董,我送你回房間。」
丁曉蘭苦笑道:「我還是自己走吧。」
「丁董,我送你吧。」丁曉蘭的秘書王琳快步走了過來,扶住了丁曉蘭。
丁曉蘭道:「歐陽市長,回去休息吧,天不早了,你勞累了幾天了。」
歐陽志遠道:「那好,丁董好好休息。」
周光睿坐在自己的專車裏,臉色變得一片鐵青。
自己一直聽說,歐陽志遠是個比較風流的人,想不到,他連自己的老婆都敢調戲,真是豈有此理。歐陽志遠,我周光睿不會放過你的。
周光睿點上一顆煙,他皺着眉頭,腦子快速地轉動着。
猛然,周光睿的眼睛一亮,他有點興奮起來。近一段時間,龍海市幾位副市長的工作重新調整了,自己負責成城建工作,其中有個大型的城市改造項目,那就是龍海市古玩市場的改建工作。
現在是全民收藏熱剛剛開始的階段,龍海市要建設一個具有現代化設施的龍海古玩城,嘿嘿,歐陽志遠的家,那坐龐大的老宅子,就在古玩市場不遠,正在拆遷範圍之內。
嘿嘿,歐陽志遠,你不是勾引老子的老婆嗎?嘿嘿,這次,老子要讓你無家可歸,拆了你的家。
周光睿想到這裏,不禁冷笑起來。
第二天早晨,歐陽志遠帶着泰文衛和夏傳福來到了湖西市市委辦公大樓,向市委書記宋光明報到。
三個人剛走上樓梯,歐陽志遠就看到了被停職的常務副市長方明海。
方明海是來向市委書記宋光明匯報過去的工作的。
海陽不凍港的事故,還在調查中。
歐陽志遠道:「方市長,您好。」
方明海看了一眼歐陽志遠,他的眼裏露出一絲妒忌和怨恨,看了一眼歐陽志遠,並沒有理會歐陽志遠的打招呼,而是冷哼一聲,轉身走開了。
方明海感到上天對自己的命運太不公了。自己本來打算在海陽不凍港的建設中,大展身手,有一番作為,來展示自己的政績,卻沒有想到,竟然出現了塌方事件,死了這麼多的人。結果,自己被撤掉了海陽不凍港的總指揮,就連常務副市長的職務都被停職了。
方明海最怕的就是歐陽志遠重新奪回海陽不凍港的總指揮權,他越怕什麼,什麼就越來到。現在,歐陽志遠終於再次奪回去了海陽不凍港的總指揮權,自己被停了職,現在,自己變得一無所有。
歐陽志遠明明知道,海陽不凍港下面有流沙層,為什麼不早告訴自己?偏偏剛告訴自己,就發生了塌方?歐陽志遠是故意的,他的目的,就是干下自己。
自己的一切,都是歐陽志遠造成的。
想到這裏,方明海的眼裏露出濃烈的恨意和怨毒。
歐陽志遠,我不會放過你的。
歐陽志遠看到方明海沒有理會自己,自己沒有得罪方明海呀?難道方明海,把一切的罪過,都按在了自己的身上?你撤職和停職,與我何干?在塌方之前,我就曾經提醒過你,但你不聽,這能怨我嗎?
歐陽志遠看着方明海的背影,他感到了方明海的怨毒和強烈的不滿。
宋光明的秘書韋青松走了出來,他一眼看到了歐陽志遠帶着兩個人走了過來,韋青松知道,那兩個人可能就是泰文衛和夏傳福。
韋青松忙道:「歐陽市長,宋書記在等您們,您進去吧。」
歐陽志遠笑道:「好的,韋秘書。」
歐陽志遠轉過臉來笑道:「走吧,咱們進去吧,宋書記在等着咱們。」
三個人走進了市委書記宋光明的辦公室。
宋光明剛才聽了已經被停職的常務副市長方明海對前一期海陽不凍港工作的匯報,他正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方明海在這次事故中要負的責任,那就是全責。
看來,這次死了這麼多人,任何人都保不住方明海了。省委書記蕭遠山已經讓自己推薦一位常務副市長。自己推薦了歐陽志遠,而市長關占平側推薦了主管交通的副市長李宗偉和主管城建的副市長馬加山。
歐陽志遠去了泉水市,已經把泰文衛和夏傳福請過來了,可能一會就到。
轉了一圈,歐陽志遠又回到了海陽不凍港總指揮的這個位置上。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宋光明低聲道:「進來吧。」
歐陽志遠帶着泰文衛和夏傳福走了進來。
「宋書記,您好,我把泰縣長和夏局長請來了。」
歐陽志遠連忙和宋光明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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