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山縣,歐陽志遠和眾人分別後,直奔縣供電局後面的一個小樹林,在那裏找到自己昨天夜裏安放的竊聽接收器。
他快速的按下按鈕,接收器里,立刻傳來供電局長孫樹堂呵斥別人的聲音,這些聲音,自己都沒有用,當他找到十點半的一段錄音後,歐陽志遠興奮地幾乎跳起來。
接收器里的一段的對話,讓歐陽志遠如獲至寶。歐陽志遠在李大鵬那裏要來竊聽器,他連夜趕回到傅山,把竊聽器裝在供電局長孫樹堂的辦公桌下,再把接收器,裝在辦公大樓後面的樹林裏。
歐陽志遠快速的把聲音用手機錄下來後,又放回原處。等自己回來,一定要多找到一些證據,搬倒張興強。
歐陽志遠開車來到縣政府的辦公大樓,直奔何縣長的辦公室。
當何振南看到歐陽志遠的時候,急聲道:「志遠,新工業園的電又停了,而且專供工業園的變壓器,也燒壞了。」
歐陽志遠嘿嘿的冷笑道:「這全是張興強指使孫樹堂故意停的電,那個變壓器,也是他們故意燒毀的。」
何振南苦笑道:「我也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對他們毫無辦法。」
歐陽志遠道:「何縣長,你聽聽這段錄音。」
歐陽志遠按下放音開關。
何振南聽完這段錄音,神情狂喜,看着歐陽志遠道:「是張興強的聲音,志遠,你在哪裏弄到的錄音?太好了,咱就拿這段錄音,迫使張興強給咱送電。」
歐陽志遠苦笑道:「何縣長,就是有這個錄音,也不能根本的解決問題,他要對咱們使壞,有的是辦法。」
何振南皺着眉頭道:「這可怎麼辦?志遠,你有辦法讓他永遠不敢停咱的電嗎?」
歐陽志遠看着何振南道:「何縣長,你害怕你的頂頭上司嗎?」
何振南被問得一愣。
歐陽志遠笑道:「就是,打個比方,你如果是張興強,我讓省電力能源廳的廳長給你下命令,不許你停新工業園的電,你敢不聽嗎?」
何振南眼睛一亮,看着歐陽志遠道:「你認識省電力能源廳的廳長王瑞國?」
歐陽志遠道:「不認識。」
何振南一聽歐陽志遠饒了一圈子,竟然說不認識王瑞國,氣得他差一點暈過去。
「你這個小子,是越來越不尊重我了,逗我玩是嗎?」
何振南大聲道。
歐陽志遠連忙道:「可是,我認識他的兒子王俊青。」
「什麼?你認識王瑞國的兒子?」何振南又看到了希望。
「呵呵,我認識他的兒子,還知道,王瑞國有個女兒,因車禍癱瘓在床,我要給她女兒去看病,看好了病,讓他把張興強調走。」
歐陽志遠道。
何振南看着歐陽志遠道:「你還沒見到病人,就有這麼大的把握?要是看不好呢?」
歐陽志遠苦笑道:「要是看不好,就只有用錄音威脅張興強了。」
何振南道:「紀委書記張建設已經查明,張興強的三哥,就是你在口福烤乳羊飯莊打的那個貓兒鄉的鄉長張興國,他涉嫌貪污扶貧款、私分退耕還林款,本來要雙規他的,如果你看不好王瑞國女兒的病,我就拿張興國和你那個錄音,威脅張興強,讓他送電。」
歐陽志遠立刻道:「我可沒有打張興國,我早已學好了?不再打人了,我是員,黨的幹部。」
何振南呵呵笑道:「歐陽志遠,你要不打人,太陽能從南邊出來,昨天晚上,是誰暴打了張興強的兒子張廣陽和副市長張興勇的兒子張繼山?而且還狂戰十幾個打手?」
歐陽志遠立刻道:「那啥……我不打好人。」
歐陽志遠到工業園安排好工作後,和江宗石、霍天成坐上飛機,直飛南州。
江宗石的施工隊,留在工業園,繼續施工。
讓歐陽志遠想不到的是,霍天成和江宗石的施工隊,都自備有大型的發電機,並沒有影響施工的速度。
他們的施工隊,經常在野外作業,有時野外並沒有電源,只有用發電機。
這讓歐陽志遠眼前一亮,他立刻讓宋忠軍定了幾台發電機,給幾個開始基建的施工隊用。
歐陽志遠這一去南州,竟然遇到了想不到的強勁對手,引起了滔天的大波。
三個人上了飛機後,霍天成的座位和歐陽志遠的挨在一起。
霍天成看着歐陽志遠道:「志遠,你父親讓你給我看看身體,調理一下。」
歐陽志遠笑道:「好的,霍叔叔,我給你把把脈。」
歐陽志遠給霍天成診脈。
過了好一會,歐陽志遠鬆開手道:「霍叔叔是舊疾,應該在小時候,身體受到極寒和酷暑的折磨,傷了元氣,一直沒有治癒,現在又被心火點燃,以至於多夢失眠,精神恍惚,血壓降低。」
霍天成笑道:「你和你父親診斷的一樣,不錯,正是你說的那樣。」
歐陽志遠笑道:「我給你開個方子,先用三副,然後我再給你調理,就能痊癒,我父親教給您的打坐方法,不要停,對你們的身體很有好處。」
歐陽志遠寫了一個方子,交給了霍天成。
江宗石笑道:「志遠,也給我把把脈。」
歐陽志遠給江宗石診了脈,放開手,看着江宗石,小聲道:「江大哥,沒有大毛病,那方面要節制,你可有點腎虛了。」
江宗石臉色一紅,小聲道:「能治嗎?」
歐陽志遠笑了笑,開了一個方子,遞給江宗石道:「三副藥。」
「哼!班門弄斧。」
一個不屑的冷哼在不遠處傳來。
歐陽志遠一看,一個面色陰霾、三十左右的高傲男人,鄙視的看着自己。
歐陽志遠一愣,這人是誰呀?
這是一個典型的江南人,身材瘦小,穿了一件長衫,但一雙眼睛卻長到額頭上,眼神里透出高傲而冷漠,正鄙視和不屑地看着自己。
媽的,這人怎麼回事,自己又沒有得罪他。自己給朋友把脈看病,開個藥方子,管你毛事?難道你個王八蛋也懂得中醫?
歐陽志遠不想找事,裝着沒聽見,不想給霍天成不好的印象。歐陽志遠的退讓,反而讓那個人得寸進尺,以為歐陽志遠怕了,心虛了。他想一展自己的身手,在人面前表現出自己高超的醫術,以便自己以後好在山南省南州站穩腳跟。
江南省的所有中醫診所,幾乎都是那個人的門派的子弟開的,這次他被派出來,是要把中醫門診,發展到山南省。而山南省的省會南州,就是首選之地。
這次山南省有人出重金來請自己看病,真是個好機會呀。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表現,爭取在南州一炮打響。
這個傢伙的座位,和霍天成的坐位,相隔一個過道。他看出來,這個年輕人給看病的這兩個人,身份絕不簡單,都是大富大貴之人,說不定就是山南省的知名人士,自己正好藉助他們,宣傳自己的醫術。
這傢伙想到這裏,伸手就去抓霍天成的手腕,想給霍天成診脈。
歐陽志遠的座位,就挨着霍天成。歐陽志遠不明白這個傢伙有什麼目的,一見這人伸手去抓霍天成的手腕,歐陽志遠一聲冷哼,一指頭劃了過去。
歐陽志遠這一指頭,竟然透出銳利的寒芒,如同刀鋒一般。
這人以為自己閃電般的一抓,就能把對方的手腕抓在自己的手裏,但卻刀鋒一閃,一個手指頭閃電一般的劃了過來。
這人心中一凌,瞳孔不由得爆縮。對方雖然是一根手指,竟然閃爍着刀芒一般的寒芒,這要是劃到自己的手上,自己賴以吃飯的手,就會被割掉。
這人一聲悶哼,連忙向後一縮,手腕躲過了。
「嘶!」
一聲裂錦傳來,這個傢伙的整個袖子,被歐陽志遠的手指劃了下來,銳利的指風掃過這傢伙的手腕,一陣強烈的劇痛和麻木,讓這個人嘴裏發出一聲悶哼。
這讓坐在這個南方人旁邊的另外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中年人,大吃一驚。
好快的的手法,好高明的手段。
「別亂伸手,小心手被砍掉。」
歐陽志遠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看着他少了半截衣袖的長衫,發出一聲冷笑。
霍天都和江宗石,看到歐陽志遠一個手指頭,只是輕輕的一划,竟然如同刀鋒一般把對方的衣袖劃掉,裂口整齊,如同剪刀剪下的一般,兩人都驚呆了。志遠的身手竟然如此的厲害,坐在自己身後的保鏢,都沒有反應過來。
自己的保鏢,真是沒用。
那個江南人看着自己的一個衣袖被對方劃斷,臉色頓時極其的難看,眼裏的殺機,變得濃烈起來。
這件長衫,是自己第一次出診的時候,父親送給自己的。現在竟然被對方劃破了,真是丟人呀。
這次自己吃了暗虧,又在聘請自己來看病的人面前丟了臉,真是得不償失。
「你是誰?請留下你的名字。」
這個江南人一雙陰霾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歐陽志遠。
他要知道這個人是誰,立刻叫人來增援,並查清這個人的來歷。
歐陽志遠冷笑道:「你又是誰?我為什麼要把名字告訴給你?你抓我叔叔的手腕幹嘛?我懷疑你想傷害我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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