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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是一個很乾淨的國家,從下飛機那一刻何姒就承認了這一點。
但安妮和安娜總是出其不意的,第二天上午,何姒以為會是三人一起去旅行,結果安妮和安娜異口同聲的告訴她:三人分開,單獨旅行。
然後都離開了她……
終於讓自己的內心接受了兩個好基友的拋棄,何姒壓了壓心情帶上錢包出了酒店。
日本的特色食物當然被何姒這個吃貨吃了遍,進了一家餐館點三文魚的時候,接到了sun的視頻通話,臨時保姆是一個法國人,很年輕,溫柔的抱着sun坐在鏡頭前,sun圓大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笑的很開心,兩個小酒窩可愛極了,一直揮手亂叫,『啊哇嗯』的表達着。
「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保姆用法語和她交流。
何姒淺淺地一笑,回答着還算流暢的法語:「多謝您的照顧。」
「不用謝。」保姆溫柔的朝她笑着。
又聊了一會兒後,何姒決定和保姆關了視頻通話,sun哇哇叫着不情願被抱開,好在保姆還是哄好了他,終於關了視頻。
何姒的世界突然安靜了,只有三文魚在她的面前擺放着,卻是兩眼放空,最終還是付了錢離開,回了酒店房間。
下午的時候,安妮突然回來了,說安娜在泡溫泉,不過她們兩個晚上過去,下午三點的時候先去茶館再去泡溫泉。
何姒點頭答應。
進茶館的時候,何姒習慣性地拿出了自帶水瓶喝了一口水,茶館裏的老師傅抬頭注視着她幾秒,後而笑道:「您是中國人吧?」
話是用英語說的——何姒聽得很明白。
安妮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何姒無語的擺手:「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猜出來的。」
「好吧。」安妮回答。
「因為您的茶杯。」老師傅笑着搭起了話,何姒和安妮紛紛落座,然後一臉無奈的看着老師傅,聽他的回答。
原來,在國外有這樣的說法,如果你要怎麼去分辨中國人,只需要看他們的水杯就可以了,中國人在出門在外有帶自己的水杯的習慣,而外國人嫌麻煩,都是隨手買水。
何姒和安妮相視一笑。
安妮端起茶杯,本來似乎是準備喝下去了,突然手一頓,望向老師傅問道:「日本的茶道好像是源於中國的徑山吧?」
老師傅的臉色一變,沉默了一會兒,答道:「是的,的確來源於中國。」
何姒終於接過了話:「真巧啊,徑山是我的故鄉,您去過徑山嗎?」
老師傅面有愧色的答道:「我28歲那年,跟隨自己的師父去過一趟徑山後回日本後便再無緣去了。」
又聊了一會兒,安妮和何姒告別老師傅,離開了茶館,前往安娜所在的溫泉地點。
安妮在路上莫名的說了一句:「沒想到日本人和中國人也能有話題可聊。」何姒沉默,其實心裏挺不明白的,雖然中國和日本有歷史原因,兩國人民也不和睦,但中國人和日本人都不能說話了嗎?
這好像是個國家大事……
來到溫泉館的時候,安娜搭着塊浴巾從水裏出來,安妮和她進行貼面禮之後,便笑着和她開玩笑稱:「你是剛從泳池裏出來嗎?」安娜無所謂一般的回答:「是嗎?我覺得安妮更像呢。」於是一陣笑聲。
何姒和安妮齊齊的將腳浸入溫泉水中,服務員送上了果汁和小點心,何姒喝了點果汁,環視四周,發現這裏人其實挺多的,被笑聲充斥着,似乎很熱鬧。
但她卻看到了一個熟悉卻又幾近陌生的身影——涇佑。
這怎麼可能呢?
何姒搖了搖頭,安妮湊近身問道,「怎麼了?」
「沒事。」何姒回答。
安妮拉起她的手,「走吧,去舞台中央跳舞怎麼樣?」
何姒默默的被安妮牽着,走向舞台,一位外國男人走向她們,安妮扭了扭腰肢,羞答答的看着他,外國男人抿嘴一笑,彎腰邀請:「美麗的小姐,我有榮幸請你跳一直舞嗎?」
「當然。」安妮毫無疑問的答應了,回過頭向着何姒揮揮手:「拜,親愛的。」
何姒朝她淺淺的一笑,低着頭往前走。她緊張的抬頭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好在,這裏沒有發現涇佑的身影。
往吧枱靠了靠,要了一杯啤酒,徑直灌入胃中,一股不太舒適的感覺似乎從腳底冒上來,何姒眯起眼睛奮力壓了壓,似乎舒適了……
一隻長臂環住了她的細腰,輕輕的揉搓着她的腹部……何姒猛然驚醒——
「誰?!」何姒直覺性的一回頭,涇佑的臉近在咫尺,淺笑勾唇。
「你過得挺舒服的呀?」邪魅的聲音從耳畔像蟻蟲般鑽入,綿癢。
何姒蹙起眉,「放手!」
「為什麼?」涇佑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蹭了蹭,親昵的舉動,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並非三年未見。
何姒語塞,想吼出來卻拍吸引來了別人的注意,只好低聲說道:「先生,我們素不相識,請你放手。」
誰知她這話一出口,涇佑手上的力道卻加重了幾分,何姒咬着唇沉默了。
「不說話麼?」涇佑看着她,「你以前不是挺能說的嗎?幫助阿蓉的時候,你教訓熏熏和何纖的時候,還有你一手把你父親何峰趕出家門的時……」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揮在涇佑的臉上,何姒冷冰冰的看着他:「侮辱我可以,但別把何峰這條狗牽扯進來,他不配。」
涇佑一臉笑意的看着周圍的人:「沒事,只是我們鬧了些小矛盾,都沒事了。」
身周的男男女女厭惡的看了一眼何姒,這才幽幽的轉過身去。
太不識相了吧。
何姒垂着頭,從吧枱上拿過一瓶啤酒一口氣灌下,然後放下錢頭也不回的躲進角落,離開這是非之地。
手機在口袋裏滴滴滴的響了起來,接起來卻只是一條短訊。
——如果你願意接受眾人的目光該多好,不要總是獨樹一幟像一隻小丑,最後可憐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是嗎?何姒在心裏自嘲般的問自己,她也不懂得,只是年輕,按着自己的思路來,比起相信別人的意見,有的時候她更願意相信自己。
路邊的霓虹燈閃爍着,何姒摸了摸口袋裏的錢,朝着路邊的小攤走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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