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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人在江湖的確是活得較為長久,殊不知難得糊塗的聰明人卻也是死的最快的。
而招惹了絕世劍客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的粉燕子自然也是此理——死得極快,但也死得處於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粉燕子一身狼狽地躺在地上,眼眸中的光彩還微微流轉着,映襯着那個自己明明已經防備了的,但卻還是……在世人眼中孤高冷絕,心中只有劍的一臉冷漠的白衣劍客。
——果然不愧是西門吹雪。
其實早在西門吹雪的長劍刺入粉燕子的胸口之時,粉燕子就已經去摸索腰間那裝了暗器的布囊了,只可惜,不等他摸索到他從不離身的暗器,他便已經……
果然,只要是江湖人士,只要是練武人士,就必須要有着超乎常人的速度。
畢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矣。
不過一息左右時間,粉燕子便不甘地閉上了那雙像極了帶着因世俗而壓迫內心的嬌羞的少女終於得見自己心中的那人的仿佛總是蕩漾着粉色的雙眼。
而就在西門吹雪出手襲向粉燕子的當兒,葉孤城也出手了,自然,他的目標並不是順道一起將他也招惹的粉燕子,他的目的是陸小鳳。
不管是西門吹雪還是葉孤城,陸小鳳從他們兩人一年到頭都身着白衣的習性來看,竟然猜測出他二人有着不小的潔癖。故此,陸小鳳若是想要帶着獨孤美自葉孤城的劍下逃走,就必然要做一些小手段。
一團散發着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麼程度的惡臭的粉末,飄飄灑灑地被陸小鳳用內力拂向身穿白衣的劍客。白衣劍客下意識地對着向自己而來的粉末一甩衣袖,手中長劍也隨即狠狠刺向了始作俑者。
粉燕子已經被西門吹雪一劍刺入了胸口,而陸小鳳……雖說並沒有被刺得有什麼生命威脅,但也受了不輕的傷。
陸小鳳被葉孤城刺了一劍,但同時他也可如今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葉孤城甩落依附於劍身的血跡,隨後便看着陸小鳳背着孤獨美快而狼狽地消失在他的視線。
西門吹雪提起劍,凝視着劍身上緩緩向劍尖滾落的血滴,隨後寂寞地輕輕吹去清亮劍身上最後一滴血。
每當西門吹雪殺了人之後,出現在西門吹雪心中的,不是興奮與高興,而是常人難以理解的孤獨寂寞以及倦憊。
葉孤城看着他吹落劍上沾染的最後一滴血,西門吹雪的動作很輕,就如同冬日裏飄落的雪,被輕緩的風至一枝樹幹上吹落一樣。
西門吹雪吹的不是血,是深入骨髓的寂寞。
人已故,劍也歸鞘,只是劍客卻依然在無情劍道以及有情劍道間遊蕩。
「你是西門吹雪。」葉孤城立於原地不動,雙眼中更是一片沉靜的意味。
見西門吹雪眼神淡淡地看向他,葉孤城語氣不變:「而我是葉孤城。」就因為你是西門吹雪,而我是葉孤城,所以你便不必孤獨寂寞。你想要離劍道巔峰更近,我便陪你,陪你一起前進,我不僅僅是你的伴侶,更是你的知己你的對手。而且……你可記得,你我總角之時便已經……
西門吹雪凝視着葉孤城的雙眸,一瞬之後,忽而微微揚唇一笑,剎那間萬物無聲。
孫秀青躺在精緻的產房中,忍着劇痛配合着產婆好平安地將腹中的嬰孩產出。
這裏並不是隸屬萬梅山莊的地方,可是她卻被送到了這裏待產。
雖然風景甚好,但見不到心中那人,再加上她現如今乃是一個快要臨產的婦人,萬千愁緒不知何種緣故頓時一起雲涌至心口,便……有了早產的跡象。
「孫姑娘,你想你的孩子死便不要用力了!」產婆似乎不滿於孫秀青那螞蟻大的力一般,停下手中的動作,用略帶諷刺意味的話語刺激得孫秀青狠狠瞪了產婆一眼,便配合得賣力了許多。
不能隱忍的痛意以及不知何時忍耐不住痛意的呻-吟隨着慢慢流淌出來的溫熱液體,與那恍惚中聽到的「是少主」、「孫姑娘血崩了」和着孫秀青下意識聯想到孩子的父親與心中那人,意識竟慢慢遠去。
雖然的確很困,但就算孫秀青想着讓自己的意識清醒過來,無奈卻還是……
或許,人死前正是像那些話本小說中說的那樣,不管是記得的,還是早就已經湮滅在記憶中的那些的東西,都會一一紛呈在逐漸失去光彩的雙眼……
最開始,孫秀青還不是孫秀青,還不是峨眉掌門獨孤一鶴的徒兒,她只是一個年幼但卻不再懵懂的孤女。
後來,因為她的二師兄蘇少英,她得以成為孫秀青,得以成為峨眉掌門獨孤一鶴的徒兒。
可就算成為了峨眉掌門獨孤一鶴的徒兒,她也卻沒能夠與獨孤一鶴有多少的接觸,就連她的武功,也是由大師姐馬秀真教她的。
若是其他弟子也是如此,他們幾人倒也不會怎樣。無奈蘇少英卻是他們中的一個例外——蘇少英的武功是由獨孤一鶴親自指導的。
所以就算他們在師父面前表現的有多麼團結,可暗地裏卻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他們的這位本出自好意讓他們成為獨孤一鶴的徒兒,但卻徒惹得他們怨怒的人,得到師父的親自指導。
可能是師父看出了他們的內心吧,師父從來就不讓蘇少英和他們單獨待在一起,也從來不對他們露出一絲笑意,有的只是嚴厲的教養方式。讓他們對能夠得到師父的溫柔的蘇少英愈加厭惡。
三英四秀的其他人都知道,幾年前孫秀青打江南走過為師父辦事,路遭不平承蒙一個身穿白衣的冷漠少年所救,從此一顆芳心便就此遺落。
倘若這少年的身份是他們所預料的那樣——是剛出來歷練的擅習劍的世家子弟,孫秀青嫁於他也不是不行,只可惜,當時的孤獨孤獨一鶴很明確地告訴孫秀青,救她的白衣少年乃是萬梅山莊的西門吹雪,倘若他的猜測不錯,貫徹着無情劍道的少年並非是他徒兒的良配。
所以他阻止孫秀青,也不知道是不是孫秀青的叛逆之心猛然被喚醒,師父說不能讓自己沉淪到這份可能無望的感情,但卻不曾說過不讓自己將西門吹雪當成自己的對手。
然而,那日那人,那身白衣,卻就此成為了她心上的朱紅色烙印。
她記得那人眉眼間滿是淡漠地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也記得她初畫那人的水墨丹青之時,曾被師兄妹們眼中的惱怒所燒傷——在他們眼中,就算西門吹雪再好,既然不適合,為何還要去想去念?畢竟孫秀青才是與他們青梅竹馬長大的人。
所以縱然他們平日裏不怎麼友愛團結,但在這種事情上,卻難得一致的態度。西門吹雪並非孫秀青的良配,故此孫秀青可能會被欺負,而孫秀青只可以被峨眉派的人欺負,至於其他人……呵。
緣此,孫秀青的那些師兄妹們才會那般努力地攔着孫秀青。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日日都在峨眉表示要與西門吹雪比劍,也……年年都會畫西門吹雪的畫像,倘若不是每次她每次出門都有着人跟隨,她早就去尋了西門吹雪了……
終於,她在跟隨師父去桃花堡為花如令祝壽之時,看到了長大之後的那人——一身雪般清冷,不染塵埃。
在隨後的時間裏,伴隨着蘇少英的死去,她的師父也隨即死去,迎來的是他們內心的傷悲與茫然,再加上預想到的峨眉的可能會顯露出來的衰敗,她一方面為了自己,而另一方面就是為了給峨眉找一個他人難以跨越的靠山。
——於是她無時無刻都不在暗示西門吹雪:孫秀青喜歡西門吹雪。就算西門吹雪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也無妨。
本來她以為西門吹雪寂寞孤獨這麼多年,在遇上了一個熱情耿直得說出心事的她之後,至少會對她留些印象的。
——至少不要有什麼【練劍的女人不是女人】的這一說法。
所以她利用了自己的師兄妹們,所以才會在不經意間着了那個和西門吹雪長的極像,但卻完全是一個惡魔的道,甚至於……在有了那個惡魔的身孕之後,還想着能夠成為萬梅山莊的主母。
可沒想到……
沒想到西門吹雪根本就沒有對她產生過任何感情,一切都只是她在自作多情。
為了她的自作多情,她沒有為她敬愛的師父守一天孝。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縱然孫秀青只是徒兒,是不拘小節的江湖女子,不必要守上三年,但一年之期總是要守的。
一年之內,不可論嫁娶,不可飲酒,不可耽於美色,不可食葷。
可她究竟做了什麼……
她的自以為西門吹雪對她已然有心思,無奈礙於性格不能說出口——那便由她主動,她自以為自己若是為峨眉找到一個大靠山,她的師兄妹們便會讓她安安心心地嫁給西門吹雪,縱然……是被逐出師門。
她在萬梅山莊大鬧了一場,隨後……她便被一個神秘人送到了此處……臨產。
對於這人的舉動,她猜測的結果是——那個對她行了強迫之事的人是西門吹雪的血緣親屬。
所以她才沒有在污了西門吹雪的名聲之後,被這明顯與西門吹雪有重要聯繫的神秘人所殺。
或許……這人可能是西門吹雪的父親?
不過,不管她現如今如何猜測,她也知道,她的生命也只會在她腹中的孩子出生……或者不久之後終結。
只是,她從不曾想過,她的二師兄蘇少英還活着。
明明……是被一劍刺死的人,又怎會或者?
前些日子以來,她便覺得自己喝的藥明顯不對勁,無奈讓大夫去查,卻依然得到了無事的結果,伴隨着越來越強的不安感,她終於在確定了一株艷色襲人的花時……腹中一陣絞痛——早產了。
孫秀青會死去,但是……初為人母的她,卻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還未出世便死於腹中。
所以不管怎樣,她一定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待到此時……她知道,自己是快死了,才恍然大悟——那個被她使喚來使喚去,令自己感覺到安心卻又感覺到不妥的時常為她送藥的啞巴丫鬟,竟然……竟然是她早該死去的二師兄……
朦朧間,仿佛又見那人一襲白衣,毫不猶豫地轉身,只留給她一個孤高絕冷的身影。
可這一次,她不會再傻乎乎的跟上去。她做錯的實在太多,實在不想再錯下去……師父,二師兄,秀青真的知錯了……秀青再不會自持自己聰明,便去自作聰明了……
作者有話要說:qaq 人家回來了,來嘛~美人們給人家鼓勵嘛~最近好忙,忙着社團招新什麼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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