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歌 第三十二章 亂世·；序章
「現在，我還感覺這恍如一場夢。」原道獨自說着。
我沒有理會原道的疑問，漠然地坐在座上。
「撒豆為兵，想不到真的存在。」說話的師沅，我不禁舉頭望他，他繼續說，「我也是以前聽村裏的老者說過，那時我並沒有當真，世上怎麼會有那麼詭異的存在。」
原道急問：「師沅，怎麼回事？那些遠古一樣的戰士，盔甲、護甲、細長的劍，都不像是現在的，是妖是鬼啊？」
師沅搖搖頭，不清楚。
我說，那是鬼谷一門的幻術，師傅曾經教過我，只是怎麼都學不會。
原道急說，學會了還得了！撒豆為兵，還不天下無敵？
我笑笑搖頭，說，曾經我也像你那樣想，只是，像你我這樣的人都永遠學不會的。
「為何？」
「不太清楚，師傅只是說有殺戮之氣的人都學不會。」
師沅問：「那豈不是，沒用？」
我點點頭：「嗯，所以啊，想用在戰爭，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原道喃喃道，真可惜。
我聚精會神，對原道說，明天，你帶領四千神馬進攻天陽城，等待師沅的消息。
原道的表情立馬變得充滿幹勁，霍然單膝下跪，大神答道，是！
「師沅，」我望向了師沅。
「末將在！」師沅凌厲單膝跪下，低頭。
「按照你的計劃，你現在帶領五百人馬潛入天陽城，等待原道的兵馬到來，打開城門……」我說道。
「末將遵命！」
「去吧，現在出發，到天陽城差不多天亮了。」
「是！」師沅起身，笑着對原道說，「看到雙狼青旗，你儘管帶領人馬衝進城裏吧。」
說完，師沅轉身離去，到門口卻停了下來，回頭對原道說，記得不要濫殺無辜。
原道笑笑：「放心，起義前堡主不是跟我們說過了嗎，只取官兵，與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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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曙光照耀大地，太陽還沒沒從極東之方起身。我孤身一人策馬奔去天陽城。
按着師沅的計略，我要孤身一人前往滿府找到滿哲士，滿哲士肯定不會想到我殺了他的人馬還敢自投羅網，我人在他滿府，他就沒什麼好擔心，進而麻痹他，這段時間師沅與原道將會裏應外合，奪取天陽城城防，全面控制天陽城。這一步的關鍵是要控制滿哲士和滿城尉人身自由，令城裏的一萬駐軍接收不到任何命令。
如果失敗，我將會被殺，但箭在弦上，我已經不能讓自己想失敗的後果，我只能選擇相信師沅……
天陽城大門緊閉。自從結束戰亂之後，天陽城一直是清晨開門，入夜而閉，現在太陽已經升起，城門卻緊閉，看來我殺了士兵逃走後，滿哲士已經懷疑起來了。
「來者何人？」
高聳的城牆上響起了為兵的質問。五年前這是李超洪的大本營，後被瘋歌佔領，經過着兩個人的修築，天陽城的城防已經很完善，強攻，不一定能拿下。
「青雲堡，亂世。」我在馬上答道。
只見那士兵隱去了身影，看來是跑去去通報。
然而很久，城門依然緊閉不開，一片安靜，我不禁心裏七上八下。
又過了一段時間，一聲沉悶的響聲，城門緩緩打開，裏面衝出一隊士兵，為首的正是全身裹甲的滿田心，隨即包圍了我。
我在馬上拱手作輯：「滿大人，早，我要見滿城牧。」
滿田心在馬上不停地望着四周，似乎在查看我是否帶來人馬，最後滿田心目光落在我身上，不屑地嘴一揚，說，找滿城牧何事啊？
我淡淡說，昨天凌晨，我被一群身穿天陽城兵士服裝的人襲擊，他們居然自稱是滿城牧派來殺我的，但我不信！我跟滿城牧親如兄弟，他怎麼幹這事，所以我要親自問滿城牧。
滿田心聽着，眼裏閃過一絲亮光，說，哦……呵呵，怎麼會，我們滿大人怎麼會幹這事，一定是那些專門攔截的劫匪。
我笑了笑，滿田心肯定不會承認的，他已經中計了，我說，我想也是。
滿田心笑容可掬，繼而作大怒狀：「豈有此理！敢冒充官兵，亂堡主不要信，分明是離間計，離間滿大人和青雲堡的感情，真是毒辣！走，現在我就帶亂堡主見滿大人，滿大人還不知道這事。」
我笑着說，有勞滿城尉了。
雖然我和滿田心是並馬而行，但他的數十騎跟在我身後，仿佛是害怕我逃跑一樣。我不自覺地望了望城內四周，不知道師沅帶領的五百士兵潛進城裏沒有，如果進來，他們又在哪裏隱藏起來，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平靜，多不像即將要戰亂的感覺。
來到滿府正門前，滿田心停了下來，對我說，亂堡主稍等，我進去通知滿大人，這只不過是例行公事，我相信滿大人聽到亂堡主來，必定馬上接見的。
我笑着說，有勞滿將軍。
滿田心繼而對我身後的數十騎大聲說道，你們在這裏好好保護亂堡主，不容有失！
「是！」
滿田心翻身下馬，轉頭對我說，亂堡主，稍等，我馬上就回來迎接堡主。說着滿田心身影沒入田府。
不久，滿田心走出門前，對我說，亂堡主，請！
我翻身下馬，隨着滿田心進去，然而滿田心卻回頭對門外佇立的數十騎兵道：「你們好好守在這裏，沒我命令，不得擅自離開。」
滿哲士正在空曠的堂上背手而立，背向門外。
「滿大人，亂堡主來了！」滿田心說道。
滿哲士隨即轉身，本八字的眉毛現在笑得像直立的兩豎，裝作激動地走下來，雙手握住了我的手，神情激動地說：「亂堡主，你沒事我真開心，剛剛田心跟我說你昨天被襲擊了，我很是驚慌，堡主不要聽信讒言，你我親如兄弟，我怎麼會幹這不忠不義之事？堡主你可要相信我啊！」
我立即滿臉激動對滿哲士說，大人！我來的時候就跟滿城尉說過，我是不會相信滿大人幹這事的，怕滿大人不安，所以今天一早就過來更您說，我亂世沒什麼兄弟，就滿大人一個朋友，滿大人絕對不會對我不利。
滿哲士神情專注地點點頭：「豈有此理，敢在我天陽城冒充官兵殺人，真實不知王法！田心，你一定要限日查出，給亂堡主一個交待！」
「遵命！」
「來，」滿哲士拉着我的手往裏面走，「亂堡主受驚了，過來坐坐，豈有此理，我一定會給亂堡主一個交待。」
我坐下來，說，如此，勞煩滿大人了。
「哎，你這是什麼話，」滿哲士在堂上坐下，「於公於私，我都要查出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匪徒，亂堡主你說是不是。」
「是，滿大人明鏡高懸，為百姓主持公道。」
「真是目無王法……」滿哲士還在喃喃自語。此時滿田心手提酒壺，在我座上的酒杯倒下，說，亂堡主，讓你受驚了，是滿田心不才，沒把治安做好。
滿田心向我舉杯：「之前與亂堡主有過不快，亂堡主不介意吧？」
我同樣向他舉杯：「怎麼會，滿城尉不介意我就已經感激流涕了。」
突然一個士兵突門而入，撲倒再地，撕裂的衣甲染着片片的血跡。滿田心大驚，慌忙提起到底傷兵，忙問，怎麼回事！？
傷兵的左手緊緊握住腹部，鮮血從他腹部透過指縫直流，低落一地，他顫抖着嘴唇：「敵、敵人殺進滿府了。」滿哲士已經跑拉下來，圍住傷兵驚問：「是誰！？」
傷兵說道：「不知道。」
滿田心說，府外不是的三十個騎兵呢？
「全軍覆沒。」傷兵艱難地說出，轉瞬閉上了雙目，像一個人偶一樣被提在滿田心手上。滿田心驚慌鬆手，死去的士兵跌落地上。
外面傳來眾多的急促腳步聲，轉而冒出從多士兵圍住門口，走進一人，手提滴血的長槍，扎在脖子後的發尾搖擺着，那人對我笑了笑，說，堡主，已經全面控制了天陽城。
我在座上不禁微笑：「師沅，做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