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說出,此名身穿七色蠶絲寶衣青年異人金丹,手裏立馬多了一個金魚缸一般的黃色法寶,輕輕的一點,金色的金魚缸般法寶瞬間射出了一道淡淡的金芒,霎時,這一座聚攏起來並沒有多久的白色大山,直接緩緩變小,好像他的功法、術法,以及法寶都是同一套,那些被吸納進去的異人修士,也並沒有做任何反抗。
只是那座白色大山拔地而起的一剎那,倪算求本來還想着救援心若在,卻是微微一愣,原本應該在白色大山幻境邊緣處的心若在,此時已經身影消失,並沒有出現在那座內里中空,外表白雲繚繞的巨山之中。
「哈哈哈,到手!金丹境兩重,而且還是異人,我很快可以吸收此女的精魄,可助我突破新的一層異能神通。」看起來,此名異能之中有強大殘血體質,恐怖如斯,神識強大到可以與倪算求媲美的金丹兩重青年才俊,也是十分的驚喜。
只見此名異人修士,只是望了一眼倪算求和張天命,卻是對接連傷他兩次的周天境修士鄭暴極為的懷恨在心,狠狠的一瞪鄭暴所在,然後,此名修士身外靈光閃動,開始出現了一隻只青黑色蝙蝠圍繞在身周翩翩起舞的靈氣化形。與此同時,此名青年才俊修士也是大口一張,吐出了一顆黑綠色,只有比鴿蛋大不了多少的金丹,懸浮在了眉心。
「不好,他可能要進行神識衝擊類術法,鄭暴快跑。」
倪算求再次試了試手裏的金鷹飛弩,對其出手,卻是被此名修士身外的墨綠色靈光光罩,加上那件七彩寶衣的各色霞光防護之下,已經完全阻擋。
「邪魅法眼。」
不知道是迷幻類術法的效果,還是此名修士的功法所致,他的那顆不大卻是黑綠色的金丹竟然如同一隻豎眼,直接睜開了一道銅錢般大小的眼睛。如同一頭天外魔物看見了他的獵物,一道道無形的黑絲、紫光正在那隻豎眼之中醞釀,突然間,他的整個人猛的一抖,一團無形的影子正以無比詭異的速度,兀然出現在了他身後不遠,然後,一團赤紅色和湛藍色交織幻化的細長火焰長刀,直接從此名金丹異人的後背之中刺入,卻是從他的前胸心脈口透了出來。
「你……。」
原本那顆黑綠色,比鴿蛋大不了多少的金丹,正如同一隻眼睛,想要看一眼前方底下的鄭暴,可是被此道火系術法長刀一下刺穿了心脈。只見此名異人金丹,他的那隻豎眼,竟也無比驚恐般的一轉,直接繞過了自己的腦袋,看向了身後。
心若在。
沒錯,此時還是一襲白衣,體態優雅的心若在,正半隱半現,顯現出了身影。
「保丹奪舍術。」
片刻之間,三道只有三寸來長的金光,以極快的速度,直接從異人的心脈、天靈、丹田一下透出。旋即,其中一道金光直接射入了金丹中迅速逃離,然後,正當心若在還有什麼動作,那另外一道金光,已經御使着那隻黃色金魚缸一般的法寶,直接阻擋住了心若在的烈火狂刀。
「嗡~。」
兩道金光一前一後,以極快的速度極速逃離,倪算求正欲擊射金鷹飛弩,卻是害怕會傷及無辜,誤傷到心若在,只是最後一道,從丹田逃離出的金光,直接被心若在的羽化霜所幻化的白色冰牆牢籠一下擒獲。只聽見砰砰砰的一陣亂響,左右亂竄,卻是被心若在最後一擊,所擊發的一段藍色火焰,一下按滅在了那個白色牢籠。
「啊,啊~。你也會不得好死的。」
好像無比憤恨,帶着詛咒,出逃的此道金色靈光之中,突然間,又傳來了一聲很是詭異、沙啞的怪叫聲。然後,隨着金光盡失,散發出一大團一大團濃厚至極的靈氣,卻是被心若在用術法一卷,一下全都收在了這個不大的白色牢籠。
「若在!」
很快,隨着心急如焚的倪算求一聲大叫,眾人紛紛回頭,看向了半空,一時間看到心若在竟然毫髮無損般,在不停的施法,頓時,激動得倪算求眼中出現了一抹少有的濕潤。
「噬丹魔,快為我報仇。」
須臾,兩道青年才俊異人的精魄,其中那隻豎眼一般,金丹內的主魂,竟然又發號施令,對着遠方停靠着的那艘五彩龍舟,直接高喊了起來。
很快,法船之上,兩頭面目猙獰的四臂黑甲怪物突然大翅一展,緩緩飛掠而來,而只是欺近到心若在五百丈,心若在單手一指,朝着前方一揮,前方赫然又出現一柄十五丈長,湛藍色和赤紅色互相交織的烈火狂刀,直接一下斬劈了對方飛掠而來,其中領先的一頭四臂黑甲怪。
喀喀喀喀。
宛如黑色巨石被重刀一下斬裂,為首的一頭四臂黑甲怪直接渾身甲殼寸寸爆裂,然後一蓬腥臭刺鼻的黑煙冒起,驚嚇的後面那頭四臂黑甲怪物,直接朝着來時的路,原路返回。
看起來,此種名為噬丹魔的四臂黑甲怪也不是沒有心智,看到對手的術法威能遠超自己的防禦,在沒有什麼好的遠程攻擊手段之下,此頭四臂黑甲怪也只有隨着已然起飛的龍舟,一路朝北,直接消失在了白茫茫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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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喜極而泣,倪算求一把摟住了心若在的柔弱身軀,然後左右摸索,看到心若在的纖纖玉手,還是和原來一樣,並無二異,倪算求一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然後真元一卷,一把撿起了掉落在地的七彩寶衣。之後,倪算求又有點可惜一般的搖了搖頭,就直接帶起了心若在,走到了黑甲國字臉鄭暴和張天命的身前。
「果然如此。」
毫無疑問,在心若在重新出現的一剎那,那名可以預知到未來的張天命,已經動用了自己的異能,查看起了原因。只是一些細節,因為雙方修士都是等級太高,出手太快,張天命也是神識無法捕捉,所以只能用腦子,猜想了一個大概。
「你看。」
很快,擁抱了許久,心若在也是有些玉臉緋紅,在倪算求一把放開她的身體,卻是伸手一拍自己的納寶囊,從中取出了兩株長短不一的青色小草。
「靈米青苗和金劍草幼苗,你哪裏拿來的?你,你是……?」
隨即,倪算求也從心若在取出的一個碎裂丹瓶之中發現,方才的鬥法中,心若在在被那名青年才俊異人一把控制在那座白色大山之時,心若在卻是在第一時間,已經捏碎了那個放置有那顆乳白色水滴的青色小丹瓶,而之後的事,心若在手裏的兩株幼苗,已經足以驗證。
只是此時,倪算求的神色變得更為凝重,他是覺得自己有點太過大意,如此神奇的至寶,竟然只是用一個簡單的法陣,直接丟棄在了那個黑色的山洞。
「也不知道路過的高級修士會不會進去一探,那我的一片苦心,就有可能要為後來的修士做嫁衣了。」一時間,倪算求有些愧疚一般低頭感嘆。
「不可能,一般的修士也根本不會進那處險象環生的長生山.山洞,即便是有低階修士得了去,那也有很大的概率,是前去送死而已。沒有修為,即便是到了異族的城池,也只能躲着,苟着,哪能像你們二位一樣,還能撈得什麼便宜的。」很快,心若在沒有開口,而一邊的張天命卻很是肯定的開口解釋起來。
「的確如此,那我們就先去看一看那處山谷。」
之後,隨着倪算求說了這麼一句,一行四人,又立馬各自收拾了一下手裏的法器,朝着前方避風谷洞口方位行進。
「如此強大的神識異人,並且還身兼修道界極為罕見的殘血體質,竟然還只能被打得如同喪家之犬,只能動用精魄飛離肉身的奪舍術來進行逃遁。哼哼,這兩名修士,應該就是巫倉門所說的金丹境異人無疑了。」
「不過,精魄奪舍……。哼哼哼,最多一兩日,此名年輕修士必然要奪得一具合適的肉身,不過就算得了肉身,可以用大量的靈藥培養,重新修煉,但是異人一途,可不是百分百的能一蹴而就,就怕到時候功法未成,就只能成為了其他修士的階下之囚。」
倪算求來的路上的後方遠處,那名不老仙宮的一通老祖也是臉色一凜,幾乎完全目睹了整個鬥法場景的他,自言自語一般嘟囔了幾句,然後用秘術在一片黃色的晶符上,留下了此名異人金丹大修士的樣貌,然後直接一個轉身,直接來到了原先出來的那處密道出口,身影一閃之下,直接消失在了那處通道。
「怎麼回事,這裏到底是哪裏,為何此處會有如此多的修士屍骸,還有,如此多的飛遁法寶,和如此強大的修士氣息,這難道是,又擊殺了一名金丹境的大修士?」
也只有到了此時,倪算求這才偷偷放出了自己的器靈紅牛老哥,只見器靈紅牛老哥一出現,就立馬被眼前的鬥法場地,一地的屍身和成堆的法寶,以及空氣中瀰漫的強橫氣息所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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