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倪算求的金丹依舊如日中天,威能鼎盛,直接撞擊在對方的法寶之上。
嗡~。
此名邋遢墨鏡男的腦袋瞬間又是一炸,就好像腦袋被塞進了炮管,他的那顆金丹依舊如同色子一樣,正在飛快的撞擊,震盪得他的渾身真元根本無法流轉。
但是幾下過後,正當倪算求覺得此人願賭要服輸,面上已經節節勝利,而對方的金丹元氣,一蓬蓬黑色的迷霧再次透過法寶,掩蓋了倪算求的金丹。霎時,倪算求的金丹開始出現了灰濛濛,有一種歷經滄桑,蒼老的氣息,其中,還夾雜着無數的怨念,修士的冤魂,一聲聲索命一般的悽厲叫聲,也是令倪算求心神不穩。
與此同時,倪算求的手臂開始可以看見了乾枯,容顏也已經一下老了二十,已經朝着七十歲面相的樣子老去,看得出,倪算求的此顆金丹,金丹元氣正在不停的消耗,讓他原本就是因為火靈根絕脈形成的滿頭銀髮,現在變得更加枯槁。
「奶奶的,這種金丹元氣怎麼和你的青索銀法劍上的黑色法珠一樣,可以大量消耗修士的金丹元氣和壽元?這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得躲起來了。」紅牛老哥原本還是一副有熱鬧可看的樣子,正津津有味的品評和指揮,可一眼看到倪算求金丹境四重後期的實力,只是幾個照面就飛快的衰老,這怎麼不讓人癲狂?
「呵呵呵,你終於不撞了?到了南山知道回頭了嗎?」邋遢墨鏡男劉一手嘴角出現了不少深紅色有點不一樣的血絲,嘴角上翹。
波。
倪算求沒有出聲,再次擊發了一次天法地相的神識控制,立時又讓此名修士腦袋再次一沉。與此同時,倪算求的右手已經取出了那柄青索銀法劍,一蓬差不多威能的黑色煙霧,如同對面死氣一般的金丹,也朝着此名邋遢墨鏡男卷吸了過去。
一時間,對面正在揉着太陽穴的邋遢墨鏡男有點猝不及防般,抬起頭,正欲擊發什麼術法阻擋,可看到如此的一蓬死氣黑霧,瀰漫過來,此人也是微微一笑。
「怎麼,你手裏也有此種可以一舉消耗對方金丹大修士金丹元氣和壽元的法寶?呵呵,只可惜我並非常人,壽元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不可預估,而且,你這樣的黑氣正好可以給我彌補我的金丹損傷,看來你祭出此件法寶,就是為了給我獻寶。」
哈哈哈的大笑,邋遢墨鏡男的黑色骰盅已經朝着倪算求青索銀法劍攝來,倪算求眼疾手快,取回了法寶,然後一件新祭煉的星辰蟹法盾立時祭出,擋在了身前。
只見與此同時,倪算求已經擊發了一個橙紅色龍爪手,一把抓向了劉一手在哨樓之上,留下的那兩顆黑金色的色子。
只見說時遲那時快,那兩顆黑金色的骰子一下被倪算求抓住,對方的金丹也是一下飛射而來,然後,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正在收取着倪算求手裏的骰子。
「區區法盾有何用,你能擋的了我的金丹煞氣威能嗎?我的金丹可是猶如陰冥之物,不但能耗光你的金丹元氣,而且任何法寶都不可阻擋。」邋遢墨鏡男很自信,重新整理了墨鏡。
「是嗎?那你看看我的這面法盾你接不接得住?」倪算求語氣如常的說道。
很快,只是兩指一點,此面銀色星光點點的星辰蟹法盾,直接壓在了對方的骰盅狀法寶之上,然後喀喀喀喀,對面的邋遢墨鏡男的金丹,發出了九級地震一般房屋從內到外崩潰般的裂響,一蓬蓬黑色的死氣正在狂涌,衝擊着倪算求的法盾,可倪算求的法盾有一段符文閃起了金色的光紋,如同一座小山頭,一下壓的對面的邋遢墨鏡男,口鼻緩緩流下了血珠。
多少年了,他也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流下紅色的血珠,此名修士都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死人,並且也的確很是相近,因為修煉了他的功法,他的整個肉身已經接近於陰冥死物,而因為功法不同,此名修士已經成功祭煉了三顆骰子狀本命法寶,因此,他的肉身強度也是不弱,也是接近於倪算求之前沒有修煉龍息法身的防禦。
「再來!」
倪算求收起了法盾,又再次如同投擲飛盤,將星辰蟹法盾丟了出去,壓在了對方的金丹,對方面色一緊,整個身體都打擺子一樣,震顫了起來。
只見,對方的那頭獅子頭妖獸已經飛快的撲來,倪算求已經預備了一顆普通金丹境三重大修士的絕滅金丹,一下擊發,讓此頭不知道什麼等級的妖獸,近距離根本無法躲避,只能一下吞下。
彭~!
巨大的金丹威能直接炸裂,周遭的元氣全都被帶動,一時間,就連對面的邋遢墨鏡男都是面露駭然,因為此時此刻,此頭妖獸一下吞下倪算求的絕滅金丹,卻是又會瞬移,只是一個眨眼,直接來到了它的主人身邊,然後舌頭一吐,已經飛快的將口中叼着的那顆絕滅金丹,給了劉一手。
劉一手是嚇得魂靈都飛上了天,滿臉發黑的飛快倒飛着,全身法衣已然破碎,就連它的那顆足足有小西瓜大小的金丹,也是一下無法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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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賭品這麼差勁,自己明明輸了還要強搶,難道你就不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道理?」說着,倪算求再次擊發出星辰蟹法盾,壓在了黑色的骰盅上,同時橙紅色龍爪手一收,手裏多出了兩顆黑金色的骰子。
「你……。」
邋遢墨鏡男氣呼呼,但是損傷又不大,看來他的身上,也有巨大防禦威能的本命法寶。
「行,那我就留一手。免得,下次因為你壽元耗盡,埋骨在荒山野外,到時候我即便想找你也不太容易。」看到空空如也的骰盅,沒了黑金色的骰子,此名邋遢墨鏡男終於忍不住,朝外逃離。
倪算求豈能罷休,手中華光一閃,又多了一柄黑管弩,可是正當對方回頭,邋遢墨鏡男愣了愣神,倪算求的身後都是一同擊發了好幾輪灰黑色彎月,搞得如同說好了一般,直接嚇得此名邋遢墨鏡男掉頭就走。
並且回頭的最後時刻,此名修士終於露出了獠牙,有一種刀人的眼神,直逼巨鹿城。
「喂,你賭輸了,該告訴我的消息,可是半分沒有說起。」倪算求大喊挽留。
「怎麼樣,能奈我何。」劉一手死豬不怕開水燙,根本不搭理倪算求。
可是身影一閃,倪算求直接在城門口一下消失,然後,就出現在了此名邋遢墨鏡男的眼前。
飛得快又如何,能比得上我的洞虛步伐?
倪算求很是桀驁,雙手交叉,心裏只是一個心念,他也已經來到了對方的身前。
「願賭服輸,你最起碼要把骰盅留下,並且還得告訴我你的來歷,畢竟,你的金丹威能和手裏的法寶都是修道界極為重要,極為極難一見的古寶,說實話,我也是有要收藏此件法寶的打算的。」
「阿二。」
邋遢墨鏡男一聲召喚,那頭獅子頭狗身妖獸,一下站在了兩人之間。
「小分身。」
倪算求也沒有多餘廢話,直接叫來了神念小分身,頂在了此頭妖獸與倪算求之間。
「好,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此件骰盅乃是我本命法寶的連體之物,不可能交出,讓我身陷險境。」邋遢墨鏡男儘量拖延,卻又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你的身份,到底與北部勢力有什麼關係?還有,你的此件骰盅狀法寶到底是什麼品階的古寶,又是從何處得到?」倪算求直言不諱。
「呵呵呵,我不是說了,我只是一人,只是機緣巧合得到了一個上古宗門的傳承,只是因為我的功法獨特,需要不停的殺戮,吸取神魂,才可以有晉升的可能,故而,我所作所為,都是有點迫不得已。」邋遢墨鏡男終於說出了部分實情。
「好,那你再讓我看看,你的那件骰盅狀古寶,如此,我也好確定你說的是真是假。」倪算求耐心的看着眼前之人,一臉嚴肅的說着。
「哦,原來,還要見識見識我的骰盅?自然可以。」頓了一下,邋遢墨鏡男就答應了倪算求的請求,從自己的一件翠綠色納物古戒之中,取出了那件骰盅,並且真元灌入,懸浮在了半空。
「嗯,這個丹瓶內有藥水,你只要輕灑幾滴,就能分辨真假。」倪算求說着,點出了一個白色的丹瓶。
很快,此名修士只是聞了聞,覺得丹藥之中的乳白色水滴有些奇怪,但沒有太過在意。
只是一下倒出,乳白色水滴,撞見了邋遢墨鏡男的金丹元氣,瞬間,他的整個人立時發出了一聲怪叫,可不等此名修士說多餘的話,他的整個人直接原地消失,然後那件黑色骰盅狀法寶,因為無人御使,瞬間從半空一下掉落,而就在此件法寶即將落地,剎那間,倪算求已經用龍爪手一把抓住了那件寶物。
也直到此時,倪算求終於可以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原來死撐着架子,攔截他人的氣勢也一下垮塌,而諸事終於塵埃落定,倪算求也已經帶着法器、法寶回到了巨鹿城。
「這……?」
一時間,反而讓巨鹿城的嵇大長老有點摸不着北,他也是根本不知道最後,倪算求用的是什麼法器,能直接讓此名法力高絕的邋遢墨鏡男,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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