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你帶人頂住玄鐵盾。不要讓他們爬進來,火球符省着點用。」
「好的,老大。」
「二狗,你那邊還頂得住不?」
「沒事的,我這邊還好。」
「兄弟們,不要亂扔斧頭,等他們走進了再砍,要砍頭部,不然沒用。」
黑鷹門的山門口,有一個一身腱子肉的光頭大漢,一手半扶着一輛輪椅小車,正在從容冷靜的指揮着戰鬥。他的身周有數道龜甲盾牌,正在被下方山道上慢慢包抄上來的黑鷹門弟子重重包圍。
此人就是來自小王村黑社會幫派老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鐵牛。
只見他的一個肩膀又露在外頭,手持着一柄青銅色的小斧,時不時的朝下方擊射而去,每一擊都能擊中對方的頭顱,爆出一團團青紅兩色的血污,直飆上天,氣勢驚天。
「老大,越來越多了,怎麼辦?」有一名黑衣小弟,有點擔心不敵,問道。
「不要怕,只要你們再堅持一會,我那個兄弟就能馬上回來,支援。你們當中有誰怕的,可以到我這裏拿一顆雷火蒺藜。」
「奶奶的,老子就不相信,弄不過這幫龜兒子!」鐵牛說着就把他的小車朝四周轉了一圈,亮了一亮一車的雷火蒺藜。就這麼一亮,四周一同被圍困的兄弟又有了點信心,畢竟這雷火蒺藜的威力大家都很清楚。
「老大不怕,我也不怕!」
「不怕,不怕!」
「只要老大在,我們都不怕!」
就這麼,好幾個小弟帶頭又呼應起鐵牛,還不時用手中的黑色鏤空小斧敲了敲身邊的盾牌,聲勢一下就大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從側面竄出來一個口含金葉的黑鷹門弟子,一下躍了進來。
鐵牛看都沒看,就擊發一道閃着冰花的「清水刃」,刷的一下,一道「冰刀」從人群中間飛過,直接就切掉了那名修士的半個腦袋。
那個黑鷹門弟子,直到死的時候才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氣,口裏的那片金葉就飄落了下來。
一看到此枚閃着金光的樹葉,一個黑社會小弟就要去撿,鐵牛馬上就大喝道:「不要去撿,都給我打完了再說!」
「是,老大!」那個正要去撿「金葉」的黑社會小弟馬上就把斧頭一捏,看向了側面。
「老大,是那邊懸崖爬上來的!」那個小弟一下驚呼道。
「格老子的,那幫龜兒子都長翅膀了,還能從崖壁飛上來?」鐵牛一看山道左側,居然真的有一個一個身纏綠藤口含「金葉」,不發一言的黑鷹門弟子爬上來,很多小弟臉上馬上出現一副活見鬼了一樣的表情。
也就只看了一眼,鐵牛隨手就扔過去一個黑色小鐵球。
「彭!」
一聲巨響,火光四射,那頭飄起了一片黃煙,那幾個剛剛爬上來的黑鷹門弟子馬上就倒了下去。
「二狗!」鐵牛叫道。
「在,老大。」
「馬上帶幾個人去那邊看看,看看有沒有繩子什麼的,都給我炸了!」鐵牛瞪了一下牛大的眼睛,吩咐道,旋即就抓起三個黑色的雷火蒺藜遞給了這幾個小弟。
就這樣,鐵牛這幫人非常緊張禦敵的時候,一邊角落裏有一個胖子和一個嘴巴腫的像黑香腸的錦衣男子蹲在一起,兩人都雙手抱頭,好像在竊竊私語。
此名兩邊臉都鼓腫得像生氣的河豚魚,嘴唇腫的像熱狗的修士當然就是那個黑鷹門的小五爺,黑鷹門內事長老伍德興的兒子伍不同。
他可也是剛剛醒來,身邊那個肥頭大耳朵的胖子修士就是豬毛。
胖子修士一看到是伍大長老的兒子「小五爺」,還甚是尊敬,畢竟這個伍爺,平日在黑鷹門裏,還算是難得一見的門中大哥級的紅人。
「小五哥,你還好嗎?」一起蹲着的胖子修士豬毛輕聲的問道。
「你是誰?怎麼被他們抓來的?」伍不同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沒有人專門看他,就問起了一旁的胖子修士。
「小五哥,我叫豬毛,之前我跟着火鳥哥的。後來你也看到了,我是被他們推下來的。」這個胖子修士憨笑了一下說道。
「豬毛?你是不是以前拜雞爺門下的?」伍不同眼睛眯了眯,嘴巴一抽又抽動了傷口,誒喲了一下,看來傷口很是很疼。
「是的,小五哥,你沒事吧?你還是別亂動了,我怕多動他們又會過來打你了。奧,還好我這還有幾根烤臘腸,伍哥,你餓不餓?」這個叫豬毛的肥嘟嘟的胖子修士好心的安慰勸說道。
「哼!呃!他媽的。」伍不同惡狠狠地叫了一下,又吐出了一口血水,叫罵了一句,接着又問起豬毛,「他們怎麼不看着你?」
此時,這個肥頭大耳朵胖子隨意的掏着自己的一個青色布腰包,也沒有人過來管他,好像他是鐵牛那一方的小弟,所以伍不同才問起了這麼一句。「奧,伍哥,你不知道,我吃過他們的牛肉麵,他們很客氣的,也很講道理的,只要去他們那裏好好的吃麵,聽他們的話,他們就不會為難我們的。」胖子修士很是認真的答道。
「你還真是豬」這個被抓來後被虐待了千百回,爸爸都不要他的小伍哥這麼一聽,臉都氣綠了,鼻子也氣歪了,居然有這麼豬的黑鷹門弟子。
「豬毛,小五哥,我叫豬毛,你要不要吃臘腸,早上我剛剛烤的額,要不要來一根?」這個胖子修士善意的提醒了一下,一隻手撓了撓自己的大耳朵,另一隻手遞上去一根烤的有點發黑的紅臘腸,說道。
「不要。」伍不同小心的放下了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使勁的用力一推,「咯咯」一響,終於吐出了一口氣。
原來他的下巴在之前已經被二狗和狗剩兩兄弟給打歪了,所以一直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而他的臉更是圓滾滾的跟旁邊的胖子修士豬毛還真的有一拼,要不是此時已經是如同喪家狗一樣的階下囚,他是不會跟這麼一個沒腦子的胖子小弟呆在一塊。
一看他放下手沒有人看着他,他的另外一隻手也是放了下來,不過也不敢有大的動作,眼珠子賊溜溜的轉個不停看了一下四周,看到旁邊所有的黑社會的兄弟正在忙着抵禦四處攻來的黑鷹門子弟,腦中開始又有了點想法,就是要跑。
媽的,我堂堂一個長老的兒子,居然在這裏被他們打成了孫子,耍成了猴子,還要困在這裏陪着這個沒腦子的胖子,老子我「小五爺」的面子,不就成了春風街里的婊子。
不對,是紅坊街的,還是最低賤的!
麻辣個壁!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裏,我要找我的老爹去。
這個昔日肯定是在花花巷子裏的風流修士,現在蹲着這裏如同一個下三濫城南賣藝的街頭戲子的「小五爺」伍不同是越想越瘋,越想越氣,一下就拿過了旁邊的胖子修士豬毛遞過來的臘腸,一口咬了起來。
「呀!」一下欲仙欲死的刺痛,伍不同馬上就扔掉了手中的臘腸,疼的他眼淚都下來了,還差點叫了出來。
可是又被他生生的憋了回去,使勁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也就是他嘴上的另外兩根「香腸」,一摸居然被打成這樣了,真的是更加氣了。
不行,我一定要進去找我爹,讓老爹來幫我出氣,於是他朝着一邊的胖子小弟豬毛問道:「豬毛是嗎,你有沒有帶着疾風符之類的法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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