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台靈瀾,虛空金葫?大師,你口中所說的此名修士,就是記載在修道界典籍之中的真仙境遠古大修士湛台靈瀾?」六陽門的絕麗女修風鈴兒一下張大了嘴巴,失聲問出了式叉竺蘭這麼一句。
「嗯,此事說起來的確是匪夷所思,只是聽聞此人的手裏的確有一件可以隱匿虛空的虛空金葫。各位道友,要是不信老朽所言,大可派出門內的精英弟子,可以去周遭的幾個城池打聽清楚,相信不出幾日,整個神君大陸的所有宗門,都會收到此人的消息。」
只見一言既出,霎時就是滿屋靜寂,在場的四名金丹境大能,全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而與此同時,倪算求一下回到了海仙宗的山門之後,立馬得到了所有海仙城城民山呼海嘯一般的擁戴,只是短短的半日不到的時間,又是斬殺了一名金丹境的宗門長老,整個海仙宗的士氣陡然膨脹,已經到了人聲鼎沸的態勢。
當然,此時的倪算求根本不知道那誦德宗和六陽門那邊,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故,再次和海仙宗的海牙子一行人見面之後,倪算求就又有條不紊的交代起接下來的戰鬥部署,和原先想的那樣,定在三日之後,傾巢出動,全力圍剿誦德宗和六陽門。
……
「海仙宗倪大長老可在,在下乃誦德宗長老式叉竺蘭,有要事想求見海仙宗倪大長老……」
正當整個山門全都在普天同慶的放着煙花,做着最後的戰前準備,山門之前一下出現了一名身穿一件藏紅『色』金龍袈裟,腳下踏着周身雕刻着七十二片蓮葉淡綠『色』法台的大光頭金丹大修士,此人正是誦德宗的長老,一念大師式叉竺蘭。
此時,已經無需其他的宗門弟子通稟,坐在山門深處的一件靜室之中的倪算求和海牙子,都可以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呼喊之聲,宛如滾滾天雷,一下穿透到了山門外的靈光法陣,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只見海牙子還在猶豫,要不要派出其他的修士先去探聽一下對方的虛實,會不會來者不善,或有埋伏,而倪算求早已經化作一道黑『色』的遁光,直接飛掠出了海仙宗山門之外的那層白『色』的靈光光罩,靜靜的懸浮在虛空之中,遙遙的對望着一千丈以外的誦德宗長老式叉竺蘭。
只見此刻的倪算求的面『色』巍然不懼,和式叉竺蘭兩人相視而立,各自遙遙的施了一禮。
「奧,原來是誦德宗的一念大師到訪,不知道此次前來我海仙宗,有何要事?」
只見此時的倪算求,已經重新恢復成了自己原來的打扮,就好像今日之事和他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以一副無比從容淡定的姿態,對着此名誦德宗的金丹境兩重大修士,淡然的說了這麼一句。
丫的,這個老小子這個時候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話雖如此,可是倪算求的心裏,還是有點捉『摸』不透對方此次前來的目的,然而,接下來對方的一句話,直接就讓倪算求翻了翻白眼,愣在了當場。
「倪大長老神通,這海仙城一戰,我誦德宗願意認輸!」
「此次前來,我誦德宗並非約戰,我式叉竺蘭僅此代表誦德宗,想要跟海仙宗倪大長老你握手言和,還望倪大長老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能和我誦德宗的修士化干戈為玉帛,至於這一個月來的海仙城上下的損失,我誦德宗日後,定會拿出一定數額的靈石以做補償。」誦德宗的一念大師面上古井無波,手裏撫『摸』着那隻火紅『色』的妖狐,沒有半分敵意的對着倪算求說了這麼一句。
花『插』!
此言一出,海仙宗上下幾乎四下皆驚,所有宗門內的弟子全都面面相覷,全都搞不明白,這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能讓誦德宗的金丹境兩重大修士式叉竺蘭,如此低聲下氣的前來求和。
「好,既然你誦德宗願意求和,想化干戈為玉帛,我海仙宗也可以網開一面,不再擊殺你誦德宗的修士。希望你們誦德宗以後能夠能夠說到做到,信守諾言,不再侵犯我海仙城,倘若不是,讓我知道你誦德宗出爾反爾,他日我倪算求,必然會親至你們誦德宗山門,讓你們誦德宗上下永無寧日。」倪算求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真正來意,但是也半分不懼對方,面上還是依舊一副大宗門上位者的威嚴姿態,擲地有聲的對着此名金丹境兩重大修士,如此說道。
「好,一言為定!」
只見誦德宗的式叉竺蘭話一說完,就立馬直接一扭頭,御使着腳下的七十二片蓮葉的綠『色』法台,化作了一道綠『色』的遁光,帶領着所剩不多的誦德宗內門弟子,朝着遠離海仙宗的山門所在,就此遠去。
只剩下山門之前的倪算求,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呆在了當場,許久之後,還是楞楞的出神,停留在虛空之中。
臥槽,他們就這樣投降了,那勝利也來的太容易了?
「小子,事有蹊蹺,恐防有詐。這誦德宗雖說沒有被你擊殺什麼金丹境的大能,但是少說也有上百名門內精英,死在了你的手裏。而且,上次的那場海獵大會你還記不記得,他們誦德宗也是隕落了不少修為不錯的分念境真傳弟子,而那個一念大師他的實力,你也看見了,你覺得以你現在的修為神通,和你單對單的對決,你肯定也是沒有必勝的把握,況且,他的手裏,還有那頭可以堪比金丹境大修士的七級妖獸彌勒攀雲狐,根本猶如有一名金丹境一重的大修士從旁協助,他如今如此行『色』匆匆的走人,不是想欲擒故縱,殺個回馬槍,就是他的山門之內出了什麼變故。」對於此種高等級修士之間的對決,那已經在修道界不知道混跡了多少年的器靈紅牛老哥,明顯是經驗極其的豐富,只是稍微的思量了片刻,就已經把對手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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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接下來,倪算求也沒有閒着,只是沒過多久,就已經和海仙宗的宗主海牙子匆匆的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直接徑直離開了海仙宗的山門,回到了自己的那處地下洞府。
畢竟,誦德宗就算如約退出海仙城,退出此戰,還有六陽門為首的三名金丹境大修士再城中坐鎮,依舊盤踞在海仙城西城的城中心一帶,三日之後的那場由守反攻的護城之戰,倪算求也是半分不敢怠慢。
……
「一念,海仙宗如今形勢如何?那六陽門的護法巋然山最後到底有沒有說,要不要繼續攻打海仙宗?」
一座建立在三十六個巨大山峰之中的宏偉殿堂之內,有一名身穿一件淡金『色』佛宗法衣,面相看上去只有三十五歲,眉心之中長着一個白『色』的月牙型胎印的佛宗大修士,正一臉平靜的盤坐在一個金『色』的蒲團之上,對着底下,前來稟報的式叉竺蘭,淡然的問出了這麼一句。
此人正是現任的誦德宗宗主,法號無相真人的金丹境五重大修士,古水禪師。
「回稟宗門,按照您的法瑜,我已經帶領我們誦德宗的所有弟子,已經全線撤離了海仙城。不過六陽門的寶霞真人和那名後起之秀棋道真人都不願捨棄海仙宗的那塊肥肉,說是會在數日之內,強攻海仙宗,奪取海仙宗山門之內那條靈氣靈脈。」底下的誦德宗一念大師式叉竺蘭雙手合十,身軀微躬,對着此名淡金『色』法衣的無相真人,無比恭敬的回道。
「嗯,好!就讓他們六陽門先去鬧,最近幾日,我會準備突破神玄,你和其他的諸位長老都給我守護好我誦德宗的山門,不可放入任何一人,來我誦德宗的山門。」緊接着,誦德宗的宗主無相真人又無比威嚴的下了這麼一道指令。
「是。不過,宗主,那名海仙宗的倪姓小子修為精進極其的神速,區區數日之間,就已經晉升到了分念境五重的後期,而他的手裏,還有一門攻擊威能極其驚人的上古十大攻伐之法之一的列缺殘月,若是讓此子繼續如此修煉,又或者是讓六陽門的金丹大修士得了去,那六陽門的實力,必然會更勝一籌,恐怕我們誦德宗,到時候再想和他們六陽門聯手,恐怕他們……」
「無妨,此子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而那名神秘的金丹境散修湛台靈瀾才是我們的大敵。只要不出三日,本尊就能直接衝擊到了神玄,到時,我自然會親臨海仙城,從那個倪姓小子手中,奪得那門無上強法。嗯,下去吧,通知門內的所有長老,這三日之內,給我全宗禁嚴,任何宗門弟子,都不准出入我誦德宗。」
只見那一念大師式叉竺蘭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無相真人一下打斷,然後又是這麼短短的幾句,誦德宗的一念大師式叉竺蘭,就又立馬點了點頭,無比恭敬的倒退着走出了此間宏偉大殿。
「誒,多事之秋,果然是多事之秋!」
殿外,才剛剛退出大殿的一念大師不住的搖頭,口中喃喃的說道,似乎已經感到有一場狂風暴雨一般的大戰,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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