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子臨時接到學宮任務,已經帶隊去查探消息,所以以後由我來代這門課。」
青年夫子走到大殿前方正中央,一開口,就先宣佈了一道重大消息,「相信很多人已經知道,魔族已經重現人間。」
他話音一落,大殿內頓時就炸鍋了。
「什麼?魔族現世了?!」
「這下天下又要大亂了。」
「奇怪,魔族不是早已滅亡了嗎?」
「師兄,魔族是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過一些傳說而已」
外院任務昨日下午剛剛發佈,且外院弟子普遍年齡又並非正式弟子,還沒有養成接任務的習慣,所以絕大多數弟子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甚至有相當一部分人還不知道魔族為何物。
「哼!狗東西,一會你就等死吧!」陳讓趁着大殿內混亂之際,狠狠的瞪了羿澤一眼。
羿澤卻根本沒有理會對方。
魔族出世時,澤奴就在現場,後來在路上,他又聽過荀夢幾人的對話,心中深知魔族的恐怖。
據荀夢講,那魔化巨熊與屍魔,都是魔族操縱傀儡的一種手段,魔熊的戰力和防禦都很強悍,而屍魔雖然弱了點,卻有着數量的優勢!
最恐怖的是,當日的魔熊和屍魔,極有可能是同一個魔族之人所為。一個魔族之人就如此厲害,那若是一群魔族出世,只要時間足夠,就可以操控起一支數目龐大的傀儡大軍
羿澤想想都覺得可怕,就抬頭看向青年,等着對方的下文。
「魔族兇殘成性,是我華夏族的死敵,魔族任何一次現世,都會引發一場浩劫!我們每一個炎黃子孫,都有責任去將他們消滅!」
青年這話說的鏗鏘有力,隨即又表情嚴肅的環視一周,「學宮已經發佈了一個偵查任務,不僅面向內院弟子,同時也對外院弟子開放,我想在座的很多人都會去接任務,去尋找魔族的蹤跡。」
「什麼?讓我們去?」
「我們還不算正式弟子呢」
很多弟子面露不解。
「當然,這並非是學宮的強制要求,一切採取自願。」青年坦然道,「這次任務的獎勵非常豐厚,但也的確有些危險,所以學宮建議,你們在接到任務後,至少要五人一隊任務的具體內容和注意事項,大家去執事房查看就好。」
他面露凝重的說完學宮的安排,隨即話鋒一轉,「我個人的建議是,十三歲以下,和未到生境四階的弟子,就不要去冒險了」
聽到這話,大部分弟子都如釋重負,但也有不少人雙目放光,躍躍欲試。
「現在,開始上課。」
隨着青年此話一出,議論聲才驟然平息了下去,整個大殿之中,便只剩下了青年一個人的聲音。
「九數一科,講的是算法,相信大家在小學或是私塾之中都已學過,而學宮外院開設九數,也是循環反覆講授,你們中很多人已經聽過數十遍,最小的也聽過數遍了我不知道馬夫子講課的進度,那就從頭講起吧。」
這個時代講究長幼尊卑,夫子的地位很高,弟子一般都是無條件的服從,所以青年要講什麼、怎麼講,根本沒有人敢反對。
如此一來,全場受益最大之人,就成了門外的羿澤。
「太好了!我剛剛還擔心他從半路講起呢,真是巧了!」他表情興奮了一瞬,但馬上又面露古怪,「不對,學宮臨時更換夫子,是因為魔族出世要這麼說的話,魔族等於間接幫了我的大忙。」
這就讓他的心情稍稍有點複雜起來,不過隨着夫子的開講,他馬上豎起耳朵,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九數第一,為方田術,學會此術,就可以算出各種田地的大小」年輕的夫子侃侃而談。
「方田術?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羿澤全神貫注,生怕漏過一個字。
但很快,他就明白過來,原來這方田術,講的是一些圖形的面積計算方法,包括長方形、等腰三角形、直角梯形、等腰梯形、圓形、扇形、弓形、圓環八種圖形。
「這不就是幾何嗎?」
羿澤眼睛一亮,這些東西他都學過,而且掌握的很好,心中大定之下,整個人瞬間就放鬆下來,「這些幾何圖形都是很規整的圖形,計算起來比較簡單,套公式就能輕鬆搞定!」
而夫子今日所講,正是方田中的第一種圖形,長方形的面積計算。
「這個長乘寬就行,簡單到不行。」羿澤樂了。
不過,這個時代可沒有英文字母來表示長寬,他必須學會這裏的表達方法才行,所以仍然聽的很認真。
只是他心中不免會升起一個疑惑,「這些都是簡單的數學知識,要怎樣才能從中領悟到戰技?又該如何才能感受到聖力呢?」
這時,年輕的夫子突然抬起手,指間白芒升起時,隔空畫出一個長方形。
只見這個長方形竟自動定在了半空,上面光華流轉,久久不散。
「百家之技,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同樣一個方田術,每個人領悟的戰技各不相同,這是我以儒家聖力凝聚的方田術你們可以看着它,仔細體悟一番。」
夫子任憑那個發光的長方形懸在那裏,自己則在大殿內隨意踱着步,一邊講解,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眾弟子的反應,「它可大可可長可短,既可以用來攻擊敵人,也可以用來困敵當然,如果同時使用數道方田,形成交叉,效果會更好。」
說着,他就以手指,很隨意的再度畫出幾個大小不等的長方形。
它們以不同方向套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稍顯複雜的立體圖形,令不少弟子都目露奇芒,若有所思。
也有一些人學着夫子的樣子,以自身之力隔空作畫,但很可惜,他們的長方形往往畫了一半就自行消散,沒有一個人可以試驗成功。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理解而已。」夫子又道,「很多前輩施展出來,還有更多更加玄妙的變化」
門外。
陳讓也皺着眉頭,伸出手指不斷在面前比劃,卻一次次以失敗告終,到最後,他手中凝聚的光暈已經十分暗淡,不得不放棄了嘗試,隨即有些煩躁的看向了羿澤。
「哼!狗東西!都怪你!害我無法集中精神!」
然而羿澤卻充耳不聞。
他的目光,早已被發光的長方形所深深吸引,站在那裏好似一尊雕塑,紋絲不動,就如呆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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