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余緩緩坐下,坐在了床邊,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了內心的怒火。
妙法丹尊似乎是看出了莫余的不對勁,她忍不住問道:「道德,你怎麼了?」
「沒事!」
莫余悶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嘆了口氣。
想想前世,自己雖然和誰關係都不錯,可是自己是領袖,和誰的關係也都又沒有好到足夠親密的程度。
就像是葉暮雪這種,成了自己妻子的,前世一個都沒有。
就算是李獨尊,隨着自己的地位和實力不斷的提高,兩人之間的關係像君臣也多過於兄弟,如此,當初他們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倒也算正常。
可是,莫余始終想不通一點。
為什麼,前世最終時刻,許玲瓏等人,身死的時候,都未曾說過自己的真實身份?為何前世的時候,洪荒倖存者沒有在關鍵的時候出來阻止?
難道,他們知道自己擁有系統,能夠重生?
那根本不可能!
想到這裏,莫余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別想那麼多了!」忽然,在莫余的腦海之中,響起了孽的聲音。
莫余聞言一愣,然後驚喜的站了起來:「孽,你醒了?進化完畢了?這一次,怎麼那麼久啊!」
「傻子,你還真當是進化升級啊?」孽忽然鄙夷一聲,然後說道:「長話短說,我出了點問題,這件事你無法插手,也沒資格插手,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一些隱秘,因為在未來的歲月中,我很可能會徹底的消亡,也可能會在某一天甦醒,你千萬要記住。」
「什麼?」莫余聞言大驚:「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孽輕嘆一聲,說道:「別問,你沒資格插手,就算是你們洪荒倖存者之中的最強者,也沒資格插手,所以,多想無益,我先解開你的疑惑吧,你知道為什麼前世的時候,那些轉世之人都沒有告訴你他們的身份麼?」
「為什麼?」莫余眉頭緊皺。
「因為,你們洪荒倖存者,可以復活他們,所以,在你看來那是地球人族滅亡的時刻,但是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小挫折罷了!」
莫余聞言渾身一震,他想起了葉暮雪當初復活無生半神的時候,那種手段,簡直不可思議。
如此解釋,倒也說得清為什麼前世最終一戰,他們依然沒有向自己透露絲毫事物。
「你別多想,許玲瓏那女娃娃,是真的喜歡你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孽嘆了口氣,說道:「前世的時候,她之所以那麼悲傷,是因為她沒有能力阻止接下來的事情,也無法說出口洪荒的存在。」
「什麼意思?」莫余問道。
「你以為,洪荒倖存者會那麼好心的復活你?」孽不屑的道:「我跟你實話說吧,若非你前世我帶你重生回來,你接下來的結果就是復活之後,變成別人的分身。洪荒要的是地球的洪荒殘留氣運,而你是領袖,又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你若是死了,他們復活你的時候,順便將你徹底掌控,豈不是更好?那許玲瓏之所以那麼悲傷,就是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結果。」
「洪荒?」
莫余聞言慘笑,然後說道:「我還真是夠榮幸的啊,一直被洪荒惦記着,無論前世今生。」
「那是因為,無論是前世今生,你都是地球最強者,是地球的領袖,成了地球的氣運之子,所以,他們才會惦記你。」
孽嘆了口氣,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想那麼多,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走了不同的路,就有了不同的人生。你去享受今生方是最好的做法,被前世所約束,反而不好!」
莫余聞言沉默,然後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呢?孽,你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孽聞言,沉默片刻,說道:「不可說,你只需要知道,在這蒼茫大宇宙之中,你如今連作為那些人手中棋子的資格都沒有,就行了!你太弱,包括你們洪荒,太弱,不值一提!」
「我需要抵達什麼程度,才有資格知道?」莫余問道。
「若你能成棋子,超越真神之後,就可知道一些事情,若是你沒資格成為棋子,那你就算成了大世界之主,也沒資格知道!」孽嘆息道。
「成為棋子,需要什麼條件?」深吸一口氣,莫余握緊拳頭問道。
「舉世無雙,這個世說的是大宇宙!」
大宇宙?
莫余聞言沉默,他如今卻是能做到舉世無雙,但是,那是在武神界,可是,整個大宇宙,猶如武神界一樣的世界,比之恆河之沙還多,在大宇宙之中數之不盡。
在之上,還有位面,還有大世界。
做到舉世無雙,何其艱難?
「好了,不說那麼多沒用的了!」孽微微一笑,說道:「我即將陷入沉睡,或許一睡之下,再也無法醒來,直到徹底消亡。也或許未來的某一天,我能再一次醒來,能看看你成長到了什麼程度——!」
「孽——!」莫余忍不住心中難受至極。
三千年的陪伴,前世的莫余,更是孤家寡人,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不分彼此了。
現在,忽然聽到孽說出這種話,莫余的心都在顫抖。
「聽我說!」孽打斷了莫余的話,說道:「我當初告訴過你,我的創造者創造了我,然後將我製造成了系統,以此來收徒,其實那都是騙你的,我在大宇宙之中飄蕩了無數歲月,偶然間進入你的體內,和你融為一體,所謂的系統,只是我搜索地球信息之後,隨便給自己找了的身份罷了。」
「關於我具體的身份,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我並非系統,而是一個未知的生靈。亦或者說,我是一個偉大存在曾經的一絲念頭,一段情緒。」
「就像是當年洪荒的斬三屍成聖,斬去善惡,還原本我,而我,便是一位偉大存在斬去的一絲情緒,知道我為什麼叫孽麼?因為,我是那位偉大存在心中存在過的一段孽緣情緒,他斬去了我,才成就了如今的他。而最近,隱隱間我又能感知到他了,那是一種怎樣的存在?鋪天蓋地,亦或者說,整個大宇宙,都是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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