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溫清夜看到樊玲一動不動,眉頭一皺問道。
樊玲頓時反應了過來,「沒沒事」
說完,樊玲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手掌一伸,一道道紅色,藍色的道紋在她的手掌當中盤旋起來。
通天道!血雲道!
樊玲的實力自然不可能比肩靈族大帝,她的大道並沒有融合。
樊玲看着溫清夜道:「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痛苦,你要忍耐住」
溫清夜動了動自己的右臂,淡笑道:「只要你別耍花樣,我保證你不會死」
聽到溫清夜的話,樊玲內心不由得有些反感,但是她並沒有說什麼。
啪!
樊玲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溫清夜的胸膛之上,那原本拳頭大小的血洞直接被樊玲嬌小的手掌擋住了。
起初,溫清夜還能感覺到一股冰涼溫熱的感覺,但是很快,他就感覺一股炙熱的感覺襲上心頭。
這種感覺就像是把整個人都放在火焰之上燒烤一般,痛苦難忍,溫清夜眉頭微微一皺,強忍住那種非人的疼痛。
看到溫清夜僅僅只是眉頭微皺一下,樊玲不由得心中一震。
她可是十分清楚消除血雲通天道這等法則力量的痛苦,但是自己面前這個青年竟然剛硬如斯。
當真是鐵骨錚錚,傲骨不凡!
隨着樊玲真氣不斷的匯聚和灌輸,與此同時,血洞周圍的法則力量出現了片片鬆動。
這種感覺就像是千萬的螞蟻在你的身體當中撕咬,痛苦難忍,溫清夜咬緊了牙關,冷汗順着額頭不斷的落下。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溫清夜始終在這種煎熬之下,一動未動。
突然,他的手掌微微抬起。
樊玲看到溫清夜手掌抬起,不禁心中一抖。
「別害怕,我只是喝一杯水而已」
溫清夜蒼白的臉色露出一絲淡笑,放好了茶杯,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茶壺,道:「你要不要喝一杯?」
樊玲目瞪口呆的看着溫清夜,難道這身體不是他的嗎?
一個人的意志力怎麼可能會這麼強大?
這麼恐怖的疼痛,他好像完全不為所動一般。
溫清夜大口咕了一杯水後,問道:「還要多久?」
「快了」樊玲聞言,才驚醒了過來道。
溫清夜點了點頭,雙目微微閉着,神國當中的真氣也是湧出,快速的修復着體內的傷勢。
雖然他一直閉目沉思,但依舊戒備着那樊玲。
大概又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樊玲的手掌才微微離開,那種痛苦也逐漸散去。
血雲通天道的法則力量散去之後,溫清夜的胸膛出現了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了起來,轉眼間,那傷勢便完全癒合了起來。
樊玲看到那溫清夜那肌肉分明,寬厚的胸膛心中先是一訝,隨後臉色微微一紅。
「多謝了」
溫清夜從須彌芥當中拿起了一道白色的長袍披在了身上,手中誅仙劍也是收回在腰間的劍鞘之中。
場中變得一片安靜,樊玲微微抬起頭,發現溫清夜正在看着自己。
看着溫清夜的雙眼,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因為害怕,樊玲不由得變得有些緊張起來,道:「你要幹什麼?」
溫清夜認真的道:「我在想,要怎麼才能讓不說出今天的事情」
樊玲一聽,頓時知道溫清夜話中深意,連忙道:「我可以發下心魔血誓,絕對不會說出去今天的事情」
她心中可以肯定,若是自己不這樣說,溫清夜一定會殺了自己,一定。
溫清夜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發吧」
若是一般的人,溫清夜肯定會直接將其殺了,但是面前這女子可不是一般人物,乃是靈族大帝之女,而且還是萬應瓊的未婚妻,是一個不能碰的人物。
樊玲咬了咬牙,伸出自己的三指,道:「我樊玲今天發心魔血誓,絕對不會把今天在這件房子發生的事情說出去,也不會把今天在這個房間看到的人說出去,如果違背此事,我樊玲願被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溫清夜聽到這,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既然這樣,我們後會有期,不,你估計是不想再見到我了」
說完,溫清夜身軀一縱,消失在了樊玲的房間當中。
看着溫清夜消失,樊玲不禁一愣,隨後搖了搖頭,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奇怪了。
就像是做夢一般,她這一生還沒有發生過如此荒誕,怪異的事情來。
「希望再也不見吧」
樊玲嘆了口氣,身軀一軟坐到了溫清夜方才坐下的椅子上,這時她猛地發現桌子上有一粒丹藥。
她下意識的拿起丹藥看了看,樊玲乃是靈族大帝之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丹藥呢?
這正是一種高級仙品的療傷丹藥,乃是清心明神的丹藥,在仙界一些坊市當中,販售的效果特別好。
看到這丹藥,樊玲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溫清夜從樊玲的房間走了出來後,一路向着自己的居所奔去了。
他並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但是這並難不到他。
一路上,有着許多的靈神宮護衛,溫清夜隨手抓起了一個,在不傷害那護衛的情況,溫清夜直接探索了那護衛的記憶。
很快,他就按照那護衛當中的記憶找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呼!」
看到周圍還並沒有大量修士出現,溫清夜不由得鬆了口氣,看來自己並沒有被懷疑上。
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溫清夜的視野當中。
在一個花圃周圍,一個身穿灰袍的老者,腳步蹣跚,緩緩走在那萬紫千紅中間,手掌不斷的撫摸着那些花花草草,動作十分的輕柔。
這老者似乎就是靈神宮內務府的修士,專門打理這一塊花草的,但是不知道怎麼,溫清夜看到他總是覺得有些奇怪。
老者似乎也察覺到了溫清夜在打量他,抬起頭來,笑道:「你也喜歡花花草草嗎?」
溫清夜微微一笑,道:「昆蟲草木,皆為靈也,猶不可傷」
「好,好一句皆為靈也,猶不可傷」
老者聽到溫清夜的話,微微站起身來,雙眼打量了溫清夜一番,道:「小傢伙你說的話我很喜歡聽」
「在下乃是溫清夜」
溫清夜抱了抱拳,道:「不知道閣下高姓大名?」
面前這老者修為也就是一個金仙,但是溫清夜卻還是報了報自己的姓名。
老者搖了搖頭,道:「我從來不和別人說自己的名字,因為沒有意義,你和我註定沒有多少交際,知道我的名字又有什麼用呢?」
看到面前這老者拒絕了自己,溫清夜不由得一怔。
要知道溫清夜現在也算是整個仙界聞名遐邇的人物了,就算是一般的仙君高手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的,但是這個老者似乎並不願意和溫清夜結交一樣。
想到這,溫清夜淡笑了一聲,道:「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老者看了溫清夜一眼,淡淡的道:「你我之間既然不相識,為何要稱呼我呢?」
溫清夜失笑了一聲,隨後搖了搖頭,這個老者若不是一個故弄玄虛的高手,那麼就是一個白痴。
但是他並不想了解這些,想到這,溫清夜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對了,小傢伙,以後還是不要威脅那女娃娃了,長得嬌滴滴的女娃娃可是用來憐惜的」
突然,老者的一句話響起,溫清夜腳步都是一頓。
溫清夜眼中露出一絲訝然,額頭之上浮現出而來一絲汗水。
這老者竟然知道自己要挾樊玲給自己解開血雲通天道法則力量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
好半晌,溫清夜轉過頭,凝視着那老者道:「你到底是誰?」
此刻,溫清夜才知道看走眼了,面前這老者哪裏是一個金仙修士,明顯就是一個仙帝高手啊。
一個看管花圃的仙帝高手?
他既然知道自己要挾樊玲,但是卻沒有出手,難道他並不是靈族的仙帝高手?
一時間,溫清夜心中思緒如麻。
老者哈哈一笑道:「我是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吧,老頭講話一向守信」
老者說完,繼續看着面前的花花草草,似乎這些花花草草的吸引力比溫清夜要大的多。
溫清夜看着那老者,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什麼,可是看了半天,溫清夜從他的相貌,氣息之上,什麼也沒有看到。
老者一邊看着面前的花花草草,淡淡笑道:「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看在你我也算是有點香火情,我才和你說這麼多的,你不用猜測我是誰,我就像是你生命當中的過客,今天過後,你可能再也記不得我的樣子了,而我也是,也不會記得昨天見到一個叫做溫清夜的人」
說完,老者向着遠處走去了。
有點香火情!?
溫清夜聽到老者的話,眉頭頓時大皺,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何時和這老者有過香火情了?
自己這一生只在天玄宗待過,但是天玄宗道統在四域都不算是最強的,在仙界的道統都知道在哪裏,別說仙帝了,其道統可能連一個封號金仙高手都沒有。
自己哪裏和這個老者有着香火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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